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後她只想鹹魚 — 第 59 章 男妾竟是我自己

沈鹿溪見識過他的尿性之後,仍是不大放心,猶猶豫豫地道:“卑職……現在就想回去。”

她說完就緊緊盯着姬雍,一旦他不同意,她就要立刻拿出撒潑打滾大法。

姬雍果然蹙了下眉:“不行。”他又補了句:“再過幾日就是臘二十四,那時候開始正式放年休,你到那時候再走。”

沈鹿溪立刻抽噎了兩聲,大眼裏顫巍巍含了兩包淚。

姬雍:“……”

他煩躁地揉了下額角:“行吧,你明早再走,現在夜深了。”

姬雍還想說些什麽,剛靠近幾分,就見沈鹿溪立刻雙手環胸,一臉警惕,他給弄的怪郁悶的,搞得他像色中餓鬼一般。

他見沈鹿溪這般防備姿态,心裏不得不承認,自家大哥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他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麽都沒說,憤憤地低罵了聲,拂袖出去了。

沈鹿溪睜大眼睛坐了一宿,第二天急不可待地就要回去,其他人得了姬雍的吩咐,沒有敢上前阻攔的。

她還沒出太子府,她居然發現姬昭在一顆柳樹下,他的輪椅仿佛被什麽卡住了似的,有些費力地彎下腰查看車輪。

沈鹿溪想到原身對姬昭的情意,猶豫了下,上前詢問道:“殿下是出什麽事了嗎?可有卑職能幫忙的地方?”她不免左右看了看:“服侍您的下人呢?”

姬昭直起身,緩聲道:“好久沒來六郎這裏,我想自己在各處散散,便沒叫他們跟着。”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車輪應當是被什麽卡住了,你若是忙就先去當差吧,我等其他下人過來也是一樣的。”

沈鹿溪一邊挽起袖子蹲下,一邊道:“不忙不忙,卑職幫您弄吧。”

果然是輪子被一塊較大的鵝卵卡住了,沈鹿溪拿刀柄當撬棍,把鵝卵石撬出來了,車輪恢複如初,她主動道:“您住在哪裏?卑職送您去殿裏吧。”

姬昭笑了下,揉了揉自己的腿:“不必,送我去見六郎吧,他最近公事繁忙,還在幫我留心治腿的大夫,我要勸他把這事暫緩緩,免得累出毛病來。”

沈鹿溪想想兄弟倆迥異的脾性,尤其是姬雍那個脾氣喲……她忍不住感慨:“您對殿下真是沒的說。”她猶豫了下,又勸道:“畢竟您……您是為了救太子殿下才傷着的,若是不為您做些什麽,殿下只怕于心不安,您也不必攔着殿下。”

姬昭對提起這事兒倒是不忌諱,只是微微喟嘆了聲:“是我對不起六郎才是。”

不知為何,姬昭見沈鹿溪總有種親近之感,仿佛兩人已經相識多年似的,何況當年之事也沒什麽不能說的,他輕捏了捏眉心:“我們出事是在一場秋狩裏,六郎生就靈睿,總能覺察到旁人覺察不到的危機,出事那日,六郎死活不願出營帳,還硬是拉着不讓我出去,可是父皇精心準備的秋狩獵,我身為太子怎好不到場?我太注重自己聲譽了,生怕一步踏錯就被群臣攻讦,硬是帶着六郎去了那場秋狩,那日果然出了事。”

他聲音微沉:“那日我顧及六郎的提醒,沒敢深入山林,就在那日中午,忽然間地動山搖,山上巨石顆顆滾落,我這才傷了雙腿。”他神色難得沉郁:“每每念及此事,我都膽戰心驚,明明六郎已經出言提醒過我,我還強行将他帶去獵場,幸虧是沒有深入山林,否則他必死無疑,豈不是我害了他?”

沈鹿溪沒想到其中還有這般曲折的緣故,不由怔了下。

姬昭被勾起心事,難得能暢快和人道出此事:“我不良于行,自是無法再當太子,父皇便令我安心休養,将太子之位交由六郎,那時便有有心人散步流言,說六郎是為了太子之位,故意謀害于我,六郎那時才多大?傳出這等流言的人當真其心可誅!”說到怒處,他忍不住用手擂了下輪椅扶手。

這流言流傳甚廣,深信不疑的人還有不少,原身就是聽信了這話,這才願意冒死來太子府當卧底的——沈鹿溪拒絕姬雍的衆多原因之一,也跟原身的怨意有關,聽了姬昭這般說,她心頭纏繞的陰霾陡然散去了些,仿佛有什麽東西終于釋然了。

她忙安慰道:“您和太子吉人自有天相,太子驚才絕豔,日後定會成為一代雄主,您還年輕,身子也一定會好轉的。”

“承你吉言了。”姬昭笑笑:“說來也巧,我前日還真聽說北昌一帶有位名醫,能生死人肉白骨,我已遣人去打探了,若他當真厲害,我打算去北昌碰碰運氣。”他這傷勢,就算治好了,也無法如常人一般行走,但能重新站起來,總是好的。

北昌離長安何止千裏,他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沈鹿溪想到原身的心意,躊躇了下:“殿下,其實有位女郎……”

姬昭擡眸看她,身後忽然傳來姬雍的聲音:“大哥。”

他瞥了眼沈鹿溪:“你想跟我大哥說什麽?”

沈鹿溪忙住嘴,搖頭:“沒什麽。”

見姬雍眯了下眼,似乎還想追問,沈鹿溪忙岔開話題,賠笑道:“殿下和大殿下生的真是頗為肖似,一樣的氣度非凡,星目劍眉。”

這話雖是吹捧,但也是實情,兩人分開看倒還好,但站在一處,那把眉眼當真是相似,只不過姬昭面頰略寬,眉目溫雅,不若姬雍那般豔色。

她越看越覺得像,目光悄悄在兩人之間轉了轉。

姬雍被她的目光看的頗為不愉,尤其是她對大哥那般和顏悅色,現在又說他像大哥,他心頭莫名一堵,橫了她一眼,惡聲惡氣地道:“關你什麽事?”

姬昭忙打圓場:“沈侍衛先去忙活吧。”

等沈鹿溪一溜煙跑了,姬昭才無奈道:“你平時對下屬也稱得上是剛柔并濟,端嚴體恤,怎麽一遇上沈侍衛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你老兇她做什麽?”

姬雍憤憤地扭開臉不說話,姬昭已經打算回妙清觀了,難免多為親弟感情的事兒操心幾分:“你把那姑娘放了嗎?”他還不知道姬雍心上人就是剛才那位。

剛才跑了的就是,姬雍哼了聲,算是回答。

姬昭一次性來了個雞湯大放送:“你若真想娶她,太子妃到底不必姬妾可以随意,你須得愛她敬她,待她尊重些才好。”

姬雍蹙了蹙眉:“我哪裏不尊重她了?”

他天資卓絕,又是太子之尊,這世上便沒有他弄不到手裏的。姬昭揉了揉眉:“總之,你記着不能強迫她便是。”

其他的,讓姬雍自己在感情裏被多毒打幾頓就明白了。

………….

沈鹿溪這回回家,難免吓了沈白一跳,她看親爹鬓間都愁出幾根白發來,只得輕描淡寫地粉飾:“我細想來,還是覺得不妥,主動回了太子府,太子也不曾苛責,只是讓我近來在太子府待着便是。”

她這麽說,沈白越發不放心,上下打量她幾眼,猶豫道:“太子可有對你……”

他在意的當然不是貞.潔什麽的,他都打算給閨女納妾了,還會考慮這個?他是怕沈鹿溪被太子……之後,有了子嗣,那真是遺禍無窮,他得盡早為女兒備下備孕湯藥才是。

沈鹿溪老臉一紅:“沒有。”

她見沈白不信,忙道:“太子也沒那般下流,只是不許我不經他同意就再調任。”

沈白頭疼:“今年我剛好也要去蜀中辦差,約莫三四個月的功夫,本來還打算帶你回蜀中祭祖,這……”還有納妾的事兒……

沈鹿溪忙道:“我問過太子,他已是允了。”

事已至此,也只有先回蜀中再說了,沈白揉了揉額角:“那就快些動身吧,東西我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後日便啓程。”

長安到蜀中約莫小半月的路程,沈鹿溪剛一入蜀,就發現氣氛有點不對,流民遍地,排隊在城外等着領粥飯,城內士兵隔上片刻便四處巡邏,看見哪個人不對,當街便鎖拿入獄。

還是沈白解釋道:“當年咱們被北戎大敗,不得不割讓蜀邊十城求和,當年太子領兵奪回了五城,今年華将軍把剩下的五城也奪回來了。”

他沉吟道:“咱們老宅在的長漢雖然不是當年獻出的城池之一,但也離被獻出的長風不遠,北戎到底盤踞在蜀邊十城多年,近來探子,攪混水的,還有無家可歸的流民都不少,甚至有些将領,仗着手頭有兵權便擁兵自重,背地裏和北戎勾連。“

他見沈鹿溪有些緊張,安撫道:“別怕,和咱們關系不大。”

不過沈鹿溪到底是二十一世紀過來的,見不得這場面,把好不容易攢下來的俸祿銅錢讓護衛拿去換了米糧,分給城外一些等粥的百姓。

沈家在京城不顯,在長漢倒是頗為顯赫,老宅就在城中建着,老宅不比長安沈府闊氣,不過占地卻大了很多。

沈鹿溪這一路過來見到的都是亂糟糟的場景,本來沒抱什麽希望,一見沈家老宅清幽雅致,沒有半分流民侵擾的痕跡,尤其是外面候着的奴仆個個精神飽滿,神态恭謹,護衛更是龍精虎猛,顧盼間頗為威風,她心頭不由暗暗吃驚。

——要她說,這老宅的護衛也不知是誰操練的,比起京城沈府的護衛都不逞多讓了,不過京城那些護衛多由名師調理,而老宅裏護衛都是鄉野出身,但行止間已經似有功夫在身了,也不知是何人調理出來的,當真厲害!

這些人早在大門外侯了一時,為首的是個一身利落打扮,頭上只簪了青玉釵的高挑女子,她眉眼和沈鹿溪頗為相似,不過身量還要更高些,也全然不似沈鹿溪妩媚明麗,而是一副利落飒爽之态。

她見着沈白下馬車便拜:“父親。”又看向沈鹿溪,笑:“三弟長這麽高了?”

沈鹿溪反應了會兒才想起來——這是沈家二女兒,沈二娘。

說來這位姑娘當真倒黴,她母親是丫鬟出身,一回沈白醉酒,也不知是丫鬟蓄意,還是沈白酒後失德,反正丫鬟有了身孕,只不過誕下二姑娘不久之後便難産去了,沈白對二女兒一直不喜,長這麽大了甚至沒給她起正經名字,一直沈二娘沈二娘的喚,他也從未帶她去京城,只是讓她在小城守着老宅

沈鹿溪對二姐印象不是很深,笑着招呼了聲。

沈白見到二女兒,臉上便多了幾分不喜,眉目也淡了下來,淡然問道:“這起子下人是你調理的?”

沈二娘笑笑:“回父親的話,我左右無事,便只能整饬整饬府裏了。”

沈鹿溪瞪大了眼睛,心裏暗道厲害。

她正要誇二姐幾句,沈白神色還是淡淡的:“不錯。”也沒多搭理沈二娘,徑直進了老宅。

沈二娘倒有幾分受寵若驚,恭敬地跟在沈白身後。

不錯就完了??你沒搞錯吧??沈鹿溪一邊腹诽,一邊大聲道:“二姐真是厲害,我看咱們老宅裏的下人比長安沈府的也差不多了,爹可是打算晚宴的時候好好贊揚二姐一番?”

沈白臉皮子抽了抽,又拉不下臉斥責沈鹿溪,只得黑着臉道:“自然。”他看了沈二娘一眼,這才道:“把我從京裏帶回來的布帛玉器刀兵等等物件拿出來,讓二娘随意挑選幾件吧。”

沈二娘聽到刀兵二字,眼睛不由一亮,忙欠身道謝,又感激地看了沈鹿溪一眼,送沈白和沈鹿溪入了正堂,自己站在一旁聽用。

老宅的管事遞給沈白一本花名冊,沈白見沈二娘便打從心裏不喜歡,擺手道:“你先下去吧。”

沈二娘神色平靜地退下,沈鹿溪瞧沈白這般,心裏不太舒服,也起身道:“兒子也想去祖宅逛逛,就讓二姐陪着我吧。”

沈白皺眉瞧了她一眼,這才點頭應允。

沈二娘對着她,話倒多些,笑道:“多些三弟為我出頭。”

她竟然都心裏明白,沈鹿溪不由面帶訝異,沈二娘又道:“其實三弟不必如此,不在父親身邊伺候,我反而更自在些。”

沈鹿溪再次為這位二姐的能幹靈慧感慨,兩人本就是兄妹,也沒什麽不好說的,她主動問道:“我看阿姐步伐穩健,內蘊神光,阿姐是不是習武?”

沈二娘微怔,笑:“胡亂練過幾個粗淺鄉下把式罷了,定然不如三弟你在羽林軍中學的多。”她說到羽林軍三字,眼底有些羨慕之意。

單看她調理出來的這些護衛,沈鹿溪就知道她功夫絕不簡單,忙道:“我陪二姐過幾招。”

沈二娘在這小城裏也找不到什麽能過招的,聞言頓時技癢,也不推托,讓人送了木劍過來:“承讓了。”

就在沈鹿溪和沈二娘過招的當口,沈白還在為女兒的納妾大事操心,這年頭肯入贅的男人難找,肯當男妾的更是難上加難,他雖然有意讓閨女納妾,也不想從什麽青樓戲樓裏随便拉人,他還嫌髒呢!

他翻了翻管家遞來的花名冊,上面不光畫了那些男子的相貌,還有一些生平記錄,他糾結片刻,最終敲定下來兩個人選:“徐家的養子和烏龍縣的那位教書先生……這兩個我瞧着不錯,你和我詳細說說。”

管家回道:“徐家老兩口當年兒子走失,所以收養了一個孩子,機緣巧合,後來他們親兒子又回來了,他們看這樣子就不大順眼,後來這孩子相貌出落的俊俏,兩人就動了邪心,想把這孩子賣給大官人或者有錢寡婦當娈寵。”

沈白颔首:“不錯。”

管家繼續道:“那位教書先生也是無父無母孑然一身,去一個有錢有勢的寡婦家教導她兒子,卻被那老寡婦看中了,意欲玩弄,他抵死不從,寡婦便惱了,潑他一身髒水,讓他身敗名裂,他是迫于無奈才來求咱們的。”管家又補了句:“這兩人相貌都不錯。”

沈白道:“這個也不錯。”他想了想:“都留下吧。”

管家一怔:“兩,兩個都留下?”

“納妾而已,又不是娶妻,日後我還打算多張羅幾個,我也不打算給阿茸找個正夫來,到時候反而麻煩。”沈白說出自己的打算:“這是制衡之道,讓他們盯着彼此鬧騰,相互制約牽絆,為夫君……額,妻主的,自然能輕省許多。”

管家頗為佩服,又猶豫道:“那位教書的很有些個清高氣,要咱們正經請媒人來,把他接到長漢,正經做轎子擡進沈府。”

沈白對教書的也比較滿意,颔首應了,又問:“另一個呢?”

管家道:“和徐家父母還沒談攏,得晚幾日。”他又問:“您要喚三郎君進來看看嗎?”

沈白搖頭:“不必,這些人我原也沒打算讓他們直接和阿茸在一處,先當個男仆,看看可不可靠,順便和阿茸慢慢培養感情,等過個兩三年阿茸再大些,這樣再懷子嗣就比較穩妥了。”

雖然賣身契捏在手裏,但沈白也不敢直接把沈鹿溪的秘密透露出去,等觀察幾年再定,若是不靠譜,那就打發去做苦力。

至于太子那邊,由于沈白還不知道太子設下天羅地網把自己閨女硬是逮回來的事,沒意識到此事的嚴重性,想着太子不過是一時興頭,他打算拖上幾年,等太子娶妻納妾,身邊美人環繞,自然就會把沈鹿溪抛之腦後,這時候再讓他閨女正式納妾比較穩妥。

他擡了擡手:“你去着人安排馬車,把那教書的接回來吧。”他又道:“姓徐的那個義子,你也早日和他們父母談妥,畢竟阿茸在蜀地帶的時間不長,五日內把人帶來。”

…………

在沈白幫女兒斟酌納妾之事的時候,天上下起了綿綿冬雨,廣漢城外,一處偏僻的山道上,兩撥人馬正在這裏交手,血水落入泥地裏,很快被雨水沖刷了個幹淨。

其中一撥人馬,為首的竟然是徐沖,姬雍就在他身後不遠處,他身為太子,此時竟也入了戰局,神情鎮定地殺了一個上前偷襲的刺客。

等他揮劍把最後一個刺客斬于馬下,扶了扶額上的鬥笠,看了看一地殘屍,淡道:“收拾幹淨,不要洩露蹤跡。”

徐沖一邊指揮人收拾,一邊沉聲道:“這朱右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敢擺出這麽大陣仗來截殺太子。”

姬雍神色從容:“他若不是膽大包天,仗着有北戎撐腰,當初也不會把老三逼回來了。”

朱右遠本是蜀地的一員大将,這些年竟和北戎搭上了線,如今哪怕北戎歸還城池,他背地裏也仍和北戎藕斷絲連,早已被朝明帝視為心腹大患,朝明帝派華将軍在蜀邊駐紮,也是為了解決此人,還特地派了姬華來協助。

只是此人頗為狡詐毒辣,姬華甚至沒和華将軍碰上頭,就被他給逼了回來,思來想去,朝明帝還是讓姬雍跑這一趟。

他擡了擡眼:“當務之急,先進長漢城,想法聯絡到華将軍再說。”他又吩咐:“長漢城裏怕也有不少朱右的探子,咱們喬裝一番,分批進入。”

徐沖當即領命,就在此時,面面雨幕中走來一輛藍布馬車,馬車上還挂了兩個低調的淺紅燈籠,馬車前坐着個媒人打扮的女子,除了車夫之外,左右還跟着兩個護衛,他定睛掃了眼過去,覺着像是哪家納妾的陣仗。

這一行人顯然是因為下雨迷路誤闖進來的,見着這滿地殘屍的兇殺現場,齊齊怔了一下,繼而放聲慘叫,轉頭就要棄車跑了。

徐沖自然不能讓這行人跑了,洩露姬雍的蹤跡,幾個護衛飛身而上,直接把一行人擒住,立即就要下殺手。

姬雍忽然喚了聲:“等等。”

他走近一瞧,果然見馬車的淺紅燈籠上,寫着兩個沈字——若他沒記錯,沈鹿溪祖宅就在長漢。

他信手掀開轎簾,就見裏面躺着一個被吓得昏死過去,但是面目俊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子,他輕蹙了下眉,轉頭問媒人:“你是幫沈府做媒?”

媒人吓得渾身亂顫,不住叩頭,一五一十地全招了:“回,回大爺的話,妾是幫沈家三郎君做媒,那位三郎君好男風,又,又喜歡出身清白幹淨的男子,所以妾……便幫他張羅了一房男妾。”

她想起什麽似的,急死忙活地補充:“不,不止一房,城南徐家的養子他們也看上了。”

姬雍:“……”

徐沖:不敢吭聲.jpg

姬雍沉默半晌,忽然偏頭,嗓音很輕,卻含着絲絲寒意,面上更是結了霜一般:“不是說咱們要喬裝入長漢嗎?”

他指了指馬車內昏死過去的男子,神态頗是森然:“你覺着他如何?”

徐沖哆嗦了一下:“殿下是想……喬裝成沈府男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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