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神男友他超乖 — 第 45 章 蘇蘇生病
蘇蘇生病
路悠悠去年六月研究生畢業,十一月通過了稅務師的考試。之後,她又開始給自己找事情做,繼續進行自我提升。她開始準備托業考試,也拾起了原本考到了N3的日語。
這天,她正在聽聽力,忽然收到盛蘇蘇的信息:悠悠,我生病了。
生病其實很正常,路悠悠看到之後并沒有特別在意,只是回了一個:麽麽,抱抱。
又發了一條:吃藥了沒有?要到醫院看醫生哦!要遵從醫囑好好吃藥哦!
接着又收到盛蘇蘇發來的下一條信息:前一段時間體檢,檢查出來我的腎上長了一個八厘米的東西。
路悠悠盯着這幾個字看了好幾遍,确定自己沒有認錯,也确定清楚這幾個字表達的是什麽含義之後,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瞬間心慌起來。
她立刻關掉聽力,拿着手機認真打字:你說的是什麽意思?你沒有跟我開玩笑吧!
蘇蘇:[哭]上個月公司安排的體檢查出來的,今天又去做了一個增強CT,确定确實是這樣。
蘇蘇:醫生跟我說,要摘腎。
悠悠:你确定檢查清楚了?你做體檢的那個醫院應該不是專門治療腎病或者專治腫瘤的醫院吧?
悠悠:這樣,你去找一個專門治療這方面的醫院再重新檢查一下。
蘇蘇:好,我去找一找。
路悠悠結束和盛蘇蘇的信息對話之後,心像是從高空重重摔到地面上,不僅痛,還慌亂着急。她馬上上網去搜索首都專門治療這方面疾病的醫院,把相關的信息和醫院的名稱截圖發給盛蘇蘇。
——
第二天下班後,路悠悠立刻發信息給盛蘇蘇詢問她現在的情況。
沒過一會兒,蘇蘇回了信息過來:我昨天晚上就從網上挂了號了,最近的時間排到了一個星期以後。
路悠悠聽到後更加着急:怎麽會這樣?
蘇蘇:大醫院都是這樣,而且這裏是首都。
蘇蘇:其實你也不要着急,這個東西都已經長這麽久了,再等個十天半個月也沒什麽關系。
悠悠:現在誰在你身邊,去醫院的時候有男朋友陪着你嗎?
蘇蘇:[哭]男朋友上個月分手了,現在檢查都是一個人。
路悠悠更加無助,最好的閨蜜生了這樣嚴重的病,身邊沒有任何人陪伴,她卻什麽也無法做。她很想立刻趕到首都陪她幫她,可是自己還有工作,而且就算她真的去了那裏,也一定會一團亂,不知道可以幹什麽。
——
當盛蘇蘇把再次檢查的結果發給路悠悠的時候,她更是感覺如同晴天霹靂。
她鼓足了勇氣問出了那句:腫瘤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
蘇蘇:腫瘤沒有割掉的時候,看不出來是良性還是惡性的,但是醫生說大概率是惡性的。
蘇蘇:醫生說腫瘤的位置長得不好,有一部分在腎裏面,切除難度很大。如果是惡性的話,怕擴散,所以跟之前那個醫院的說法一樣,要摘腎。
蘇蘇:我想保腎,醫生說風險很大,很可能命都沒了,直接摘腎是最保險的。
悠悠: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
蘇蘇:我想到滬上去找我大姐。
蘇蘇:就算真的在首都做手術,身邊也沒有人可以陪護。我只能去找我大姐。
悠悠:對,我忘了湘湘姐在滬上,那裏的醫療資源也很好,去那裏是個很好的選擇。
悠悠:你放心,我相信一切都會好的。
路悠悠這樣說也是在安慰自己。
剛結束對話,她又接到了小叔叔路遠航的電話:“悠悠,我們之前約好明天去選家具。”
“小叔叔,我這幾天有點忙,要不然等過兩個月再去吧。”路悠悠的腦袋裏一團麻,現在哪有心情去看家具啊。
“房子早就裝修好了,現在也晾了很久,屋子空太久了也不是很好,而且早就跟設計師約好時間了。”
路悠悠雖然根本無心做這件事,但是沒有辦法,失約不是她的性格。她只好說:“好吧,明天幾點?”
“我明天上午九點到你家樓下接你,遙遙很久沒見你了,一直嚷嚷着要見悠悠姐姐,我帶她一起過來,然後直接去找設計師。”
選家具對于路悠悠來說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她沒有選擇困難症,而且早就定好了設計方案,有設計師的陪伴,一上午的時間就把家具全都定了下來。下午又去買好了電器和一些屋內裝飾。
吃完晚飯後,路遠航開車将她送回家。
到達樓下,路悠悠下車離開,路遠航也下車喊住了她:“悠悠。”
她聽到聲音後停了下來。
路遠航走到她面前站定:“今天怎麽回事?心情一直很低落。”
路悠悠不想讓他擔心,努力扯出一個很難看的笑。
路遠航看着她這樣,試着開解她:“你小時候特別喜歡粘着我,經常跟在我後面跑。記得高考結束那年暑假,我跟同學一起去爬山,你知道後非要跟着我去。我不同意,還被你爺爺罵了一頓。最後我只好帶你去。同學看到我帶着一個十歲的小姑娘,都笑我。這就算了,你爬到一半累的走不動路,還非讓我背你,我不願意,你就哭着坐地上不起來。天知道我背着一個十歲的小姑娘爬黃山是有多絕望。”
路悠悠聽到自己小時候的糗事,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和漫漫幹什麽壞事,都是我跟在後面擦屁股,有什麽開心不開心的事情也都會跟我說。後來你長大了,就不粘着我了。就連來這邊上學,都很少過去找我。”
女孩子長大後多少和男性家人有些疏離,哪怕是小時候最喜歡、感情最好的小叔叔也不例外。這幾年來,路悠悠确實有些忽視他的關愛,此時愧疚地低下頭不說話。
“如果你遇到什麽不能解決的事情可以告訴我,就算無法幫忙,把我當個樹洞也行。”
路悠悠猶豫了半天才開口:“不是我,是我的閨蜜蘇蘇。她突然被檢查出來腎上長了一個腫瘤,醫生說要摘腎。我特別擔心她。”
說着她就哭了出來。這一個多星期以來,她一直積壓着這種情緒,和蘇蘇聊天的時候,也盡量不讓自己不好的情緒展現出來,此時,像是找到一個宣洩口,将這幾天所有的情緒全都發洩出來。
“她一直是一個人在外地,身邊沒有親人朋友,就連檢查也都是一個人去的醫院。我不知道當她得知自己生了這樣的病的時候,會是怎樣的絕望和無助。”
“她準備過兩天去滬上,她的姐姐在那裏,多少可以照顧她一點。但是她的姐姐也有自己的工作、家庭和孩子,怎麽可能一直陪着她。我這幾天就是太擔心着急了。”
路遠航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他聳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我想你現在可能需要一個肩膀。”
路悠悠順勢就将頭埋在他肩膀的位置,哭得更兇。哭着哭着,直接伸出手抱住了他,想要尋求安全感:“小叔叔,我特別擔心她,可是我什麽都做不了,我太沒用了。”
路遠航也伸出手輕輕抱住了她,又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道:“心裏難受,哭出來就好多了。”
路悠悠哭的一抽一抽的,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
路遠航感覺到她的情緒好了一些之後,才開口:“你說她現在去了滬上是嗎?”
“對,剛去。可是也是人生地不熟的。”
“我在那邊的腫瘤醫院有認識的朋友,我跟他說一聲,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路悠悠聽到後驚喜地擡起頭看他。
路遠航放下了手:“我比你年長八歲,經歷的事情、認識的朋友肯定也比你多很多。這種事情不讓朋友幫忙,要他們還有什麽用。我把他的聯系方式給你,讓你閨蜜直接去找他。他是醫生,對這方面是專業的。你不要太擔心了,無論什麽事情都會有解決辦法的。”
路悠悠癟着嘴:“我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只能亂着急。”
“現在心情好一些了嗎?”
她終于露出了一點笑容:“好很多了,謝謝小叔叔幫忙。”
“我們是有着血緣關系的一家人,說什麽謝謝的話。”說着他伸出了右手,握住大拇指、中指、無名指和小拇指,伸出食指并彎曲,放在了路悠悠面前。
路悠悠愣了兩秒,才想起來這個動作意味着什麽。她小時候做錯什麽事情或者對小叔叔撒嬌的時候,他都會無奈地搖搖頭,彎曲食指刮她的鼻子。這是他們倆獨有的默契。
路悠悠抿着嘴笑着看着他,将頭往上擡了一點。他用彎曲的食指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又用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路悠悠不滿地說:“頭發都被你給揉油了。”
“喲,長大了還開始愛美起來了。”
“我都二十七了好不好,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你在我眼中永遠都只是個孩子。”
路悠悠瞪着他:“只比我大八歲,還一直裝成熟。”
路遠航笑了出來:“行了,回去吧。今天回家好好休息,一覺醒來什麽都會好的。”
看到路悠悠進入單元樓之後,路遠航才上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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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州的五月,原本應該是最舒适宜人的氣候,楊諾此時卻覺得刺骨的寒冷。
樹蔭下的楊諾一只手提着一個裝滿東西的購物袋,另一只手拳頭緊握,指甲深陷肉中,滲出血跡。可是此時的他完全感受不到這些微弱的疼痛,因為心上的痛比所有的一切都要嚴重。
去首都這九個月以來,他感覺每天都生活在煎熬之中。一直都在後悔不應該聽悠悠的話離開廬州、離開她的身邊。哪怕每天都視頻,每個月甚至半個月回來一次,都無法纾解他的相思之痛。
他原計劃明天早上坐飛機過來的。今天下午提前把任務完成後,就着急地趕了過來。
他八點半到的家,發現路悠悠還沒有回家,想給她一個驚喜,就沒有打電話。他直接去了超市,想買一些食材一會兒做宵夜或者第二天給她做東西吃。
從超市回來,還沒走到樓下,他就看到了一對男女在單元樓下相擁。在一起四年的時間,他對她身體的每一處都非常熟悉,更別提那個背影。
他心愛的女人此時正在與別的男人相擁,還做出了非常親昵的動作。
他努力地壓抑着怒氣,将自己困在原地。他知道此時的自己只要再往前一步,就會控制不住地揮拳而去。他不行,他不能這樣做,悠悠不會喜歡他這樣的。
直到路悠悠進了單元樓,那個男人開車離開後,他又在樓下吹了半個小時的風,才舒緩了一些情緒,往樓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