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拐了個小神醫 — 第 130 章 意妃

陽春三月, 草原上一片綠意,天低雲闊。

烏頓身敗,成了趙辰軒的階下囚。格爾敦繼位單于, 做為交換, 更為了羌褐從此能安寧下去,再無戰争, 他說服了諸部落首領向趙辰軒俯首稱臣,交出了羌褐統治權。

趙辰軒自此收服了羌褐,解決了多年的歷史遺留問題, 威震天下, 在史書上又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沒有急着回京, 在羌褐又待了一段日子,安排駐紮大臣。因他為政寬謹,草原上的民衆明顯感覺如今的日子比之烏頓和老單于在時都要好上許多, 漸漸地也就消了民怨。

孫靈陌一直記得那天烏頓以她做餌,逼趙辰軒下跪的事。她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簡直想削了烏頓的膝蓋骨, 讓他世世代代朝着永安城的方向跪着。可趙辰軒卻對那件事毫不在意,只下令明日将烏頓車裂示衆, 以慰邊關數萬亡靈。

孫靈陌越來越發現,趙辰軒這人于名利一事淡薄得不成樣子, 從來也沒有在乎過自己的形象,許多事發生了就發生了,他從不後悔,也并不回憶。

可他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孫靈陌卻不能不在乎。還好史書上對他受辱一事并沒有記載,否則她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幹系。

烏頓被賜死的前一天晚上, 孫靈陌去了地牢看他。

烏頓狼狽地靠坐在牆邊,一頭亂發快把整張臉都擋住了。

孫靈陌站在牢外,看着他這副慘樣,實在覺得賞心悅目。好生欣賞了一會兒,幸災樂禍地開口:“還記得我說過什麽嗎?如果你敢打這場仗,一定會輸得很慘。你當時不信我,現在信了嗎?”

烏頓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聞言涼涼地看向她。他對她的恨意不比對趙辰軒的少,有時候他甚至會想,他之所以會輸,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個臭丫頭!

孫靈陌看到他怨憎的眼神,嗤地一笑,得意道:“怎麽,想殺我?可你還能殺我嗎?”

烏頓已經徹底心灰意冷,如今放不下的只有穆雅而已。他啞着嗓子放低姿态說:“我已是将死之人,只求你放了穆雅。她從來也沒有做錯過一件事,身體裏有一半還是漢人的血,求你給她解毒,放她一馬。”

“我當然會放她一馬,”孫靈陌一副十分天真的樣子,理所當然道:“我不僅會放她一馬,還會幫她找一個好夫君。我已經求了皇上,讓他給穆雅和格爾敦賜婚。格爾敦是你們羌褐的單于,救羌褐于水火的大英雄,穆雅嫁給他實在再合适不過了。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就安安心心地死吧,往後穆雅會與格爾敦琴瑟和鳴,夫妻恩愛,白頭到老。”

烏頓方才還心如止水,如今被氣得驀然從地上躍了起來,想撲過去掐死她。可他雙手雙腳上都被綁了鐵鏈,根本就靠近不了她。

孫靈陌站在牢外,兩只眼睛慢慢變得寒涼:“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在地下一定要好好看着穆雅,看她是怎麽跟格爾敦如膠似漆的。”

在烏頓撕心裂肺的怒罵聲中,她轉身走出了地牢。

次日烏頓在滿腔不甘與憤恨中被賜死,車裂而亡,鮮血在草原上噴濺了很遠。

孫靈陌并沒有去求皇上給穆雅和格爾敦賜婚,說那些話不過是為了刺激烏頓,以報趙辰軒受辱之仇而已。她幫穆雅解了毒,讓穆雅自己選擇以後去哪兒。

穆雅很快不告而別,孫靈陌以為她是離開了這片草原,可沒過多久有人從雪池裏撈出了她的屍體。

穆雅不能不恨烏頓做下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可她也不能失去烏頓,這世上沒有人比烏頓對她更好。她早就決定,等烏頓死了,她要追随他而去。

格爾敦盛殓了她的屍身,給她辦了隆重的葬禮,把她葬在了向來聖潔的雪池旁。

入葬當天晚上,羌褐人正圍着火堆為她祈禱,一名男子突然抽起風來,躺在地上戰栗嘔吐不止。周圍羌褐百姓面色大變,仿佛看見了妖怪般,你争我搶地從地上爬起來,逃命一般跑了。

朱紳看見,立即拉住其中一人問:“他這是怎麽了,你們逃什麽?”

那人拼了命把手從朱紳手裏掙脫出來,大喊大叫道:“羊瘟要來啦!這地方不能待了,大家夥快去逃命啊!”

幾乎是瞬間,所有羌褐人就都跑得沒影了,剩了漢人在那裏大眼瞪小眼,盯着地上痛苦不已的黃發男子。

孫靈陌上前查看,發現這名男子頸部、肩部和腳部有紅色斑疹,腳部斑疹有幾顆發展為水疱,內含淡黃色液體,周圍組織硬腫不堪,且皮損處有黑痂形成。

不多久,收到消息的格爾敦帶人匆匆趕了過來,對趙辰軒道:“聽聞這裏有人患了羊瘟,此病十分厲害,一旦染上便決計活不成了。為保安全,皇上還是快些帶人離開得好。”

“無妨,”趙辰軒并不在意,反朝那名男子走了過去,停在孫靈陌身邊,半跪下來問道:“是羊瘟?”

孫靈陌大概給那男子檢查了遍:“好像不是。”

“孫大夫,”格爾頓勸不動皇上,只好過來她身邊:“你還是別費力了,這是羊瘟,會傳染的。這病幾百年了,根本就無藥可醫,就是有長生天在,恐怕也無法給我們指引。為免草原上有更多人無辜喪命,還是把特木桑活埋為好。”

孫靈陌又确認了一遍脈象,說道:“他得的不是羊瘟,而是炭疽,沒什麽傳染性。你放心,我跟着爺爺學醫時見過這種病人,也是從草原來的,病情比他嚴重多了,結果還是給治好了。你給我五天,五天後,我一定把他的病治好。”

最後一針下去,特木桑的腹痛有所緩解。他睜開眼睛看着孫靈陌,微不可聞地說了一句羌褐語。

孫靈陌聽不懂,擡頭問格爾敦。格爾敦道:“他在給你說謝謝。”

孫靈陌笑了笑,對特木桑道:“不用謝,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把你活埋的。”

她開了些白芥子、八仙草、半枝蓮,讓人搗成汁幫特木桑抹在斑疹及水疱上。那些羌褐士兵早被羊瘟吓怕了,誰都不敢上前。

孫靈陌跟他們解釋:“他現在還只是初發期,不會傳染的。若是傳染,我第一個就死了。”

她雖如此說,可還是沒有一個羌褐人敢應下差事。最後是褚敬走了過來,對她道:“藥方給我,我去辦。”

孫靈陌把方子給他,又讓人把特木桑扶到帳篷裏,脫下他身上衣物,開始給他刮痧。

趙辰軒掀開簾子走進來,目光觸及到她放在特木桑身上的手指時明顯一凝,心裏吃味起來。

可他知道她只是在給人治病而已,只能竭力忍下情緒,木着聲音跟她說:“再過幾日就要啓程回京了。”

孫靈陌的手頓了頓,最後還是什麽也沒說,繼續去給特木桑治療。

“還是不肯跟我回去?”他問。

她有些心煩意燥,開始往外轟他:“你能不能別打攪我治病?”

他沒脾氣一樣地嘆氣:“行,”起身往外面走了過去,臨到門口時又對她說:“雖然你是大夫,可不用你動手的事,你就不要動手。”

孫靈陌頗有些無言。

她在帳子裏守了一夜,翌日,特木桑的病情有所控制,只是體溫仍居高不下。她擰了條手帕給他冷敷,換掉他身上的藥,敷上新的。

外頭一輪圓日從東方噴薄而出,染紅了半邊朝霞。

中午時分,又有一例感染病人被送了過來。接着又是第三例,第四例,全部都是接觸過病畜的炭疽患者。短短一下午,已有十幾人染上此病。羌褐人民越發恐慌,聚集在格爾敦帳前,叫嚣着不準孫靈陌再費無用之功,必須立即将那些病人活埋。

格爾敦無法,帶着屬下到了孫靈陌帳中,沒說幾句話便要将病人搶走。孫靈陌攔在病人面前,阻止士兵靠近,對格爾敦道:“他們明明還能活下去,你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治好他們!”

格爾敦道:“不過區區十幾人,與幾千幾萬人相比實在是太渺小了。不殺他們,會有更多百姓受到牽連,為了盡快阻止羊瘟蔓延,我必須這樣做!”

孫靈陌盡力與他周旋:“這種炭疽病雖然危害極大,在人與人之間傳播的可能性卻很小。炭疽病毒是通過病畜傳染,而不是這些無辜的百姓。你若要保護草原人民,現在該做的是将病畜盡快燒死掩埋,通知百姓扔掉家裏的畜類食品,而不是來殺掉這些不相幹的人。”

門口聚集的百姓中,突有一中年女子跳出來道:“你少在這裏妖言惑衆!我看是皇帝教唆你故意拖延下去,好讓羊瘟散布整個草原!等我們都死了,你們中原人好過來霸占我們家園,在草原上起高樓,造路橋!你們什麽事做不出來!”

孫靈陌自小就崇拜昱成帝,對他幾乎是一種病态的維護,最受不了有人侮辱他名聲,聞言道:“真是笑話,羌褐早就氣數已盡,皇上要真有這種心思,直接把你們殺了不就得了,何必這麽麻煩。他自收服羌褐,給了你們多少好處,你們又不是沒有眼睛沒有耳朵,會看不見聽不見嗎?你們身上穿的狐裘,日常吃的稻谷,哪一樣不是皇上給的!你們端起碗來吃飯,擱下碗就罵娘,還有沒有點良心!”

那中年女子被她罵得啞口無言,退到後面不說話了。

昏迷的病人聽到争吵聲,紛紛睜開了眼睛。活埋羊瘟病人的事他們曾看過不止一次,生怕這回也輪到自己,全都驚恐不已地往角落裏縮。一人病勢沉重,且又受了驚吓,弓起腰劇烈嘔吐起來。羌褐百姓大駭不已,捏着鼻子連連後退,一齊聲道:“必須殺了他們!否則我們就都活不成了!”

格爾敦信任孫靈陌醫術,可是這麽多百姓在後逼迫,他也沒有辦法,只得下令将病人強行帶出,拖至後山活埋。孫靈陌一路追過去,費盡多少口舌,還是勸服不住。

特木桑等人被強行按在深坑裏。泥土劈頭蓋臉朝他砸去,不一時便埋至胸口。特木桑母親聽到消息,哭喊着奔了過來,跪在地上給圍觀百姓連連磕頭,嘴裏不住道:“求求你們了,放了我兒子吧!孫神醫就快治好他了啊!”

群衆們冷眼看她,無動于衷。特木桑母親終于死了心,跑過去撲在兒子身邊,抱着他的頭,喊道:“把我也一塊埋了吧!兒子都要死了,我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有小兵上來拉她,可這樣一個孱弱婦女,他們竟然拉不動。

正鬧得不可開交時,趙辰軒帶人走了過來。

他表情雖淡,可身上天生有一股震懾力,還一句話都沒有說,圍觀百姓就都紛紛退到了一邊,不敢再多嘴。

他目光淡淡地在衆人臉上掃了一眼,最後看定格爾敦,說道:“你好歹也是一族首領,既說過會給孫神醫五天時間,怎好出爾反爾?”

格爾敦忙道:“臣不敢。”

“人命關天,沒有因為怕治不好就要把病人殺死的道理。”趙辰軒淡聲命令:“把人都挖出來,送去孫神醫處。”

格爾敦依言照做。特木桑母親哭着撲在趙辰軒腳下,不住地磕頭謝恩。

孫靈陌回去給幾個病人施針灌藥,忙得腳不沾地。好不容易分出空來,找到格爾敦讓他帶着去了羊場,挑出染病畜類,立即焚化掩埋。

到了第二日,雖然仍有病人被送來,可同昨日相比已少了很多。羌褐百姓這才信了這個女大夫的話,叫嚣要将病人活埋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

幾天裏,孫靈陌幾乎不曾合眼,衣不解帶照料這些炭疽病人。常常剛打個盹,就聽見有人發病,捂着腹部痛苦哀嚎。她立刻驚醒,跑過去為其施針。

五日後,病人陸陸續續康複。由于染病畜類皆被處理,也再沒有新的病患被送來。

羌褐百姓驚喜不已,每每聚在一塊,都要将孫靈陌治好羊瘟的稀奇事說上一遍。又都感念趙辰軒恩德,知道他對草原人民确實也是平等以待,對他愈發景仰起來。

又留幾天,趙辰軒安排了大臣前來駐守,待羌褐之事徹底解決,整頓軍師準備回返京城。

臨行前一天晚上,孫靈陌仍沒有決定自己下一步到底該怎麽走。她慢吞吞地收拾好了東西,想着趙辰軒這段時間以來确實變了很多,并不是以前那個說風就是雨,專/制霸道,會強迫她去做她不願意做的事的皇帝了。如果她實在不想跟他回去,他應該也不會勉強她。

只是從去歲開始他的身體就一直不好,近來因軍營事多,她都忙着救治傷兵,沒有時間顧及到他。如今啓程在即,她收拾好東西後,不知不覺走到了他的營帳前,想去給他檢查一下身體。如果沒有恢複,也好寫個方子幫他調養。

他帳裏沒有人,門口衛兵見她過來,幫她掀開了氈簾,請她進去等一會兒,皇上與諸位大臣商讨完事很快就會回來。

她便走了進去,在他帳子裏走了走。裏面并沒多少東西,靠左邊有一張床榻,前頭放着一張書桌,一把椅子。桌上擺滿了筆墨紙硯,墨水剛研好不久,黑漆漆地亮着反光。一支毛筆擱在筆架上,上面還沾着墨水,應是剛寫過字。

桌面正中心放着一張潔白的宣紙,被風吹得對折起來。

她過去,把那張紙展開了。

看到那個字的一刻,她的眼睛倏忽睜大,預感到什麽一般,一顆心驀地被揪緊。

紙上龍飛鳳舞地寫着一個“意”字。

她的手開始發抖,眼睛直直釘在那個字上,身上的溫度在迅速消失,又迅速回暖,燒得她眩暈起來。

帳簾一響,趙辰軒從外面走進來。

他看見她站在桌前,如癡了一般拿着那張紙定定地看,兩只眼睛異常得紅。他心下疑惑,過去停在她身邊,放低了聲音問她:“怎麽了?”

她擡起頭,目光移到他臉上,與他對視。她生怕自己聽到什麽,不管結果是哪個,對她來說都無異于晴天霹靂般的打擊。

過去許久,才終于把那張紙往他面前送了送,舌尖發僵地問了出來:“這是什麽?”

趙辰軒看向那張紙上的“意”字,神色中有些不确定的猶豫。

如果現在就說出來,會不會被她認為他又是武斷專橫,不給她機會選擇。

可明日就要回京,他也顧不得許多了,早晚都要告訴她。

他便重新看向她,盡量放柔了聲音:“我為你拟的封號。”

鍘刀轟隆落下來,聲音很大,劈在人身上鈍鈍得疼。

孫靈陌如陷在一場沒有出口的夢裏,渾身都被他接下來的話抽掉了所有力氣。

“你不是說過,我喜歡一個叫意妃的人?”他一動不動看着她,眸色如墨,生怕她會從他身邊跑開:“所以意妃只能是你。”

孫靈陌以為自己無名無姓,來此一遭,不會留下任何痕跡。誰知史書上早白紙黑字,把她的結局寫了出來。

她從不能置身事外。

歷史的齒輪嚴絲合縫地滾滾而來。

誰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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