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少寵妻不能停 — 第 94 章 真相
“是安茜,是安茜那個小賤人指使的。她說她被開除了,我就想幫她出口氣,沒想到她居然給了我二十萬,讓我狠狠教訓教訓那個女孩。”
“車禍是誰的主意?”
“是她是她。她說車禍最方便還不容易被發現,本來也沒想讓她死。草,誰知道能遇到你們!出了事兒我以為最多也就判個幾年,沒成想差點連命都搭上。對了,她沒事吧?”
戰亦霆站起來,走到韓磊面前,韓磊瞬間面如死灰,他從沒看到過這樣兇狠的目光,殺氣缭繞,就像殺紅了眼的修羅。
一只大手扼在了韓磊喉間,漸漸将他提了起來,韓磊連掙紮都忘了,只能感覺到喉結被捏的要碎掉。
直到窒息感襲來,他才想起要掙紮,然而無濟于事,眼球上翻,他漸漸停止動彈,體會到了瀕死的感覺。
忽然一陣失重感傳來,喉間的大手松開,他整個人摔在地上,宛如從陰曹地府走了一圈回來。
“留着命,指證。”戰亦霆大步離去,只留下命令。
“是!”審訊官全程緊張,戰少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審訊了,既然這個韓磊這麽受“重視”,那也有必要好好關照關照。
姜天澤接了一個電話後,跟上戰亦霆說:“戰少,安茜在機場被我們的人截住,一會兒帶過來。”
“背景。”“這個女人原本只是東野風之谷藝術空間的一個小組經理,貪慕虛榮,她老公以前是某家大公司的財務總監,但因為涉嫌做假賬和渎職被永久吊銷會計職業資格。安茜也因此對她老公不滿,她又喜歡交際應
酬總愛出入娛樂場所,就和韓磊勾搭上了。
上次活動因為你的一句話,東野開除了她,她記恨在心,就想報複少夫人。但是已經離職的她找不到機會,所以借了韓磊的手來實施。”
姜天澤說到這裏,覺得整個事件的過程已經十分明了。
“韓磊說只是想教訓一下并不是真的想要丫頭的命,你覺得呢?”戰亦霆不緊不慢的問。
“如果只是教訓一下,到什麽程度能值二十萬?我這就提審安茜!”
在戰亦霆的提點下,姜天澤思路更清晰。
“去吧,我回去看丫頭,記住被審訊者沒有男女之分。”
戰亦霆的手機能随時連接審訊室的監控,他還是惦記着吳蔚,并不想繼續參與審訊。
“是!戰少!審訊完畢我會立即回去報告!”
吳蔚的病房裏。
龍婷在戰亦霆走後,對着吳蔚說:“我知道你醒了。”
吳蔚十分不情願地睜開眼睛,長長地舒了口氣。
“為什麽這樣?”龍婷不解地問。
“我做了一個夢,分不清真實和夢境,龍婷,我發現我好像丢失了一些記憶。從醫學上講,不記得七歲之前的事正常嗎?”
雖然醒了,但是吳蔚很虛弱,說完這些話都要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通常來說,這和每個人的記憶力有關系。但多多少少的,對一些印象深刻的事還是會有記憶的。如果你完全沒有,那說明确實有點問題。不過,七歲前的記憶,對普通人而言也沒有什麽用處,所以大部分
人不會在意。實際上,通過催眠是可以找回的。”
“哦,那你可以嗎?”
“我可以試試,但很慚愧,唯獨這方面我不是專家,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朋友。”
“那拜托你了。”吳蔚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那個夢到底是記憶浮出了水面,還是只是自己的幻想?
“可是你為什麽不讓他知道你醒了?”龍婷依然疑惑。
“我有點亂,一時不知道怎麽面對他。現在好了,一會兒就說我剛醒。”
龍婷覺得吳蔚回答的敷衍,但也不好追問:“那好吧。”
“龍婷,抗體的研究有進展嗎?”她忽然想起。“嗯,和預料中的一樣,抗體無法治愈癌症,但可以增強人體的防禦機制,優化防禦系統,根據個人體質,起到延緩擴散的作用。如果配合化療,也許能夠使殺死的癌細胞無法再生,起到治愈作用。但這還
未經臨床檢驗。”
“延緩擴散的藥什麽時候能生産出來呢?”
“已經在研制了,正在小白鼠和猿類身上進行實驗,實驗需要三個周期,第一個周期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也就是說,一個月後可以看到初步效果以及副作用的情況?”
“對。”戰北川有自己的私人軍醫,而龍婷的主要職能是服務現役高官,因而還不知道患癌症的就是戰北川。
“好的,謝謝。”
吳蔚再次閉上眼睛,夢裏的三哥沒有告訴她名字,可是十四歲的男孩面容只是比她的大哥哥多了些稚氣和白嫩。
但是那孤傲高冷的氣質卻沒有變過。
況且,姜天澤曾對她說過,親近的人都叫他“三哥”。
他曾問她,七歲之前的事還記得什麽?問她肩上的傷疤是怎麽來的?
她是失憶了,他難道也失憶了?
不會這麽巧吧?肯定不會啊!細細回憶,也許從最初相遇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是誰了。
那麽他明明知道他們當年的故事,為什麽要一直瞞着她?
這就是吳蔚在醒來後又繼續裝睡的原因。
她一時無法想通,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戰亦霆。
正好聽到姜天澤進來彙報什麽,料想龍婷會幫她掩護,沒想到還真被她得逞了。
龍婷幫她調了下輸液的速度,又做了些登記,說了句“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吳蔚在夢裏也不是一直都有畫面可以看,她有時會陷入黑暗,身邊寂靜無聲。
這時候,就會飄渺的傳來戰亦霆的聲音,他在她昏迷時說的那些話,她也斷斷續續地聽到了一些。
也就是說,她的思緒一直在夢境與現實之間穿梭,這才更讓她懷疑夢境的真實性。
終究是經歷了一場大災,吳蔚的身體虛弱,大腦也很疲憊,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沉沉的睡去了。
“小蔚走吧,我帶你去找你媽媽。”男孩再次出現,在一個夜晚,小女孩和他偷偷溜出宿舍,在約定地點彙合。
“你知道我媽媽在哪裏嗎?我不想和那個叔叔走。”小女孩搓着衣角。
“不知道,但是你想去找,我就陪你去。走吧!”
兩人還沒等走到大門口,身後就亮起手電筒的燈光,院長和老師追了出來。
“快跑!”男孩拉着小女孩飛奔起來,身後是一群大人在追。
小女孩跑得慢,男孩聽到身後的喊聲越來越近,背起小女孩繼續跑,忽然腳下一空,兩個人一起摔倒在地。
原來這裏在修路,地勢被鑿的坑坑窪窪高低不平,旁邊堆放的混凝土水泥塊露着鋼筋。
小女孩的左肩被鋼筋貫穿,男孩傻了眼,飛撲到她身前,手足無措。
女孩咬破了嘴唇,淚在眼眶裏打轉,但就是忍着不掉下來。
“三哥,沒事。”她艱難地說出這句話,嘴唇哆嗦的不像樣子。吳蔚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