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于美色 — 第 16 章 如此憐惜
第十五章如此憐惜雖然武林大會因為夜殘魂的出現而“狀況連連”,但比武依舊照常進行。只是夜殘魂的身影再沒有出現過,這往往讓無怨無仇且滿心歡喜欲見佳人者失望而歸。
而夜氏貌若天仙的傳說更是鋪天蓋地地傳開了,大會結束時,便已成為家喻戶曉之事了……
一如當年,覺得只要見上一眼便死而無憾的人不可勝數!
真正想娶夜殘魂的人也絕不只有花沐烨一人,或者說,很早以前就不止他一人。
莫殘楓就不必說了,道上,他既沒殺人又沒越貨,自他出谷以來,要娶的,要嫁的,可謂要多少有多少。而今,聽了夜殘魂的話後,那一大批一大批的便也就所剩無幾了,剩下的無非是些與夜殘魂一般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人……
至于莫如影……要麽沒注意,要麽便覺得這人不簡單!很不簡單!極為不簡單!
因為她從頭至尾都沒下過地……
人們似乎寧願相信夜殘魂無所不能也不願相信他所在意的人殘疾……
回來時,沒人敢出面阻止。這般的現象讓莫如影深刻的體會大夜殘魂的強大與絕情。
才從會場回來,莫如影便“理所當然”地被兩只妖孽“伺候”着洗澡,她只是安靜地在一旁看着他們一種一種地往熱水裏投毒,比以往的都要多得太多!她心想,自己又沒招惹他們,為何找她麻煩,拿她“出氣”?若她一命嗚呼了又該如何?
神游似的洗完了澡,莫如影便在院子裏走走看看。
似乎對那些草藥很放心,兩妖孽便任着她一個人瞎逛,自己則心安理得地到不知哪個有“自來水”的地方泡澡去了。平時,他們不管怎樣都會有一個人陪她的,或許是去了人太多的地方,覺得髒了,便迫不及待地想洗個澡,連她也不願陪了。
走着走着,莫如影發覺自己總想着夜殘魂下嫁之事,又自覺是庸人自擾。
她覺得,夜殘魂是那種可以一個人呆在深山老林裏上千萬年的妖精!他似乎讨厭每一個人。若不是和他有些關系,他絕不會多看你一眼!
她想,她應該慶幸,慶幸與他有這血濃于水的關系。否則,她便不會得到他的半點溫柔,也許,連讓他看上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就如今日的少年,若他當時心情不佳,眉皺得再緊些,眸色再冷些,也許那少年便就這麽無影無蹤了吧……
如此,這世上,誰會愛他?
他,是如此的難以接近,又是如此拒人千裏而不止……
會不會……?
會吧……?那少年灼灼的目光,與任何人都不同。
會吧……?若自己不是百毒不侵……
思及此,莫如影不禁甩甩頭。無奈。前世那好勝心态又開始胡作非為了,總想嘗試一些極端的任務,害人害己。剛才,她竟有那麽一瞬想将夜殘魂視為獵物……她不當主角已經很多年了,這種事還是別亂來的好。
本還在慶幸那血濃于水的親情,卻在那一瞬倍感厭惡。
夜風吹過,莫如影覺得有些冷,不禁打了個寒顫。
“小姐,是否需要添衣?”
講話的是個女的,莫如影覺得應是今天在會場裏的人,她無意中看到的,那是她見到在夜殘魂“身邊”的第一個女人。(其實男的她看到的也沒幾個)
“不必。”莫如影淡淡的回了聲,便徑直往亭中去了。
她淺淺地笑,風戲花草,安靜,寂然。她定沒發覺,那個愛笑的她近期複生了,只是,她的笑還沒變得驕傲而陰險。
環視一周,這哪裏還像一家客棧?若是,怕是終年無客了!否則,這草兒怎會長得這般妖嬈?況且,這客棧未免也太大了些,竟有百花隐跡的院子,青藤環繞的亭子,還有,小橋流水?!
“你們出來吧,他兩不在,我不喜歡別人在暗處看着。”莫如影淡淡地說,習慣性的慵懶。妖孽們不喜歡別人在眼前晃悠,但她卻更不喜歡被人暗視,特別是明知有人卻完全無法察覺。
“屬下冷跡殷無情禾上卿蕭寒笑,見過小姐。”
話音才落,四人便整齊地分落在亭道兩旁,不再是清一色地單膝于地,而是各具特色地行了個禮,目光犀利冷然,感覺那目光無處不及卻又不曾有一絲落在她身上。
但莫如影卻不曾懷疑他們能将她的一舉一動看得一清二楚!
莫如影仔細瞧着他們,發現他們歲年紀輕輕卻一身傲氣、霸氣,怎麽看都是極不簡單的人物。妖孽在時她不覺得他們如何的耀眼,但夜殘魂與莫殘楓都不在的如今,她覺得這四人給她帶來的壓迫感不是一般的強,讓她覺得他們都不應是聽命于人之人。
可妖孽在時,這一切又顯得理所當然。
也是,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生,總有那麽一個人被你俘虜,也總有那麽一個人将你束縛,甘願付出。
對于這四個人莫如影“并不陌生”,這幾天在看閑書時就有看到。
他們,尤其是冷,無疑,是最有可能傷害到夜殘魂的人!
“多謝諸位多年的照顧。”
莫如影輕飄飄地說着這句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說這樣的話,像極了一個母親。難道是因為楓兒?莫如影郁悶地想。
四人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随後嘴角不覺輕翹,卻也不知該如何開口,“本分”“職責”這樣的話語不足以表達什麽。不是應該,而是願意。
願意唯命是從,願意侍其左右!說不清緣由,講不明道理,只是不願棄之不顧,不願任其寂寞,任其孤獨。
見他們笑而不語,莫如影覺得有些奇,卻又下意識覺得理應如此。
也罷,世事難料。
“大哥平日裏如何喚你們?”
“冷”、“笑”、“情”、“卿”。沒有絲毫怠慢的語氣。
莫如影不禁莞爾,她并不認為夜殘魂會因為親切(此處喚人單字為親,與中國古代不同)才如此喚他們,想來“不麻煩”是主要原因……
或許,懶也是可以遺傳的?
四人微怔,心想,果然是夜家人!即便沒有妖孽(學以致用)那般的傾世容顏,卻也無法掩去那勾魂奪魄的惑力。
溫柔而倍感親切!
莫如影走上亭子時,石桌石凳上已鋪上雪色的桌布與綢墊。
她習以為常地坐了上去。想起妖孽平時的動作,便在石桌上輕輕敲了一下,桌上很快便多了一杯冒着熱氣的茶。雖不是立刻,卻還是躲開了她的視線。
人,終是不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
喝了茶,無事可做,也不困,腦海裏便又想起夜殘魂下嫁之事來。在這個“信”字天下的時代,她不免有些好奇夜殘魂會如何處理這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雖然憑着邪教的實力及特點,不守承諾也無可厚非,奈何他說出的話那般讓人信服,就好似他說什麽便是什麽,不改,亦不悔。
想問,卻又覺得不如問當事人實在。
“我想知道關于大哥的事,你們誰可以講講?”
是試探,也是為了避免麻煩。
要夜殘魂自己講?
可以。無非是“三歲習武、六歲殺人、十二為君、十八尋親、如今二十有二”之類的話,就下來你問一句,他答一句,多一句都沒有,何必。不過“三歲習武、六歲殺人”還真是變。态,不過莫小妖孽這般年紀的時候“美人計”也已經用的爐火純青了……一家子都不是正常人……
四大宮主互視一眼,蕭寒笑出列,道:“不知小姐要從何聽起?”
“随意吧,講到他們回來即可。”
是為難,也是不為難。(竊以為,無話可說時“胡言”是必須的,也是最能探出真假的)
蕭寒笑先是一愣,道:“屬下明白。君上六歲便與聖君(入土為聖)一同血洗江湖,十二歲便繼呈我教君位,十八歲時,密令我等尋找”百毒不侵“之人,如今已二十有二,尚未立後。”才說“完”便與其他人單膝迎駕去了……
莫如影立刻後悔了,暗恨自己為何不似平時一般将後面那句話給省了?
除了“尚未立後”這四個字外,其他等于沒說!明明知道妖孽到了還挑這句可有可無的話來說……真是……
莫如影無奈地想:這宮主不會是想讓她為妖孽選後吧?!
蒼天!她莫如影看起來像是有那種本事的人麽?
況且,二十二不算大吧?
好吧,在這地界應該算了。
再好吧,現在看來,只有她與楓兒能擔此重任了……至少将一個女的弄到妖孽大哥面前不會被他一掌拍死,但若要他碰,還是,免了吧……
莫如影還在原處“胡思亂想”便被夜殘魂抱了起來。冷冷便道:“擅闖者,殺。”
“遵命!”四人得令,應了聲,便消失了。
雖。四大宮主在,有些腦子的人自然不會亂闖,但沒腦子又無人奉勸的就不一定了……
算了吧,莫如影可不是什麽鄯善之人,不會說出要妖孽改邪歸正之類的話。畢竟,改邪歸正的人未必就有好下場!她可不想讓某些人肆無忌憚地來打夜殘魂的主意。
況且,有這般目标的人,就應有送死的準備!
她可不想如武俠劇裏那些無知的(帶個人情緒)女主一般,将自家大哥送入虎口!正派裏的不見得都是好人,他們若是陰險起來,絕不是一般的可怕,再者,她不過是個女配而已!
“楓兒呢?”莫如影問。
眼眸微冷,夜殘魂依舊用他那美麗的聲音說着冰冷的話語:“還在洗。”将身上的毒洗淨……
聞言,莫如影覺得奇,竊以為,夜殘魂的潔癖不比莫殘楓的輕,要洗也是他在洗才是……
雖奇,卻也不知從何問起,亦不是非問不可,便也就不問了。夜殘魂若是要害莫殘楓雖不是輕而易舉,卻也不是難事,沒必要現在才動手。既如此,她沒什麽可擔心的。
事實上,夜殘魂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莫殘楓動手……
夜殘魂将莫如影放在腿上,自己則坐到莫如影方才坐着的地方。莫如影雖不介意他抱着,但還是免不了在這種時候想,旁邊那麽多位置,為何偏偏要和她搶?!
她有些郁悶,因為夜殘魂又開始玩弄她的頭發了……而她則無事可做!雖說她平日裏亦是無所事事,但,這是不同的!
“很好玩?”莫如影看着胸前雪白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挑弄着一小撮黑漆漆的長發,似是好奇地問。在夜殘魂面前,她沉默的修為依舊有待提高!
夜殘魂聞言微愣,看了莫如影一眼,應了聲:“嗯”
莫如影,無語問天……
“大哥,我想知道爹和娘的事。”其實她并不怎麽好奇,純屬……報複!想了想,又道“不能少于六百字。”
手上的動作一頓,夜殘魂皺起眉,然後沉思。
暗處的人亦紛紛皺起眉……冷跡更甚。
冷眉急促,黑色的身影已然從黑暗中出現,依舊單膝于地,沒有出聲卻已成功的引來亭中二人的目光。
平日裏沒有十萬火急的事他們誰也不敢私自現身,沒有夜殘魂的一個“說”字(或是默許),他們誰也不敢随意發言!這個規律,可以輕易發覺,而且,莫如影從未見過冷跡突然現身(一般都是莫殘楓要求他現身)。
會出什麽大事?
然,夜殘魂只看了他一眼,便抱起莫如影,一句話也沒說,便從他身邊走過了。
疑惑,因為她并不認為有什麽事能叫冷跡這般。只是,這只妖孽太随性了,他若不想管,天塌下來也與他無關!
夜殘魂走後,冷跡不禁微微松了口氣,若是夜殘魂如平日一般,一個“說”字,他還真不知該說些什麽才能攔下這個罪過……
他只是想,阻止些什麽。
“果然還是冷最疼君上。”禾上卿感嘆到,他仍舊喜歡出現在石欄上。
“他輕功高,占了先機罷了!”亭上的人淡定地說。
“不錯!卑鄙!”女子應和。
冷跡不予理會,縱身一躍,重入夜色之中,找不到來過的痕跡。
然,只是如此便就可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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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求圖書封面,不求人物,只求楓月。
有人問我什麽樣的人才是最腹黑的,在我看來,頻頻叫你抓狂卻怎麽看怎麽無辜的人最腹黑,因為他她腹黑起來你根本不知道這家夥其實很腹黑。
稍稍有點同意的,有什麽獻什麽吧,什麽也沒有的話收個藏吧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