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世馭靈師:逆天世子妃 — 第 158 章 震驚, 宿命中的相見(萬更)

此刻正值隅中,還有一段時間就到正午了。

雖然已是深秋,但陽光依然燦爛,烈烈紅日,仿佛一團懸挂在高處的火,燃燒了整個蒼穹,蒼穹以下是龐大的城市群。

從高處往低處看,能看見鱗次栉比的房屋,錯落不齊的樹木,綠綠蔥蔥一片,偶有嬌花點綴其間,映出淡淡的粉紅,交相映輝。

蕭家位于南淮城的南方,所以離着海岸并不遠,甚至,卿雲歌他們住着的地方,有個小樓閣可以看海,風景十分的好。

值得一提的是,十大玄法世家的選址地都十分有講究,無一例外都是最好的風水寶地,所以自然而然,蕭家的府邸,也是南淮城氣運之力最為充足的一塊地方,空氣中的玄力比其他地方要濃厚了不少,所以這裏更是修煉的好地方。

蕭家的嫡系弟子已經很多了,遑論旁系庶系,為了秉承蕭家的家規,使得家族更好地傳承下去,蕭家的弟子們一般一大早的時候,就開始來到庭院裏修煉了,然後他們就發現蕭家突然多出來七個人,而這七個人的修為,還都很高。

幾個蕭家人站在角落裏,一邊擡頭打量着庭院石桌旁的那群人,一邊竊竊私語。

“喂,看見那幾個人沒,他們是什麽來頭?”

“聽說他們是在昨天的時候,家主親自帶回來的,你說,會不會是家主在外面流落的子嗣啊?”

“可別胡說了,這幾個人可一點都不像家主,再說了要是咱們家真有這麽厲害的人,在十大玄法世家之中,咱們都能到前三了。”

“這倒也是,不管那麽多了,反正聽侍衛丫鬟們說,今晚似乎有什麽家宴,想必這些人也會參加,到時候我們就知道了。”

幾番交談之下,這些蕭家的人心中已經有了想結交卿雲歌他們七個人的想法了,若是能把關系處好,自己也就相當于得到了一個得力的幫手,更會讓他們在蕭家的地位水漲船高。

卿雲歌提出要在這個時候去海關見一見那位神秘的擺渡人的時候,其他六個人都沒有什麽意見。

畢竟,在他們的認知裏,能那樣精準的預測未來的人,還是聞所未聞,也不知道這個擺渡者到底是什麽身份,竟然會有着這樣通天的本領。

可是與其他人不一樣,卿雲歌卻還真的見過這樣一個人,只不過這個人是在朱雀皇城中遇到的,那個時候,那位算命先生對她說的話,可不啻于一道驚雷從天落地,震得她耳朵發麻。

只不過不知道,這位擺渡者,同她遇到的算命先生之間,是否有什麽關系呢?

亦或者,他們就是同一人?

這個世界上,能預知未來的人少之又少,千年能出現一個已經很不容易了,不可能短短時間內,光一個朱雀國,就出現了兩個這樣的人。

那麽,南淮擺渡者和算命先生是一個人的可能性……很大啊。

……

從蕭家步行了約莫有幾盞茶的光景,卿雲歌他們便抵達了海岸。

這裏的空氣溫暖而潮濕,帶着大海特有的微鹹氣息,藍色的浪花帶着海洋對陸地的眷戀,輕柔地親吻着岸邊的白沙和貝殼,一圈一圈的漣漪四散開來,仿佛是歌姬們在緩緩起舞,蕩起的微波泛着點點金光,一眼望去,如同燦爛的繁星之境。

吆喝聲順着清風緩緩入耳,這裏有着剛剛捕魚回來的漁民,正準備拿着今天的收獲去集市上換點米油回來,因為常年出海,他們的皮膚都被曬成了古銅色,肌肉結實有力,線條緊繃,一看就是下海的好手。

“那位擺渡者,就住在海關口?”易染染将手搭在眉骨處,充當遮陽物,“可是我除了漁民,就沒有看到其他人啊。”

依照他們的想法,那位擺渡者應該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穿着水墨色的長袍,搖着扇子,一身的書生氣質,儒雅溫和。

“我們分開四處找找吧。”雖然四靈學院的小隊是以冷夜和易染染為首,但到現在,他們每每想到什麽問題,都會下意識地去看那個一身傲骨芳華的紅裙少女。

瞧見衆人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卿雲歌點了點頭,然後道:“這裏很大,若是想找一個人的話,沒有幾個時辰,也下不來。”

剩下的六個人相視了一眼,也都同意了這個想法。

若想很快地找到南淮擺渡者,除非……他主動出來見他們。

就在衆人約定了時間和地點見面的時候,忽然,他們的背後傳來一聲爽朗的笑,那笑聲道:“怎麽,諸位是來找我的麽?”

聽到這個聲音,卿雲歌毫不意外意外地挑了挑眉,然後轉過身去,便看到了聲音的主人。

那人穿着一身墨青色的長袍,年紀大約在三十四歲,腰間挂着一塊玉佩,綴着的流蘇随風飄揚,此刻他笑着望着他們,那笑容讓人感覺到十分的安心,仿佛柔和的陽光在大地上緩緩地流淌,溫暖而寧靜。

他臉部線條溫潤而美好,陽光之下,身影虛幻而缥缈,仿佛從天上來的仙人一般。

所有人都訝異地看着這個人,目光之中帶着探究。

最後,還是卿雲歌先開口了,她朝着面前的人拱了拱手,然後微微一笑,道:“先生就是南淮擺渡者?”

其實這一幕,她早就料到了,既然擺渡者能那麽精準的預測未來,那麽他們來找他的事情,也一定在他的預料之中,所以,其實根本就不用他們去費勁心力去找他,這個所謂的南淮擺渡者,會主動出現。

“擺渡者?”那人聞言,不由搖頭一笑,“看來諸位也是因為這個虛無缥缈的稱號而來?”

言下之意,擺渡者這個稱謂,于他來講,不過是個虛名罷了。

“是否虛無缥缈,還未曾知曉。”卿雲歌依舊微笑,“先生既然都主動現身了,還不請我們去坐一坐麽?”

聽到這句話,其他六個人這才回過神來,易染染看着這個穿着水墨色長袍的人,不由吃了一驚:“你、你就是擺渡者?”

“怎麽?我不像麽?”擺渡者看了易染染一眼,眼中劃過一道若有若無的光,然後他和煦地笑道,“這位姑娘說的不錯,既然我已經出現了,我是該請你們去坐坐。”

“先生請。”卿雲歌伸出手做了一個手勢後,便朝着其他幾個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跟上去。

雖然這位擺渡者的面容同她在朱雀皇城遇到的那位算命先生沒有一點相同之處,但也不能就确定,他們之間沒有關系,畢竟,能達到窺天命層次的人,變換容貌只是區區一件小事罷了。

至于他們是否是同一人,一會兒她還要仔細地探查一番。

其他六個人顯然沒有想到他們這麽容易就找到了擺渡者,甚至直到坐下來的時候,還有點不信。

擺渡者住的地方說簡陋不簡陋,說豪華不豪華,因為他住在了一條船上,而這條船,就在距離海岸十米的地方,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辦法,船在浪花的拍打之下,竟然絲毫不動,連輕顫都沒有。

畫舫不大不小,剛剛夠他們幾個人落座,而擺渡者卻是十分悠閑地拿起了煙鬥,坐在了床榻之上,然後望着他們,微微一笑道:“諸位的來意,我已經知曉了。”

此話一出,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六個人又吃了一驚,心道,難不成這位擺渡者,除了預測未來,竟然還可以讀心嗎?

不知道為何,在見到這位南淮擺渡者的時候,他們的心中,有一種名為敬畏的情緒油然而生,甚至,他們都不敢開口同擺渡者說話,仿佛只要一開口,就會亵渎了他一樣。

聞言,卿雲歌的眸光微微一動,她對着擺渡者挑眉一笑:“那就請先生說說,我們來到這裏,是為了什麽?”

“小雲歌?”冷夜顯然也跟其他人一樣,每每看到這個擺渡者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難以啓口,而他發現修為比他要低的紅裙少女竟然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長眸中不由劃過了一絲疑慮。

卿雲歌自然也是發現了其他學員的不對,她悄悄地對着紫衣男子比了個“一切看我”的手勢,然後依舊微笑着看着擺渡者,等待着他接下來的回答。

“這位姑娘到還是奇人一個。”聽到這句話,擺渡者又搖了搖頭,他的目光安然而悠遠,“你們來到這裏,不就是為了打聽我這個人麽。”

“我聽南淮城內的人說,先生可以預知禍福兇吉、生死造化。”卿雲歌點了點頭,“對于此事,雲歌委實有些好奇,不知道先生是否能給我們展露一二?”

這句話剛剛落地,易染染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她剛想開口附和,卻發現自己一看到擺渡者的眼睛的時候,就說不出話來了,只能郁悶地偏過頭去,壓低聲音對着冷夜道:“怎麽回事,為什麽我想說話說不了?”

冷夜其實也有些疑惑,他同樣低聲道:“我和你一樣,想必這裏,除了小雲歌,應該都說不了話。”

聞言,易染染擡起頭打量了一下其餘幾個人,見他們也是一臉奇怪的神色,頓時更加不解了,為什麽他們說不了話,小師妹就可以呢?

一時間,差點跳腳。

見狀,冷夜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安靜下來:“別急,左右我們都是為了看看這個擺渡者到底是什麽人,既然有着小雲歌和他周旋,我們只要靜靜地聽着便可以了。”

“說的有道理。”易染染于是又不跳腳了,安心聽着紅裙少女和擺渡者的對話。

“展露一二?”聽到這四個字,擺渡者揚了揚眉,“不知道卿姑娘想如何讓我展露?”

卿雲歌對于擺渡者知道她姓什麽這件事,沒有多大意外,人家既然連未來都能預知,還算不出她的名字?

“先生手段很多。”她斟酌道,“想必随随便便就可以讓我們大開眼界。”

看着這張充滿書生氣質的臉,她心中總有那麽一種預感,這個擺渡者和那個昔日她在朱雀皇城中碰到的算命先生,就算不是同一個人,他們之間的關系也一定匪淺。

“卿姑娘這倒是把我給問住了。”擺渡者似乎愣了愣,然後又是一笑,“不如姑娘問我幾個問題,看我答不答的上來。”

聽到這句話,卿雲歌彎了彎唇,淺淺地笑了笑:“天上之事最難測,那不如就請先生算算,最近的一場雨,會是什麽時候吧。”

擺渡者聞言,滿含深意地看了一眼紅裙少女,連多餘的動作都沒有,便直接開口:“兩個時辰之後,雲聚,三個時辰之後,雷起,太陽落山之際,雨落,夜半之時,雨滿,共計四尺三寸零三十二點。”

他說的不緊不慢,慢條斯理,仿佛只是在說今天中午要吃什麽飯。

此話一出,衆人皆驚,旋即猛地擡頭,看向了靠在床榻之上的人,面露驚詫之色。

會有人連雨時雨量都能算得這麽準确嗎?

卿雲歌的眸色驟然深幽,她望着這位擺渡者,卻見他依舊微笑,仿佛方才的那些話不是他說出來的一樣。

就在畫舫內寂靜一片的時候,忽然,船板上傳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懸挂在船篷上的簾子被撩了起來,然後一個人走了進來。

那人顯然沒有注意到船內的異常,而是直接拎着手中的東西,咧嘴一笑:“先生真的是神機妙算,您給我指點的捕魚之處,果然讓我大豐收了一把。”

他手裏的東西,正是一兜子活魚。

“喔,阿大是你啊。”擺渡者看到了來人,淡淡一笑,“怎麽樣,這次能換夠錢麽?”

“夠了,足夠了。”名為阿大的漁人憨厚地撓了撓腦袋,“多謝先生了,否則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籌夠錢替家母治病。”

“小事。”擺渡者極輕地搖了搖頭,然後這才又把目光放在了卿雲歌的身上,“今日我這裏來了人,不好招待諸位,諸位不如等到下次再來。”

阿大這才發現原本應該空蕩蕩的船裏居然還有七個人,他一時間給愣住了,不知道怎麽接話。

“那就先向先生拜別了。”卿雲歌了然,知道就算他們再追問下去,這位擺渡者也不會在告訴他們其他的東西了,她起身,優雅一笑,“剛好雲歌還想看看,一會兒是否會真的下雨。”

而其他人因為說不了話,也只能無可奈何地起身,朝外走去。

卿雲歌跟在他們身後,也出了擺渡者的住處,然而,卻在剛剛放下簾子的時候,腳步給生生地頓住了,因為她的腦海裏,忽然又憑空響起了一句話,而這句話,幾乎讓她把腳下的船板給踏破。

“鳳已歸,凰仍眠,欲成混沌,必去神玄!”

聽到這句話,她猛地轉過身去,将放下的簾子又再度提了起來,卻發現船艙內竟然只剩下了阿大一人,此刻阿大有些茫然地提着手中的魚,神情很是不解。

卿雲歌迅速地走上前去,問道:“擺渡者呢?”

怎麽回事,怎麽一轉眼,那位擺渡者就不見了呢?

“先生、先生忽然不見了。”看到一個絕美不可方物的少女這麽問他,阿大一下子結巴了,他斷斷續續地道,“就、就剛才,你們剛出去,先生也不見了。”

聞言,卿雲歌的雙眸驟然一沉,又是這個樣子。

先前,那個她在朱雀國遇見的算命先生,也是在給她說了那麽一番話後,離開了,而如今這位擺渡者也是這個樣子。

這兩個人,真的不是同一個人嗎?

“你可看見他是怎麽不見的?”雖然對阿大的回答不什麽希望,卿雲歌還是多問了一句,“憑空消失的嗎?”

“對、對對!”阿大好不容易擠出來一句話,他猛地一拍手,“就是憑空消失的。”

好一個憑空消失!

卿雲歌的眼睛微微眯起,然後又想起先前阿大和擺渡者對話,瞟了一眼那兜子魚,道:“方才你說擺渡者指點你捕魚之處是什麽意思?”

阿大這個時候已經将心情平複了下來,說話也不那麽結巴了:“先生在這裏,常常會指點我們漁民去什麽地方捕魚,而每次說的那個地方,只要一撒網,就會撈上來很多魚。”

頓了頓,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是因為老母病重,才不得不來求教先生的。”

這個擺渡者,能預測未來,通曉八卦,甚至還能預測天氣,這下,竟然連哪裏沉海之中有魚都知道?

他真的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擺渡者嗎?

而且他的實力……想到這裏,卿雲歌才不由地悚然一驚。

因為她現在才發現,方才在會見擺渡者的時候,竟然根本不知道他的修為是多少,甚至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一點玄力的波動。

這樣一個人,怎麽可能會沒有修為?還是說,他的實力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

可是,卿雲歌見過人皇,就連人皇都沒有達到這種地步,難不成……這個南淮擺渡者,比人皇還要強麽?

那麽他龜縮于一個世俗皇朝的城市之中,又是何意?

而他先前說的那句“鳳已歸,凰仍眠,欲成混沌,必去神玄”,表面的意思應該是:神鳳已經回來了,神凰仍在沉睡,如果想讓鳳璃劍變成混沌靈器,一定要去神玄那個地方。

神玄……卿雲歌忽然想起,在她得到紫色劍魂的時候,她精神之海深處的那個紅衣男人,曾經對她說了這麽一句話——小丫頭,如果你有一天真的能讓鳳璃劍重新變成混沌靈器,那麽一定要去神玄島!

這個擺渡者所說的神玄,指的會是神玄島麽?

卿雲歌的雙眸微微沉了沉,她還從未聽說過神玄島這個地方,看來,日後若是見到了容瑾淮,一定問一問他神玄島到底是什麽。

總感覺這個地方……埋藏着很多秘密啊。

……

見完南淮擺渡者之後,衆人又回到了蕭家,除了卿雲歌,其他幾個人還真的就坐在院子裏開始等,看看今天到底會不會下雨。

然後這一坐,就坐到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

“真的一會兒會下雨嗎?”易染染擡頭瞅了一眼西邊的天空,“我怎麽覺得也就是聚了幾片雲,響了幾聲雷?”

其實她還是有些不信的,雖然雲聚和雷落的時候,都和擺渡者說的一毫不差,可瞧瞧這晴朗的天空,怎麽也不像會下雨啊。

其他幾個人也是搖了搖頭,夢惜道:“再等等看吧,反正距離太陽落山,還有一段時間。”

摩挲了一下手中的茶杯,夢惜心想,等回到中州界之後,一定要将這個南淮擺渡者的事情告訴夢家的老祖宗,看看到時候能不能把讓他來夢家做客卿長老,如果能的話,他們夢家的實力絕對又會再上一個高度。

想到這裏,她不由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玉染大哥一天到晚在忙些什麽,忙到竟然連四靈學院都沒有來。

不同于庭院中的這六個人,卿雲歌早早就回到了房間,因為她很相信那個擺渡者所說的話,他說什麽時候下雨,就一定會下雨。

她也不是沒勸過其他幾個人,但奈何他們都說,一定要親自看看日落之時會不會下雨,死都不回屋,就連沈長玦都端端正正地坐在院子裏,一動不動地看着天空。

于是她只好聳了聳肩,放棄了。

既然他們都想淋成落湯雞,她也不好說些什麽不是。

于是,卿雲歌就靠在床上開始等,等着大雨從天而降。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到了落山的時候,夕陽鋪滿了整個西邊的天空,仿若輕紗缦攏,朱筆渲染。

就在易染染剛想說“看來那個擺渡者也不是傳說中的那麽神嘛”的時候,忽然,只看到原先聚齊的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度變大,而且耳邊又響起了轟隆隆的雷聲。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只聽“嘩——”的一聲,瓢潑大雨從天而降,而大雨落下的同時,太陽也完全從天際沒了下去。

“我靠,真下雨了。”易染染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有些狼狽,“這雨好大。”

其他幾個人同樣猝不及防,也都沒有凝聚玄力,開啓玄氣防護罩,依次被雨淋了個徹底。

“還站着做什麽,回屋子離去。”冷夜看到白陌塵等人已經回去了,也準備回屋,卻瞥見易染染竟然還傻傻地站在雨裏,無奈地拉了她一把,“這麽大的雨,一會兒淋壞了。”

幸好易染染還有些傻,他也沒怎麽勸,就把她拽回了屋子。

卿雲歌一直注意着窗戶外的動靜,看到這一幕後,不由地抽了抽嘴角。

看吧!她早就說了讓他們在屋子裏等,結果一個個都要在外面,這不,成了落湯雞?

由于雨太大的緣故,天色比以往要暗了很多,外面雷聲陣陣,大雨滂沱,屋內卻寂靜而幹燥,是個适合睡覺的好天氣。

床榻上,卿雲歌翻了個身,開始思索着關于九音大會上的事,結果想着想着,一不小心因為某個人魂飛天外了。

她歪着頭,摸了摸下巴,唔,不知道容瑾淮那個腹黑的家夥,這個時間點又在做什麽?

卿雲歌不知道,她口中那個腹黑的家夥,此刻卻沒有在屋子裏,而是來到了南淮城的一座酒樓。

酒樓的生意沒有因為大雨的緣故而冷淡,反而十分的火熱,裏面不斷傳來了客人的吆喝聲和小二的跑腿聲。

白衣男子的目光微微頓了頓,然後右手在虛空中抓了一下,便見一個銀色的面具出現在掌心之中,然後這張面具被帶到了他的臉上,遮住了那張颠倒衆生的容顏。

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方法,容瑾淮走進去的時候,酒樓裏的人就像沒有看到他一樣,仍然在自顧自地喝酒,他目光淡淡,腳步徑直地向前走去,然後來到了最裏面的一張桌子前,座了下來。

那張桌子早有了一個主人,而這個時候,桌子的主人正在不斷地喝着酒,許是因為喝了太多的緣故,那張白皙的臉此刻通紅一片,但他依然注意到了他面前坐下了一個人。

有些詫異地擡頭看去,瑞蘭·懷特曼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麽,結果這一看,差點讓他把手中的酒壇子給撂出去,但實際上,他還真的就給撂了出去,但卻并沒有聽到預想的壇子的碎裂聲,因為那只酒壇此刻忽然轉了一個方向,被一只修長的手給握在了掌心之中。

容瑾淮一手撐着肘,一手拿着酒壇,目光溫涼,容色冷淡。

“諾、諾蘭殿下!”看到這一幕,瑞蘭直接驚得跳了起來,然後立馬對着面前的人單膝下跪,“屬下該死!”

他的神啊,諾蘭殿下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諾蘭殿下不是已經消失很久了嗎?

如果不是因為他常跟在蒂恩殿下身邊,見到過諾蘭殿下的畫像,他也不會認出,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傳說中的諾蘭殿下。

“嗯。”容瑾淮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将手中的酒壇放下,“一個人在這裏喝酒?”

聽到這句話,瑞蘭不自覺地又打了一個冷戰,他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因為今天下雨,屬下沒有事情要辦,所以、所以……”

他現在真的想抽他自己一巴掌,好不容易溜出來,想要嘗嘗人族地酒和聖納城中的酒有什麽不同,結果這一喝,給喝上瘾了,喝上瘾倒也沒什麽關系,要命的是他為什麽會在這裏碰見連蒂恩殿下都要行禮的諾蘭殿下啊!

瑞蘭有些抓狂,為什麽他會一見到酒就挪不開步子呢。

“不必緊張。”容瑾淮一揮手,将跪着的人虛扶了起來,聲音依舊淡淡,“我來,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屬下一定如實回答,絕對不辜負諾蘭殿下厚望!”再度回到座位上,瑞蘭只覺得自己從死亡的邊界線走了一遭回來,他松了一口氣,立馬表明自己的衷心。

笑話,雖然他是蒂恩殿下的人,可諾蘭殿下的地位要比蒂恩殿下還要高,他怎麽敢不從?

而且,蒂恩殿下曾經說過,他這個比他長了很多歲的王兄,向來喜怒無常,你根本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笑,什麽時候會怒。

聖納城裏一直流傳着這樣的一句話,若是遇見了諾蘭殿下,一定要小心翼翼,否則,命怎麽丢掉的都不知道。

不過瑞蘭還聽蒂恩殿下說,諾蘭殿下以前并不是這樣的性子,以前的他是個很溫和的人,但自從千年前璃尊者亡去之後,他就變成了這個模樣。

想到這裏,瑞蘭在心中悄悄地抹了一把汗,諾蘭殿下到底想問他什麽?

容瑾淮微微低眉,半晌,他忽然一笑,道:“你就這麽怕我?我比蒂恩可怕?”

“不不不……不是!”瑞蘭只覺得整個身子都被冷汗給浸透了,他這個時候已經語無倫次了。

“放輕松,我不吃人。”容瑾淮斂了笑容,然後淡淡問道,“蒂恩現在如何?”

聽到這個問題,瑞蘭松了一口氣,看來諾蘭殿下只是關心弟弟啊,于是他恭敬道:“蒂恩殿下現在很好,王交給他的事情,他都一一辦妥了。”

聞言,容瑾淮修長的手指扣成了環,輕輕地在有些古舊的桌子上敲打着。

看來,他這個弟弟确實是族內不可多得的天才,他為了絆住蒂恩,留了那麽一件棘手的事情,都被他辦好了,還真是讓他有些意外。

“嗯……”白衣男子點了點頭,然後又問了一個問題,“他應該很快就要加冕了吧?”

瑞蘭一愣,但還是依言答道:“這個未曾,王似乎……似乎沒有這個打算。”

說到這裏,他欲言又止。

有着諾蘭殿下在前,還有哪個人有能力登上王位?只可惜……諾蘭殿下似乎也無意于這皇冠啊。

“還真是讓人遺憾。”容瑾淮淡淡地說道,神情卻并沒有絲毫的變化,仍舊波瀾不驚,“我還以為,自從我上去回去後,奧格就已經決定讓蒂恩登基了。”

這一句話一出,只聽“砰——”的一聲,瑞蘭直接從長凳上栽了下去,他震驚地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一時間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呆呆地坐在那裏。

諾、諾蘭殿下居然敢直呼王的名諱?他們不是父子嗎?難道真如蒂恩殿下所說,因為那個人族女人死亡的事情,諾蘭殿下和王決裂了?

“酒不錯,但喝多了傷身。”容瑾淮緩緩起身,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瑞蘭,淺聲道,“還有,告訴你們這次任務小隊的隊長,最好不要做出什麽卑鄙的事情才好。”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便出了這座酒樓,外面的雨仍下着,天地昏暗一片,唯有一襲白衣,随風飄動。

……

“你說,你剛才在酒樓裏見到了誰?!”客棧裏,凰靈薇盯着這個栗色頭發的男人,向來冰冷的聲音帶了一絲顫抖。

“諾蘭殿下。”瑞蘭這個時候依舊覺得很荒唐,可方才的一幕确實不是夢,他又重複了一遍,“我見到了諾蘭殿下。”

“哐當——”一聲,是花瓶墜落在地的聲音,凰靈薇的手此刻顫抖着,眸子裏也有着掙紮之色,像是在壓抑着什麽一樣。

凰溟的目光一直在朱裙女子身上,此刻自然而然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眸色不由地幽深了幾分,拳頭握緊了起來。

而麒淵只是驚訝了一番,繼而笑了笑:“我說呢,姝兒去聖納城怎麽沒有見到諾蘭,原來他在混沌大陸啊,看來龍族的那唯一一塊可以通過天塹的令牌,在他的手中。”

雖然諾蘭比他也大了好多,可他們都屬于三大王族血脈,自然不會用敬稱。

“諾蘭……他說什麽了?”凰靈薇此刻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但卻沙啞了不少。

“殿下說,讓我們……”瑞蘭猶豫了一會兒,道,“讓我們不要做什麽卑鄙的事情。”

“可笑!”聞言,凰溟冷哼一聲,“什麽叫卑鄙的事情?”

“諾蘭知道我們此次的任務?”凰靈薇卻沒有理凰溟,而是緊緊地盯着瑞蘭。

“應該吧。”瑞蘭其實也有些弄不明白,諾蘭殿下為什麽會說出那麽一句話來,按理說,就算他知道了他們此行的任務,也不會有什麽表示才對。

這個時候,凰靈薇像是想起了什麽,她終于看了一眼凰溟,冷冷地皺眉:“你今天出去對笙絕做了什麽?”

由于凰溟的玄力屬性很是特別,又是他們幾個人之中修為最高的一個,所以阻攔笙絕參加九音大會的任務就交給了他。

“沒做什麽啊。”聞言,凰溟聳了聳肩,“不過是讓她暫時昏睡而已。”

“你今天去了笙絕的落腳地,可有探查出來她是什麽背景?”聽到這話,凰靈薇臉上的冰寒終于融化了不少。

“我哪有那個閑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到了諾蘭的緣故,凰溟此刻十分的不耐煩,“反正她是參加不了後天的九音大會,管其他那麽多做什麽。”

“凰溟!”凰靈薇的聲音一下子沉了下來,對于有人忤逆她的意思,她很不舒服。

“不高興啊,不高興找你的諾蘭去啊。”凰溟這一次卻直接和凰靈薇對上了,那雙邪肆的眸子裏此刻烏黑一片,仿佛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麒淵一見到情況有些不對,連忙出聲:“哎哎哎,都一家子人,吵什麽吵,這大雨天的,別吵了,睡覺去吧。”

“你們去睡吧。”凰靈薇的聲音冷到了極致,她從座位上起身,森寒道,“我要出去轉轉。”

聽到這句話,凰溟也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眸子裏滿是怒火,但他卻不能阻攔凰靈薇,因為若是凰靈薇對他使出血脈威壓,他想攔也攔不住。

看到朱裙女子已經出了門,他冷笑了一聲,直接閉上了眼,說什麽出去逛逛,一看就是去找男人去了,冠冕堂皇!

而就在凰靈薇出了客棧的時候,卿雲歌也出了蕭家,為了不驚擾其他人,她是跳牆出去的,出去的時候,順便又帶上了那半張面具。

之所以戴上面具,倒不是因為她這張惹人駐足回眸的臉,而是因為凰靈薇。

沒錯,卿雲歌并不敢保證,凰靈薇沒有見過她的娘親,而若是在南淮城如凰靈薇對上,難不保她會認出自己的身份,而現在,還不是暴露的好時機。

至于這麽晚了為什麽還要出去,是因為她還想再去海關口一趟,看看那個擺渡者是徹底消失了,還是只是短暫的不見。

然而,卿雲歌和凰靈薇并沒有料到,他們所走的路線,竟然是一致的,一個想着是去諾蘭殿下去過的酒樓,一個想着去海關。

兩個目的地不同人,卻在此刻,碰到了一起。

而更巧合的是,兩個人要找的人,在這個時候,卻都坐在了一條船上。

海關處,身穿水墨色長袍的人看了一眼不請自來的白衣年輕人,先是怔了怔,然後微微一笑,道:“客人遠道而來,我本應該好酒相待,只可惜現在這最後一壇酒也被我喝完了。”

容瑾淮的雙眸深沉如夜,他沒有回答,而是凝視着擺渡者,良久,才緩緩開口:“你應該不是九族之中的人吧?”

柔和的聲音倏地沉了下來,隐隐的帶了一絲殺機:“那麽你來到混沌大陸的目的,是什麽?”

------題外話------

我試着看看今天能不能加更……感覺我已經是個廢人了。

雲歌vs凰靈薇第一次對決即将打響~

雲歌:為什麽你的桃花這麽多!

世子:我眼裏只有你一個。

ps:這章預測天氣的那個情節靈感來源于袁守誠和泾河龍王_(:3」∠)_,姑娘們有興趣可以搜一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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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5/10/20
    作者: 木遁使者

    文案:【本文于4月18日周一入v啦,屆時萬字更新掉落,寶貝們貼貼mua親~】【咳咳,更新頻率是一周五更,周末雙休,晚上六點更新】……隔壁文【正義如我不可能酒廠之光】我是紅方派來的卧底,任務是潛入黑衣組織卧底,套取情報。培訓多年,我身手敏捷,頭腦清晰,反應一流,備受器重。但就是這麽精英的我,卻在加入組織的第一天就反水了。沒辦法,他們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兩個陣營反複橫跳的端水大師就是我了#……加入組織前教官:你要好好卧底,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栽培啊!我懷着激動不已的心情:請放心,我發誓一定消滅那群該死的人渣。……加入組織後導師:你很不錯,好好為組織效力吧。我瞬間點燃了心中的熱血:請放心,我保證一定把那群該死的老鼠通通抓出來!……威士忌三人組:這個人真的會是卧底嗎?!……本文文案:我是一之濑七月,一家卡牌游戲制作公司的測試員。為了讓這款游戲可以成功上市,我變成了一個合格的社畜。#扮演卡牌角色的我險些精分##抽不到稀有卡牌的我最終變成了游戲角色##各方大佬:搞事?搞什麽事?養卡多快樂啊!不說了,又到了提升羁絆值的時間了#……【角色1—骷髅小姐—】這是另一種姿态的永生!精神值過低,那就真的要一睡不醒了!☆骷髅小姐來之前琴酒:這個是卧底,幹掉!那個也是卧底,再幹掉!【奔波在殺人的路上】☆骷髅小姐來之後琴酒:這個是精英,救人!那個也是精英,再救人!【奔波在救人的路上】……【角色2—木之精靈—】精靈可是絕對中立的代言人!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但是今天你和負面buff必須死一個!……【角色3—預言家—】我真不是騙子,是預言家!就是結果不一定算得準而已。……【角色4—花之妖精—】能夠清除buff的花妖小姐,是它的克星!但是每一個奶媽,都會有一顆暴力輸出的心!……#為了收集數據,我不得不裝作卡牌角色##馬甲精的千層餅生涯#……1.馬甲文,扮演卡牌角色2.忍者、偵探、彭格列、揍敵客世界文案已截圖于2021.5.16……內容标簽:穿越時空少年漫柯南馬甲文輕松一之濑七月零伊爾迷斑一句話簡介:馬甲精,了解一下立意:扮演角色的同時也要堅守本心

  • 2025/10/20
    作者: 我只是個科學家

    武周年間,被後世成為“鐵面神斷”的大理寺卿季搖光彼時還是默默無聞的小縣令,當她以為自己餘生就要這般度過時,命運卻向她偷偷掀開了一角。夜半詭異的三頭貓妖;四肢折斷的無頭屍體;驚現田野的累累白骨,而當一切塵埃落定之時,卻是她一生波瀾壯闊的開始。江濤之上,風起雲湧,萬物蹤隙,盡彙與此,天地蒼茫,獨行伶仃,但問來客,何時方歸?注:新人第一次寫文,希望各位小可愛可以點個收藏,投個營養液,感謝!內容标簽:情有獨鐘 懸疑推理 成長 正劇其它:女強1v1

  • 2025/10/20
    作者: 斯貝思

    在學術界,沒有人沒聽說過B.H研究所。聽說研究所從來不缺資金,各種設施極其先進,在各個領域都有涉及——基礎物理,電子信息,生物工程,大數據模拟……臨近畢業,理工科的人幾乎沒有不想去那裏工作的。不用顧慮經濟方面的問題,只需要完成所長布置下來的研究課題,其餘時間你完全可以利用這裏的設施研究任何你想研究的。這裏是科研愛好者們的天堂。但是一直有一個問題——研究所的所長從不露面。——“所長?我從來沒見過,我在這裏工作這麽多年,連他男的女的都不知道,所有相關事宜包括研究課題都由副所長來溝通。”一名平平無奇的生物制藥組研究員如是說。“呃,沒怎麽見過所長,除了第一次來這裏面試的時候……副所長?聽說她是所長的妹妹,啊,我真不想提起她……”基礎物理組的一名研究員有些結巴地說。“副所長她完全就是個瘋子!瘋子!所長更不用提,比自己的妹妹還要瘋!”計算機組的一名研究員情緒有些激動。“唔,你問我所長?哎呀,這我可說不準。也許有一天你就能見到本人了呢。”戴着眼鏡、身材瘦削的淺發助理溫文爾雅地笑道。——一些碎碎念:啊啊知道題材很冷,很短,但是既然之前寫完了就在這裏發一下。男主只是攝像頭,真正的主角是研究所的所長和副所長。也許有些段落會晦澀難懂,涉及專業知識,看不懂可以跳過,不影響後期劇情。可以當做架空世界觀!有些法律方面的細節本人會有疏忽!如有漏洞多多指出!內容标簽:科幻 正劇 腦洞其它:記憶

  • 2025/10/20
    作者: 春日詞筆

    【元月夫婦】雙重生執手江山常秀月是當今興康帝的妃子,生育皇長子蕭玄雲。皇長子高居儲位,常秀月手攬後宮。沒有太後婆母掣肘,沒有寵妃挑釁争權,她該知足。可一生恩愛太短,思念太長,終成執念。嘆紅塵誤我,不知深淺。蕭啓元是大晟天子,開創大一統王朝。推動民族融合,平定邊陲叛亂。一生文治武功,興利除弊,是個明君。惟有一樣,令蕭啓元縱身入黃泉,也難以釋懷。秀月不曾與他,共良宵清光。總之,大家本以為這是一家子戀愛腦中,出了兩個能幹的異類,卻不料他倆才是終極戀愛腦,為愛重生那種。【閱讀提示】1.男女主雙重生,上一代設定參考續命之光2.前世男主有“寵”妃,有其他子女,這一世沒想好要不要雙潔。【文案一:長安諾世界】if:茗玉被安上戀愛腦之後if:茗玉覺醒了個人靈魂之後(不再拉承煦一起為大局犧牲)一生一世,一心一意,一顆心,一條命。你我同命相連,自當惺惺相惜。相尋夢裏路,飛雨落花中。【喜歡的親,點個收藏再走呗!】……內容标簽:情有獨鐘 複仇虐渣 朝堂 群像搜索關鍵字:主角:蕭承煦,賀蘭茗玉,衛長公主,霍去病┃配角:蕭啓元,蕭長安,蕭承睿,賀蘭芸琪,常秀月,劉徹,衛子夫,劉據,史良娣,衛青,平陽公主┃其它:長安諾等的各種配角

  • 2025/10/20
    作者: 董三皮

    接連發生的命案,樁樁直指八年前神秘人口失蹤案。主角團層層深入,居然又牽出案件背後隐藏得父輩間的恩怨情仇。她失而複還,他至死不渝,歷經八年颠沛,始終是彼此心裏的不可替代;他機關算盡,她嗜血效忠,卻發現只不過是誤會一場。當所有人卸下僞裝,當真相坦以示之,有些感情卻再也無法回到初遇般美好和純真。人難得一生,因為如此荒謬,如此有趣。故事是好故事,第一次寫網文,可能需要慢慢看哈;點進來的絕對是緣分使然,不勝感激。內容标簽:都市 懸疑推理 救贖搜索關鍵字:主角:鐘原,餘知予,馮域┃配角:沈未,奚壬,許菱,辛呈┃其它:殺手,芯片,控制

  • 2025/10/20
    作者: 撫鯉

    預收《機甲師懂玄學不行嗎》《影帝看起來毛茸茸》求收藏!簡介在最後~本文文案:穿成廢棄星黑戶,還撿了個甩不掉的可疑男人,窮得馬上就要斷糧,綁定的簽到系統卻是個廢物,怎麽辦?靠在全息網游制藥為生的司酒酒表示:無所謂,我會制藥!然而廢棄星怪病橫行,唯一的生存區內有星盜勢力錯綜複雜,外有晶獸異動虎視眈眈,憑借游戲經驗配制的藥劑又引來各方觊觎,司酒酒被迫卷入紛争,更逐漸察覺身邊種種和廢物系統都不對勁。直到很久以後,廢棄星浴火重生,特産藥草占領各星系市場,連鎖藥店開遍星盟各個角落,層出不窮的特效藥劑一次次引發星網熱議……真相浮現,司酒酒才終于發現,原來自己在走的,從來都不是普通的穿越基建劇本。還有那個心軟撿回來的男人,竟然好像是星盟前第一戰神,陸栖羽。【097:最終簽到任務刷新,完成簽到即可獲取終極獎勵,請宿主加油。】【097:……比心!】陸栖羽知道,那個人必定是恨他的,不然不會什麽都不說就離開。可他失去的已經太多,唯有司酒酒,他絕不放手。#歡迎圍觀前星盟第一戰神的追妻火葬場#【看似心軟實則人間清醒制藥師VS花式裝弱其實星際第一忘長嘴星盟戰神】Tips:1、1vs1,sc,HE。2、破鏡重圓+星球複興,非主流基建文,主走劇情和事業,但會有感情線部分—————-預收求收藏,戳專欄可見,比心!《機甲師懂玄學不行嗎》簡介作為現代破落玄門繼承人,機械設計師明鹿白天卷事業,晚上卷家業,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卷穿越了。好消息:穿的是機甲制造世家的小女兒。壞消息:原主只是個精神力E級的花瓶私生女。剛穿過去,明鹿就被迫面對“嫁人還是斷絕關系去要飯”的經典難題。明鹿:這還用問?當然是選開機甲啊!好不容易混上著名軍校……隔壁的附屬貴族學院,特困生明鹿表示:人生目标不用太大,順利畢業,開最低級的運輸機甲,過最安穩的日子就挺好。可是,你們機甲上的刻紋,跟我家祖傳符篆長得有點像啊。專業百分之二百對口,不開個金手指會不會不禮貌?星盟最近人人都在看淩家的笑話。因為淩家那位據稱五百年才出一個的天才單兵,拒絕某著名軍校的錄取後,扭頭就去了隔壁那個爛出名的附屬學院。還篤定地表示,只有那裏才能讓他實現夢想。表面柔弱甜美實則飒爽禦姐雙修機甲師vs.表面高嶺之花實則生活不能自理天才機甲戰士機甲、軍校、聯賽、熱血、微群像————-另有現耽娛樂圈小甜餅《影帝看起來毛茸茸》連載中~內容标簽:破鏡重圓 種田文 星際 系統 基建 簽到流搜索關鍵字:主角:司酒酒,陸栖羽┃配角:097┃其它:種田,廢物系統,基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