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 — 第 2 章 (2)

”忽然洞外傳來一陣笑聲。可惜,顯得有點突兀。

“是你?!”皓玲起身,她立刻變得如一只狡猾的獵狐,盯着他。

“啧啧,沒猜錯。你的師哥果然今早醒來。否則,我一定是要被姑娘趕出去才是。”他微笑着調侃,似乎在等銘初凡開口。

但皓玲似乎不大耐煩:“你……!你怎知我此次不會趕你出去!”

銘初凡見狀,道:“皓玲,既然我被他救了,無論他是否魔教軍師,也該聽聽他有何高見。”

陳浩望了他笑一笑,肯定了他這個決策并沒有錯。

話說在昨日。

浩大的宮宇更令陳浩輾轉難眠,作為魔教的軍師,他的所居自然也不會差。只是有點昏暗,順着一盞盞琉璃燈來到內室,層層的綢簾覆蓋着這個深宮,古銅色的銅獸優雅地吐出一縷縷香氣,萦繞着這個思緒凝重的少年。桌上有酒杯,雕刻精致的酒杯。自然也有酒。他穿着一身褐色華麗的長袍,手執一把鐵山,手上的飾品也不少,只不過有些不同。因為,它既是飾品,也是利器。他好像已不像是那個白衣翩翩的少年,卻更像是一個城府極深的軍師。他原本就是軍師,他原本也是一身白衣如雪。

他只有借酒澆愁,只是杯酒在他手中脫離了,落在地上。“铛!——”愁香滿溢。于是他把女人和侍衛都趕出去了,徒留他一個人,和酒。誠然他對銘世門的餘徒頗感失望,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如何撐到現在的。但他無法忘記十八年前魔教教王殺了他的父母,搶走了他,卻教他武功,為教王效命。原來,原來這一切他都會遺忘。幸好,幸好神醫冰清是她的發小,幸好,他的總角之交是神醫。所以他并沒有遺忘這一切!所以他要報了這個血海深仇!無論如何難,命運對他來說都不能成為桎梏。所以,他決定去幫助同樣有血海深仇的人去殺死教王,又或者讓他們去幫助他。他沉沉地睡了,放下了酒杯……

夢裏,竹閣。

他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清幽的竹閣中,有一個似曾相識的白衣少女。

白衣少年問他:“小浩,小浩,你醒了?”

他并沒有回答,她繼續問:“我是冰清呀!你還記得我嗎?”

他想了很久,但又漸漸入睡,他只記得當年吐了很多血,還有一個濃烈的藥味……

今天的風格外清朗,又有蟬鳴,卻不顯燥熱。于是他決定去試試。仙羽山,的确是個好地方。

“初凡兄,我就開門見山了。說實話,我與教王賣命多年,卻又血海深仇。如今你也一樣,我們為何不聯手?”陳浩認真而嚴肅道。

“閣下既是魔教軍師,又要與我聯手。可有足夠的理由給我?”他問他。

“一個故事和我救了你,以及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然而我并沒有這麽做。”

“好!”銘初凡在心裏笑,因為他覺得陳浩是個有趣的少年。友誼往往就是這樣,其實有一個足夠的理由,已然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的都是敘述故事之前的內容,所以一開始的字數或許比較多。。這裏的對話比較多,字數也稍微少了些,請見諒~

☆、【前塵】商榷

在遇到這個少年之後,銘初凡覺得自己好像很幸運,比以往都要幸運。在遇到這個少年後,陳浩笑得更多,他覺得刺殺教王并不是虛無缥缈的事。

原來他們可以去冰清的聽竹閣中詳談,然而陳浩并沒有這麽做。至于為什麽,興許是江湖風聲有點緊?這得問陳浩了。既然風聲緊,他們便不可能找一個舒适的客棧,于是他們去了浣月居,陳浩的在那個地方有個月姑娘。

桌前,有茶。

陳浩:“初凡兄想必對我這個故事感觸頗深吧。”他早就斂起了笑容,一邊斟茶。

銘初凡:“浩兄我懂。當年魔教屠盡銘世門,這個像血一樣的烙印,我們可是從未忘記過的!”他臉上泛起怨恨之色。其他三人眼裏皆是哀傷。

“我們逃了多年,似乎都活在他的魔掌之下,但荒唐而又可笑的是,我們連見都沒有見過他!”默淇咬牙切齒道,她拍桌,瓷杯也不禁搖晃起來。

皓玲淡定而從容:“姐姐莫激動。”

陳浩凝視杯中的茶已久,道:“我見過,他是個有病的人。”

默淇瞪大眼詫異地望着他:“浩兄你莫非受到什麽非人的虐待不成?”

陳浩擡起眼幽幽地望着她,既好笑又氣人。

銘初凡幽幽道:“默淇,浩兄指的是,教王有病纏身,這是他最大的缺點。”

“确實。”陳浩望着他,“我們可以利用他的病對付他。”他湊近繼續道:“冰清可以幫我們。”

“原來你是想借治病之名刺殺他。”銘初凡越發發現陳浩遠比他聰明,也的确,否則他怎會是魔教的軍師。

“但是冰清姑娘願意嗎?”銘初凡問。

“她願意,她是我的故交,我亦不會讓人傷她發毫。”

——她是我的故交,我不會讓人傷她發毫。

“以當前的形勢來看,魔教可謂撐起大半邊天,所謂的武林盟主的地位,也是危不可扶。”陳浩道。

銘初凡:“然而想煞遙、潛龍這些小幫小派卻也不少,但魔教一直屬掌控地位,無以發展。與其聯合他們去對付整個魔教,不如直接殺掉教王,更直截了當。”沉着冷靜,是他最大的特點。

陳浩飲下一杯茶,緩緩放下茶杯道:“但是我們卻要輔之以正派的幫忙,例如煙渺這樣屹立百年不倒的正派……”陳浩的轉變真是快極了,若是有一個人看了那魔教的軍師,而又看見了這白衣陳浩。一定會以為自己瞎了眼。

茶香幽幽,良久未發言的銘皓玲拂起淡鵝黃的衣袖,道:“恰好,我和煙渺閣閣主有交情,或許她會幫忙,我們何不一試?”

“二姑娘可還認識其它正派?”陳浩問。

“寒吟宮的蕭吟,弦心谷谷主,應也會幫忙。如此一來,我們次日便可啓程,前往煙渺。”她言語忽然溫和:“顏兒你看如何?”

藍衣女子一直在聽,回答道:“我……聽你們的。”

“那好。浩兄也不必客氣,叫我皓玲就好。”

默淇道:“大哥留下吧,皓玲我同你明日前去煙渺,雨顏也留下。”

……

誠然,那個翩翩的白衣少年對銘雨顏還是頗為失望的,至今為止似乎陳浩并沒有發現她有什麽長處。

浣月居是個娴雅別致的好地方,很是寬敞。室內有一個大廳,三間房,以珠簾相隔。房內采光很好,第一縷陽光定會在早晨迅速地爬進你的房間。廳內也雅致,桌椅簡單擺布之,卻又以花草裝飾之。銘雨顏和銘初凡都在此住得很舒适。

雨顏仍記得陳浩走時對她說過,這位月姑娘叫岸殘月,不會武功,但這地方她比任何人都熟悉。

岸殘月身穿一淺紫衣裳,長發及背,對所有人都悉心照料。但陳浩卻不放心,于是他做了這樣一件事。

數日前,浣月居。

白衣的陳浩緩步來到浣月居的庭院中,叫住了銘三姑娘。陳浩:“雨姑娘?”

聽到有人叫她,她停住了腳步,回頭:“哦?何事?”

他先是猶豫了一會,道:“你可以舞一次劍給我看嗎?”

她二話不說:“可以。”

語罷她抄起了她的劍,劍身靈動美妙,劍氣也是淩厲煞人。最後,陳浩的鐵扇靜卧在地上,而她的劍卻在手中。

“失禮了。”她收劍時道。

陳浩似乎有點驚訝:“雨姑娘為何不展露自己的才華,而要埋沒它?”

她沒有回頭:“一個逃命的人,在逃亡時展露才華,比挑糞□□更為愚蠢。”

——一個正常的人,不會想挑糞□□。

作者有話要說: 诶,這一章都是對話比較多,各位是否覺得無聊了些?開始的時候本想删去這一章,不過後來我還是認為這一章對話有必要加上去,仔細看看他們對形勢的分析也是可以知道他們的動機和計劃實行的進展的~從今日起每日一章,若有時候字數相對較少,會看情況再加一章,望各位喜歡~

☆、【前塵】爾豈非知我情乎

浣月居不在深山,在城市裏——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雖在城裏,但地處幽僻,浣月居還是一個挺适合人靜心休養的地方。

在銘雨顏的房間裏,布置也極為簡致,一張足夠大的床,和一張小木桌,一個木櫃,還有一把寶藍色的劍。岸殘月為她準備了藥和熱水,因為她必須照顧好她的師哥。

叩門扉,曰:“師哥,可否進來?”

“嗯。”一聲,她便進去了。

她手拿一個木盆,盆裏有熱水,和幾瓶外傷用的藥,靜靜地杵在那。

“師哥,我替你換藥。”語罷她放下木盆,就走了過去。

“不用!勞你辛苦了,多謝!”銘初凡似乎有所避忌。

銘雨顏眼神黯淡道:“那你是想月姑娘替你換呢,還是想你自己來換?”

“我自己來換就好,雨顏你放下吧。”他轉過頭,望着窗外。

“你自己來換?你是想怎麽來換?!”顯然她微愠,“想死了還是不想活了?”語罷,已然扒開了他的衣服。

“你……”銘初凡想說話,只是活生生被打斷了。

“如果師哥你認為不好意思的話,大可閉上雙眼!”她道。

于是她拿起一瓶藥,拔開塞子,把藥粉倒入手心,細細地揉搓,再均勻地撒在傷口上,輕輕地覆上白布條,綁好。這是她唯一告訴自己需做好的事情。

風,在凜冽地吹,吹過茂密的山林,吹過崎岖的石壁。天色有點黯啞,劍,也有點黯啞。在高峻挺拔的一座山前,站着兩個人,一個紅刀女,一個銘皓玲。風在嗚嗚地吹,樹葉被風吹得發出了蕭瑟凄苦的哀怨,銘默淇嘗試用繩索套着一塊石頭,但她輕輕一扯,碎石就随着光滑的石壁幾個翻轉地掉下來了。一滴滴清涼的雨水滴在她的額頭。接而她又拔出她的刀,用力地插在石壁上,欲借刀柄加以輕功,跳上這座懸崖峭壁,但顯然徒勞無功——劍,只入了三寸之深,默淇一氣之下撥出劍丢到了地上。但雨還是無情地敲打着她們、敲打着樹葉、敲打着石壁——萬物都一樣要遭受同樣的打擊,只不過在乎誰的意志力更好.

黃衣女子探出了手,接住了一滴雨,緩緩道:“這雨,下得真不及時。”

“想想辦法怎麽上去吧,這破雨!”默淇默默埋怨道。

“等雨停了,我自有辦法。”皓玲微笑地對着默淇。

——雨果然停了,她果然有辦法。

第一根琴弦被她的纖指勾撥起,接而一曲悠揚清麗飄蕩在這山中。雨霧不再,天清朗而明亮。狂風驟雨皆退去,僅剩微風輕拂。空靈的谷裏傳遍了她悠揚的琴聲,似乎每一根被撥緊的弦都能聽出它微小的顫動。煙渺閣,也不例外。

此刻,是否煙渺閣閣主被皓玲的琴聲所打動?

煙渺閣的朱門前,出現了一名清秀動人的白衣女子,卻似乎帶有點桀骜不馴。一身淡白色的輕紗,朦胧而銳利。若說世上有三位真正配得上“飄逸”的白衣女子,她必然是其中一位。

偌大的建築,碧瓦朱漆,飛檐峭麗,朱門銅環,高大的門前,站着一位如此清秀而又不羁的白衣女子,這,便是煙渺。

皓玲會心一笑,她知定不負她們二人的日夜兼程,風餐露宿。從遠處有一抹淡紫色的身影,顯然是煙渺閣中侍女,她緩步走來,恭恭敬敬地拱手道:“二位姑娘,耗你在此等候,着實抱歉,我家閣主有請二位随我進煙渺閣。”

銘皓玲笑之:“蕊鳶還真會說笑,勞姑娘帶路。”

“請。”

煙渺閣不愧是煙渺閣,當你踏進門的那一刻,真實恍若踏入仙境。真是青鳥傳書停步,鳳凰于飛栖足在此地也不為過。重重的樓閣呈扇形圍繞着中心的主閣。各主閣之間和各小閣之間皆有複道淩空,每一條道的鋪陳都獨具匠心。檐角都挂有鈴聲清脆的風鈴,每一步都可聞到古木檀香。若你憑欄而望,你會驚訝地發現此處竟流有一條河!河水叮咚,游魚細石,錦鯉競相而躍,以及那成片的荷花池,若是皓月當空,定會把荷花照得羞人,即使不是,荷花池裏的荷花也依然清麗動人,正如煙渺閣閣主藍蕊鳶一樣。

在主閣內,走過不計其數的長廊,繞過重重的門,終于來到一個雅致的房間,門未被拉開,便已可聞到陣陣檀香,煙渺閣既是華麗,也是清雅,想必幾年未見的藍蕊鳶也必然如此吧。

她們停在門前,房間內一把親切的聲音響起:“請進。”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呢,也可以說是銘雨顏的情思漸漸被表露,其實很多地方都有淺淺的着筆,銘雨顏的情不可以表露太深,但她也不可以不表露,兩人都處于一種朦胧的狀态。

至于煙渺閣,煙渺閣是一個屹立百年而孤獨的樓閣,它的地勢很奇怪,之後會說到。不過煙渺閣的确是人間仙境,在裏面的人沒必要出來,在外面的人也無法進去。

☆、【前塵】雨微涼月也微涼

閣中的女子不知是否都如煙渺閣閣主藍蕊鳶一般,若是,人間便為此變為仙境。她摘下面紗,回眸一笑,只見是故人,想必心裏也是穩妥才是。

她輕然轉身:“皓玲,你來了。這是你姐姐吧?”她望了一眼銘默淇,發現她一身俠客氣質,風姿飒爽,定然為不多拘于禮教的潇灑之人。

皓玲一身鵝黃淡白,加以方才披上的雨露迷離,何況她正是少女時期,更不減風情。

銘皓玲勾起一縷輕輕的笑:“這位正是我的姐姐。今日我們二人前來,實是有急事與蕊鳶相讨。”

藍蕊鳶并無立刻說話,她的眼神停滞了一會:若是有急事需我相助,要煙渺閣全力相助,萬一敗了,那我百年煙渺豈不覆滅?

此時默淇交叉雙手于胸前,她似乎能讀懂白衣心中所想,她冷傲道:“若是你不鼎力相助,你認為煙渺閣能獨善其身麽?哼!”

白衣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只不過很快就會被她的笑容消融了。她展開了一只手:“呵呵,淇姐姐真會說笑,茶涼了就不好了,請坐——絮緘,出去守着,莫讓其他閑人在這附近。”

桌前,茶不太濁,茶未涼。

藍蕊鳶先開了口:“我想聽聽,淇姐說,煙渺閣若不是鼎力相助,也無法獨善其身,何以見得?”她拿起紫砂壺一一為她們斟完茶,繼續道:“想我百餘年的煙渺閣屹立于此,來犯者,有幾個能回去的?”

風很清,這裏有水,自然有風。雨後的閣中也是格外清涼,透過格子窗,能聞得一絲陽光,檐角上系着的風鈴被風輕輕地撩動着,清悅而空靈。河中的游魚想必已然争相跳躍,來呼吸雨後清新的空氣,碎石上,應該有它們嬉戲的影子。長再枝桠上的花骨朵,悄悄地探出頭來,煞是羞人。但這一切,似乎轉眼凋謝——“百年的銘世門,已被屠盡滿門,你認為你的煙渺能夠獨善其身?”銘皓玲冷冷道。

“铛!”一只青玉色的瓷杯從纖手上滑落,她的心頭一顫,花容失色,又顯然有些不知所措。銘默淇冷冷地瞥了一眼,似乎又洞穿了她心中的一切,這不是窺視,這,或許是威脅?見仁見智。銘默淇諷刺道:“唇亡齒寒,這個道理,想必煙渺閣閣主不會不懂,欲漁翁得利這些愚蠢的想法,也只有你才想得到。”

——雨已經下完了,方才并沒有打雷,你的手為何而顫抖呢?這句話她并沒有說,但從她的眼神裏,已經諷刺得入骨了。

“好。我願意與你們聯手。”她冷然道:“絮緘,為銘家兩位朋友備兩間客房。”

皓玲釋懷一笑:“謝謝!”

默淇得意一笑之。

煙渺樓有雨,浣月居也有雨。小雨竹喧,浣月雅院,院有佳人。紫衣女子用纖手撩起了珠簾,綁好。她定睛看着窗外的雨,癡癡地念:“這雨下得好大呀……”她的聲音若要再小點,就會被這雨聲淹沒。

一藍衣少女從她身後走過來,正是銘雨顏。“月姑娘似有心事?”

“雨顏。”她笑笑,拉着銘雨顏的手,走到撥開的珠簾前,繼續道:“你看這雨下得多大,我第一次被他救回來的時候,也是下這麽大雨……”

“看來是陳浩。”銘雨顏回答道。

“那時候,他已經是魔教的軍師,而我,只是只身一人在逃跑,逃開別人的追殺,在我累得快要倒下時,他撐着傘來到我眼前,疑惑地看着我,然後,然後我醒來時就知道,我被他救下了。他的所有事我都知道,包括你們的複仇。”岸殘月靜靜地看着她,但銘雨顏了解她,也不免心疼,她不知道冰清是一個與陳浩極為要好的人。

“你真幸運呢!”她天真爛漫地笑着回應她。

窗外的雨已然小了很多,石階上的水位也低了不少。銘雨顏悵然望着窗外。

“雨顏你可也有什麽心事?”

她的心事着實多,但實際上她并不如表面那樣懦弱。她深知——越聰明的人,總會更容易受到傷害,然而,到了非要拔劍的時候,她會祭出她的劍去保護她所要保護的人。她曾想,若是把她一個人放在江湖裏,自己必然有一番成就。

“其實你對你的師哥也頗好,你師哥對你也頗好……”岸殘月問她,“這裏有雨聲,他也聽不見你說話。

“我……”銘雨顏必然清楚。

“只是亂世,不知兒女情長會否放在心上,而我,而我也無多大所謂……”

“哎……”竟不知是岸殘月的嘆息,還是雨的嘆息。不論是誰的嘆息。珠簾外的另一側正在打坐的人,都會皺着眉頭,抑結也在心上難舒。她的師哥是功力極深的人,又怎會聽不見這微小的聲音。只是,是怕江湖仇恨會拖累她還是,還是亂世不容他心上放上她?不過他想,總是比陳浩的好,至起碼他這樁事,比陳浩的簡單多了。

浣月居佳人訴語,聽竹閣醫者施針。

彈劍相向素不知,尋覓無處終悔恨。

輕吹玉簫深情寄,劍身龍吟似不負,

只是花間凋零早,話語告知夢太晚。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的字數相對比較少,今日會多更一章。

☆、【前塵】遇見那把刀

陰森而昏暗的宮宇,奢華而殘忍的鋪設,濃如血色的紅,妖豔如花的人,即便是殘陽,也掩不住冷傲和孤寂的教王。

——教王的名字叫焚生,這是個屠虐的名字,像血一樣的烙印一樣,陳浩死也無法忘記。

漫長的大道,青銅做的酒杯,冷酷的兵器。那個身穿褐色長袍成熟穩當的少年,帶着笑意、驕傲地、得意地向教王走去。

“教主,您的身子還有疾,酒就不要喝太多好。”但陳浩心裏想,喝多點,喝死最好。

教王一身黑色的長袍,長袍上有暗紫色的雲紋,金色的鑲邊,他并沒有束起長發,身邊擁着一個人,婀娜多姿的人。焚生玩弄着手中的酒杯,然後放下,獎賞似地道:“軍師真是有心。像軍師這樣的人,要是我再多一個,就可以把武林盟主都鏟除了,哈哈……”

陳浩笑得邪魅:“教主擡舉了,多一個我,恐怕就不是我了。”兩人都笑得意味深長。“軍師,今日我得了一個少年,把他升為堂主,見他做事利索也賣命,你看讓他去見一下那個情殇劍的主人如何?”此刻一個黑衣少年一步步走了出來,眼中微微帶着殺氣,腰邊挂着一把刀。

“少年,你叫什麽名字?”陳浩略帶凝重地問。

“禀軍師,宋生束。”黑衣少年抱刀回答。

陳浩只知這些年來,焚生不停地搜尋各種少年成為他的殺手。他當年是一個,猜測秦軒轅也是一個,而至于這個新來的宋生束,也必然會接受愈越生死的任務,這,就是一個,明知讓他對付銘雨顏是極大的難度,但倘若他過了,就會像陳浩一樣權衡在握。若他不過,便只有斷送了性命。他心生憂慮,他很想挽救這個少年,但他不可以讓教主看出他的憐憫。

“教主,我看可以讓他去。”他忽然冷傲地斜視了宋生束。然而,教主卻滿意地笑了:“好,那宋生束便去吧。”

陳浩始終不安,他怕這個少年落入歧途,但幸好他遇的人是銘雨顏;他生怕岸殘月出事,因為他還沒完全了解銘雨顏的武功;他更為擔憂的是,宋生束遇到的是銘雨顏,但,他已經出發了。

有風,風聲,也有刀聲。銘雨顏坐在大廳裏等着,安靜地等着,她閉上眼,桌案上有一把劍,情殇劍,顧名思義,她的劍,不是為情所困,便是陷入生死泥沼中。岸殘月站在她的身後。

“月姑娘,帶着我師哥,回避一下吧。”銘雨顏道。此時,刀,已經探進門,從四面窗外,已然翻身而進八個人,破門而入的也有四個。

“各位,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藍衣緩緩睜開眼。

“你就是銘家的人?!”其中一人兇神惡煞地問道。

“将死之人,何須多問!”

語罷,四個人同時向銘雨顏迸發,四柄刀同時在四個方向指向她。忽然他向前彎腰,右手向右邊的人手中一點,握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把他的刀奪走,接而去挑開另一人手中的刀。

“哼!”她冷笑一聲,倒在被她搶去刀的人懷中靠左,黑衣人顯然不解。她嘴角勾起一個弧,但同時黑衣人脖子的右邊多了一道血痕。見此狀,左邊的黑衣人進發,正前方也有敵人。銘雨顏左肋往被挑刀人喉嚨狠狠一撞,頓時他喉中似被火燒,抑郁得連呼吸也無法做到,應聲倒下。接着銘雨顏把手中的刀一擲,正面的人也倒了一個。

面前一人正持刀指向自己,她往後方冷冷地望了一眼,并沒有一絲笑意,她身子一側,躲開刀刃,左手突然抓住持刀人的手一扯,原來在身後的黑衣人也倒了一個。

“好了,各位,我沒時間陪你們慢慢玩了。”她嬌豔地笑了。接而往一個人身上點了死穴,接而另一人脖子的背後也受了她一拳。有兩人的腰幾乎折斷,最後四人,有兩人脖子上有血痕,有兩人被打得趴下。誠然,她的格鬥術并不亞于誰,甚至是出類拔萃的。

客廳裏整整躺着十二個人,而她束身藍衣,仍是滴血不沾。風,有點蕭瑟,她感覺有一絲殺氣,是與方才十二個人不同的,她似乎感覺到刀在逼近!有人會倒下,但倒下的絕不會是她!

“你來了?”她冷漠地問,消褪掉她往日的柔情。

“難道……你的體力不會消耗麽?哼!”宋生束緊緊地拿着刀,故作冷靜道。

銘雨顏看了宋生束一眼:“你覺得呢?”

黑衣少年似乎感到從未有過的緊張,那是一股強大的內力在逼近,她連劍鞘都未拔,又怎會談得上消耗體力?少年清瘦的臉上展現出少許不安和緊張,就連前些日子才開始産生的大開殺戒前的興奮也被這淩厲的眼神消褪!甚至,連他的掌心都泌出了汗。微風在吹,細得一絲絲都能聽到,似乎,似乎銘雨顏也能聽得到他的心跳!這是最致命的——倘若你連心跳都能被敵人聽到,那麽你的武功就必然會被窺視!他仍是正視着敵人的雙眼,像狼一樣盯着。但銘雨顏的眼神似乎是一塊結了冰的硬石,堅定不移!

“你叫什麽名字?”銘雨顏淡然道。

“宋生束!”他在拔刀!

作者有話要說: “陳浩始終不安,他怕這個少年落入歧途,但幸好他遇的人是銘雨顏;他生怕岸殘月出事,因為他還沒完全了解銘雨顏的武功;他更為擔憂的是,宋生束遇到的是銘雨顏,但,他已經出發了。”

唔,我來解釋一下這段話。

他怕這個少年落入歧途,但幸好他遇的人是銘雨顏——銘雨顏會以她的方式令他回頭。

他更為擔憂的是,宋生束遇到的是銘雨顏——銘雨顏一旦救了他,欠下了情債,他便因情誤陷生死泥沼。

☆、【前塵】你的刀可以再偏右一點

刀,在慢慢地脫離着刀鞘,很慢很慢,因為宋生束的眼神一直沒有扭轉到別的地方去,他一直看着銘雨顏的臉,但他尋不到一絲感情,徒剩冷傲。

銘雨顏的目光從宋生束的臉上一寸一寸、仔細地、用力地移動着,直到兩人的目光碰撞,她才心生憐憫。就是現在!宋生束的眼神忽然如刀一樣鋒利,劃破屋外的長竹,劃破人的靈魂!刀,忽然被拔出鞘,他深知在敵人脆弱的時刻,就該是他發出最辛辣攻擊的一刻!黑色的刀,摩擦着刀鞘發出細微的聲音。似乎每一根弦的顫動銘雨顏都能聽見,忽然她閉上雙眼,待到睜開眼時,她眼神非但如堅石,還覆上了一層冰,銳利刺人!刀尖離她的胸膛有九寸之長。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已然滑到宋生束的跟前,以左手扣住他握刀的手,用力往下一扣,他的刀已經和他的手離別,銘雨顏看不見他的眼神,但他的驚訝已經表露在外!她起身,冷若冰霜地用他的刀旋了一個圈,然後硬生生地插回他的刀鞘,按住。

風說不上清,也不可說不柔和。只是在這柔和的風中帶有血腥,再柔情的風也難免令人有嘔吐的欲望。地上躺着的屍就這麽躺着,她一個不留,只有她和他,她和他的臉有六寸遠的距離。此刻銘雨顏可感受到他的心跳,很快,卻不是惶恐,至少他很緊張也很羞惱。

倘若你是一個劍客,你的劍原來從你的劍鞘中出來再被你握在手中,但現在卻到了別人的手裏,而且現在還被別人硬生生按着,那滋味一定不好受。

銘雨顏忽然換了一個角度看着宋生束的雙眼,宋生束的雙眼有戾氣,她心生憐憫道:“你名為宋生束,是否一生都要被約束?”但她的手也絕不留情。

她從未見到過這麽堅定的臉,堅定的眼神,堅定地望着她,似乎不是怨恨。

她繼續道:“或許你的生命由不得我管,但我希望你出刀時,能夠偏右一些——這樣你被算計的機率也少一些。”

眼神的觸碰并沒有産生些什麽,她在嚴肅地告訴他。宋生束的眼裏似乎存在着磁場,一不小心銘雨顏就會被吸進去。她的眉一皺,立刻就走到了十步之遠。她負劍在背後,黯然長嘆,衣袂才輕輕地飄落。竹屋裏有兩人,兩個活人。

宋生束忽然開口道:“我們一定會再見面。”

“随緣吧。”她不能告訴一個殺手他們必然會見面,因為下一次見面,就是在魔教內,那個昏暗而陰沉的宮宇內。那個身穿黑色武服的少年離開了,離開了浣月居,離開了小徑,留下了一個背影,他離開時,是低着頭的。

話說在昨日,惠風和暢,于是皓玲和默淇便去了寒吟宮一趟,只是煙渺閣閣主不方便露面,于是便使皓玲拿了她随身的玉儡去見蕭吟,讓她結盟。蕭吟宮宮主不能說不耿直,也只是她的名聲,以及寒吟宮都是以正派之名出現在江湖的。然而她卻不如煙渺閣閣主耿直,說江湖上,也的确是有一些有義氣、有情誼的人存在的,不過這些一層如紙一樣薄的結盟關系也是司空見慣的。

于是昨日的結盟大概如下。

幽居清茶。

黃綢綠帶的蕭吟坐在皓玲和默淇前。

蕭吟巧笑道:“呀!今日皓玲怎麽就來了呢?叫我招呼不到。”

皓玲莞爾一笑回應道:“姐姐說笑了,怎麽會招呼不到呢,此次前來,實是有事相求……煙渺閣藍蕊鳶也托我帶上玉儡與你說……煙渺寒吟本是一家……”

蕭吟又再次掩嘴笑:“妹妹是說結盟對付魔教?呵呵,蕊鳶妹妹想必也結盟了,我也當然願意,只是……”

皓玲忽然緊張起來,追問到:“只是什麽?!”

“不知事成之後,皓玲是否還惦記着我……”她的目光望到別的地方去,假裝黯淡。

“姐姐多心了,怎會不記得……”皓玲賠笑道。

“那邊好,我同意了。”只見她笑得明朗。

離開寒吟後,兩人踏着泥土。

“姐姐剛才為什麽不說話?”皓玲才想起剛才一旁的默淇氣得想殺人。

“我不大願意跟說話嬌柔做作的人說話。”她瞟了皓玲一眼,“聽得我耳朵好累……”只是她一臉嫌棄。

“噗!皓玲一路上與她哈哈大笑,似乎,她們又見識到了一些不同的人,不禁感到有點可笑。

作者有話要說: “似乎每一根弦的顫動銘雨顏都能聽見”說一下這裏,為什麽說是每一根弦。因為“弦定律”……

☆、【前塵】爾發間流蘇

煙渺閣高,江湖不敢笑。

煙渺閣傲,卻不欺叟老。

藍蕊鳶貌,谪仙不妖嬈。

黛筠劍超,是宿命難逃!

晨,沒有鳥語的晨,來了一個不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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