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妹(穿書) — 第 59 章
傅卿心裏接受傅柏舟之後, 他們的感情有了很大的飛躍。
将近年關,大燕剛剛封筆時,北戎的人卻帶着聘禮到了大燕。
因他們姿态甚高, 先皇早些時候也透露出要公主和親北戎的念頭,所以大燕守關的官員不敢做主, 只好把聘禮送到了傅柏舟的眼前。
傅柏舟:“……”
底下辦事的人應該是眼瘸了,亦或者是嫌命長了, 才會半點眼色也無。
“想不到那賀長淵竟然這麽大方。”傅卿白皙的手指, 随意滑過箱子裏放着的珠寶布匹,奇珍古玩。
這些物件是好物件, 只是本為物藏華光的珠寶首飾,被傅卿白玉一樣的手指點到後,那光華就落了下乘,顯得俗氣。
傅柏舟只覺那些黃白之物玷污了她瑩潤的指尖。
拉過傅卿的手腕,他輕蔑的看了一眼箱子裏的東西:“這有什麽大方的?你若是想要, 我私庫的鑰匙都可以給你。”
他說着就打算帶傅卿去拿鑰匙。
傅卿按住他的手快,連忙接口:“算了, 我只是随口誇他一句, 皇兄不用這樣較真的。”
她真的是随口說說而已,至于傅柏舟的私庫, 他用錢的地方又多又複雜,她認為自己沒有能力接手,替他管理。
傅柏舟卻不是這樣想的:“這事不能輕易就算了!他賀長淵也不照照鏡子,想娶你, 憑他也配”
他眼中閃過一抹冷厲,再同傅卿說話時,他已蹭着她瑩白的腮邊,眉目裏含了幾分溫軟的請求。
“卿卿答應過我,待我及冠時,我們便大婚的。我心中也合算了一番,想等開春朝會時說出你的身份。這樣一來,我們大婚的事就更容易被世人接受一些,你覺得如何?”
含着柏香的淡淡吐息拂在腮邊,傅卿不自覺伸手撓了撓,想要拂去微微的酥癢感。
傅柏舟琥珀色的眼中請求誠摯,神色裏卻難掩不安,好似她一拒絕,他就會特別失落一般。
罷了,總之這件事遲早也要做的,早些晚些,又有什麽關系呢?早些做,還能讓傅柏舟安心些,這不是更好嗎?
心裏軟了軟,傅卿抿了抿唇,點頭淺笑:“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就按你想的章程辦罷。”
反正她喜歡傅柏舟,既然都想要和他大婚了,那拆穿身份的事,什麽時候說都可以。
她也期盼着有一天自己能和傅柏舟以伴侶的身份,名正言順的出現于人前。
傅卿答應了公布她的身份,就代表着她真的打算和自己在一起。
傅柏舟心裏開懷,于是他越發嫌棄賀長淵送來聘禮。
他回頭朝木樁子一樣,站在後方的段玉道:“什麽破爛玩意也敢往公主跟前送?通通給朕退回他北戎去。”
段玉被他冷厲的語氣唬得心驚肉跳,他連忙揮揮手,讓侍衛把那一箱箱的“破爛玩意兒”全數撤走。
他要告退之時,心裏懼怕萬分,但是不得不指了指桌案上的信封,低頭顫顫道:“那桌,桌上還有賀将軍送給公主的信,信件……”
傅柏舟面色肉眼可見的沉郁了下來,他金色的眸子藏了戾氣後,越發像擇人欲噬的大貓,讓人不寒而栗。
段玉心裏發顫,連兩條腿都有些發軟。
這種煞風景的事他也不想說,但是這又的确是他本分內的職責,說了陛下發怒,不說又不行。
這個北戎的賀長淵可真是害死他了!
傅卿挽住傅柏舟的臂彎,趁他要發火時,對段玉笑着擺擺手:“你們先下去罷,我同皇兄有些話要說。”
她笑容微甜,眉眼溫和,與身旁的那尊玉面修羅相比較,簡直是個巨大的反差。
公主不愧是在世的仙子,當真是人美心善。
段玉感激的看了眼傅卿,腳步輕輕的走了出去。
傅柏舟瞪着桌上的薄薄的信箋,眼瞳中有火在燒。
傅卿拿過信箋,随意坐到了軟塌上。
傅柏舟忍不住擡腳走到軟塌旁,擠挨着她坐下,語氣酸得不行:“怎麽,難道你還想打開看看不成?要不要朕避開好讓你看信,以免妨礙了你讀他的心意?”
傅柏舟和傅卿說話,一直都是“我”,“皇兄”這樣自稱,如今他卻連“朕”都說出來了,只怕是醋得不行了。
本來還打算看信的傅卿,現在也不打算看了。
但她好看的杏眼轉了轉,朝傅柏舟輕輕揚了揚手中的信箋,故意逗他:“那皇兄先避開吧,萬一其中言辭肉麻,你還在我旁邊,那我豈不是尴尬極了?”
傅柏舟氣得心口一堵,一時間只覺得又酸又澀,還有隐隐壓不下的委屈感浮現了上來。
“你還真打算看啊?!”
明明她都答應了要嫁給他,怎麽轉頭就要去看別人寫給她的情信。
當真是太不專一了!她怎麽可以這樣呢?
她含笑打趣的眼神映入眼簾,傅柏舟心裏一動。
他一把抱起軟塌上的傅卿,猛然往裏間走去:“好啊,你個沒良心的!故意逗我玩是吧?”
傅卿害怕自己掉下去,只好用柔軟的手臂圈住傅柏舟的脖頸,虛假的讨饒裏還帶着笑意。
“我錯了,皇兄。我不該看你醋了,就故意逗你,不過你醋了的樣子,可真是好玩極了……”
話未曾說完,她就被傅柏舟放到了床上。
他一步步逼近,最後同傅卿鼻尖抵着鼻尖,呼吸交融纏綿間,空中有黏膩又暧昧的因子炸.裂開來。
傅柏舟稍微側頭,朱紅的唇瓣抵在傅卿耳邊,低沉的嗓音像柔軟的絲絨滑過心口。
“好玩極了?皇兄有個更好玩的,卿卿要不要玩玩試試?”
他牽着傅卿的手,暗示性地朝自己的胸膛往下滑去。
墨眉之下,微沉的金色眸子仿佛是落日前染上了暗沉的餘晖,含着深濃的暗金在其中醞釀。
他視線流連的看便傅卿的身子,好似透過衣裳将她看遍一般,然後他又沉沉地盯着她的眼睛。
莫名的,傅卿被他炙熱的眼神看得身子酥軟,她咽了下幹澀的嗓子,結結巴巴道:“皇兄,我錯了,你饒我一次好不好?”
“不好。”
傅柏舟輕笑,他胸腔因笑聲而微微顫動:“皇兄不是教過卿卿,做錯事是要承擔責任的嗎?真是不乖,你怎麽能夠逃避呢?”
傅卿的手被迫朝傅柏舟的胸膛滑落,因他常年習武,所以傅卿能觸到那流暢又暗藏爆發力的肌理。
手指仿佛被燙到一樣,傅卿一邊紅着臉,一邊暗想,這就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了吧。
這手感真是不賴。
手指被迫壓着要到他的窄腰以下時,傅卿用力止住了傅柏舟的拉力。
傅柏舟順勢停了手,卻在她的雪腮、勁邊、鎖骨處落下了密密的吻印。
炙熱的氣息呼在鎖骨處的蘭花上,胭脂色從傅卿臉頰上蔓延至了全身,旖旎無比。
在傅柏舟眼中,就是百看不厭、世間最美的精致。
他瞧着她鎖骨上那朵精致小巧的蘭花,低低笑了起來:“吐氣如蘭并透骨生的蘭香,鎖骨還長了一朵蘭,卿卿莫不是蘭花修成的仙吧?“
他氣息呵在傅卿鎖骨上,她酥癢的扭動了幾下,白皙圓潤的腳趾蜷了蜷,口中輕.喘說:“什麽蘭花修成的仙?都是你不和我商量,就擅自給了我一個什麽仙人的身份,我也只好順着你編的身份圓謊。”
骨節分明的手靈活的解開了傅卿的腰帶,她沒有察覺,只自顧自道:“我同你一樣是人來着。”
傅柏舟手頓了頓,唇畔露出一抹深意的笑容。
這話只怕是哄他的吧?
從他們掉落懸崖,傅卿能飛開始,她雖然十分低調,但她那些通天徹地的手段還是露了行跡。
尋常人又哪裏能讓他傷口愈合得飛快,又哪裏能在冬日落腳生花,惹來百鳥環空?
傅柏舟甚至有一次不經意間看到,傅卿還能隔空取物。
這樣的手段,若說她不是仙子,那她是什麽?總不能是精魅鬼怪吧?
摩挲着她鎖骨處那朵蘭花,傅柏舟咬着傅卿的耳垂,極為輕聲說:“卿卿恐怕早不是我原來的那個皇妹了吧?”
他嗓音清淡,傅卿卻被他的話驚得呆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雖然她的性格,以及行事的風格和原公主都不一樣,但是換魂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十分離奇玄幻,一般人根本不會想到這種層面上。
但似乎傅柏舟卻敏銳的察覺到,這具身體裏已經換了人了。
本來只是試探一下結果的傅柏舟,一瞧傅卿的神色,哪裏還不明白呢。
越是知道得越多,他心裏越是有種不安感。
他也看過傅卿尋常看的那些話本子,其中也有仙凡之戀的故事,但許多都十分坎坷,故事梗概無論如何都逃不開“仙凡有別”四個字。
現在的傅卿,會不會就是話本子裏下凡歷劫的仙人呢?等時辰一到,她就會飛走,而他一個凡人,又怎能阻止得了。
傅柏舟面上神色變來變去,最後顯得十分冷凝。
傅卿不知道他胡亂腦補什麽,只好柔聲勸他:“我确實不是她,但是我對你是真心的。”
傅柏舟面上浮現一抹笑意,眸中卻依舊暗沉一片:“那卿卿以後會離開我嗎?”
若是實在沒有辦法,他也只好先像此前一樣,将傅卿禁锢在他身邊了。
傅卿敏銳的感覺,傅柏舟的精神狀态有些緊繃,要是她回答一句是,只怕他就跟小說裏寫的要黑化一樣。
心裏一凜,傅卿連忙搖頭:“不會離開,我要同你相攜一生,共同許白頭的。”
傅柏舟怔了怔,他呆了許久,心裏細細品味那八個字。
相攜一生,共許白頭。
心裏升騰起一種熱意與甜意的交雜感,傅柏舟突然極其溫柔地吻住傅卿的唇角,然後從荷包中小心地逃出一枚還未用過的新私章。
他蘸了紅梅花瓣做的紅泥後,将印章蓋到了傅卿白皙精致的肩頭。
只見那線條優美的肩頸上,赫然是“柏舟”二字。
傅卿心口瞧見了那兩個字,只覺得心口發燙。
這人的手段是哪裏學來的,怎麽總能撩到她呢?
傅柏舟解開腰帶,指着自己的心口,眼角眉梢都含了笑:“給你蓋章了,你就是我的,所以你是不是也考慮給我蓋一個?”
當然了,他們是彼此的。
而且也不只是傅柏舟會撩,她也會。
傅卿今日塗了楓紅的口脂,她不服輸地低頭,将唇印在了傅柏舟的心口,使得那處平添了一抹香.豔。
而後她擡起滿是水色的眼眸,朱唇彎起:“你也是我的了。”
她眼中是他少見的占有欲,傅柏舟不覺得難受,反而覺得滿意而心動。
“是,我一直是你的。”
他輕輕拉下床帳,低頭吻住了那嫣紅柔軟的唇瓣。
男女纏綿的身影透過暖黃的宮燈,綽綽約約印在了床帳上,猶如一對交頸鴛鴦。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6-14 00:42:37~2020-06-17 22:40: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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