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墨念難忘 — 第 70 章 當噩夢來襲
早上還沒起來就接到了路微的電話。
“念念起來沒,快點開電視,中央頻道的早間新聞。”路微的聲音帶着些焦急。
我順着她的意思,忙打開電視,電視裏正播放着一段視頻,旁邊還附帶着人員名單。我湊近一看,心中猛的被擰緊。
“駐伊拉克記者在這次恐怖襲擊中,犧牲的記者名單有……唐逸晨,……其中失蹤人員有沈傲霜……”
那兩個名字先後的出現讓我一陣耳鳴,還伴随着呼吸困難。
“念念……念念,你有在聽我說話麽?電話那頭的路微忙叫着我的名字。
我伸手抹了抹了眼睛,強笑着:“可能是重名吧!”随後又繃緊神經聽着電視裏的新聞報道。
“微,同一個地方同名的其實也挺多的對吧!”我扯動着嘴角,說的很是牽強。
“念念,你別這樣,你先給報社打個電話問下。”路微頓了一下随後才道:“你要不跟學院請假回吧!你外婆……”
我頓時也才反應過來,路微說的沒錯。我該正視這些事,不是的話當然最好,倘若真是……
我茫然的看着電視裏面一些爆炸的場景,總覺得好不真實。
路微那邊挂了電話,我遲疑了一下撥通了一個號碼。手機裏傳出的鈴聲,讓我沒來由的一陣緊張。電話接通的瞬間,我整個人幾乎都是僵住的,說話的語氣也生硬的厲害:“魏叔叔,電視裏的新聞報道是真的?”
魏叔叔是我爸媽工作中的上司,應該相處的還算融洽吧!我還記得他來過家裏做客。
“哦,是念念啊!”電話那頭的魏叔叔似乎是跟疲憊:“你爸爸的事我很遺憾。”
我死命的繃緊臉,牙幾乎都咬酸了:“我媽呢?”我一字一頓的問道。
“你放心,我們已經在跟大使館那邊進行交涉了,到時一定會給你個說法。”魏叔叔說的很真誠。
我緊握住手機的手,不住的顫抖。抑制不住的恐懼幾乎讓我尖叫出聲來:“我不要說法,我只想知道,我爸什麽時候回國?我媽現在在哪?”
“念念,你冷靜點….你爸爸…你爸爸他已經在運回的路上咯,你媽媽那邊….暫時還沒有消息……”魏叔叔忙說道:“不過你放心我們…..”
後面的話我幾乎聽見見,緩緩的放下手機。半晌後我又分別試着撥打他們兩個的電話,最後茫然的放下手機。腦子裏一片混亂,整個人繃的生生發疼。
給酒店前臺打了個電話,訂了一張回去的車票,随即跟高院士說明了情況請了假。
坐在車上我一遍一遍的回想着一些事情,回憶那些曾經的美好,哪怕只是模糊的片段。我不但的将那些完善,再完善……我這才發現,能供我回憶的片段真的很少很少。
車上時祁峰給我打了個電話,大抵是問我請假的原因,有沒什麽他能幫上忙的。我雖然很謝謝他的關心,可終究沒說細說,只說是家裏有事。
下了火車,路微再次給我打來電話,說她已經到車站了。
“你不是今天就要回學校麽?”我看着站在路旁的路微問道。
路微沒說話,只是張開手,抱了抱我,眼中帶着些悲傷。
這時口袋裏手機忽然響了,我拿出來,是魏叔叔。我以為是有她的消息了,忙接通電話。
“魏叔叔,是有我媽媽的消息了麽?”我急忙開口問道。
“抱歉,還沒有你媽媽的消息,不過你爸爸……”魏叔叔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話語:“你爸爸的遺體已經送到了市殡儀館,你……”
他還沒說完我就挂了手機,我無助的看着路微,眼淚不停的滾落。
路微離我近,大約也聽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
“先上車吧!”路微将我扶到一旁的車上。
我稍稍平穩了一下心情,雙手緊握住放在膝蓋上,卻因不停顫抖的手,洩露了心中強烈的不安和恐懼。
“念念。”路微握住我的手。
“我沒事,我沒事……”我不知道這話我是對路微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可是我做不到,站在殡儀館門口,我整個人幾乎都是虛脫的,腿肚子都在抽筋。我跟本就不敢進去,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念念,要不明天再來。”路微見我狀态輕聲詢問着我。
我暗暗咬了咬唇,将眼淚逼停在眼眶中。勉強穩住腳,随工作人員走了進去。原本路微想要陪我進去的,被我拒絕了。
起初我以為我是害怕,是恐懼,可當我看見他靜靜的躺在那裏時,從心底總湧出的是酸楚和遺憾。
我半眯着眼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他,還是上次見着的面容,除了身體冰涼外,幾乎讓我以為只是睡着了。
“姑娘,這是政府那邊送過來的遺物。”一旁的工作人員将一個黑色的背包遞了過來。
我伸手接過背包,眼淚卻再也忍不住的救了下來。這個包裹我是記得的,是我高中畢業那年的父親節,剛好他在家,我送給他的父親節禮物。我是真沒想到他到現在都還留着,還用着。我拿着背包反複的摩擦着
已經完全掉色的背包,那次不歡而散的見面,我極盡尖酸的話語以及他們歉意又悲傷的神情再次浮現在我眼前。
“我究竟都做了些什麽?”我緊緊抱着背包跪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姑娘,節哀順便。”旁邊的工作人員或許看我哭的難以抑制,上前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路微看着手腕上的表,已經進去差不多十來分鐘了,怎麽還不見她出來,她的狀況着實讓她擔心。
随後又看了看手機,自言自語道:“怎麽還沒到!”她明天下午必須回學校去,所以知道那事後便第一時間通知了他。
這個時候她認為,他陪着她比她陪着要好。随後她不禁嘆了一口氣,怎麽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真的很擔心她,雖然平常看她都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樣,可她真不認為她有多堅強。
我拿着背包從殡儀館緩慢的走了出來,路微忙迎了上去。想開口詢問,我苦笑的沖她搖了搖頭,聲音沙啞而難聽:“微,先送我回去!”
原本路微是想留下來陪我的,可我執意想一個人待會,待我保證有什麽事情一定打電話後,她才有些擔心的看了我一眼離開。
我将路微送走後就,從把背包裏的東西一一掏了出來。背包裏的東西挺簡單的。一個牛皮的記事本,一本相冊,一個裂開鏡頭的單反相機,還有一封未開
郵寄出去的信。
筆記本裏寫的大約是每天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扮演的什麽角色。還有些采訪的手稿。
而那本相冊,幾乎都是我的照片,小學時的;中學時期;然後大學時期的……還有一些照片,我幾乎都沒什麽印象自己是什麽時候照過那樣的的照片。
那封信不是給我的,是他寫過我媽的。
我小心翼翼的将那封信平平整整的鋪好,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裏面。
随後将那些照片拿出來,一一放到床上。随後抱着一張三個人的合影,歪倒在床的另外一邊。任由那苦澀的悲傷将自己掩埋,那種窒息的感覺,那我不住的伸手想要抓住什麽。直到雙手握住一雙溫暖的手,才逐漸停止了掙紮。
他伸手輕輕撫摸着她蒼白的有些吓人的小臉,眼中除了疼惜,最多的就是愧疚。看着她緊握住的手,不禁暗暗決定着,今後一定好好守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委屈。
他反身單手打開桌上的筆記本,一只手在鍵盤上不停的跳躍着。
沒一會他便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孔晟,無論如何定在這個人的位置。”
“全球定位?”孔晟疑惑的問道。
“不用,整個伊拉克,包括邊界線附近。”他淡漠的說着。
“行,我試試。”孔晟帶着些疑慮說道。
他別過頭,看着窗外黑如玄墨的。
“這樣一來就等于我們介入了他的領域,這樣行的通?”孔晟遲疑了一下說道。
“我會去解決。”他皺着眉頭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