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我心聲豪門丈夫發癫狂寵 — 第 52 章 知道怎麽開口了?

第52章 知道怎麽開口了?

至于那串編碼是什麽。

祁粲其實在當年那場事故之後就已經自己找到了。

他用指尖勾住了時聽散落的發絲, 握在掌心輕輕摩挲。

時聽正在努力假裝自己不尴尬。

實際上已經尴尬得心聲狂飙啦哈哈。

祁粲唇角一翹。

人的大腦通常只有短時記憶,只有幾個信息組塊,但如果通過形象化曝光和重複, 就能把一些信息序列烙印進他的大腦深處,然後在成長過程裏的某個瞬間,想起曾經的信息。

祁粲其實早就已經明白了項凝的用意,所以才覺得項隽舟如此可笑,他一輩子都理解不了項凝的維度。

他以為項凝大費周章留在他大腦中的一定是最重要的那筆財産,金額一定極其巨大,所以值得他蟄伏多年,也值得他撕破臉皮铤而走險。

但項凝用這種方法留給他的序列編碼, 只是項家一處地基之下的坐标, 放着他童年生活的房子地皮産權——那代表的不是價值,而是一種“幸福”的記憶。

這只是一個母親用來保護他而放出的煙霧彈。或者說其實對項凝而言, 真正的財富也不是她掙來的那些錢,她真正想留給年幼兒子的——其實只是愛而已。

把愛留在他的記憶深處,讓他即便遭受人生的諸多陰暗和磨砺,也記得愛。

記得去愛, 然後被愛。

祁粲敲了敲時聽假裝鎮定的臉蛋, “走了。”

——「哦, 好的,項阿姨再見!」

——「失禮失禮, 失敬失敬……來年再見來年再見……」

時聽心裏絮絮叨叨,縮着脖子狗狗祟祟地走了。

祁粲眼底浮過一絲笑意。

他的大腦曾像千瘡百孔的深淵,但所幸有一場安靜的風暴向他襲來——那個人話多, 聒噪,給他帶來無差別的噪聲攻擊, 然後他的神經卻不再敏感、陣痛。

他時常想笑。

就像現在這樣。

祁粲牽着時聽的手離開了陵園。

時聽看了看自己的心聲數據,還差幾萬句就到下一個節點了,還是在劇情相關的場景之下刷得快!

雖然被死去的記憶反複攻擊,但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她的心情跌宕起伏增速更快,總數馬上就要破八千萬句了。

于是時聽松開祁粲的手,還是悄悄在心裏問他:

——「那個、那個,我應該沒有其他奇怪的特效了吧?」

祁粲好整以暇,故意逗她,“怎麽算奇怪?”

時聽狠狠握拳。

——「就是、就是帶電啊,或者倍速啊,或者還會超大聲之類的——」

祁粲想了一下,确定地告訴她,“應該都沒了。”

整個他聽心聲到時聽開始說話的過程,就是一個回扣的環。她下一個節點該怎樣說話,祁粲已經猜到,并且十分期待。

“快到了嗎?”祁粲轉頭問她。

時聽心裏剛剛放下心來,看來她不會再語出驚人了,一時沒聽清他的問題,轉頭問——「嗯?」

祁粲又牽住了她的手,懶散卻又帶着點玩味地告訴她,“快到你的點了?那你可以努力用我。”

多多利用。

用力地用。

“!”時聽的指尖又縮了縮。

她好像變色了…。她恨自己總是秒懂!

不知道是不是被大騷車影響…不對肯定就是他的影響、時聽現在聽見什麽都小臉雀黃小臉通紅的。

注、注意場合行不行?

影響不好!

時聽紅着臉握緊了他的手,狠狠宰他指尖摳了個十字。

……退騷針!

祁粲差點笑出聲。

時聽哼哼着別開臉。

但不知道為什麽,陪祁粲來看過項凝女士之後,時聽的心情也莫名變得很好。他們牽着手慢慢走過抽芽變綠的山坡。

大概是…她也感受到了項凝女士穿過時光的溫柔注目。

時聽低頭看了看他們握在一起的掌心,一大一小,一冷一暖。

她不自覺地晃了晃祁粲牽住他的手。

這是一個好春天。

沈助理和王助理等在山下,臉上紛紛帶着姨母笑,打開了車門。

——看啊,這一次總裁是真的帶老婆見媽媽了!

他們之間不需要開口,就湧動着只有彼此理解、旁人無法插入的甜蜜氣氛,那就是靈魂的共鳴,那就是心靈的對話——

和那些模仿出來的工業糖精完全不同!

是的,看樣子時晶晶不知道從哪得到了靈感,他們的晶瑞部隊還在頑強抵抗,但是沈助理連緊急避險都沒有進行,因為實在是不需要。

祁大少随手一揮,他們就會被原地爆破——因為這次,在太太這場國際繪畫比賽的參與地,将會有……嘿嘿!

沈助理露出了幸福的深意。

王助理表面專業,低聲說:“再寫點吧szl老師。”

沈助理表面祥和,悄悄答:“沒問題的小王。”

他們相視一笑——啊,我們的生活美滋滋!

祁粲:“?”說什麽呢。

不過,雖然總裁并不知道心腹下屬們每天在工作以外都做着什麽愛好,但是總方針上跟着他的步調就夠了。

“去集團。”

“是!”

眼下,B省的項目穩定推進,整個集團內部經過風雨飄搖,還有不少東西亟待清掃,權力體系要重新架構。

還有,他要重回視野,重塑他的名字所代表的含金量。

并且讓所有人知道,他的婚姻狀況良好,他的寵愛不是玩笑。

呵——

祁粲淺啄了一下時聽的手背,看到她剛剛撫過塵埃的指頭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輕笑着靠坐在椅背。

他手下的帝國,他坐擁的財産,以後都會跟另一個人共享。

他的确生來璀璨,所以他什麽都能給。

反正。他整個人都是她的了。

恭喜這位小傻子。

“來了嗎?來了吧!”

“是祁大少的車!還是那輛!”

“啊啊啊快!”

祁氏集團門口,記者人頭攢動,還有不少豪門圈的人悄悄來觀察情況,簡直是全城傾巢而出。

今天可是祁大少從這次動蕩變故之後的首次公開露面,現身于公衆視野!

這次的重大事件作為震驚全市的大新聞,雖然已經有各種渠道透露出了風聲,但在民間和豪門之間流傳了諸多版本,每個人聽說的都不一樣。

整個A市豪門圈子,還有全城的媒體記者、新聞報社,都有數不清的問題想問——

比如本市名人項隽舟的內幕,他一直熱心慈善和公益事業,這次傳聞說他其實是假身份入豪門,還是陷害祁大少的罪魁禍首——竟有如此人面獸心的僞善之人?!

還有之前全市傳聞祁大少被出具了精神檢測報告結果不樂觀,卻又隐隐透出一盤大棋的感覺——現在,那個男人究竟到底是什麽狀态?!

項家和祁氏将會如何自處,A市豪門之間到底有多少恩怨?

以及,網上吃瓜群衆最關注的感情問題——因為根據最新傳出的版本,聽說是時家人長期潛伏,配合項隽舟,聯手陷害祁大少——那麽,這次祁大少王者歸來,商業聯姻是否會有新的變動?!

想必會解除和時家的聯姻關系,重新締結商業合作結構,那麽祁大少又将選擇哪家的千金?!

車門一開,皮鞋落在地上。

年輕英俊的總裁,穿着淺色正裝,黑發松散地搭在眉骨上,氣質沒有從前那樣冷肅,雖然依舊矜貴而從容,卻少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冷感,多了幾分人情味道。

有些人,只要站在那裏,就是永恒的焦點。

無數猜測和謠言,不攻自破。

記者們已經烏泱地湧了上來,閃光燈咔嚓響成一片。

“大少!祁大少!您真是風采依舊!”

“能不能向我們介紹一下您現在的身體情況?”

“您是帶着未婚妻來的嗎?這次是否要對時家進行清算、解除關系?”

“您之前的車隊送禮寵愛還歷歷在目,這一切是否會收回?”

時聽剛探出腦袋,哇?外邊傳得還挺豐富多彩^^

祁粲表情無波無瀾,平靜地站在一衆鏡頭面前。然後回身,在時聽下車時接住她的手,這才淡漠地看向剛才沖到最前邊提問的記者。

“你問什麽?”

記者沒想到會被祁大少點到,頓時激動地回複:“我是說,您和時家的未婚妻——”

“嗯,”總裁淡淡開口,“你也知道是我太太救了我?”

記者:???

記者:啊?不是、我沒這麽問啊!

但是這句話一出,頓時一片嘩然。

竟然是時聽救了祁大少嗎?!這是什麽重大新聞!

沈助理和王助理也下了車,和保镖一起隔開擁擠的人群,為總裁和太太保駕護航,整個團隊臉上的笑容專業而又溫馨。

——總裁,他開始了^^他終于開始了。

時聽也被閃光燈閃得眨了眨眼,但是不知道是因為經歷了太多她已經成熟了,還是因為祁粲就在旁邊,她也非常淡定地面對着無數鏡頭。

右上角的數據剛剛好跳過整數。

[80000000/100000000]

時聽驕傲地挺了挺胸,八千萬句了!

從0走到現在,她容易嗎嗚嗚!

——「到了!」

祁粲眉梢輕揚,下一個節點到了?那看來她只能在下一階段狠狠使用他了,只不過這個節點…

時聽自信挺胸,既然沒有奇怪的音效了,她就對着無數閃光燈試着張了張嘴——

記者們當然非常想聽她的正面回應,有些話不好直接問祁大少,但是問時聽就更好問一些,一時間話筒和閃光燈狂湧,就差捅到時聽嘴裏了。

“請問時太太您有什麽想說的?”

“時太太您和祁大少的感情狀況具體是如何呢?”

“下一步你們将會……”

時聽張了張嘴,試圖灑脫,然後發現——怎麽還是不能說?

八千萬了啊!

這可是倒數第二個節點了!

這次到底是什麽發聲機制啊?嗚嗚嗚,還以為回家就能給翠芬打個視頻電話了呢。

眼下,一衆鏡頭還等着她的回答,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觀察他們情感的蛛絲馬跡,時聽心碎了。

然而下一秒,年輕的總裁忽然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聲道:“…別急,回家就讓你說。”

他知道怎麽辦。

都留着跟他說吧。

衆人:“!!!!”

那一瞬間,男人完美的下颌線完美收緊,半阖垂落的眼尾竟然帶着罕見的溫柔,低聲的輕語沒有其他人能聽清——但是,沒有人看不出,祁大少對身旁人的珍視。

“啊啊啊啊!”

“咔嚓!咔嚓!”

甚至有圍觀群衆被這一幕甜到尖叫出聲。

時聽眨圓了眼睛,随、随地大小燒!

你你你你!

可是看着祁粲鎮定的漆黑瞳孔,不知道為什麽她的着急就被撫平了——因為相信他說她能說話,就一定能。

于是她剛剛生出來的一點委屈和落寞,就都變成了臉紅。

祁粲重新擡起頭,淡淡看向衆人,“有什麽問題問我就好,別為難我太太。”

記者們目光呆滞。

就像路過的狗突然被踢了一腳。

——什麽婚變,這他媽的??祁大少——那個男人!他明明是在秀!恩!愛!

難以想象這樣的男人真正墜入深情會是什麽樣的盛世狂寵??

時聽小臉通紅: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咱們就先——

但這個世界仿佛是還嫌祁大少表現得不夠。

就在這時,一道巨大的混響從天而降。

“喂?——喂?——”

“大家好,能聽到嗎?——”

時聽:“?”

時晶晶站在對面大廈的頂樓,舉着麥克風,身後是幾個大音響,猖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吧!

她知道今天祁大少王者歸來,而且她當然知道是時聽救的祁大少,全市很快就要知道她那姐姐被祁大少肆意寵愛的事了——

時晶晶直接一個先下手為強,現在已經完美學習了那種發聲方法,用震耳欲聾的聲音強制所有人了解她的幸福!

哈哈,姐姐!時晶晶像王者一樣向下睥睨——就算你不告訴我方法,我也一樣能發出曠世之聲!

美美贏在你的前邊!

時聽:?

說真的,差點感動了。她剛剛還因為自己的發聲處境而難過,晶晶就對她進行了肆無忌憚的學習……這,這怎麽不是一種肯定呢?

時聽閉眼:這孩子,她真是。要是能學點好的就更好了!

沈助理遠目:晶瑞晶瑞,般配般配。

時晶晶從天而降的聲音果然引發了記者們的關注。

“什麽聲音?”

“大型KTV嗎?”

“這是誰?”

——“我是時晶晶,我為純愛代言。”

“大家知道嗎?雖然人和人之間的財富等級不同,但這世上有一種愛,無關金錢、無關物質!無關一切——”

時晶晶微微一笑,深情凝望着站在頂樓的祁瑞,一邊看着他漸漸死灰複燃,一邊偷看着自己直播的人氣暴漲。

“瑞,無論你是什麽身份,無論高低貴賤,只要我們的愛還在,那些都沒有關系!”

——釜底抽薪!釜底抽薪懂不懂?

時晶晶當然知道比財力他們不可能比的過祁大少,那就比純愛——根本不沾染金錢世俗的味道,豈不是更讓人追捧?

“我和你,不過是兩個純愛戰神的相遇罷了。”

時晶晶搖頭甜美絕殺,直接堵死了時聽和祁大少的秀恩愛路線。

他們再用錢秀,都顯得俗了、不真愛了、啊哈哈哈哈!

【啊啊啊好感動啊】

【原來晶晶和瑞少爺已經用情這麽深】

【給我感動哭了,晶晶!支持你】

時聽表情高深。

莫非晶晶她真是天才?永遠有自己的晶神支柱。

祁氏集團門口。

記者們已經理清了情況,意識到那是祁大少的弟弟和時太太的妹妹——我靠,簡直是天然的比較對象啊?他們賺大了,竟然剛好碰上這麽抓馬的劇情,紛紛再次把話筒遞向祁大少他們。

“大少,您對此怎麽看——”

祁粲眉目淡漠疏離,收回看神晶病的視線。

呵?

“嗯,和錢無關。”

時聽看着他隐晦含笑的眼睛,心想:不好。

他要随地霸道狂癫了!

她的心砰砰亂跳:不是你差不多就行了啊啊啊——

“時聽只不過——”年輕的總裁屈尊降貴地開口。

“将是我的妻子。”

“是我婚禮的另一半。”

“是祁氏集團未來的女主人。”

每說完一句,現場就一震。

“財富,資産,權力,頭腦,聲音,我的一切。”

“我都給她。”

誰他媽能跟他比?別做夢。

男人淡定從容地說完這些,英俊冷白的面孔看向鏡頭。

“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現場直接沉默。

當夜。

整個A市都炸了^^

【啊啊啊啊現實版霸道總裁!活的!活的!】

【句句不提錢,但句句都給她最好的555】

【已經開始期待那個男人的求婚結婚盛世之愛了——!】

……

【這怎麽不是純愛呢?這簡直是純金的愛啊啊啊啊啊】

時聽躲回莊園裏的小畫室畫畫。

她根本不敢看消息。

元寶:【啊啊啊啊啊卧槽你們到哪一步了】

元寶:【告訴我吧姐告訴我吧我太饞了】

白寶元看着時晶晶在群裏破防但強撐的樣子,差點笑死——怎麽會有人想出曠世KTV這種震撼操作?晶姐,她真的是一個巨大的樂子、狠狠愛了。

白寶元想到之前她和聽聽都分享什麽霸總文學。

元寶:【你們是不是,嘿嘿嘿,那些顏色,嘿嘿嘿】

時聽閉眼,小臉雀黃地悄悄關上手機,根本不好意思回。

祁大少在說完那些震撼全市的話之後,就身體力行地在集團大刀闊斧開始調整權力結構,穩坐巅峰。時聽自己坐着王助理開的車先回了家,後視鏡裏王助理的嘴角咧到太陽穴了!她都不好意思和他對上視線。

還…還是畫畫吧。

在強烈的心情起伏之下,她的畫都畫得更快了!

某位總裁正在他的帝國攪動風雲,而時聽在小畫室裏等他回來,告訴她新的節點是怎樣的。

心情是很多種奇妙情緒的組合…有一點腳趾抓地,有一點嗔怪,又有一點悄悄的甜。在她還說不出話的時刻,他用那樣平穩低冽的聲音說“愛”。毫不避諱,震耳欲聾。

她想,她總歸是喜歡明确屬于她的東西。

時聽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的畫板,無人機化作銀河萬千,映成火山噴湧的交錯光線。火山的肌理,光線的律動,還有既要如銀河又要看得清的無人機星點…

她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晚陷入了非常投入的狀态。

就好像她的心口也結束了休眠。

開始小範圍地噴發出熱烈。

時聽一直在塗塗抹抹,用刮刀在畫面上來回擺動,心聲正在漫無邊際地狂漲。

窗外的夜色一點點落下來,她的畫室裏進了別人,時聽都忽然沒有發現。

直到她自上而下地劃出最後一瞬間的熱流,澄金色讓夜色山口徹底綻放——

四野無人。

卻聲勢浩大。

她就給這幅畫取名《無人》。

畫中無人。

人在她身後。

時聽輕輕放下筆,往後仰時,碰上了平坦滾燙的胸膛。

祁粲一手圈住她的腰,指尖随手撣了撣她蹭得到處都是的顏料,輕聲一笑。

“這麽投入?”他進來她都沒發現。

他都已經看了很久,而她一眼都沒留意他。

她畫畫時天馬行空的心理活動,祁大少都可以當做背景音樂白噪音來聽,已經非常習以為常。

不過看着她參賽的作品內容——祁大少高壓工作之後的倦怠全消,心中十分滿意。

…無人機,火山,和他一起的瞬間。

怎麽什麽作品都和他有關啊?第幾幅了寶貝?

祁大少高深莫測地思考了一下,以後她不會還想拿他當人體模特吧?

也不是不行。

他可以脫。

祁粲暗暗勾唇。

時聽很放松地靠在他懷裏,看着終于完成的作品,心頭有種酸脹的滿足感,伸了個懶腰。

這場國際性的大賽由挪威皇家藝術協會組織,已經在全球範圍內舉辦了三十多屆,含金量非常高。只要能入圍前一百名的創作者,就已經可以在國際藝術家作品庫裏建檔,建立個人主頁和藝術檔案,從此面對全球市場——

相當于一個非常正式的裏程碑。

而如果能入圍前十名,金獎一名,銀獎三名,銅獎六名,都可以循環辦展!對時聽而言,這真的是非常好的機會。

她很認真很認真。

當初巴黎大秀上結實的J家執行官女士還向她表示了祝福,希望神秘的東方失聲少女能夠繼續發光發彩。

但,時聽并不打算用失聲作為自己的賣點,或是噱頭。

她知道,失聲只是她人生的一個階段。

上次在巴黎大秀,來自全球的藝術家們可以在現場展示自己、表達自己的态度。而這一次是真正的比賽,她的作品會獨立接受組委會的審視和評估。

那是超脫于作者本人、只關乎作品本身的目光。

他們不會去看這幅畫的作者有什麽特質,也不會深究你經歷了什麽困難,一切都由筆觸、由色彩、由技術來說話。

如果她真能去往挪威,到頒獎現場,甚至更夢幻的情況下她也可以循展,那時候她肯定已經可以說話了!

時聽終于回過腦袋,對上男人垂下的視線。

祁粲心裏哼笑。

他會讓她在挪威的。

時聽下意識飄開了視線,後知後覺心跳加快。

視野右上角的數據在她全情投入和祁粲在場的情況下,已經沖到了八千多萬,不難想象,九千萬已經不遠了。

那八千萬到底是怎麽說話呀?

“現在才想起來?”

祁粲勾唇,把她抱起來,靠在牆上,垂眸靠得很近。

冷落他半天了。

明明他這麽有用。

看一眼他就好了。

時聽後背抵靠在牆面,渾身重量的支點都在他們貼合的地方,只好下意識地雙腿勾緊了他。

但這個姿勢又很…時聽別開視線,臉上在升溫。

——「你回來了我也還是不能說話呀。」

這樣緊密地被祁粲抱着,甚至一路都将要沖破8500萬,可她張張嘴,還是沒有聲音。不會最後的兩個節點都失效了吧?

時聽緊張地抿抿唇。

祁粲卻輕笑着開口了,聲音低冽。

“因為你一直不看我啊。”

時聽眨了眨眼。

祁粲在接受讀心這件事之後,發現的第一個節點,其實是——只要和時聽肢體接觸中對視,就能屏蔽她的心聲。

而現在,讀心的機制正在反過來應用于她發出聲音的每個節點,像是一個閉合的回環。

也就是說——

祁粲深邃漆黑的眼睛看着她微紅的側臉。

——凝視我就能說話。

你要看着我。

就好了。

時聽的眼睛眨了眨,下意識轉頭,盯着他那雙漆黑如深海碎光的眼睛,“你…”

真的能說話了!

音量和聲音都是正常的,不快不慢,沒有特效。

真的!

時聽睜圓了眼睛,開始一眨不眨地看祁粲。

祁粲被她專注的眸光盯着,占據她眼中的倒影,好像成為她的全世界。

心髒已經開始蓬勃地爽了。

時聽抱着他的脖子,激動地晃了晃:“我真的快要好了!祁粲——”

祁粲大概也猜到了,“還剩最後一個節點嗎?”

時聽難掩激動,點了點頭。按照這個速度馬上就能到九千萬這個整數點,然後就是最後……通向一億句話的最後一千萬了。

她的人生将會翻開全新的一頁!

祁粲勾了勾唇角,轉身抱着人坐在了畫板前的椅子上,讓她坐他身上。

時聽心想,那當初的祁粲又是怎麽發現這個機制的呢?他當時是為了躲避她的什麽心聲嗎?

已經是□□千萬句心聲呼嘯而過,時聽自己都不記得她說過什麽,祁粲卻記得。

他微微側目,思考了一秒,“你當時在心裏拉二胡。”

眼睛一閉,二泉映月。

時聽眨了眨眼,又閉上了眼睛,“。”

到底誰是神經病?

時至今日,她終于要振聾發聩地問自己這個問題——到底誰更神經一點?

然而她的眼皮上卻被人濡濕地親吻了一下。纖長的眼睫顫了顫,掃過他冰涼的薄唇。

“看着我。”

祁粲抱着她的腦袋,在她唇上親了親,“不要閉眼。”

今後也看我。

只能看我。

祁粲雙手合握就掐住了她整個腰身,正仰着喉結去找她的舌尖,教她好好和他親。

時聽慢吞吞地回應他的親親,和他勾勾,輕輕揪住他的衣領,屁股甚至不自覺地蹭了蹭。

祁粲知道,這個人從身到心都在開竅。

他差點爽死。

“祁粲,但你…”

雖然聽見無數聒噪的瞬間。

“但你也很喜歡吧。”

他聽見她黏糊糊地小聲問。

祁粲好喜歡親她,在親得難分難舍的縫隙裏低聲承認,“是啊寶貝。”

他當然喜歡死了。

某一刻起。

祁大少不再嘴硬——當別的地方比嘴更硬。

以至于沒聽見那個“也”字。

她說。

你也喜歡吧。

祁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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