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全人類直播古代修仙 — 第 83 章 磕到了,又磕到了(二合一)

辛夷愣神的這段工夫。

滾滾黑雲上的魔域修士已經攻了下來,長生闕的鬥篷魔修打前鋒,沖鋒陷陣,進入戰鬥狀态的他們和陰雲上不死不活的模樣仿若兩人。

在摸到身旁長生經的那一瞬,他們忽然就“活”了過來,同院落中的正道修士戰成一團,或嬉笑、或怒罵的瘋魔嗓音在群山間飄蕩。

其餘各宗的魔修,也都知道長生闕修士的邪門和不可控性。

從始至終都不敢靠他們太近,分頭作戰,從側面偷襲院中的正道未來天驕們。

魔域同仙域鬥了數萬年。

為了能夠霍霍死對方,争鬥了多久,針對敵方的長處弊病就鑽研了多久,幾乎個個都是正兒八經的魔/仙學研究專家,自然清楚長生闕的邪門之處。

然他們已經打到跟前。

其餘各宗的魔修也已經包圍了這裏,短時間內無法突襲出去,正道修士們只能捏着鼻子,罵罵咧咧開始迎敵。

并不像直播間觀衆以為的那般——

血風肉雨,肝腦塗地。

顧及太多,仙魔雙方都不約而同留了三分,沒有真的下狠手去砍殺,再加上魔修這邊的主力,長生闕弟子的攻擊方式比較特殊,甚至于,他們都不認為這是種攻擊。

對他們而言,這只是一種“友好”交流。

對道的交流。

對長生的交流。

喁喁妖言,蠱惑人心。

他們的言語,他們的舉止,乃至他們本身的存在,都若有若無透着難言的邪性,使人不由自主地産生信服感。

戰鬥打響不久。

就出現了打着打着,發覺長生闕修士的話出奇有道理,察覺到自己受到蠱惑的正道修士,反手給自己一巴掌,打醒後繼續纏鬥起的景象。

辛夷抱着收拾好的小包裹。

快步回到搖搖欲墜的木窗邊,橫掃過院中的刀光劍雨,她的目光着重放在了那些魔道修士上,并沒有發現天爻聖宮的弟子。

倒也算不上意外。

辛夷舉起小包裹綁在身上,正要翻窗離開,就在這時一道魔氣滔天的刀光沒瞄準,劈錯了位置。

從天而降,落在大房上。

“轟隆隆!!”

本就殘破不堪的老屋,在這一擊下轟然倒塌。

辛夷眼明手快,在老屋顫動着徹底倒塌的前一瞬,身姿矯如赤鹿飛靈地從窗中竄出,飛濺起漫天的碎石與灰塵,沒有一分沾染到她身上。

站在廢墟旁。

她左顧右眄,觀察着附近同魔修纏鬥的正道修士,準備找機會搶走兩個趁亂跑路,完成第一個天驕任務。

挑挑揀揀,終于瞄到了合适的任務對象。

辛夷擡腿靠近正要伸出魔爪,卻聽“當啷”一聲,廣袖下的手讓來自身後方的力道,強拽了下。

她回首望去。

是身後的一小截捆仙索,讓壓在了老屋廢墟中。

辛夷擡手握着捆仙索纏繞兩圈,用力一拔,就在這時一連串煌煌劍光前仆後繼飛來。

在她之前,把捆仙索砍成了兩截。

是劍修雲深,她放下高舉起的靈劍,長身玉立在混亂的人群中,左側面頰上飛濺有大片鮮紅血漬,像是朵綻放的紅花。

不知是她受傷流的血,還是旁人的。

“快走!”

雲深側眸望着辛夷,目光明銳,“離開這裏。”

辛夷欲言又止,“可是……”

雲深催促起:“可是什麽?來不及了,快走啊——”

辛夷:“可我是魔修啊。”

和他們才是一夥的。

雲深:“……”

好像是哦。

她平日表現的比正道還要正道,差點忘記了她其實是個魔修。

忽然想到曲流雲先前提到過辛夷的身份,雲深踩過一地狼藉的院落,穿過厮殺的人群,義無反顧地靠近,“我聽曲師兄說,你在魔域的身份很高?”

“昂,算是吧。”辛夷揣着小手手,含蓄答道,“我是天爻聖宮紫薇垣嫡系一脈,身份地位确實比旁人高些。”

有關她身份的內容,在這裏又算不得什麽秘密。

沒什麽可隐瞞的必要。

“天爻聖宮嫡系,這身份确實不一般。”聽完她的話,雲深眸光深了深。

側頭望望浴血奮戰,苦苦抵抗的正道修士。

雲深低垂下眼簾,擡手提劍,冷白劍光閃過,下一瞬劍尖便抵在了她素白無瑕的脖頸上。

辛夷:“???”

姐妹,你大腦是出現什麽故障了嗎?

我是你上一秒還在關心安危,催促趕緊跑路的小甜甜啊!沒必要變臉這麽快吧?!

雲深低聲安撫道:“放心,只是借你身份一用。”

“啊?”辛夷一頭霧水。

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雲深準備借用自己的身份,做什麽了。

劫持她一寸寸朝着戰場中心挪動,雲深冷冽的目光環顧周圍的魔修,疾聲大呼,“全都住手,否則我就殺了她——”

說着。

利光閃爍的白刃,緊逼到她的脖頸上。

辛夷:“……”

還記得嗎姐妹,你方才還讓我放心的?!

這着實放心不下啊!

雲深理所應當的語氣,霸道豪橫的态度,無一不在向在場魔修傳達她劫持的是位重要人物,除了忙活“傳道”的長生闕弟子,其餘魔修皆相當配合地停下了手。

他們疑惑地望向持劍的女劍修,以及她懷裏劫持的金丹小女修。

“劍下那位是誰?”

“不知道啊。”

“看着很是眼熟!”

“長得仙裏仙氣正氣凜然的,我們魔域有這種長相的?”

“為何要劫持自己人威脅我們?”

“別不是讓長生闕那群瘋子,傳道成功了吧!”

“我真覺得她懷裏的那個金丹小女修,很是眼熟。”

“奇奇怪怪的……”

魔修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左顧右視那些穿着各色法衣的魔修,雲深有些眼睛疼,實在判斷不出哪部分是天爻聖宮的修士,見他們只是交頭接耳,遲遲沒人出來認領。

她只好點名了辛夷身份,“我懷中這位是天爻聖宮紫薇垣一脈的小君上,你們再不停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聽到這個身份。

在場魔修全都愣住了,就連沉迷“傳道”的長生闕修士都放棄了叨叨,循聲望了過去。

辛夷也怔了瞬,小聲提醒起:“這裏除了我之外,并沒有其餘天爻聖宮的修士。”

雲深:“什麽?”

辛夷:“這次攻打你們的主力是長生闕,他們當年險些被我師尊刨了命根子……啊呸,是刨斷了根基,見面也尴尬不是,天爻聖宮弟子是不可能來湊這熱鬧的。”

雲深:“……你怎麽不早說?”

辛夷:“你也沒問啊。”

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氣氛有些微妙。

為了緩和尴尬的氛圍,辛夷推開架在脖子上的森冷白刃,信步穿梭在院落的魔道與正道中。

她清清嗓子,擺出一副“看好了,我要開始裝逼了”的神情,側眸掃過一張張神色各異的面龐,神神秘秘道:“你們就不想知道,如何不廢一兵一卒,就能完成第一個綁人任務嗎?”

據辛夷這段時間的觀察。

第一個任務,為綁架一名或多名正/魔修士的,是數量最多的,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兩域弟子,接到的都是這個任務。

身為一位挂逼,她對BUG之類具有極高敏銳性。

當初在掩星閣,拆開第一個錦囊,辛夷就發現了這個綁人任務的BUG,那時并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通過這個BUG完成任務的難度,比使用常規方法完成任務的難度還要高上許多。

先前認為這個BUG行不通,現在……

望向不遠處,眼看正道不夠分,已經開始叨叨騷擾起魔道修士的長生闕弟子,辛夷微笑着說出了自己的構想。

“任務只要求綁到一位敵對勢力的修士,卻并沒有說雙方必須要打上一場才能綁,也沒有提到,一個人在被綁的狀态下不能綁別人。”

“更沒有注明,一個人只能被綁一次。”

“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在适當的時機進行合作,這才該是聰明人應該做出的選擇……”(注1)

群山間。

除去長生闕弟子細碎的傳道聲,只剩下辛夷慢條斯理,有理有據的聲音在山間回蕩。

不得不說,她說的極有道理。

但只有極小部分露出意動神情,大多數魔修都是漠然不動,此番是魔域修士占據天時地利,完全可以将他們全都綁了,何必要多此一舉?

看出了他們心中所想。

辛夷輕笑一聲,指向那些長生闕弟子,“解決了仙道修士後,你确定那些瘋子會放過你們?”

長生闕的修士完全是柄,不分敵我的雙刃劍。

他們可不管你是正道還是魔道,心中只有一個目标,就是傳道,将他們共同的道,散布在這個世界的每個角落。

此話一出,大部分無動于衷的修士。

也開始動搖起。

這可不是某些人想看到的,世界這麽大,總有那麽些不安分的野心家。

太古界已經平靜太久了,屹立萬萬年的六大仙宗、五大聖宗,像是一座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死死壓在他們頭頂。

只要太古界依舊這般平靜下去。

那他們永無翻身之地!

就在魔修們心中的那杆秤,逐漸偏向合作那一邊時,一道質疑聲從人群中乍現——

“你說自己是天爻聖宮的君上,可有證據?”

辛夷嗤笑一聲,“你們見過,有膽敢冒充我紫薇垣嫡系一脈的修士?”

那道聲音依舊堅持,“可有證據?!”

懶得再計較下去,辛夷高舉起手中的身份玉牌,星芒閃動的瑩潤玉牌,在陽光下光彩耀目。

在場的魔修,都是各聖宗未來的中流砥柱,皆是識貨的人。

“這确實是天爻聖宮的弟子玉牌。”

“聖尊智周萬物,無所不通,這世間哪有修士膽敢冒充他的弟子。”

“是也,是也。”

“……”

見衆人态度徹底倒戈。

那道找茬的聲音躲在人群中,不依不饒起,“身份玉牌不過是死物,亦是能夠造假!”

辛夷不耐煩地取出通訊玉鶴:“不然我請師尊過來,大家一起坐下吃吃席?就是你們也知道,我師尊這人比較率真随性。”

“和他同殿吃席的修士,鮮少有能豎着走出去。”

衆魔修:“!!!”

魔域的五大聖宗。

都被長庚聖尊掀過桌子,無一例外。

和他同殿吃席的那張桌子,同太古界的四大絕地并列,被譽為第五大絕望之地,十死無生。

一些恐長庚聖尊症狀比較嚴重的。

已經開始哭求辛夷,求她放下手中的通訊玉鶴。

數雙充斥着不甘的眼睛,藏在人群中暗暗對視幾眼。

一直找茬的那道嗓音,再次出聲阻撓,“修真界以實力為尊,不過一個小小的金丹初期,你說停手就停手,你說合作就合作,我們憑什麽聽你的?”

“莫非說,天爻聖宮的出身就是比其它聖宗高貴?!”

最後的那句話裏,充斥着滿滿惡意。

辛夷耐心徹底告急,指腹摩擦着手中的身份玉牌,明銳的雙眸落在三番兩次,出聲妨礙的那片人群中。

“哈。”

“憑什麽聽我的?”

“有趣的問題。”

辛夷撫掌輕笑,帶着幾分的漫不經心,不鹹不淡道:“憑我天爻聖宮是魔域第一宗,憑我師尊是長庚聖尊,憑我——”

兩柄細長魔劍。

嗡鳴一聲,糾纏着從她背後飛出。

攜裹着血海滔滔,氣沖霄漢,如潮湧至席卷向周圍人群。

猩紅的血水倒映在瞳孔深處,濤瀾洶湧,藏匿在人群中的男人,欲要像周圍修士那般逃竄開,雙足卻像是讓釘在了地面上,動彈不得。

只能骨顫肉驚地看着,看着自己沉淪在無邊無際的驚濤中……

“憑我一個小小的金丹初期,就能按着你們打!”解決了暗中作亂的小老鼠,辛夷笑盈盈地收起魔劍,繼續道。

和方才揮劍時。

鋒芒畢露,氣焰熏天的模樣,仿若兩人。

魔修行事肆意妄為了些。

但他們也是人,懂得衡量利益的得失,沒有了暗中搗鬼的小老鼠,接下來的一切都順理成章起來,他們默認了參與辛夷的互幫互助計劃。

只是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橫在這個互助計劃面前——

來都來了。

長生闕的弟子們,不準備走了。

辛夷不敢靠他們太近,只遠遠勸了幾句,然請佛容易送佛難,見他們不理不睬難纏得緊,她無奈嘆息一聲,“是你們逼我的。”

聽到這話。

無論是仙修還是魔修,都朝辛夷投去了好奇目光。

忽然來上這麽一句,莫非這位小君上有能夠對付這群瘋子的辦法?

正這般想着,就看到她清清嗓子,朗聲道:“你們再不停嘴離開,我就要将你們當衆裸奔,黑袍下實則空空如也,什麽都沒穿的秘辛公諸于世!”

衆人:“哦豁!!”

沒穿?

大庭廣衆之下,黑袍下空空如也,什麽都沒穿?!

無論正道還是魔道,個個都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也張的大大的,一副吃到了驚天大瓜的模樣,堂堂五大魔宗之一,赫赫有名的長生闕。

居然愛好聚衆裸奔!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

這瓜确實夠分量。

沒見過世面的正道修士們,面面相觑,心生震撼,曲流雲脫口而出,“你們魔域修士,這麽會玩的?”

對面魔修不樂意了,魔域修士行事雖說百無禁忌了些,但當衆裸奔這事還是做不出的。

他們紛紛發言,和長生闕撇清關系:

“魔修是魔修,長生闕是長生闕修士,請不要将我們混為一談!”

“是也,我們又不是君子,可沒有坦蕩蕩的愛好。”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的!”

“我們的名譽,都是被這些葷素不忌的帶壞的。”

“等等,我們有名譽這東西嗎?”

“沒有嗎?”

“……”

這邊吃瓜群衆在議論紛紛。

另一邊,辛夷在聚精會神盯着那些長生闕的黑袍們。

見他們聽到自己的警告後,就如同時間定格般,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面上浮現出輕松的笑意,知道這事成了。

長生闕的功法特殊。

修為愈高瘋的越嚴重,真就是拿智商和理智換取的修為。

和拜師大典的那位長生闕長老相比,在場的這些小金丹們,還知道披件鬥篷遮羞,顯然還沒能像他們的前輩那般,習慣了坦蕩蕩的生活。

這代表着。

他們心中還尚存一點世俗的羞恥心。

也确實如辛夷所猜測那般,最終長生闕的小黑袍們,是捂着臉跑開的。

沒了最後的攔路虎,辛夷按照性別、性格,以及性取向,為正魔修士們分配好捆綁對象後。

他們開啓了長達兩個月同居生活。

兩域的風土人情,生活習慣差異較大,一同生活起來難免磕磕絆絆,為了能夠和諧的度過這兩個月,身為“互助”計劃的發起人,辛夷當仁不讓地為他們制定了同居守則。

“也不知道違反守則,會受到什麽懲罰?”

“丢進五毒窟?那些毒蟲和毒蛇咬人賊疼。”

“再疼,能有抽魂鞭疼?”

“我倒寧願是抽魂鞭,那些密密麻麻蠕動的蟲子和蛇群太惡心了。”

“一想到要和那些正道糞坑住在一起,我就渾身難受。”

“哈,說的像是我們多麽希望同你們這些喜愛裸奔的魔修,同吃同住一樣。”

“我們正道是糞坑,你們是什麽?”

“攪*棍嗎?!”

“你找死!”

“都冷靜些,別急着打,先看看懲罰是什麽。”

“……”

正魔雙方的站位泾渭分明。

他們互相打着嘴仗,罵罵咧咧趕去了張貼有告示的山壁。

巨大的黃色布匹裁剪成的告示,懸挂在極高的山壁上,遠遠的,就看到了上面筆走龍蛇的數排毛筆字:

“一:口頭摩擦

率先出言挑釁者,需朝被挑釁者進行誠懇的道歉,并進行長達兩炷香的牽手與擁抱。”

第一個,還只是最輕微的懲罰。

就驚得不少魔修以及仙修虎軀一震,心驚膽寒,暗暗決定日後行事要慎重幾分,和那些令人作嘔的正道/魔道牽手擁抱,他們寧願去蛇窟躺着!

目光下移,衆人看向告示下方的第二和第三個懲罰:

“二:輕微肢體摩擦

率先動手動腳者,需朝被動手動腳者進行極其誠懇的道歉,并進行長達兩日的手牽着手,與同床共枕的等親密互動,以示懲戒。

三:嚴重肢體摩擦

率先動手者,需朝被動手者進行道歉,并在大庭廣衆之下,每日早中晚三次朝對方朗誦萬字贊美詩,并同床共枕七日

注:拒絕接受懲罰者,逐出“互助”計劃,并永不錄用。

注:一切解釋權歸天爻聖宮辛小君上。”

關于告示上的三個懲罰,無論是正道修士,還是魔域修士都意見頗大,但在天驕任務的誘惑下,他們也只是嘴上抱怨抱怨。

仙域修士退出,等待他們的只有外面魔修無休止的追殺。

而魔域修士一旦放棄了這次機會,就只能千裏迢迢趕去仙域那邊,才能完成任務了。

故而,并沒有人主動提退出,再者說,想要規避掉這些懲罰,也只要堅持兩個月不詛罵,不争鬥就好,似乎也不難?

站在山壁迎風招展的告示下。

泾渭分明的仙修和魔修們,在微妙氣氛中互相望向對方。

一個性情暴躁的魔修,沒忍住脾氣,“瞅我幹啥?”

對面的仙修:“……我不想和你牽手。”

想到告示上的懲罰,魔修心中一梗,憋青了張臉,“我不是在挑釁,只是想問問,你看我是有什麽事嗎?”

仙修:“沒事。”

魔修:“哦。”

兩域修士目光錯開,帶着泾渭分明的隊伍離開,告示挂出的這日,在一種尴尬中透着些許嫌棄和禮貌的氛圍中,落幕。

人是種适應能力很強的動物。

除了前幾日氣氛詭異了些,偶爾會有些小摩擦出現,到後面幾乎就沒再出過亂子。

看着性情日漸平和,不再整日喊打喊殺,在自己的刻意引導下,偶爾做錯了事,還會主動朝對方道歉的正魔兩域修士們。

暗中觀察的辛主播,露出了詭異的姨母笑。

“桀桀桀桀。”

“磕到了,又磕到了,這對CP終于he了!”

就算是短暫的he一會,甜一下,那也是he啊。

取什麽CP名好呢?

這兩位互相給對方的“愛稱”太過辣鼻子,辛夷着實想不到什麽合适的,舉起直播間攝像頭尋求幫助:“萬能的觀衆老爺啊,急求合适的CP名!”

“在線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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