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少寵妻不能停 — 第 249 章 不速之客
第250章 不速之客
“雷昂,去把疾風給歐陽牽走。”戰亦霆下了命令。
吳蔚看了他一眼,覺得這樣不太妥當,畢竟人家是飯點兒來的,又是朋友和同事,這麽做不是直接謝客嗎?
但是她也不能出面阻攔,那樣會讓歐陽飒更沒面子。
這時,念羽聽到疾風要被帶走,一下子急了。
“叔叔,為什麽要把疾風送走啊?”他憋着小嘴可憐兮兮地問。
戰亦霆解釋說:“因為疾風是阿姨的,不是我們的。”
“可是……”念羽皺着眉,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歐陽飒已經走進玄關,站在客廳裏。
如果沒人和她客氣一下,會很尴尬。
以前她來都是借着公事為由,戰亦霆不冷不熱的态度她早就習慣了,可以沒話找話說。
但是現在有這麽多人在場,況且吳蔚也在,還帶着她的兒子,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面對戰亦霆。
這是在戰亦霆的家裏,戰卿辰和龍婷也不能反客為主,誰都知道這其中微妙的關系。
沒想到歐陽飒非常大方地打起了招呼。
“戰卿辰,龍婷,你們回來了!”她把重點放在了兩位客人的身上。
既然如此,戰卿辰和龍婷就可以緩解氛圍了。
兩人主動站起來,笑着說是今天剛回來,問她吃過飯了沒有。
“吃過了,正巧路過這兒,就想着看看亦霆把我的狗馴得怎麽樣了。”歐陽飒回答。
念羽感覺疾風真的要被帶走,于是從椅子上爬下來,跑到歐陽飒面前。
“阿姨,讓叔叔再幫你訓練一下吧,疾風還不是很聽話哦。”
歐陽飒笑着蹲下身,摸摸念羽的臉蛋兒。
她還記得那次來這兒找戰亦霆時,見到的就是這個小男孩兒。
後來在星芒的開業酒會上,她才知道這是吳蔚的兒子,而且和其他人一樣想當然的以為是吳蔚和三爺的兒子。
呵呵,吳蔚,你本事真得夠大的。
“念羽,你喜歡疾風?”歐陽飒笑着問。
念羽點頭,一臉不舍的模樣,全然忘記了要讓人叫大名的事兒。
吳蔚的心咯噔一下,去看戰卿辰和龍婷的表情。
可是兩人背對她,面朝歐陽飒,她看不到。
這時,戰亦霆握住了吳蔚的手,吳蔚想掙脫,卻被握得更緊。
他拉着她站起來,十指緊扣的手放在餐桌上,對念羽說:“明天叔叔帶你去基地挑一只更好的,媽媽沒教過你不能奪人所愛嗎?”
吳蔚看到戰亦霆這樣明确的表态,也不再扭捏。
她接着說:“別人的東西我們不能随便要的,對不對?”
念羽雖然不舍得,但也明白這個道理,就像小朋友的玩具只能分享不能搶是一樣的。他已經玩了這麽久了,主人要收回去,他如果不給,就是沒有禮貌的孩子。
歐陽飒眼裏的笑容稍縱即逝,她起身,正好看到站在一起的戰亦霆和吳蔚,還有那刺眼的雙手。
她剛才一進門,就從餐桌的座次感覺到了不對勁。
長方形的餐桌,戰亦霆作為房子的主人坐在主人位,而吳蔚坐在他右手邊的那一側,是女主人的位置。
可是,念羽有爸爸啊,剛才不是也叫戰亦霆叔叔嗎?
難道戰亦霆真的對這個女人愛到連尊嚴都不顧了?
違背人倫?插足別人的家庭?
盡管心中千回百轉,但表面依然鎮定自若:“如果實在喜歡,阿姨就把疾風送給你。”
念羽的臉上釋放出欣喜的笑。
“雷昂,還不快去?”戰亦霆置若罔聞,不悅地望向雷昂。
念羽知道叔叔不高興了,只好收起剛才的喜悅,撅着下嘴唇對歐陽飒說:“阿姨,不用了,疾風愛吃雞腿兒,您別忘了。”
歐陽飒不再堅持,她笑着點頭說好。
紅紅看到念羽難過,就跑過來推着他去客廳玩兒,不讓他看到疾風被帶走。
兩個孩子離開後,戰亦霆便牽着吳蔚的手從餐廳走過來,吳蔚沒有躲,任由他牽着。
“以後不要再不請自來了。”戰亦霆做出送客的架勢。
歐陽飒微笑着問他:“怎麽?不方便了?”
“對,女主人回來了,這裏以後她說了算。”戰亦霆柔情地看了看吳蔚,仿佛在給歐陽飒做介紹。
“那就恭喜戰少了!吳蔚,也恭喜你啊!”歐陽飒沒有任何異樣,平靜如常。
“謝謝。”吳蔚知道這意味着歐陽飒和她之間徹底攤牌了,以後會不會多一個敵人不得而知,但歐陽飒絕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越是表面風平浪靜,心中應該越是暗流洶湧。
既然決定回到他身邊,這一切都是需要承受的呀,有什麽好害怕的呢?
這些未知的兇險又怎能比得上生離死別的痛苦?!
送走歐陽飒之後,龍婷說自己要回龍家,不能久留。
吳蔚知道,一定是因為念羽的名字。
她也知道戰卿辰和龍婷結婚五年卻無子,是因為什麽。
只是她給念羽起名字的時候,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是她的錯。
想起五年前那場大戰後,龍婷對她說的話,再看看剛才兩人相敬如賓的模樣,就知道這份愛有多麽的疏離。
相敬如賓固然是沒錯的,但他們的年紀還不到相敬如賓的時候。
“龍婷,抱歉,照顧不周。”挽留不住,吳蔚也不強求。
龍婷笑着說她太客氣,改天再聚。
看着兩人的車絕塵而去,吳蔚愧疚地對戰亦霆說:“我又做了件壞事。”
戰亦霆則說:“他們自己的心魔不除,和你和念羽都沒關系。”
這話說的在理,念羽的名字一叫出時,兩人的神色都微微變了一變。
戰卿辰把龍婷送回龍家,和岳父母聊了些家常,就借口兄弟接風獨自驅車離開了。
他如果不走,很快就會被旁敲側擊問起生孩子的話題。
他很煩被問及這件事。
車子停在了白靈山下,戰卿辰翻過圍牆,一步步拾階而上,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傻丫頭,還記得我嗎?”
聲音裏是無盡的悲涼,還有深深的無助。
他的右手拇指在祁羽微的遺照上揩過,然後靠坐在墓碑上。
就這麽靜靜地坐在寂靜的陵園裏,聽北風發出嗚咽,偶爾還有像低泣的風聲。
心中已經訴說了萬語千言。
“這一次,一定把害你的人碎屍萬段。我活着,也就是為了這一天。”
不知坐了多久,也不知道說了多少心裏話,戰卿辰忍受着雙腿的酸麻站起來,和沉睡的人告別。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生者陷迷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