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妹(穿書) — 第 50 章
傅柏舟與秦栩談完了關于傅卿的事後, 他就把傅卿抱在懷中,走出了小木屋。
離開了火源之後,屋外風雪呼嘯, 剛才才是撒鹽的小雪,到現在已是雪花如瓊花飛舞了。
傅柏舟把傅卿身上的大氅裹得嚴嚴實實, 連她的臉都沒有露出分毫,他生怕冷冽的寒風會傷到傅卿柔嫩的肌膚。
木屋下方是官道, 秦栩默默立在官道一旁, 目視前方,他一直等到馬車消失在官道上, 才轉身重新走回了雲迩的埋骨之地。
随秦栩而來的護衛已被青衣衛解決,連他們的屍首也難尋。
如今整個片北山臘梅,就只剩下了秦栩一個人。
風雪甚大,天地蒼茫,遙山的行人、動物行動腳印都漸漸被掩埋, 不留一絲痕跡。
潔白的雪飄至秦栩生出的華發上,他伸出手, 輕輕撫着墓碑上的字。
“雲迩, 雲迩……”
風雪漫山,到處都是雪白琉璃的世界。
秦栩好似驟然間白頭。
他悲怆笑出聲來:“君埋泉下泥銷骨, 我寄人間雪滿頭,這詩寫得真好,真應景吶……”
雲迩的身體被泥土掩埋,想必早已塵歸塵, 土歸土,而他還一個人在世上孤零零的停留。
如今就算是秦栩有了女兒,但他身份特殊,大燕與北戎已經劍.拔.弩.張,他不認女兒,才是對傅卿最好的選擇。
風聲呼嘯,秦栩的聲音被雪落的聲音覆蓋,他的身影也漸漸消失在了随風而舞的臘梅花瓣中。
馬車裏倒是暖洋洋的,傅柏舟瞧着傅卿微顫的睫毛,只覺得越看越歡喜,怎麽也看不膩。
他視線牢牢鎖定着她,半晌都舍不得移開。
傅卿其實在秦栩拿到信箋時就酒醒了,但她還是下意識選擇了裝睡。
傅卿不是原主,所以她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秦栩這個生父,現在她和傅柏舟又沒有血緣了,她心裏亂糟糟的,也同樣不知道該怎麽對待他們之間的事。
雖然傅卿一直都在裝睡,但她還是能感受到傅柏舟一路上看她的眼神。
火辣辣的,就跟要生吞了她一樣。
傅卿感覺裝睡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她努力不讓自己的呼吸起伏不過,也努力不睜開眼睛。
她想被傅柏舟發現自己在裝睡。
然後她就被傅柏舟突然親了一下小臉。
“怎麽,還裝睡哪?你就不想同秦栩說說話嗎?他可是你父親。”傅柏舟道。
傅卿呼吸平穩,好像沒有聽見一樣,依舊睡得安穩。
馬車駛進了宮裏,停在了蘭清殿門口。
傅柏舟見傅卿還在裝睡,不由笑着把她抱進懷中,大步走進了正殿。
他大手一揮,桌案上的書冊、以及幾本可有可無的折子,便被揮到了桌案後的軟椅上。
蘭清殿剛弄了地暖,就算大雪天的,屋中也暖融融的。
瓶中插了六七枝嬌.嫩清香的臘梅,空中飄浮着淡淡的臘梅花幽香。
傅卿感覺自己被傅柏舟放到了一個又平又硬的地方。
她想偷偷睜開眼睛看看,上方的傅柏舟就啞然失笑:“看來,卿卿是想要我來喚醒你了。”
喚醒?
傅卿還沒搞明白傅柏舟的意思,她身上的大氅就被傅柏舟褪去了。
接着是外衫與中衣,直到她只穿着亵衣時,她忍無可忍的按住了傅柏舟的手,氣憤道:“皇兄太過分了!”
“過分嗎?”
傅柏舟輕柔的吻若有若無的落在傅卿的頸.部,他嗓音微啞,卻含着非常明顯的喜意。
“你又不是我皇妹,你是我的卿卿,你我是情之所至。”
誰和你情之所至?!
傅卿被傅柏舟自說自話的模樣驚呆了。
而傅柏舟話音一落,吻就急促而熱烈起來。
傅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等等,為什麽一言不合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傅卿腦羞地雙臂環住自己,白皙晶瑩的小臉上急得沁出了粉暈。
“皇兄,你等等!咱們好好講道理,你不要總這樣行不行?”
她外衫盡去,秾纖合度的身段盡數映入傅柏舟的眼簾。
攫制在傅卿肩上的手緊了緊,她被燙得掙紮起來:“皇兄放開我好不好?”
傅卿遠山黛眉微微蹙起,她秋水一樣的眼睛祈求地看着傅柏舟,鴉青雲鬓襯得半開的朱唇紅潤潤的,依稀能見到其中的皓齒。
“我說了,我不是你皇兄。”
傅柏舟金色的眼底暗沉下來後,更像是大貓的獸瞳了。
他把傅卿的雙臂壓到她的頭頂,只用一只手就牢牢摁住了她。
“我不想再等了,卿卿也心疼我一回好不好?”
傅卿感覺有些腿軟,但她還是很争氣的擡起右腳腿朝傅柏舟踹去,試圖把他踹開。
“卿卿真是不乖呢!”
話未說話,衣衫盡落。
傅卿嗓音戛然而止,她下意識閉上了眼睛,恨不得自己能當場暈過去,不那麽害羞尴尬才好。
傅柏舟卻覺得自己所見的,是一生中最好看的景致。
女子因為害羞,一身牛乳一樣白皙晶瑩的肌膚都變成了淺粉色,她身子因緊張害羞而微微發着顫,看上去越發惹人憐愛。
傅柏舟在聽到傅卿軟軟的聲音後,只覺得自己失去了理智。
他狠狠地吻過傅卿柔軟的脖子、鎖骨,留下新鮮旖旎的紅印子後,一路往下。
傅卿身子陡然繃直,腳趾蜷縮,她一口咬住了傅柏舟的肩膀,壓住了快要叫出口的聲音。
傅卿全程不敢睜眼,她只軟軟地伏在傅柏舟肩頭,發出似泣非泣地聲音。
屋外風雪大了起來,段玉雖然年老,耳朵卻比一般人靈得多,他隐隐聽見什麽後,就匆匆幾步走下蘭清殿的階梯,一把拉住正走來的蘇欽許和傅靖。
“靖王爺,蘇神醫,您二位怎麽突然來了蘭清殿?”
傅靖自從傅柏舟登位後,就封靖王了。
傅靖昂首,把自己的目的一一道來:“剛才本王詢問了蘭清殿的婢女,得知陛下同我皇姐來了正殿。正巧碰到蘇神醫,他說前幾日皇姐得了風寒和脫發,便想再來替她把把脈,看看她如今可大好了?”
他看向面上帶笑的段玉,微微揚起下颌:“你快去通禀陛下,就說本王同蘇神醫求見。”
段玉哪裏敢在這個時候壞了傅柏舟的好事,要是他現在和蘇欽許進去,陛下定是要剝了他的皮的。
段玉連忙打起哈哈來。
“王爺也知道,今日乃公主母妃的忌日,陛下剛同公主從遙山祭拜回來,此刻他們心情都不大好,所以王爺和蘇神醫不若明日再來瞧公主罷。”
傅靖聽說傅卿心情不好,不由有些猶豫了。
只是他從傅柏舟登位那天開始就沒有見過傅卿,他雖然對傅柏舟有些發怵,但他更擔心傅卿現在的情況。
旁人說一萬句公主安康,總歸抵不上他親眼見上一眼的好。
于是他咬咬牙,強硬地往蘭清殿前門走:“本王今日一定要看到皇姐一眼,不然本王放心不下。”
段玉一把拉住傅靖:“王爺,陛下說不許人打擾!您還是回去吧!陛下若是發起火來,是沒有人能受得住的!您別忘了,您才剛抄完書呢!”
“本王可不怕!”傅靖壓下心裏的俱意,一把推開段玉,就不管不顧地往前沖。
“皇姐,阿靖來看你了!”
蘇欽許不知是懷了什麽心思,竟不着痕跡地替他擋了段玉和其他婢女。
傅靖高喊的那一句,吓得傅卿下意識身子緊繃了起來,她雙腿也不自覺夾緊了。
傅柏舟悶哼了一聲,嗓音又啞又酥:“卿卿放輕松些。”
傅卿卻如同被抓.奸在床一樣,慌裏慌張地掙紮起來。
“阿靖來了,怎麽辦?怎麽辦?”
“我這個樣子,一定不能被他看到!”
傅靖是把她當成親姐姐的,他今天要是見了這個場面,傅卿覺得自己真的會羞憤致死。
偏偏傅柏舟還在她腿上動個不停,外面的傅靖聲音卻越來越近。
“皇姐,你別難過了,我帶你去我府中吃好吃的。”
傅靖臨近了門口,傅卿急得眼睛有些發紅了,她心髒就像要蹦出胸膛一樣,跳個不停。
傅柏舟卻在此時得到了纾.解。
他眉目餍足地拿了帕子,幾下收拾好自己,又不疾不徐地親了傅卿一口,才拿了衣服替她披上。
“卿卿別怕,他們發現不了什麽的。”
他抱起傅卿,和淩亂的衣裳,大步往內間小憩的軟榻上走去,然後把傅卿放于榻上,替她嚴嚴實實地裹好了錦被。
他還想低下頭親親傅卿嘴角時,她卻怒氣沖沖地別過了頭。
這下又要哄好久了。
傅柏舟苦笑了下,他只好先出去解決那煩人的傅靖。
剛走到桌案前,殿門就被傅靖推了開來。
傅靖才走進殿中一步,就見一本折子直接沖着他腦門砸來!
傅靖下意識側身避過,擡目看到傅柏舟站在微微淩亂的桌案前,嗓音微啞地說:“放肆,你規矩學到狗肚子裏去了?敢在蘭清殿前大呼小叫,你又想抄書了不成?”
傅靖想起那本厚厚的《禮記》,不由覺得手腕酸疼。
他不情願地跪下:“臣弟見過陛下,臣弟只是思念皇姐,想來一看她是個什麽情況,但卻一直被段玉阻攔。臣弟一時心急,嗓門才大了一些,還望陛下恕罪。”
蘇欽許這樣醫術高超的神醫,早被允許了不用行禮。所以他雖然未跪,但他還是垂下眸子,站在一旁,不敢亂看。
經過剛才的事後,傅柏舟心情倒是很好,他把軟凳上礙眼的書冊掃落在地時,卻驚得傅靖和蘇欽許不敢出聲。
傅柏舟在軟凳上坐下,掩去自己沒系腰帶的模樣:“今日你見不到卿卿了。”
傅靖猛然擡頭:“為什麽?”
傅柏舟皺皺眉:“且小聲些!她今日回來後就喝了許多酒,此刻正醉着呢!朕讓人把她安置在內間休息。你若真想見她,便明日再來。”
得了準話,傅靖有些驚喜:“明日我當真能見到皇姐?”
傅柏舟随意打發傅靖:“當然,如今她醉厲害,你雖是她弟弟,但畢竟男女七歲不同席,你如今貿然闖進,不免失禮。若是當真有事,也要等她酒醒了再說。”
“那便聽陛下的。”傅婧只好點頭。
傅柏舟卻不饒他:“不過你今日禦前失禮,便接着回去抄《禮記》罷。今日下雪,蘇神醫若是無事也早些回去罷。”
傅靖瞬時苦了臉。
蘇欽許躬身一拜,溫聲道:“那草民先行告退,若是公主明日需要太醫診脈,草民随時都在醫館等候。”
他們兩人對傅卿倒是殷勤,傅柏舟不耐地皺皺眉:“蘇神醫的好意,朕知曉了,明日若有需要朕自會去宣你進宮。”
傅柏舟鐵了心不給進,傅靖和蘇欽許也只能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随意打發走了他們,傅柏舟快步走到了室內。
他剛解開傅卿手上的腰帶,迎面就被她扇了一耳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5-29 01:27:39~2020-05-30 02:13: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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