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少寵妻不能停 — 第 201 章 他住進她家裏
第202章 他住進她家裏
念羽就像紅紅肚子裏的蛔蟲一樣,替她說道:“媽媽,叔叔喝酒了,不能開車哦。要不然你送他們一下?”
吳蔚不假思索地回答:“叔叔有司機。”
“阿姨,今天是叔叔自己開車來的。”紅紅難為情地說。
“沒關系,讓阿姨和念羽先走,我們等雷昂過來再走。”戰亦霆此時卻善解人意起來。
“那就不耽誤戰少時間了,念羽,我們走了!”吳蔚催促。
念羽不悅地看着媽媽:“你不是常說要樂于助人嗎?為什麽不願意幫助我的朋友?”
吳蔚頓時無言以對,她看了一眼腕表,剛好十點。學校不在市區,估計雷昂要趕過來也需要至少半小時。
“那好吧,不知道戰少家在什麽位置?我先送你們回去。”吳蔚硬着頭皮問。
“不用了,太麻煩你了。”戰亦霆還在推辭。
“叔叔別客氣!你還替媽媽擋了一杯酒呢,我都看到了。”吳蔚沒想到念羽竟然成了她最坑的隊友。
不等戰亦霆和吳蔚再說什麽,兩個小夥伴已經手拉手跑到了車旁,是最新款的白色陸巡。
戰亦霆坐上副駕,笑着說:“念舊,長情。”
吳蔚淡淡地回他:“開習慣了,懶得換而已。”
“車都需要三個月的磨合,更何況人呢?”戰亦霆似有所指。
“你喝多了,休息一下吧。”吳蔚婉轉地表達了“請你閉嘴”的意思。
車開出去一會兒,吳蔚才想起來他還沒告訴自己他住在哪裏。
扭頭一看,一大兩小都已經睡着了!感情真拿自己當司機了!
她把車停在路邊,推了推戰亦霆:“醒醒,醒醒!”
沒有反應。
“戰亦霆,你別裝了!快醒醒!告訴我你家在哪兒!”吳蔚急了,在他肩膀上拍了兩巴掌。
誰知道戰亦霆沒醒,“啪啪”兩聲反而把念羽吵醒了。
“媽媽,叔叔家好像很遠,紅紅平時都住校的。不然先去我們家住一晚吧。”
這怎麽可能?!絕對不行!
吳蔚心裏果斷地否決念羽的提議,嘴上卻委婉地對念羽說:“叔叔可能不喜歡住在別人家,我們不能這麽做,明白嗎?”
念羽迷迷糊糊地點頭,又睡了過去。
吳蔚覺得戰亦霆一定是故意裝睡,無奈之下,她伸手想去拍他的臉。
可是剛碰到他的肌膚,就覺得手掌下一片滾燙。
好好的怎麽會發燒?她又把手背放在戰亦霆的額頭。
确實很燙!已經超出了他的正常體溫。
她幹脆跪在座位上,用手撥開戰亦霆的眼睑觀察瞳孔,還好一切正常,沒有大礙。
現在怎麽辦?是回家?還是去醫院?吳蔚心裏展開了激烈的鬥争。
她想去找戰亦霆的手機,通過觀察發現他裝在褲兜裏,不太好伸手去拿。
沒辦法,只好把紅紅叫醒。
“紅紅,你有家裏其他人的電話嗎?”為了不讓紅紅擔心,吳蔚沒有說戰亦霆發燒了。
紅紅睡眼惺忪:“手機放在宿舍了。”
“好吧,沒事,那你先去阿姨家湊合一晚上。”吳蔚想起因為今天活動的關系,她給保姆放了假,今晚家裏沒有人。
那就先把念羽和紅紅送回家,再考慮要不要送戰亦霆去醫院吧。
他體質應該很好,說不定物理降溫就可以退燒。
這樣想着的時候,車子已經在夜幕中馳騁起來,很快就開到樓下。
吳蔚叫醒紅紅,抱着念羽,先把兩孩子送回家。忙忙活活地給他們鋪好床,安排紅紅睡在了保姆的房間。
小家夥們一沾枕頭就呼呼大睡過去,念羽更是連眼睛都沒睜開過。
吳蔚這才下樓又來扶同樣在沉睡的戰亦霆。
她把他的一條胳膊架在脖子上,他就像一座山一樣,壓的她不得不咬着牙挪動腳步。
“戰亦霆,你能不能走兩步!”吳蔚心裏這個氣,說起話來都是咬牙切齒的。
“小蔚,你一定要活着,哪怕你恨我。”戰亦霆含糊不清地說,吳蔚卻聽得真切。
她扭頭看他臉上浮現出微微痛苦的表情,心中一陣悵然若失。
也許,應該找個機會,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可是,戰亦霆啊戰亦霆,你的哪句話是真的呢?我永遠都走不出你的套路,不是麽?以你的身體素質,怎麽會突然高燒到說胡話?
你對我而言,一直是超級英雄一樣的存在呢。
吳蔚苦笑着,在胡思亂想中把戰亦霆拖回了家。
好不容易走到床邊,她緊繃的肌肉和神經終于全部放松下來,腿一軟,兩個人一起栽倒在床上。
吳蔚正好被戰亦霆壓在身下,他就像個火爐一樣,連呼吸都滾燙。
拼盡全力推開這座大山,吳蔚又把他拖到枕頭上,自己去換了衣服,又找出念羽的退熱貼,貼在戰亦霆的額頭和腳心。
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在他的後背和胸前貼上兩貼,于是雙手有些顫抖地去解他襯衣的扣子。
手指無意碰到他滾燙的肌膚,有種被灼燒的痛感。
第三顆扣子解開時,露出男人小麥色的結實胸膛,左胸口處的那道疤痕清晰可見。
吳蔚隔絕回憶,把退熱貼貼上去。
戰亦霆似乎感覺到了涼意,閉着眼睛眉頭一皺,大手一揮,緊緊握住胸前的纖纖玉手。
吳蔚吃痛地下意識掙脫,卻被一股大力扯了個趔趄,撲躺在床上。男人一個翻身,将她死死箍在懷裏。
不是說發燒會肌無力麽?這鐵鉗一樣的手臂是什麽情況?
吳蔚越想越覺得她又被下套了,死命去推胸前的胳膊。
“別動,你身上太涼,我給你暖暖。”沉悶卻有些虛弱的男聲在耳畔響起,戰亦霆大腿一撩一勾,将她的雙腿也固定住。
吳蔚自從墜海後,體質虛寒,在這初冬時節确實容易手腳冰冷,體溫也略低于正常溫度。
聽到耳後的呼吸均勻而沉重,她能感受到戰亦霆是真的不舒服,而不是在請她入甕。
“你怎麽會突然發燒呢?”她原本紊亂地心跳漸漸平複。
“不突然,是身體的排異反應,睡一覺就好。”他就像在說,不過是個小感冒。
“你當時傷的很重?”吳蔚想到他的左手,又聽到排異反應這個詞,預感不妙。
“在關心我?”戰亦霆好像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事。
吳蔚習慣了他的沒有正形,沉默不語。
“你有什麽話想對我說嗎?”良久,吳蔚終于下定決心開口,想聽他遲到五年的解釋。
可是戰亦霆早就睡着了。
她哪裏知道,擁她入眠,于他而言,曾是需要無限堅定信念支撐才可能出現的奇跡。
她也不會知道,這個男人為她看了一千多個淩晨的星月和清晨的朝陽。
她更想不到,這是他五年來睡的最踏實的一覺。
感覺到他的體溫漸漸降下來,吳蔚松了口氣,想掙脫他的鉗制。
“別走。”他的力度不減,語氣似夢呓。“被孩子們看到不好。”吳蔚也困地睜不開眼,話剛說完,人就已經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