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妹(穿書) — 第 39 章
傅柏舟背對着傅卿, 一副生氣了不願意理她的樣子。
可是傅卿左思右想,也實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惹得傅柏舟生氣, 于是她只好把這歸到了,傅柏舟喜怒不定的性格上。
不過哄還是要哄的。
傅卿湊近些距離, 柔聲問:“皇兄為什麽生我的氣?你同我說說,我一定改的。”
竟然連他為什麽生氣都不知道。
傅柏舟冷哼了一聲, 并不答話。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傅卿心裏嘆氣,她沒有別的法子, 只能哄着這尊大佛。
挨近床邊,傅卿彎腰,朝傅柏舟的背影放軟語氣。
“我一從清涼殿出來,就急急忙忙往皇兄這裏趕,為的是來看看你的傷口恢複得如何。但沒想到, 我人到了蘭清殿,皇兄卻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 哎, 我難過死了。”
傅柏舟還是不說話。
傅卿就用素白的指尖戳了戳傅柏舟的背:“皇兄,你看我理我一下好不好?你再不說話, 我就要走了。”
傅柏舟聞言,突然轉身,微微用力拉了下傅卿柔若無骨的腕子,她便迅速朝着床上倒下。
傅卿杏眼瞪圓, 不知所措:“!”
發生了什麽,這又是什麽情況?
她連忙保持平衡,卻還是撲在了傅柏舟身上,手腕分別撐在了傅柏舟的脖子兩邊。
只是薄薄的衾被下,她隐隐能感受到傅柏舟的體溫,以及他暗藏肌肉的腹腰。
傅柏舟金色的眼睛微黯。
柔軟的嬌軀僅隔着一層薄被,貼着自己的胸膛,傅卿身上淡淡的蘭香一個勁的往他鼻子裏。
她呼吸時,他甚至能感覺到她身前的柔軟起伏。
佳人在懷,心神俱亂。
對上傅卿尴尬又不知所措的眼睛,傅柏舟喉間有些幹渴,他牢牢摁住自己脖子兩邊的手,神色不變。
“說是來看我,怎麽又要走?難不成你忙着回去梳妝打扮,打算去看北戎那個賀狗?”
本來已經有些消氣了的傅柏舟,瞧着自己上方的傅卿,心裏又突然蹿上些燥熱的火氣。
他竟然知道她明天要去找賀長淵?
傅卿顧不得暧昧的姿勢,連忙搖頭解釋:“才不是,我讨厭那個賀長淵,明天找他也只是随便做個樣子給父皇看看。”
她有些委屈:“我剛來就要走,還不是因為皇兄不理我。我也不知道是哪裏又得罪你了,才讓你這麽不待見我。”
傅卿覺得自己和傅柏舟也算經歷生死了,在崖底的時候,他們明明說好了要好好相處,現在他又朝自己發脾氣,真的說話不算數。
“這麽說你還怪上我了?膽子不小。”
聽到她說自己讨厭賀狗後,傅柏舟語氣含笑,他淡金色的眼裏像藏了萬千星星,一眼就能把人的神魂勾走。
“這雙眼睛可真好看。”
傅卿聽到傅柏舟輕笑時,才察覺她把這話說出了口,他笑聲酥酥的流進了她的心底。
莫名其妙的,傅卿耳朵有些發燙。
雖然傅柏舟一直不喜歡自己這雙怪模怪樣的眼睛,但是傅卿的誇獎卻讓他心頭發燙。
他盯着傅卿的眼睛,微微勾唇,低沉的嗓音帶着勾人的誘惑:“這可是妖孽的眼睛,你想不想摸一摸?”
傅卿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傅柏舟拉着手指碰到他的眼角,他纖長的睫毛掃過指腹,有些微癢。
傅柏舟眼尾上揚,帶着一抹挑釁:“妖孽的眼睛,皇妹怕不怕?”
琥珀色的眼角,就算在後世也不多見。
傅柏舟眉目如畫,眉骨卻生得鋒利,濃眉之下的眼睛也猶為深邃。
他睫毛纖長卻不卷,雙眼皮微寬,眼尾上翹,配着金色潋滟的眼睛,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引人意味。
傅卿一時不察,就沒忍住觸了觸他的眼睑,然後手指順着眼睑滑到眼尾處,輕輕揉了揉。
傅柏舟眼尾被揉得微紅時,就像是被雨打過的桃紅花瓣,秾豔糜麗,豔色四洩。
傅卿看得心都在顫,不知道為什麽,面對這樣的傅柏舟,她竟詭異的想要把他的眼角揉得更紅一些。
與其說傅柏舟是縱着傅卿,不如說是他在故意引誘着她。
“不若再摸摸我妖孽的其他地方,瞧瞧我同你們有哪裏不同?”
傅柏舟輕輕握着傅卿的手,不容她退後,他帶着她的手指撫過自己高挺的鼻尖,線條利落的臉頰,最後落到朱紅的唇瓣上。
唇上的手指就和春筍一樣嫩嫩的,傅柏舟一時沒忍住,就輕輕含住那指尖吮了吮,咬了咬。
唇瓣開合間,傅卿瞧見他豔紅的舌尖和素齒,正同她被濡濕的指尖纏綿。
傅卿只覺得指尖燙得要燒起來了一樣。
“皇兄,我,我摸完了,你放開我……”
傅柏舟鎮定放開傅卿的手指,眼神依舊挑釁的瞧着傅卿:“現在妖孽咬你了,你怕不怕?”
單手撐着自己的身體本就有些酸軟,傅柏舟一放開傅卿後,她手上脫力,就徹底壓在了他身上。
突生的暧昧,讓傅卿心裏猛然生出些尴尬害羞來。
這一點也不像是普通兄妹玩鬧的尺度!有個驚人的猜測,隐隐爬上傅卿的心頭:
難道傅柏舟看上她了?他們可是兄妹!骨.科一點也不好玩!
美人在懷,傅柏舟攬住傅卿柔軟的腰肢,視線流連過她驚恐的神色,他很是鎮定的輕輕嗅了下她頸邊的淡香,才慢悠悠道:“皇妹,你有沒有發現,你重了很多,所以你壓得我的傷口很疼。”
“啊,對不住了……”傅卿手忙腳亂地從傅柏舟身上爬起來,對上他含笑戲谑逗.弄的眼神,傅卿心口一滞。
好啊!原來這狗暴君剛剛是在故意逗她玩!虧她還自戀的以為他對自己有非分之想。
傅卿對自己剛剛突然生起的大膽猜測,感覺詭異又好笑。
她腦子懵了才會胡思亂想,古代亂.淪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怎麽可能會發生在她身上?她一天天的瞎想,真的太不純潔了!
傅卿平靜了下心情,就見傅柏舟遞了一柄銅鏡給她。
“這是做什麽?”傅卿不明所以地接過銅鏡。
傅柏舟微笑:“給你瞧瞧自己的小臉,有沒有圓了一圈。”
故意逗她玩就算了,竟然還說她胖!
傅卿心裏來氣,她把鏡子丢到床上,氣鼓鼓地轉身欲走:“皇兄就知道打趣我,我要走了!”
結果手腕又被拉住。
傅卿氣得掙紮:“你放開我!”
傅柏舟把傅卿拉倒床邊坐下,見她仍在生氣,只得輕撫着她的脊背,好聲好氣的哄她:“好了,好了,別生氣了,皇兄不應該逗你玩,也不該說你長胖了。”
傅卿瞪了傅柏舟一眼,氣沒消:“我擔心你的傷口,才忙着來看你,你卻這樣對我,你實在太過分了。”
“不生氣了,是我錯了。”
傅柏舟一個勁道歉,傅卿從沒見過,這個未來的狗暴君服軟的樣子,于是她得寸進尺的提了許多要求,沒想到傅柏舟都一一應了。
打鬧過後,傅柏舟和傅卿的關系倒是肉眼可見的親密了許多。
好不容易哄好了傅卿,傅柏舟才挨在她身邊,說起明天的事。
“你明天去看那個北戎的賀狗,也無需做什麽,若是你不願意去就不要勉強,至于傅決那裏,我自有辦法。”
傅卿想了想還是搖頭:“算了,反正我去找賀長淵,也只是随便說兩句話就回來了,這沒什麽的。”
傅柏舟就算再厲害,他又能怎麽辦?反正傅決身子已經垮了,她先拖一拖時間,總之這麽短的時間內,傅決應該也逼迫不了他。
傅卿随手拉過傅柏舟的一只手把玩,不經意說:“刺殺一事實在太過意外,我今日去清涼殿,突然發現父皇面色灰白,身體無比虛弱,他看上去真的不太好。”
皇帝已成了這樣,奪嫡之事只怕愈演愈烈了,也不知傅柏舟有些什麽打算。
傅柏舟垂目瞧着傅卿玩他的手指,淡笑着說:“這事我知道了。按照慣例,北戎在秋獵之後,差不多就要啓程回去了。至于你的親事,那時傅決早已自顧不暇了。”
他話裏隐隐透露出很多信息,讓傅卿知道将來大燕定是不太平了。
原文中說的,傅柏舟及冠之年被傅決送去寺廟中壓制妖性,直到他而立之年,才成為大燕新君。
但傅卿沒想到因為一場刺殺,這件事就要提前了。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傅決的身子怕是撐不下去了。
現在的傅柏舟,也不知能不能挽回這個局面。傅卿皺起了眉頭,為他擔憂。
眉間微熱,傅柏舟把傅卿眉心撫平。
“你無需擔憂,接下來的日子,你照常過就好了。”
傅柏舟說得平平常常,神色也淡然,好似壓根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傅卿一看就覺得心裏平靜了下來。
反正傅柏舟心裏有底最好,他接下來就是自己最大的金大腿了。
傅柏舟嘴角笑意很深:“那賀狗配不上皇妹,皇妹的親事不可能成的。”
傅卿笑了笑,她聽着傅柏舟一口一個賀狗的刻薄賀長淵,竟覺得他真性情的可愛。
那賀長淵是真的讨厭,她真的不喜他的做派。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很早哦[驕傲臉]感謝在2020-05-15 21:14:46~2020-05-16 20:55: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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