緝兇警事 — 第 51 章 大義滅親
安司明沒有再說話,往門口走,安司明的性格本來就不是那種會說話的那種,更別說勸人,走到門口時,才又看着範佳敏,“佳敏,錯了的路,停下來才是前進。”說完就離開了
安司明回到警局第一件事就是查驗帆布鞋上的指紋。鞋上的的指紋只有兩個人的,範佳敏和一個不知道的人,就是那個老奶奶。果不其然。
接下來就是讓唐小米去指證,如果确認就是她當晚看到的白鞋,那就是人證,物證,鐵證如山。
安司明将唐小米叫了進來,然後吧白色的帆布鞋放在了桌上,“是這雙鞋?”
唐小米看到這雙鞋的時候十分驚訝,“你從哪裏找到的?就是這個。”唐小米不知道這鞋是自己從範佳敏哪裏見到的,因此,不是誣陷。現在,所有的疑團都解開了。
安司明阖了阖眼。
範佳敏。
“小米,你出去吧。”安司明沒讓唐小米說什麽,就讓開口讓唐小米離開了。唐小米看出安司明身上彌漫的悲傷,也沒有再說什麽,擡腳要離開,走到門口時,“小米,對不起。”安司明看着唐小米的身影,說來說去都是因為他。
低低的嗓音撞入唐小米的心間,又想起他說【以身相許】臉上飄上了紅暈,“和我道什麽歉呢。”說完之後就快步跑開了。
安司明最終沒有等到範佳敏自首,一番掙紮,還是對範佳敏提起了公訴。這幾天當中安司明都沒有去見範佳敏,一心一意的要鐵面無私大義滅親。中途溫良與安司明大吵過一次,也并沒有什麽用處。當然審判結果也并不令人意外,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一切似乎都已經塵埃落定,本來是該雨過天晴,可是白光組的衆人卻沒有一點往日破獲大案的欣喜,向來的聚餐也沒有人再提。
啪,安司明将一盒煙扔在溫良的桌上,“下午有事嗎?陪我出去一趟。”
“沒空。”溫良頭也沒擡,沒好氣道。
安司明也不生氣,慢慢的往後退着,邊說還邊看着溫良,“好。那我就自己去看佳敏了。”
溫良猛地站起身,“什麽?”
“走吧。”安司明說着話朝外面走了出去。
安司明走進接見室等待着範佳敏進來,心情是難以言喻的複雜,再見面時竟然是這般情景。
推開門,範佳敏走進來,長長的頭發都低低的綁在耳後,臉色有些蒼白,沒有了平日裏的冷傲。自範佳敏走進來,安司明就站了起來,等到範佳敏走到安司明的面前,兩人才又一起坐下。
“佳敏。”安司明語氣平淡至極,一點也不像是來監獄探望犯人。他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就是安司明,冷靜自持的安司明。
“我很好。”
安司明也笑了,範佳敏總是知道自己想做什麽,想說什麽,這就是,知己。
她沒什麽可說的,又見安司明也不說話,站起來就要離開,安司明才又開口,“溫良想見你。”
溫良,那個時時照顧,事事關心她的人。人啊,都是如此自私和狠心。安司明是,她又何嘗不是,可她偏偏……“司明,你現在明白自己的心了嗎?”
“佳敏,為了這些情情愛愛,真的值得嗎?值得你放棄事業,放棄自己?”安司明感到痛心,高山流水遇知音,這是多麽難得。
“當時,你為了唐小米不顧生命,我問你,你覺得值不值得?”範佳敏已經沒有了當時的咄咄逼人,“我的房間裏有一封信,拜托溫良去拿。”範佳敏站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回頭對着安司明笑了笑。
保重,司明。
溫良按着範佳敏的話來家裏找那封信,信就放在茶幾上,看起來就像等着人來拆開。
溫良坐在沙發上,神色肅穆。
溫良:
應該是溫良來拆信吧。如果你能看到了這封信必然是不會再見到我了。溫良,我要向你道謝,這些年,你對我的照顧,無以為報。更要向你道歉,這些年欠下的人情,現在應該是沒辦法償還了,或許也早已經還不清了。
這是最後一次,再聽我啰嗦最後一次。
大學時候,我見到一個男生,他的長相就很吸引人,不過,才華更吸引人。我們同時進入了一個社團,我有幸認識他,有幸和他成為朋友。為了和他并肩而戰,我不斷努力,我甚至沒太多的奢求,只是聽到自己的名字和他名字在一起就開心的不得了。
可是他太優秀了,我總是得放棄許多的東西,才可能和他站在一起。所以,我不會花時間打扮自己,不會花時間買衣服,我所有的時間都用來研究他。可是,我實在是不勇敢。我用所有時間去追着他,卻始終沒有敢将自己的心意告訴他。我只能告訴自己,只要能陪在他身邊,就好,我不敢奢求更多。就這樣,我悄無聲息的等了七年。
或許你早就猜到了他是誰,也或許你到現在才能猜到他是誰。但不論他喜不喜歡我,我都心甘情願,只希望他好。
或許,暗戀就是這樣的,自己一個人聽雨落,看花開,一個人開心,一個人難過。我從來不敢展示一點軟弱,我害怕,我怕別人說我配不上他。
可是他卻喜歡上一個突然闖進他世界的人,那個女孩不錯,很喜歡笑,對人也很友善。但她不應該搶走我用心守護的東西。
人們都說,你最在意的最折磨你。可真是一點不錯,我本來只是希望自己能夠站在他身邊,即使他不喜歡我,至少他的身邊也沒有別人,我可以慢慢的打開他的心。可惜,天意弄人。
之後的故事你都知道了。
我做錯了事,無可挽回的錯事。我當時在樓下看見他眼中的溫柔,心疼;我看見他眼中的寵溺;我看見他眼中的愛意。那是我從來沒有看到的東西,我甚至不敢相信,那個人是安司明,我自認了解安司明,卻從來沒有機會見到那樣的他。
我不斷的問自己,是什麽時候,什麽時候他喜歡上了別人,憑什麽他要喜歡上別人。我呢?我算什麽?難道着七年的陪伴和等待只是一場笑話?我不甘心,你知道的,我不甘心更加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