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少爺您需要起床了，我不得不告訴您，您快遲到了。”

阿弗刷的拉開窗簾，明亮的光線照進來，但布魯斯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反應迅速的扯被子蒙頭耍賴繼續睡。

他就像完全沒有被打擾一樣，呼吸平穩的繼續睡着。

在他胸前鼓起一塊，洛基團在那随着布魯斯的呼吸一起一伏。

阿弗：？

走上前，阿弗決定手動叫醒。

一層透明的罩子把他擋在離床兩寸遠的地方。

阿弗試探的敲了敲罩子，然後就見被包的只剩下腦袋露在外面的洛基腿猛地彈動了一下，似乎被驚醒了。

“唔！”

布魯斯連忙安撫的拍拍洛基，他擡手擋住刺眼的光線，痛苦的哼了一聲，試圖挑起阿弗的同情心。

“我四點才睡~”

“如果您還記得會議的話，您就得快點。衣服在這裏，早餐在下面。”

布魯斯忍着頭疼，看了眼表，天，才八點！

他捂着頭坐起來，胸前洛基軟綿綿的往下滑，布魯斯趕緊抱住他，試圖把他放到床上讓他繼續睡。

洛基扯着布魯斯的衣領，睡眼惺忪，說什麽都不放手。

“我得起床了。”

布魯斯以一種即将奔赴戰場的悲壯勸洛基放手吧。

洛基：“不~…”

他伸出手開始對着空氣抓抓，然後拖出法杖。

對着床邊的空地一點，biu的一陣無聲特效，一個穿着西裝三件套，面無表情的布魯斯出現了。

“不…不行，他表情太缺乏了，這一點都不韋恩。”

布魯斯明白了洛基的意思，他觀察了一下，覺得不行。

布魯斯2號在布魯斯這麽說了之後，眨了眨眼睛，表情開始豐富。

“請不要擔心，我可以應付會議的，要知道我的主人洛基是如此聰明睿智，他的造物理應同樣優秀。”

布魯斯：這微妙的熟悉感，這微微抿住的嘴角。

他捧起洛基的臉，果然看到了和布魯斯2號臉上如出一轍的憋笑。

“你在控制他？”

“阿弗也可以。”

“阿弗~”

洛基呼叫阿弗：“就讓他去參加會議吧，阿弗的話肯定不會露餡的。”

“我沒有試過。”阿弗覺得他需要嚴謹一點。

“那這樣呢？”

布魯斯2號消失了，洛基法杖一指，阿弗身上騰起了特效，特效結束，又是一個布魯斯。

一個臉上挂着慈祥親切笑容的老父親布魯斯。

布魯斯抖了抖，他捂住臉，發誓自己這輩子都不會露出這種表情。

“阿弗你看，布魯斯都有黑眼圈了，讓他再睡一會兒吧。”

洛基打了個哈欠，被子底下的手開始掐布魯斯。

“阿弗你一定可以的，恩，我們可以試驗一下，以後也許能派的上用場。比如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洛基小少爺，這個狀态可以維持多久？”

阿弗對上打定主意賴床，并且已經開始往被子下縮的兩人，只能攤手。

“只要我還有魔力，就能一直維持下去，別擔心，他一點都不浪費魔力。”

這就是阿弗為什麽會坐在會議室的前情提要。

韋恩集團的高層暗暗遞眼神，難道小韋恩終于準備對家族企業上點心了。

看他撐着頭半眯着眼的模樣，真是前所未有的精神。

和他平時在會議室睡的四仰八叉相比較。

阿弗沒有對公司事宜點評太多，他很熟悉布魯斯，知道該怎麽做才會不引人懷疑。

會議結束後，盧修斯過來找阿弗。

“精神不錯，我來猜猜，昨晚的戰績不錯？”

阿弗決定拿盧修斯做個試驗，能騙過盧修斯，就足夠應付九成九的人了。

“我昨晚四點才睡，我感覺我站着都能睡着。”

阿弗誇張的用手比劃了個無奈的動作。

“我上次托你改進的腰帶怎麽樣，改好了嗎？”

“有了進展，你要來試試嗎？如果你不急着回去，你可以等我把它調試好後一起帶回去。”

“這提議聽上去不錯。”

來到地下實驗室，盧修斯把半成品給阿弗看。

蝙蝠腰帶的功能格又增加了兩個，寬度也稍有增加，阿弗以布魯斯的口吻贊美了盧修斯的手藝。

盧修斯沒有說什麽，但從他一翹一翹的嘴角能看出他很受用這種贊美。

在得到阿弗的肯定後，盧修斯開始完成最後的步驟，在等待的時間裏，完全不困的阿弗，不得不扮演一個困覺愛好者，閉眼裝睡。

被盧修斯叫起來的時候，阿弗一臉剛醒神的懵懂，演繹的特別逼真。

年輕時的職務和退伍後幾十年的閱歷，賦予了老管家好身手和影帝級的演技。

盧修斯完全沒有懷疑的把裝了蝙蝠腰帶的小箱子遞過去，作為一個普通人，也确實很難想到魔法這麽神奇的存在。

拎着箱子下樓，在去停車場的路上，阿弗遭到了堵截。

阿弗停住了，他暗想，在他還年輕那會都沒有遇上過這種陣仗。

雖然小韋恩潔身自好的名聲在外。

但架不住無數想要飛升的女人。

阿弗被三個穿着清涼的漂亮女孩團團圍住，她們熱情的圍在阿弗身邊。

一個挽住阿弗的胳膊，一個看着小韋恩的顏值發呆，然後臉紅紅的摸了一把阿弗的腰，最後一個上下打量了一遍阿弗，最後把目标放在了韋恩翹臀上。

阿弗：…

這個危險度有點高，阿弗不動聲色的試圖突破包圍，但他和天生善于應對這方面的布魯斯不太一樣，很快阿弗就快要忍不住露出慈祥的笑容了。

最後被摸了好幾下，在滿足了姑娘們合影的要求後，阿弗才得以維持着風度快步離去。

阿弗決定以後如非必要，還是讓布魯斯親身上陣吧，作為一個老人家，這不是他應該承受的重量。

這是一個失誤，阿弗！

開車回韋恩莊園的路上，阿弗已經恢複了平靜，對于見過了大風大浪的老人來說，這點無語算不了什麽。

車子經過市中心的巨型廣告屏的時候，一陣誇張詭異的笑聲透過廣告屏傳入了密集的數不清的人耳中。

阿弗臉色一沉，這魔性的笑聲太好辨認了，在哥譚只有一個罪犯常常神經到提前預告即将到來的犯罪。

小醜不把犯罪當發洩，他把犯罪當做一場游戲。

廣告屏上裂開猩紅嘴角的小醜笑的肆無忌憚，他的笑聲既能引起人們的恐懼，也能最大程度的催化人心中的惡意，如果小醜願意，他具備成為一個頂級心理大師的所有條件。

“親愛的先生們，姑娘們。你們的小醜回來了。”

“我們來玩游戲好不好？”

“啊哈，有人在尖叫，我聽到你說好！

“那我就來說說游戲規則吧！”

“我把它命名為小醜炸彈！在這座城市的七個地方分別埋有我的小可愛，你需要在限定的時間裏把它們找出來，少找一個這座城市的某個地方就會多出一束煙花哦！”

“有人知道我說的‘你’是誰嗎？沒錯！小蝙蝠，我說的就是你！從現在開始，你有六個小時的準備時間，六小時後，開始游戲！”

小醜猩紅的嘴角越說越靠近屏幕，當他尖叫着開始游戲的時候，他的大嘴已經完全占據了廣告屏，一種擇人而弑的恐怖開始在尖叫的人群中不斷蔓延。

阿弗沉默的開回韋恩莊園。

他知道布魯斯肯定已經通過蝙蝠電腦看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幕，他們現在需要制定對策。

“不，不行。這次只有我一個人去。”

“迪克，你明天還要上學，今晚你必須早點睡。洛基這是個很好的證明布魯斯·韋恩不是蝙蝠俠的機會，我會召開舞會，你負責讓布魯斯出現。好吧，迪克如果你不想太早去睡，那就在舞會上注意不要露出破綻。”

“不行，阿弗不行。他需要留在蝙蝠洞。”

洛基：“你沒聽清嗎，炸彈有七個。你只有一個！你是會分申術嗎？Biubiu這樣？再變出六個布魯斯？”

“哥譚還有其他想拯救她的人。”

“又是戈登局長？”迪克翻了個白眼。

這不是商量，化身蝙蝠俠的布魯斯只是告訴他們需要怎麽做，然後需要他們按他說的去做，不容反駁。

很快哥譚的上流圈子和媒體就得到了韋恩召開舞會的消息，而天色剛剛暗下來，蝙蝠車就出動了。

哥譚的警局裏也不全是吃白飯的，幾個目标太明顯的炸彈，布魯斯都交給了他們去處理。

他則負責，明顯是小醜留給他那幾個。

趕到最後一個炸彈那裏的時候，布魯斯遇到了小醜的狙擊，小醜拿着他的拐杖宣言要保護的小可愛，決不允許小蝙蝠傷害它。

小醜不是個把人命當一回事的家夥，這裏也包括他自己，只要玩的高興，誰知道他這次瘋起來會不會連自己都炸。

但只純粹比拼格鬥的話，小醜顯然是那個挨揍的，即使有小醜女在一邊幹擾，也不影響布魯斯流暢的揍他。

但事情絕沒有這麽順利的，布魯斯一直在警惕小醜的後手，當然了，小醜越獄，怎麽可能只是為了挨一頓胖揍。

布魯斯最後把小醜組合捆了起來，交給随後趕來的戈登帶回阿卡姆。

最後的這枚炸彈，結構要複雜一點，時間也只剩下一點。

布魯斯手很穩的拆除了它，但他也因此中了小醜笑氣，這版笑氣顯然還經過改良。

布魯斯眼前光影扭曲，他拼命壓抑住想要殺戮的沖動，粗魯的推開擋在眼前晃動的警員，布魯斯幾乎是跌進自動飛上來的蝙蝠車裏。

蝙蝠車自動導航蝙蝠洞，車裏布魯斯顫着聲音要阿弗準備解毒劑，天知道，他的意識已經不太清楚了。

在舞會上控制着另一個布魯斯露面的洛基，抽空感應了布魯斯的位置，并用魔法偷看他在做什麽。

盡職盡責在舞會上打掩護的迪克，就看到身邊的布魯斯擡手捂住了臉，等他放下手的時候，就聽他說：“我先走了。”

“走？去哪。”迪克疑惑。

布魯斯不說話，他似乎醉了一般，找了個角落往沙發上一歪，看起來是睡着了。

蝙蝠洞裏洛基一把按翻了掙紮不停的大蝙蝠，示意阿弗給他灌解毒劑。

布魯斯喝了解毒劑後明顯平靜了一些，但洛基不放心，他掏出自己的庫存，又給灌了一瓶，确保男人的眉頭徹底舒展開，洛基才有空生氣。

真是要氣成河豚了。

他還沒去找小醜，小醜竟然已經打上門了。

小蝙蝠？還叫的那麽惡心。

洛基掏出魔藥書籍，确認了一遍自己缺少的制作永恒藥劑的材料，決定連夜回一趟阿斯加德。

不！不是回到他的那個時間線裏的阿斯加德，是現在這個時間線裏的。

現在這個點的大洛基絕對能幫他更快的集齊材料。

等做好了永恒藥劑，他要回來毒死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