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全人類直播古代修仙 — 第 34 章 人間險惡(二合一)
“飯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說。”〈聯邦〉
“[深海魚雷(金)]祈禱,主播小仙女千萬千萬不要出事啊!!”〈聯邦〉
“[地雷(粉)]如果不是主播,我就要死在琨嶺山脈了,主播小姐姐千萬不要出事啊。”〈聯邦〉
“[深海魚雷(金)]直播間觀看人數太多,最好安排些房管維持秩序,否則很容易鬧出大亂子。”〈聯邦〉
“八千多萬的在線人數,這得多少房管?”〈聯邦〉
“卧槽,我才注意到在線人數,近億人同時在線通訊器竟如此絲滑,這不科學!”〈聯邦〉
“[深海魚雷(金)]我們願意出動一個專業團隊,為主播提供維持直播間秩序等服務,免費。”〈帝國〉
“[深海魚雷(金)]我們盧戎也可提供相關服務,願意倒付工資給主播小姐。”〈盧戎〉
“[深海魚雷(金)]主播小仙女還沒脫離危險,看不到直播間彈幕,諸位沒必要因此起争執。”〈聯邦〉
“[深海魚雷(金)]@聯邦政府,你家官方號管得太寬了。”〈帝國〉
直播間彈幕亂成一鍋粥。
不少先前便認為“外面危險,主播不應該離開艙室”的觀衆,怼起鼓動主播離開的觀衆,尤其是來自聯邦的觀衆,下場最多,怼起人來也是最兇。
由于使用的語言以及主播外貌的緣故,直播間中聯邦的老觀衆是最多的,對待主播的态度也是最為真情實感。
尤其是主播前幾日的占蔔,拯救了琨嶺山脈附近許許多多的人們。
聯邦人是真心感激主播。
也是真的氣憤填膺,認為一些故意使壞的實在過分。
其實大部分人只是跟風,開玩笑吐槽上一句,并不含有什麽惡意,沒想到主播真就因此遭遇到了危險。
除去個別依舊在陰陽怪氣,堅持自己無錯的,大部分撺掇主播離開艙室的觀衆,都在發彈幕表示歉意。
被迫飛上天和太陽肩并肩的辛主播,正在高空進行着三百六十度轉體,目前情緒穩定、生命體征良好。
打着轉飛出很遠很遠後。
那股似要把她送進外太空的恐怖力道,終于盡數消散。
身為位修煉時間長達一年半的修仙者。
辛夷很快就調整好平衡,運轉靈力操控辰月披帛,足尖踩着月白披帛從天而降,鈴兒“玎珰”,輕緩飄落進無邊樹海中。
深山幽谷,鳥啼蟲鳴。
辛夷拍拍胸口,深吸一口彌漫着草木芳香的新鮮空氣,昂首環顧周圍遮天蔽日的古木,确定自己所處的方位。
直播間觀衆不知道系統的存在,更不清楚任務的發布機制,她心裏明白,大部分鼓動自己離開艙室的彈幕只是跟跟風開個玩笑,并無惡意。
但剛經歷過高空體操的辛夷,想起這事,還是不由有些心梗。
此事的罪魁禍首其實是臨時系統。
它和師尊的行事作風差別太大,親親統爸和後來的“繼父統”就是不一樣,今日換做是師尊,絕對會把她的人身安全放在第一位,而非任務。
“小白菜,地裏黃。”
被迫獨立的辛主播攥起拳頭,暗自決定在統爸回來前,一定要小心行事。
可千萬別一不小心,死在臨時系統手裏。
尋了個方向,辛夷揮動肩上的披帛,在深山老林間飄移低飛。
趁機瞄了眼亂糟糟的彈幕,見裏面有不少擔心自己的觀衆,她感受到了幾分熨帖的暖意,也看到了邦邦發來的,建議使用房管維持秩序的私信。
這個建議很有建設性。
直播間觀衆太多,不進行管控的話,很容易惹出亂子。
辛夷翻看了系統後臺,沒找到房管的相關功能,只好暫且先放下此事,等抽出時間再和系統商讨此事。
她揮動披帛飛出密林,飄落在一片色澤怪異的草地上,此處視野開闊,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比之郁郁蒼蒼的密林要安全許多。
辛夷從空間取出玉鶴,準備聯系師尊告狀。
“該死的臭禿驢!!”
她小聲罵罵咧咧,掐訣的手卻驀然頓住。
腳下草地的觸感不太對勁,軟綿綿的,辛夷下意識用足尖使勁攆了攆。
“呼哧——”
沉悶呼吸聲從“地”面傳出。
辛夷心中一咯噔,猛地勾下腦袋,對上只巨大的猩紅豎瞳。
三目相對。
“!!!”
“!!!”
辛夷吓得原地螺旋起飛。
她方才站立的位置是巨獸眼下,也不知它究竟在這躺了多久,身上布滿厚厚一層泥沙塵土,她這才沒發現足下竟然是只活物。
巨獸的體型太過龐大。
它從深谷中站起身,粗粝鱗甲與石壁飛速擦過,火花四濺,碎石亂飛。
這裏原本是片峽谷,寬而深,恰巧足夠巨獸完全躺進去,于是,這裏就從峽谷變為了“平地”。
辛夷腳踩着月白披帛,在高空盤旋。
直至漫天灰塵散去才看清巨獸模樣,似是發胖版的霸王龍,背部生着光禿禿的肉翅膀,上面分布有微小絨毛,像是羽毛沒處理幹淨的可樂雞翅。
醜的淩亂,醜的辣眼。
換做師尊在這,絕對立即把它骨灰揚了。
辛夷探出神識進行感知,發覺這只巨獸比自己修為高,疑似築基後期。
她謹慎地禦控披帛,飛得更高些。
而後就發現下方的巨獸,似乎比自己還要慌張,邁着內八字,拍打光禿禿的小肉翅,失張失智地跑開了。
看到那熟悉的內八字。
辛夷忽然驚覺,這不就是哥總嗎!!
它身上的毛發坑坑窪窪,跟狗啃的一樣,比起當初霸氣側漏的模樣差距頗大,她這才沒有第一時間認出。
跑路速度如此迅速。
估計是上次被“自己”薅光了身上所有毛,吓出了心理陰影。
辛夷踩着披帛,擺出庚庚子同款深不可測臉,“膽小如鼷。”
“轟隆!”
“轟隆!”
“轟隆!”
“……”
粗壯如山岳的獸爪每次落地,都是陣地動山搖,鳥獸四散,一片片林木、一座座矮山,皆在龐大的獸爪下化為凹地。
哥總跑得飛快,累了便席地而躺,委屈地盤成圓乎乎的一團,用光禿禿的翅膀遮住腦袋。
休息了會,隐約有爽脆鈴聲在耳邊若隐若現。
哥總猛地掀開翅膀,循着鈴聲望去,看到半空中那抹愈來愈近的月白身影,它驚恐地“嗷嗚”一聲吓到炸毛。
恰巧路過的辛夷:“……”
見哥總止不住地瑟瑟發抖,一副小可憐模樣,她登時心生惡念,張牙舞爪地追了過去,為報當初被它追成狗的舊仇。
你逃我追了一段距離後。
讓攆成狗的哥總忽然急拐彎,逃竄去了另一個方向。
辛夷這才停止惡作劇,正事要緊,她現在急需個安靜的地方聯系師尊告狀。
辛衍扔她時,使出的力氣很大。
辛夷被丢出很遠,她懷疑這些都是設計好的,不然怎麽會這麽巧掉在哥總附近,借刀殺人這招,可完美規避不準自相殘殺的限制。
走走停停,約莫行進了三分之一的距離。
辛夷遇到了循着氣息找來的傀儡。
将她從甲板扔出後,辛衍就控制住了傀儡們,過了好一會兒才放它們離開。
聽着傀儡們的解釋,辛夷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攔下傀儡的這段時間,足夠哥總将只有築基初期的自己撕得粉碎,拼都拼不起來的那種。
金丹期傀儡的飛行速度,比自己要快上許多。
再加上先前斷斷續續飛了很長一段路,辛夷已經疲乏不堪,便取出一頂靈轎坐了上去。
這頂靈轎,也是件防護法器。
她從系統商城的盲盒中開出的,一如既往的符合師尊審美,荷葉狀的青玉圓頂,四面镂空,層層疊疊的嫩青紗幔猶如流雲,傾瀉而下。
傀儡們扛起靈轎,飛掠過樹梢一路蹑影追風,在半空中疾行。
辛夷取出一瓶靈液,盤腿掐訣坐在蒲團上,趁機恢複流失的靈氣。
老天爺好似不願看到她好過一般。
坐在轎中休息沒一會,辛夷就聽到有“轟隆”不斷的淩亂腳步聲,由遠及近,她收手停止修煉,有些納悶,“哥總又回來了?”
她撥開重重疊疊的紗幔,流蘇耳珰輕晃,從靈轎探出頭。
身後方。
飛沙揚礫,山搖地動。
确實是哥總找來了,只是現在的哥總已經不是從前的小可憐哥總,它不講武德地搖了幫手,身後面跟着只XXXL碼巨無霸哥總。
從它們如出一轍的內八字來看,這應該是對父子?
“你們兩個實力——”辛夷想問問傀儡能不能幹得過,如果可以的話,就教教這一家兩口什麽叫人間險惡。
她話還沒說完。
就看到傀儡加快跑路速度,開啓了玩命狂奔模式。
辛夷:“。”
行叭。
這态度明顯不是對手,看來這波要體驗人間險惡的對象是她。
辛夷坐在搖搖晃晃的靈轎中,沉吟片刻,她探出上半身,靈氣在喉間凝聚音聲如鐘,“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老子管你是誰!”暴躁哥總爹一拳錘飛隔壁山頭,罵罵咧咧道,“就是你個瓜娃,把我兒薅成這鬼樣?!”
聽到它如此順溜的人話,辛夷的心沉了沉。
妖獸修為到妖丹期,可以煉化喉嚨橫骨,修出人身、口吐人言,這只哥總爹說話如此溜,至少是妖丹中期,甚至可能是妖丹後期。
修為差距太大,哥總父子距離靈轎愈來愈近。
辛夷已經隐約嗅到,它們呼吸時吐出的八二年腥風,簡稱陳年口臭。
看着被攆成狗的傀儡們,她再次從轎內探出頭,挺直了腰板威脅恐吓道:“不瞞了攤牌了,爾等聽好喽,我乃魔域扛把子天爻聖宮的親傳弟子,師尊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按照辛夷對魔域的了解。
以及天爻聖宮堪稱太古界第一攪屎棍的威名,這一家兩口聽到自己的來歷,絕對吓到兩股戰戰,立刻求饒。
她自信不疑地報着長長長長的前綴。
忽而,頭頂上方的天光黯淡下去。
辛夷仰起臉,飛身而起的哥總爹倒映在瞳孔中,一只龐大如山岳的猙獰巨爪,疾如雷電,攜裹勁烈罡風飛踢而來。
刀割似的狂風,鼓動紗幔。
實力上的差距就是如此殘酷,哥總爹突然暴起的致命一擊,傀儡們壓根避無可避,銅打鐵鑄般的龐大巨爪落下,與靈轎僅隔一線。
電光火石間。
層層五彩斑斓的防護罩從轎上浮現,接觸到壓下巨爪的那一瞬,最外層的防護罩支離破碎,但同時會有新的頂上。
哥總爹使勁攆了攆才擡起腳,旋即驚訝發現那小小的一只靈轎,由一團五彩斑斓的“泡泡”包裹着,竟然安然無恙。
“我知道,這是人類的法寶。”它好奇地多瞅了兩眼,繼續發動攻擊。
辛夷擡手喊停,“我師尊是長庚聖尊——”
哥總爹不耐煩地揮爪,“老子管你師尊是誰!”
見它豪橫的模樣,辛夷狐疑地打量着這一家兩口,忽然道:“長庚聖尊都不知道,你家是沒見過世面的山裏妖怪?”
哥總爹詫異:“你咋知道?!”
它全家都有同一個毛病,只要出現在妖多的地方,就全身不自在,臉紅發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為了不和別妖打交道。
它們就快快樂樂躲回了深山老林裏,确實對外面的世界很不了解。
辛夷:“……”
完犢子了。
怪不得這麽不給面,還真是個山裏妖。
哥總爹可不管面前人類在想些什麽,它現在只想為兒報仇,自從禿了之後,它家好大兒就抑郁了,整日不吃不喝,躲在坑裏暗自垂淚。
瞅瞅身後瘦了一大圈的好大兒。
哥總爹更氣了,它一把屎一把尿喂活只崽容易嗎,這麽欺負獸!它憤恨地捶胸咆哮着,追殺靈巧在身邊飛來竄去的靈轎。
一層層五彩斑斓的防護罩消失。
眼看就剩最後幾層,哥總爹醞釀着最後一擊。
勢必要一招拿下,為兒報仇!
下一秒,它就眼睜睜看到轎中的人類,晃動着手腕上的空間法寶,傾倒出堆積成小山包的各色防護法寶。
哥總爹:“……”
這一刻,它一個沒有心的獸,忽然體驗到了傳說中心梗的滋味: )。
在直播間觀衆高呼的“富婆求包養”中,辛夷靠着堆積成山的防護法寶,硬生生毫發無傷地熬回到了飛舟附近。
跟着捶了一路,始終沒能破防的哥總爹心态從信心滿滿,轉變為懷疑獸生,到怒火上頭,再到陷入半狂化狀态。
它已經徹底喪失了理智。
就算看到停駐在高空的飛舟,以及船頭站着的元嬰期人類修士,哥總爹依舊在不依不饒地追着辛夷打。
“阿彌陀佛。”
甲板上,辛衍撥動念珠的手微頓。
就在他疑惑這位辛機小師妹,是怎麽活到現在的時。
就看到辛夷高舉起手臂,直直指向自己,“看到沒,那禿驢是我師……啊呸,是我爹嘔,子不教父之過,想揍我那得先打死他!”
“還有,是他想要你兒砸的毛做鞋墊,我才薅禿了你家小哥總,他才是罪魁禍首!”
“以及,可能你不認識那個禿驢,他卻認識你,并且一直想綠你,還在背後嘲笑你和你兒子都是醜八怪,是沒見過世面的土鼈妖!”
“你妻子嫁你是瞎了眼,生下你,是你妖爹妖媽一時沖動下的意外……”
辛衍:???
在辛夷一缸又一缸髒水的抹黑下。
哥總爹徹底狂化,發出粗重的喘息,直勾勾盯向甲板上的死禿驢,在聽到醜八怪後,自閉的小哥總眼睛也立即紅了。
扇動小肉翅,它蹦跶着朝飛舟上的禿驢“咆哮”
從其激動的情緒來看,不難發現,小哥總應該是在用獸界方言問候禿驢全家。
見哥總爹轉移了仇恨對象,辛夷險些笑出了聲,她只是覺得這兩位大小哥總智商方面,似乎存在一定瑕疵。
便試了試禍水東引,沒想到效果這麽好。
就是朝辛衍喊出那聲“爹”的時候,她順利惡心到了自己,若非擔心師兄這個身份不夠親密,無法完全轉移仇恨。
她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唉……
失去親親統爸的第六天,想它想它想它!
大小哥總齊上陣,一個在船下罵罵咧咧,另一個在船上撕得昏天黑地。
畫面莫名的滑稽。
尤其是看到與哥總爹纏鬥在一起,慘遭八二年口臭攻擊的辛衍,辛夷忍了忍可實在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桀——”
她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邪門,逐漸從銀鈴般的笑聲過渡成鵝叫之際,一顆顆黑乎乎的腦袋從樹叢中探出。
用一副“瓜來”的八卦眼神,瞅向她。
辛夷:“……”
鵝叫聲逐漸消失。
顧玄摘下頭上的草葉,心裏像是有萬千只貓爪在撓,他八卦起,“尊上,您和辛衍尊上真是父女關系?”
其他吃瓜的內門弟子,也在交頭接耳議論起:
“小尊上肯定是在開玩笑。”
“辛衍尊上曾是大慈恩寺出身,除了弑殺,其它方面還是挺佛修的。”
“不沾葷腥,不近女色。”
“曾經青女閣有位女修對尊上一見鐘情,叛離正道,追到魔域,直接讓辛衍尊上一禪杖打成了肉泥。”
“還有個極樂禪院的和尚,邀請尊上修歡喜禪,他的下場比那個女修還慘,讓扒皮抽骨狠狠折磨一番,才丢去喂蟲子!”
“尊上很忌諱這方面的事,據說他洞府的靈獸奴仆,都是閹割了的。”
“嘶!恐怖如斯。”
聽着弟子們的竊竊私語,辛夷若有所思。
否認的話咽回肚子裏,她嘴角流露出一抹微妙的笑,“小師妹他當真如此厭惡男色女色?”
有弟子點頭,“自然,我等可不敢對尊上撒謊。”
辛夷露出悵然若失的神情,開始了她的表演,“原來繼……啊呸,師兄這些年竟然一直守身如玉,是還記得娘親嗎?”
聽到這話,圍觀弟子們個個眼睛瞪得像銅鈴。
繼?
繼什麽?你說話啊,繼父嗎?!
小尊上此言,莫非辛衍尊上真是——
他這些年潔身自好,竟是早就心有所屬嗎,還是戀慕上帶着弱子的孀婦?!
為了防止妖獸暴起傷到腳下的飛舟,辛衍打起來束手束腳,并沒有下狠手,只是驅趕了它們父子離開。
手執煌煌禪杖,他前腳甫一飄然落地,後腳就發現小師妹仍舊在孜孜不倦地,朝自己腦門上扣屎盆子。
“你們千萬別多想,師兄會生氣的。”
“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是娘親那個見異思遷,狼心狗肺,強搶人妻,男女通吃,慣會裝模作樣的人渣情郎……”辛夷腦洞大開,一連為辛衍貼上十多個惡心人的“标簽”。
還順帶安排位工具人“娘親”。
無所謂吃瓜弟子們信不信,她說這話,純純就是為了惡心辛衍。
你厭惡情愛,那便替你多安排幾位。
打不過就惡心死他!
見辛夷越來越過分,抱着清者自清态度的辛衍,終于忍耐不住,“莫要聽師妹胡言,我同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辛夷:“是的,我和師兄确實沒什麽關系,你們千萬別亂想!”
話罷,她又面色寥寂的添了句,“小師妹更沒有逛過花樓,沒有男女、男男,男女男等混亂的關系,你們不要誤會他!”
她全程都在說“不是他”,可說出的每個字眼都寫滿了“就是他”。
辛衍面色終于不在是平時的淡然,黑沉下去。
“師妹,可真是生了張巧嘴。”深深看了眼這位口齒伶俐的小師妹,他甩袖回了飛舟。
見尊上發怒。
弟子們不敢再讨論這些,低垂着腦袋,安靜如雞回了飛舟。
辛夷跟在後面,看向一旁的傲天小爺,“你們這是去哪了?”
顧玄:“尊上說飛舟出了故障,要在此處停上半日,恰巧下方的樹海有一片野生的靈藥,舟上弟子們便趁機下去采藥去了。”
恰巧?
辛夷挑挑眉,世上哪有如此多的巧合,“你的玉鶴沒放在身上?”
顧玄臉色一苦,“前兩日不小心摔壞了。”
辛夷:“沒有備用的?”
顧玄搖搖頭:“沒有。”
想到空空如也的儲物袋,以及那個生吞靈石的生猛鏡子,他一瞬間紅了眼眶。
一天十二份工,依舊養不起。
看來必須要盡快将分|身術法的修煉提上日程,分出一個分|身,一天就能打二十四份工,分出兩個分|身,就能打三十六……
辛夷正在思考鑽研如何利用語言上的技巧,通過師尊轉化成實際攻擊力,将小師妹變為大屍兄,并沒注意到身旁正掰着手指,嘀咕不停的傲天小爺。
兩人的房間不在同一層樓,離開甲板後便分開了。
回到艙室後。
辛夷屏退傀儡們,取出通訊玉鶴聯系師尊,待長庚聖尊的身影從玉鶴上浮現,她便委委屈屈地嗚咽着,愁腸百結地呼喚一聲:“師尊!”
長庚聖尊擡眸,“你喚我什麽?”
辛夷歪歪頭,“師尊呀。”
長庚聖尊想到乖徒兒離宗的這些日子裏,對自己的“思念”,意味深長道,“我還以為夷兒會喊我父親,或者爹爹。”
話罷。
就看到投影上的小徒兒,陷入了沉默。
長庚聖尊思索起,小吞金獸是在想着如何狡辯,還是在研究讨饒的說辭,他還沒想出什麽結果來,就見辛夷一臉愉悅地順坡下驢——
“既然你誠心誠意要求了,那就滿足你吧,親愛的老父親。”
師尊:“……”
終究還是小觑了。
他沉默稍許,語氣淡淡地發出死亡的質問,“那乖徒兒快告訴師尊,庚庚子又是怎麽一回事?”
辛夷:“……”
瞄了眼靈氣光幕上,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師尊。
她張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閉緊了嘴巴,不是沒法狡辯,是不能狡辯,畢竟庚庚子不是最致命的,還有個狼滅中的扛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