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國美人謀 — 第 216 章 洞房花燭夜
“誰?”
顧亦心裏一緊,她語氣有些慌張,“陛下?您又回來了?”
沒有人回答。
顧亦只聽見有人向她走來的腳步聲。
沉穩的腳步聲愈來愈近。
對方在床邊站定,便再也沒有了其他動靜。
整個寝宮內一片死寂。
顧亦強壓下心頭的恐懼,再度出聲詢問,“陛下?”
回答顧亦的是頭上的大紅蓋頭突然被人掀起。
眼前盡是一片白霧蒙蒙,哪怕是掀起了蓋頭,顧亦還是看不清對方的臉。
微涼的呼吸打在顧亦的面頰,一雙纖長有力的手正有條不紊地解着她身上繁瑣的裝束,一層層的衣衫被剝盡、褪去,墜落在地面上。
重力襲來,顧亦被推倒在床,對方随後欺身壓下,人體表層滑嫩的肌膚緊貼着顧亦赤裸的嬌軀。
是殿下太過不好意思,所以才退而求其次這麽做的嗎?
顧亦想到這一點後,心尖便泛起了一絲甜蜜。
滞澀生疼的感覺襲來,顧亦不由得皺了皺眉,下意識将身上的軀體向外推去,“啊,陛下,好疼。”
一道靈力将顧亦的雙手捆綁起來,置于頭頂上方。
靈力帶着一種沁人心脾的冰涼,氣息是這般的陌生。
顧亦的心墜入谷底,她顫動着雙唇,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你……你不是陛下?”
對方嗤笑一聲,身下動作不減,“司徒霁有什麽好的?難道本仙還配不上你一個下界女子?”
顧亦緊咬着下唇,眼角濕潤起來。
“上仙……您為何要這般折辱我?”
“折辱?”佴青笑了,“這是雙修之法,對咱們倆都有好處的,別這麽抗拒嘛,放松點兒,不然難受的是你。”
眼前遮蓋視線的白霧突然散去,顧亦看到了覆在她身體上動作着的男子。
男子長相陰柔,比尋常女子還要美貌不少,晶瑩剔透的肌膚比顧亦的還要惹眼。
顧亦想不通,為何高高在上的仙人也會行這等龌龊之事,還是說所謂的仙人其實與凡人并無二致?
“怎麽,你覺得仙人就該是清心寡欲,不問世事的樣子嗎?”似是察覺到了顧亦的想法,佴青主動詢問。
顧亦渾身僵硬不已,她緊咬着牙關才忍住了想要打顫的沖動,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佴青。
佴青唇角微翹,眼角眉梢滿是自得之意,“本仙又不是一出生便是這般的修為,也曾和你們一樣,一步步地修煉,晉升到如今的境界。”
“本仙也曾是人,也有欲望,而修仙便是将人的欲望逐步放大,不然你以為我們是怎麽熬過數百年、數千年的漫漫長夜的?長生、實力、地位、美人,這都是修仙者所要追求的。”
不知道是不是佴青的勸解起了作用,顧亦的身體沒有先前那般僵硬了,“謝上仙教誨,顧亦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所以——”佴青臉上揚唇一笑,“你乖些,本仙可以助你開靈,讓你修行無上的法門。”
“好……”顧亦嘤咛出聲,“小女子還有一事想要求上仙。”
“但說無妨。”
顧亦垂下眼睑,神色晦暗不明,“小女子還有一族妹,便是現已嫁給二王爺做王妃的顧傾國,小女子向來與她不對付,但實力低微,奈何不了她,只求上仙能幫小女子除掉她,屆時上仙吩咐如何,小女子都會悉數聽從。”
“這個嘛,”佴青不知是想到了什麽,語氣愉悅了不少,“不急,很快你就會看到,你想要看到的了。”
“那小女子就放心了。”
雙手間的靈力束縛早就淡去,顧亦伸出雙臂,環住了佴青的後頸,一副順從無比的架勢。
夜還很長,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顧傾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一想到這時候司徒霁和顧亦八成已經滾開床單了,她就又氣又急,偏偏傳音靈器遲遲未有司徒霁的回複,容不得她不擔心。
這個該死的司徒霁啊啊啊!!!
顧傾國長嘆一聲,心下異常郁悶,她想要一生下孩子,體力和靈力恢複一些後就帶着孩子離開的,想來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
在這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內,司徒霁明顯不可能修煉到魂帝巅峰,再引動雷劫飛升什麽的。
可是她就這樣一走了之的話,又着實放心不下司徒霁來。
這還是她八百多年來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動心。
雖然遠遠不到能為對方舍棄生命的地步吧,但她是真心想以後的日子,能每天都和司徒霁一起修煉。
顧傾國頗感煩悶抓撓着自己的頭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想法被腹中的小寶寶知曉了,輕微地胎動起來,疼倒是不疼,就是顧傾國感覺到他們之間似乎有某種心靈感應。
小寶寶伸出手在撫摸着顧傾國的肚皮,像是在安慰她一樣。
顧傾國笑了,輕輕戳了戳鼓起的腹部。
“縱明呀,要是你爹能有你一半的懂事就好了。”
縱明便是顧傾國給小寶寶取的名字了,原本她是想讓司徒霁取的,可是一直耽擱到了現在,孩子都快出生了,還沒個名字,想想也不是個事兒,于是顧傾國就絞盡腦汁想了這個名字。
意義嘛,就是希望他能夠一直做個光明磊落的人。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兩個月的時間便到了。
顧傾國早早就推算出了自己臨盆的日子,所以老早就逼迫着司徒瀚給她尋來了一堆經驗豐富的産婆。
當然,這一舉動又不可避免地被司徒瀚敲了一頓竹杠。
“啊——”
從緊閉的房門中傳出了顧傾國殺豬般地嚎叫聲。
院中的司徒瀚倒是悠閑地吃着葡萄,渾然不擔心他名義上的王妃,生産會不會出什麽問題。
反倒是君君,在一旁擔心得不得了。
“君君,坐下就是了。”司徒瀚眉頭都沒皺一下,語氣也頗為輕松。
君君一臉焦急地說道:“王爺,您說王妃會不會出什麽事情啊?都已經進去将近兩個時辰了,還沒好嗎?”
“就算是出事了,對咱們也沒有任何的損害。何況——”司徒瀚微微一笑,“她那種禍害,會出什麽事情?與其擔憂她,不如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