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合适吧! — 第 33 章 孕期小風波
還不知道懷孕的時候,李元元沒覺得有什麽不一樣,如今知道了,她總覺得她的肚子有些怪怪的,明明都還沒有幅度,總感覺裏面的東西在動。
關于生産前前後後的事情鐘凱元全都安排好了,一點也沒讓李元元操心。在征詢了自己老婆的意見後,他謝絕了兩位母親要搬過來照顧李元元的好意,只讓她們一個星期過來一次。
張姨和陳姨轉為了住家保姆,另外還請了個營養師,負責搭配李元元的日常飲食。
擔心她太辛苦,鐘凱元原本是想讓她先把工作辭了的,不過怕她不開心,終究還是沒有提。
不過辭職這件事,在李元元懷孕第三個月的時候她自己提上日程,上完這學期的課她就要跟教師這個職業短暫分別了。因為她懷的是雙胞胎,異卵雙胞胎,還很有可能是龍鳳胎,怕孕後期體力跟不上,影響了教學質量所以才有了這個想法。
李元元的孕反很嚴重,而且也比較特殊,跟平常孕婦聞到味道看到食物想吐不一樣,她吹到風也想吐,眼睛接收到的光線太強烈也想吐,被肚子裏的這兩個小鬼折騰得夠嗆。
不過她從來沒有後悔懷孕這個決定,可能也是跟老公有關。鐘凱元照顧她的人,照顧她的情緒,照顧她的心理。在孕反這麽嚴重的情況下,她的體重一點都沒有往下掉,而他反而瘦了好幾斤。
“前面那個路口靠邊停一下,我想喝鳳梨茶。”李元元說。
剛才醫院産檢出來,鐘凱元打算帶她去公司等他開個會完再一起去吃飯。路上經過奶茶一條街,李元元突然被饞蟲勾引了一下。
“嗯,好。”
以前她是不愛喝這些東西的,但懷孕了之後口味改變了很多,喜歡喝可樂和水果茶,還得是冰的那種。
懷孕後無論李元元想吃什麽喝什麽,鐘凱元從來不會以“為了寶寶着想”而制止她。第一是她的各項指标都非常健康,第二是他覺得,懷孕已經夠辛苦了,如果不能滿足她那麽一點點口腹之欲,那他也太殘忍了。
“除了鳳梨茶還要什麽嗎?去冰三分糖?”鐘凱元解開了安全帶,詢問着老婆大人的要求。
“鳳梨茶就行,謝謝老公,愛你。”很容易滿足的小李想到等等可以喝上一口鳳梨茶,心情跟花兒一樣美麗。
“我也愛你。”鐘凱元笑着摸了摸她的發頂下車去排隊。
去冰三分糖的鳳梨茶被李元元喝了六分之一後,就有了第二位主人了。
鐘凱元早已習慣了,咬着她喝過的吸管一口一口的喝着他也喜歡的鳳梨茶。她心血來潮想吃什麽,吃了一口兩口,剩下的全都是他包圓了。
到了公司沒幾分鐘,鐘凱元的內線電話就響起來了。
“行,讓她們上來吧。”鐘凱元說。
“誰啊?”李元元問。
“去奶奶家第一天來摘葡萄的那個伯母還記得吧?帶了她女兒過來,估計是想要求一份工作吧。”
“還能這樣?!”
“他家老爺子以前給過爺爺半塊紅薯,恩情就這麽承下來了,奶奶一直關照他們。先看看有什麽事吧,若真的想要一份工作,也得走面試程序。”鐘凱元不以為意,那半塊紅薯的恩情其實早還光了,只不過人家仍記着,鐘家也不能說忘。他們家的人謀工作也都首先想到鐘家的公司,不過有的面試成功留下了,也有面試不成功的。
李元元想起那個中年婦女,心裏就莫名的不痛快。她幹脆進了裏面的休息室,讓鐘凱元自己去應付得了。
雖然讓鐘凱元自己去應付,但她還是有點八卦的站在門內聽着。
“凱元啊,你們公司好大啊,我還是第一次來。”中年婦女笑呵呵的開口。她小叔的老婆也在鐘式裏面當保潔,不過她看不上那種工作,還是專心在家裏帶孫子來得自由。
“燕娟,快叫人啊,這是你凱元哥,忘啦?!”中年婦女捅了捅身邊的年輕女孩。
叫燕娟的女生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叫了一聲,“凱元哥。”
鐘凱元只是禮貌的點了一下頭,沒有多餘的關注。
“伯母今天過來是有什麽要事嗎?”
“哎喲,我這不聽說你老婆懷孕了嘛,還懷了雙胞胎,恭喜啊,凱元。”
“嗯,謝謝伯母關心。”
提到了李元元,鐘凱元的笑意才直達心裏。
“我看你們兩個人都忙,身邊要是多個自己人幫忙也好。我們燕娟啊,比你老婆小個幾歲,大學剛畢業呢。這不,我看她們都是讀過書的,比較容易聊得來,要不讓燕娟幫着照顧下你們夫妻。她還考過一個什麽證來着,叫什麽育。”
“媽,是育嬰師。”
“對對對,育嬰師,帶小孩很有一套的。凱元你看,自己人用着也放心。”中年婦女殷勤地說着。
“家裏有兩個保姆還有四位老人幫着,不需要其他人了。”鐘凱元的臉色有些沉下來了。
“哎喲,又不要你們發工資。我們兩家的交情談錢傷感情了,你看你老婆懷孕了她辛苦你也辛苦,我們燕娟懂事得很,幫不了她,幫幫你也好呀。”中年婦女的眼神暧昧。
鐘凱元拿起電話按了幾下,“叫保安上來。”
“凱元哥,我會盡心伺候你和元元姐的。”燕娟輕聲說了一句。
剛說完下一秒,李元元直接拉開了休息室的門大步走了出來,站在這一老一少兩個不要臉的人面前,她擡起手直接給了這個老女人一巴掌。
“喂,你怎麽打人啊!”中年婦女懵了一下立馬大嚷。
“不要臉的東西。”李元元指着她鼻子罵。
鐘凱元上前把李元元護在了身後,“滾。”他朝那兩個人吼道。
燕娟立馬哭了起來,而她媽媽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做法有多惡心人,大聲嚷着要報警之類的。
保安上來後,直接把中年婦女按到了地上。
燕娟吓懵了,也癱軟地倒在她媽的身邊,抽抽噎噎的,像是被人欺負得狠了一樣。
“哭什麽,你還有臉哭,上梁不正下梁歪,什麽龌龊心思也敢擺出來。”李元元氣狠了,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指着燕娟的鼻子罵。
“你們先出去。”李元元對一衆保安說道。
保安看了看總經理夫人,又看了一眼總經理,總經理點了點頭,他們轉身就走了。
等門重新關上,李元元先是瞪了一眼鐘凱元,而後接着罵道:“對付你們這種不要臉的東西也不用講什麽素質了,上趕着自薦枕席呢,也不看你配不配,什麽東西呢都敢往我男人褲管子上爬。拿你爺爺那半塊紅薯換枕頭,知不知羞。”
李元元是真氣狠了,她腦子裏一股腦的冒出來這麽些話,跟她平時的用詞全然不一樣。
中年婦女裝死,燕娟掩面哭着。
“哭喪呢哭,你媽死了在這哭。”李元元說。
被狗咬了要不要咬回去一直是一個争論不休的問題,李元元以前沒想過,但今天她覺得被狗咬了就算變成狗也要咬回去,否則這狗還以為你好欺負呢。
萬萬沒想到,現在這個年代還有這麽土的招數,又不是以前大戶人家妻妾成群的時候了。那個什麽燕娟,看起來人模人樣的,虧還是讀過書的,竟幹這麽惡心人的事。
“不生氣了不生氣了。”鐘凱元的心情被這兩個母女搞得極差,但還是輕聲細語的順着李元元的背。
“閉嘴。”李元元吼了他一句。
鐘凱元白白挨了一眼,他能說什麽,他只能受着。
以前魏薇對李元元來說,壓根不算什麽事,因為她知道那個前女友已經過去了。從她和鐘凱元在一起到結婚再道膩膩歪歪的那段日子她從來沒想過萬一他們之間有人插足要怎麽辦。
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受孕期激素影響,她倒是思考起這個問題了。
鐘凱元無論是背景、能力、樣貌、人格魅力,都是及其吸睛的。他能管住自己的身心,但管不住別人的身心啊,就算再怎麽不動如鐘,也照樣有人往上撲。
這不就擺着一個了嘛!
李元元好好的心情也同樣被這兩母女搞糟了。
“你說怎麽辦。”她語氣不善地戳着鐘凱元的肩膀問。
鐘凱元抓住她的手指,放到唇上吻了一下,“交給我來處理。”
他轉身朝着那對母女說道:“這些年老太太夠關照你們家的了,那半塊紅薯本就不是什麽救命之恩,不過是随手一贈。今天這事實在令我惡心,也打擾了我太太的心情。我們兩家的交情就止與此,滾吧,你家房子有一半的地是占了我鐘家的,這事我的律師會跟你們聯系,滾吧。”
“不是,凱元啊,今天這事怪我,都怪我,你別跟我這沒文化的人計較。當初那塊地可是榮嬸子點過頭我們家才建的房子。這房子剛建好沒幾年,怎麽突然說什麽占了。”中年婦女心急如焚。
“這事我可沒聽說過,地契在我手裏,一切交給律師處理吧。地我是不打算賣的,剛好可以我太太種點菜,你你們就趁早把房子拆了,把地還我吧。”
中年婦女開始鬼哭神嚎,鐘凱元把門外候着的保安叫進來,把這兩人架了出去,趕出了公司大門。
李元元這股氣還沒消下去,她坐在鐘凱元的總經理位置上,不發一言。
“老婆。”鐘凱元悻悻的走了過去,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雖然這事也不怪他,但李元元生着氣呢,他哪敢跟她講道理。
“老婆。”他又拉了拉她的衣袖。
“我回我媽家住兩天。”李元元說。
“我……我也去。”鐘凱元連忙說。
“我自己去就行。”
“不要。我也委屈,元元。”鐘凱元蹲在她身邊。
“你委屈什麽委屈,人家都上趕着要給你當小呢!”李元元想起來又生氣了,她再怎麽開明,也不能容忍一個女的就在她跟前對她老公說什麽要伺候他。
“元元。我就只有你,心裏只有你,未來只有你,一輩子只有你。”鐘凱元确實有些委屈,他要是知道那母女今天會搞這一出,早在她們踏進公司大門的那一刻起就叫人把她們踢出去了。
李元元看着眼前的人,哼了一聲。
“老婆。”他把自己的臉貼在她手心裏,“不生氣了好嗎,你一生氣我就難受。你想回媽媽家住幾天我陪你去,你想去哪裏都可以,就是不能扔下我一個人。”
李元元把手抽了出來,心裏是有那麽一點點冷靜下來了。
剛好鐘母打了電話過來,她原本的生氣瞬間轉化成委屈,電話一接,直接哭了,“媽~~~”
鐘凱元慌得不行,一邊幫她擦淚一邊哄着。
“小元元,怎麽了,怎麽哭了,誰欺負你了,是不是凱元,是不是那個臭小子。”鐘母聽到自己兒媳婦哭了,恨不得把自己兒子頭給擰下來。
“媽~~~”李元元開始告狀,事無巨細,一字一句原話照搬,全都告訴了婆婆。
“什麽!那家子不要臉的東西,你乖,不哭了,媽給你出氣,不就半塊紅薯,媽還他一噸,讓他們家把這些年占了我們的便宜全給吐出來。”
“嗚嗚嗚嗚~媽~”李元元還在抽抽噎噎的,但告完狀心中的氣也消了。
跟婆婆通完電話,拿過鐘凱元手裏的紙抹幹淨了自己的眼淚。
“別哭了,你要是還生氣你揍我。”鐘凱元起身去往休息室,從簡易衣櫃裏拿過來一個衣架,遞給李元元,“我抗揍,你只要不生氣了,怎麽樣都好。”
看李元元不接,他還把衣架塞她手裏,然後脫掉西裝又解下了襯衣,整個後背露了出來。
“你幹嘛。”李元元被他的動作逗笑了。
“打我解氣,來嘛。”
“鐘凱元,你還說你沒有那種特殊癖好。”
“是沒有,但只要你能消氣,我做什麽都可以。”他說得一點也不虛僞。
“把衣服穿上。”李元元的腦子在告完狀之後就清醒了,她也知道鐘凱元沒做錯什麽。
只不過嘛,剛才是上頭了。
“你別舍不得。”
“穿上吧。”李元元笑了一聲。
鐘凱元也不穿上,站起身把她拉起來,然後他坐下後再讓她做到自己腿上。
李元元的後背貼在鐘凱元的光滑的胸膛上。
他圈住她,“元元,你信我,我只為你一人心動,也只為你一人情動。”最後一句話他靠在她耳邊說,說得很輕。
令李元元的耳朵很癢。
“知道了。”她說。
“以後不許這麽吓我了。”
“怎麽吓你了。”
“你說你要回媽媽家住幾天,還不帶我。元元,你知道我離不開你,你還這麽懲罰我。”
李元元,?!
“好吧,我以後不這麽說了。”小李說。
“嗯,拉鈎。”小鐘伸出了小拇指。
李元元微微的尾指纏上了他的,兩個人結了一個幼稚誓言。
“元元。”
“嗯?”
“我們去休息室好嗎?”
“你要幹嘛?!!”
“生完寶寶你還愛我嗎?一來來兩,我連降兩個順位,你的愛還我有的份嗎?”鐘凱元樓着她,輕輕的在她肚子上劃着圈。
“不許胡思亂想,你永遠在我的第一順位。”李元元覺得肚子有點癢,抓住了他的手指。
“只有你在我的第一順位,我在不在你的第一順位,我可不敢擅自揣測。”鐘凱元換成用下巴在她肩膀上輕輕蹭着。
“陰陽怪氣什麽呢!我說是就是。”
“真的嗎?我不信。”
“那我要怎樣你才會信?”
“我想去休息室。”
“你滿腦子都是色色的事情,我懷着孕呢。”
“醫生說已經穩定了,我輕點。”
“也……也也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