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我心聲豪門丈夫發癫狂寵 — 第 33 章 爽死誰了呵呵

第33章 爽死誰了呵呵

祁大少, 一直在狂逼一個啞巴說話??

J家秀場後臺的角落裏,一只微孔攝像頭無聲地對準場中那個最顯眼的男人,悄悄把現場的畫面傳送向某個地方。

看來是真的中毒已深了啊……

他說:你說話!

他問:很難回答嗎?

他怒:你給我說清楚!

——這能是一個正常人的言行嗎?

正常人誰會逼啞巴說話?

看看, 他們潤物細無聲的“培養”之下,那個天之驕子已經變成了什麽樣?

他的情緒起伏如此明顯,這還是那個喜怒不形于色、永遠強大鎮定的祁大少嗎?

視頻對面。

一個男人正喝着紅酒,欣賞着祁粲此刻的樣子,和他看向那個小啞巴的神情,耳機裏是壓得極低的彙報聲音。

“……這裏都是他的人,我必須馬上撤了。”

“他的确已經開始精神錯亂了。”

“不知道怎麽形容,但就像是他感知的世界跟別人完全不同。…”

“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男人優雅從容地關上了攝像頭。

他沒有興趣看幾個女人之間的鬥争, 雖然……那小啞巴看起來比他想象的有出息。原本以為染了毒素的頭盔沒有順利戴上, 祁粲發病的進程要往後拖一拖。

但是那又怎樣呢?他的神經是真實地受損了,真正的信息早就被祁粲自己的大腦塵封起來了。現在, 神經衰弱的祁大少,竟然開始主動涉足一些充滿噪音的地方。

賽車場。

秀場。

充斥着人聲和噪音,這些他最讨厭的東西。

這并不意味着他已經不畏懼噪音了,反而代表着毒素已經完全随着血液流淌, 讓他躁郁、遲鈍、逐漸失去敏銳的感知, 進而精神失控。

男人幾乎笑出聲來, 當衆逼迫一個啞巴說話……這簡直太有趣了……他瘋得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明顯呢。

當他真的病發的那一天,他也會對着這個啞巴瘋狂地逼問。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你說話啊——

想到那一幕, 男人簡直樂不可支。

左明月這個蠢東西,沒有讓他失望。

她甚至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已經被精神控制。他滲透給左家的東西、讓左明月看到的“內幕”, 全都是他想讓他們看到的。畢竟他足夠耐心,甚至不惜鋪墊十年, 為了完成“毒殺祁粲”這樣驚世駭俗的目标。

讓左明月這種愚蠢的女人上鈎,根本不費吹灰之力。這種女人,自己沒腦子,家裏又慣着,只需要稍微下點功夫,她就會對自己想象出來的東西深信不疑。

目前為止,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進行着。

甚至…還有意外之喜。

祁粲竟然對那只——他們設計好的“替罪羊”,産生了越來越強烈的在意。

左明月那個蠢東西沉浸在“祁粲愛我我要救他”的幻想之中,根本看不出來,祁粲早已經真正在意起這個啞巴了。

如果,加深這種在意…幫他變成一種難以自控的情感。

然後——boom,發現他在意的人竟然一直在暗中給他下毒。

男人輕輕搖晃着紅酒杯。

那簡直……更加有趣了……

還有什麽比看驕傲者斷頭,看強大者破碎,更有意思的呢?

看來他要幫幫祁粲,讓他對小啞巴的情感更加明顯,他表現出越多的在意,越多的偏愛,他的精神也就越興奮,背叛揭開的那一刻,也就越是瘋狂。

他們的游戲終于要真正開始了。

“你知道瘋子最怕什麽嗎?”

“你知道——驕傲的瘋子最怕什麽嗎?”

“他怕見光。”

給他公開的場合,塑造他對小啞巴的“寵愛”,讓所有人見證他的瘋狂,讓他最後待在神壇之上——然後再狠狠地給他一擊。

那一幕,真是讓人迫不及待。

“祁先生想知道什麽?聽聽的畫,你問我就行了。”

Aron攤開雙臂,勾着嘴角道。

此時正是大秀前的休息空擋,來自全球的藝術家們也都免不了好奇,更何況這其中還有剛剛那個十分特別的失聲女孩,不少人正在偷偷看着他們這邊。

兩個面容非常優越的男人,把那個女孩圍在了中間。

而時聽非常淡定,或者說——她其實非常興奮,但是表面十分淡定。

她看着視野右上角的1500萬數據,根本已經不計較大糞車剛才突然的發癫——

誰讓他是神經病呢!讓讓他吧!

她想:【反正我都已經一千五百萬了啊啊啊啊啊啊!】

——「發!」

祁粲閉上眼睛,聽見一輛車疾馳而過。

他知道,時聽的心聲又變了!

如果說之前的心聲是超級慢速,現在她走向了另一個極端——開始x無數倍加速了??

祁粲咬緊後槽牙,他就知道,她永遠是他人生裏的重大危機,重要問題!

左明月看看他,又看看時聽。最後捏着自己的衣服領子,看向祁粲的目光漸漸感動。

她也沒想到,剛才……粲會忽然責難時聽。

這是在變相地維護她嗎?

左明月感動地張口:“我……”

“——時聽。”祁粲吸了口氣,先把時聽從Aron那邊拉了過來。

他當然知道自己收藏的那幅畫不是左陽這個妹妹畫的。

她那些莫名奇妙的感動,祁粲根本懶得在意,也根本不想知道那顆愚蠢的腦子裏在想什麽。

看她剛才用石墨粉就知道了。

現成的,球磨機打出來的粉狀。

——和時聽那種自己手動研磨的難免粗糙的顆粒,完全不一樣。

但是這并不能證明,那幅畫和時聽有什麽關系。

祁大少人已經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十分不得體,他怎麽也變得有病了起來?他只是需要信息,何必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就算為了策略性迷惑暗中窺探的人,他也沒必要這樣。

……難道就是因為觸及到了他記憶深處,他深埋漆黑之中的記憶?

祁粲冷靜地眯起眼睛,垂眸看向小啞巴。

他剛才想知道那些問題,問的是關于畫,但也不至于關于畫。更深層的東西,其實連祁粲自己都已經無法記起。

在當年那場意外事故之後,他的腦神經損傷始終存在,自我保護性地掩埋了諸多細節。

祁粲之所以想問時聽是什麽時候開始畫畫的,只是因為她的畫畫手法很像一幅很久之前的畫——但,祁粲當然知道,這世界上會畫畫的人千千萬萬,會用類似手法作畫的人多了,用自己研磨的礦物粉做顏料算什麽稀奇的?

時聽也不可能是懷着目的來到他身邊的。她的心聲截止剛才都對他完全坦白,幾乎沒有什麽能瞞着他的事。

他懷疑她做什麽?

Aron這時候心情非常好,祁粲不再追問了,可是他卻主動地介紹起來。

“聽聽什麽時候開始畫畫的,很小就開始了,對吧?”Aron轉頭看着時聽,眨了眨眼。

時聽這也沒什麽好隐瞞的,點點頭贊同。

如果不是祁大糞突然問起,久遠點的事她都也記不太清了,誰知道大糞車怎麽突然又癫了?

“我想想啊,怎麽跟你解釋呢?上高中的時候聽聽她們那裏沒有好的美術課,但是幸好,她遇見了我~”Aron說着,一臉深情,“那時,我是她的angel——而現在,她是我的缪斯。”

時聽哈哈一笑,太肉麻了吧。

祁粲:“……”暗暗咬牙,捏緊手指。

他早就猜到了時聽的身份。

之前藝術品拍賣會上,在《聽》之後的那幅《Birch in Snow》,就是時聽和這個洋鬼子一起合繪的。

廢話,他又不蠢。

只有那種極致的蠢貨才會看不出來“神秘畫手”是誰。

看樣子時聽已經畫了很多年,只是最近才真正地有了機會,能展示自己。

祁粲又緩緩松開了指尖。

是的,小啞巴的畫,和他說的那幅畫,風格是完全不一樣的。

祁大少本身對藝術一點興趣都沒有,鑒賞力也遠遠比不上他的商業嗅覺。只是剛好覺得熟悉而已。

他收藏當年那幅畫并不是為了鑒賞,只有一個連他自己都已經無法記起、早已深埋在當年那場意外、甚至被他鎖進深黑記憶中的目的。

Aron聳了聳肩,雖然不知道祁粲為什麽忽然很在意聽聽畫畫的事,但同為男人,他能感受到那種強烈的占有欲——

大概是剛才看到他和聽聽在同一件衣服上正反面作畫,配合有默契,創作有靈魂,所以被刺激到了吧?

Aron混血的臉上忍不住笑,還挺暗爽。

祁粲冷笑:…你懂個屁。

他和時聽之間的交流,你八百年也追不上。

他用得着這男的給她介紹?

Aron的金發都飄了起來,繼續得意地滔滔不絕:“所以你想知道聽聽什麽時候開始畫畫的,從小開始算的話那大概都有十年的時間了吧?哦對了~~聽聽真正畫出第一幅讓我震驚的作品,是我一直想要買回來收藏的,你知道它叫什麽嗎?它叫《——”

“——夠了,”祁粲懶得聽下去,冷冷轉身直接打斷,“我不想知道。”

傻逼,他自己不會查?

他用得着一個洋鬼子告訴他,他的未婚妻都有什麽作品?

祁粲退後一步,矜貴冰冷又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擡手叫來沈助理。

那些事,他很少回憶。因為每當他想要細想,他的意識就會陷入一片深不見底的墳墓。

那就是白禮延提到過的他從未展露的內心深處,或者是大腦潛意識的自保機制,又或者是他記憶深處已經被損毀的東西。

每當觸及,遍體生寒,陷入陰郁,這種時候就連沈助理都不敢和他說話。

祁粲将自己安全地鎖了起來。

但是關于時聽,他總是要多查一些的。

畢竟是他人生第二等級的危機。

而且還是他第一次……

祁粲忽然頓住,第一次什麽?

…沒什麽。

祁大少表情陰寒地擡手,叫來了沈助理。

沈助理立刻出現在總裁身後,“您說。”

祁粲整了整衣襟,眯着眼睛看時聽,像是想看出什麽端倪——

她正搓着手上沾染的螢石礦粉和顏料,心裏根本懶得關注大糞車白月光之間的愛恨情仇,只關心自己的創作。

時聽在琢磨,剛才之所以心聲刷得那麽快,除了她畫畫的時候完全沉浸其中、情緒飛揚,應該也和這個大糞wifi有關系,或者,是觸及到了什麽關鍵劇情——但總之這對時聽來講是非常利好的事!

假如說一千萬句的獎勵是幫她速通了下一個節點,那是不是1500萬句應該也會有一個劇情調整,會是什麽場景呢?

衣服已經全部封箱送給模特,主辦方邀請他們前往秀場前排,接受來自全球的注目。

時聽緊張地又有點想哆嗦了。

她心想:【嗚嗚嗚啊啊啊啊振作!自信!!嗚嗚嗚】

——「蕪!!」

她再想:【差不多已經發揮到最好了,沒關系馬上就能被世界聽到了啊啊啊!】

——「歘——」

一堆心聲從祁大少的世界風馳電掣而過。

誰也聽不懂她到底在說什麽。

“……”祁粲心中冷漠,已經做出了定奪。

無所謂,她腦子壞了就壞了,他會自己查。

想要知道時聽的整個畫畫過程,知道她畫過的每一幅畫,怎麽做?

怎麽合情合理地全部看到?

當然是——

全都買了。

祁粲面無表情地擡手,對沈助理低聲道:“在全球範圍內,找到所有以S.署名的作品。”

沈助理一驚,然後立刻颔首:“是!”

——啊啊啊啊!

太太藝術的價值,大少如此認可,願意為她親自托舉!

祁粲冷笑一聲。

那個Aron不是也在找時聽的第一幅畫嗎——

他的財力、物力、人力,能和他比?

祁粲會先于任何人,找到那幅畫,然後,得到答案。

然後他才會是最了解她畫畫的人。

呵呵。

沈助理已經立刻将任務下發了出去,然後看着總裁和太太。

多麽般配啊!

…就是旁邊那位左小姐實在過于礙眼,她随時都似乎要哭出來一樣,甚至不如時晶晶女士堅強。

作為一直跟随在大少身邊的最高助理,沈助理其實知道剛才祁大少對太太的逼問是為了什麽——因為大少想了一些當年往事,所以有了幾分應激反應;因為對太太另外一個S.畫家的身份并不了解,所以有種來自上位者無法掌控的不悅。

但總之,祁大少的怒火,沒有一絲可能是為了左明月。

沈助理作為在A市豪門群中潛伏已久的人,甚至左明月有多篤定自己是“祁大少”白月光這件事,幾乎已經深入腦髓。

這位左小姐到底是被誰洗的腦,怎麽會如此自作多情?精英沈助理十分不理解。

但感覺她還沒有表演完。

祁大少快速做出了決策,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不輕不重地捏着時聽的手腕。

…她的這個突然加速的心聲,他還得想辦法解決。

危害程度和超長慢速比起來,不好說,但是肯定會很煩。

難道真的要親她,才能消除?

祁粲啧了一聲。

在一旁,看着這随意的親昵,和不着痕跡的關注,卻全都是沖向了別的女人——左明月心中剛剛聚起的甜蜜、終于徹底擊潰!

“粲——”

左明月終是受夠了,為什麽、為什麽每一個人都在忽視她?

明明粲是那麽維護她,可他的冷漠,他對時聽表現出的無意識的親近,還是讓她痛苦!

不光是粲,就連這個Aron,還有旁邊這些藝術家們,他們也沒有一個人關注她左明月的作品!

左明月心中酸澀,剛才她設計的圍巾是沒有掀起水花,可、那是因為她已經封筆太久失去手感了啊!

而那時聽第一次有這種機會參加海外的高級活動,她當然是挖空了心思來準備的呀!

這根本不公平!

她實際是什麽水平,粲他是知道的啊!

畢竟她封筆前的那幅畫,真的就是她自己畫的,誰能質疑她的實力?

當年那幅畫是她親自一筆一筆、用自己的雙手畫出來的,那些反響和聲音也都是她自己獲得的,她又沒有剽竊,一切都是她應得的!

所以就算別人不懂,粲也應該懂的啊!

剛才Aron和他們竟然聊時聽的藝術聊了這麽久,簡直是在侮辱她,一個窮山溝裏能有什麽藝術?時聽能有今天,全都是因為她運氣好罷了。

左明月一直在等着他們問到自己是什麽時候開始接觸藝術,什麽時候開始畫畫,接受了哪些藝術大家的指導。

還有她的個人藝術展都準備開了,将會在A市展覽,她明明有很多可以聊的。

而他們竟然全都在關注那個時聽!

“我……”左明月的目光,痛苦卻又柔情萬千,“粲……”

這熟悉的令人作嘔的稱呼,終于讓祁粲今晚第一次把目光看向了她。

他現在真是太善良了。

竟然能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這樣叫他。

這世界上除了時聽有這個膽子,別人都不可以。

祁粲招招手,四下幾個保安立刻上來,他輕啓薄唇,

“帶着你的作品和你全家,滾遠點。”

時聽飛出去的思緒終于被收了回來,疑惑地看了眼祁粲。

【神經病咋啦?不走他逃她追路線,開始搞火葬場啦?】

——「傻——」

祁粲面無表情,擡手捏了捏眉心,揮手,“快滾。”

左明月睜大了眼睛,你就真的要做到這一步嗎?就算是為了保護我,你就真的忍心當着所有人的面,這樣對待我?

我也是人,我的心也會痛!

左明月脆弱地抱起了腦袋,她不聽、不聽!這一切都是計謀,都是粲為了迷惑敵人、為了保護她,才這樣說的!

時聽在一邊看着,生動地複述着白月光心中的臺詞。

然後祁粲聽見了一大坨加速完不知道什麽東西的臺詞,…

——「粲——」

祁粲:“…”

他看向周圍保安,“還不上?”

“是!”

左明月是不會相信的、只要她相信粲是愛着她的、就算他對她冷漠,她也能明白她的苦衷。所以左明月凄美地流淚微笑,一邊被人拖走,一邊嘴型都已經張開了。顯然,那又是一個凄厲的“粲——”,時聽都想替她喊出來!

然而就在這個音節發出之前,祁粲已經非常冷漠地開了口。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左白月。”

這一句話,卻真的讓左明月停了下來。

左白月???

他叫她左白月?!!

左明月:?!?!他不記得她的名字了!?

他叫錯了她的名字?!

祁粲皺了皺眉。

時聽心裏一直白月光白月光地叫,導致他已經不記得這女的叫什麽了。

不過無所謂。

左明月似乎快碎了,被保安拖着,不敢置信地看着祁粲:“你、你叫我什麽?”

對她來說,事業上的失利都沒有祁粲叫錯她的名字、更讓她心痛!

她不信、她不信!

除非他看着她的眼睛、再叫一次!

——“哈哈哈哈哈,祁大少叫你左白月,哈哈哈哈哈”

一串晶晶的、妙語連珠的、笑容插了進來。

時聽一擡頭,看見時晶晶閃亮登場,露出了驚疑最後佩服的表情。

祁粲皺眉,捏着她的手腕,“走了。”

左明月的臉色終于徹底慘白了!

時晶晶簡直要笑死了,誰說她不是氣運之女、被神眷顧的女人呢?

剛好不容易讓人帶進內場,進來就見證了剛才左明月的破防實況!

然後再一看,她那啞巴姐姐穿得非常樸素地站在那裏,一看就是混進來的,根本跟整場大秀格格不入。

時晶晶手機上的直播已經打開了,她馬上就可以讓所有人看到時聽在J家大秀上手足無措、還偏要裝時尚的樣子!

啊啊啊她也想尖叫,現在誰還能跟她比?她真的是要爽死了!

時晶晶先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時聽,然後就銀鈴般地去追随左明月~~

“哈哈哈哈別跑呀白月~左白月也挺好聽的!”

“哎明月,你別跑啊——哦不對是白月,哈哈哈哈——”

左明月“啊!!”地尖叫了一聲。

終于抱着腦袋跑了出去。

時聽看着這一切,表情嚴肅,“……”

最後搖頭,扶額,微笑。

癫,這一切,終究是太癫。

——“各位藝術家們,我們的大秀已經開始了。”

廣播響起,秀場外已經一片人聲喧鬧。

時聽的繪畫,馬上要接受來自世界的注目了——

時聽終于又開始了緊張。

祁粲抱着胳膊在一邊看着時聽,現在聽不見時聽的心聲,反而需要非常、非常仔細地觀察她的表情。

不過這麽長時間,聽了她那麽久的內心,他難道還猜不出她心裏在想什麽?

透過那雙眼睛還看不透她的真實想法?呵呵。

再說…就算她的花招又變了一種,他也有辦法…解決掉她的音效。

祁粲垂眸,掃過她的唇瓣。

只看他想不想罷了。

呵呵。

時聽注意到他的注視,仰起頭看他,淺笑,乖巧,歲月靜好。

——“請各位藝術家至秀場入座。”

祁粲看她的表情,似乎對他還算滿意?

甚至帶着幾分欣賞。

呵,那他也不會親她的。

“走不走?”祁粲率先轉過身,語氣冰冷。

延遲的時候祁粲覺得再多聽一秒就會爆炸。

但現在竟然…不,沒有可能。

祁粲不會被任何她的改變而影響。

極速之下,誰還想知道她的心聲在說什麽?

這難道不是縮小了她的心聲對他的影響嗎?

這是好事。

時聽一邊走向秀場,一邊搖頭心想:【看什麽看?最癫的還是你這個神經病知不知道?】

——「尻!」

一輛不幹淨的車嗖地竄了過去。

祁粲:“?”

?怎麽罵的。

祁粲面無表情地回頭:

再罵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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