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少寵妻不能停 — 第 216 章 狂犬病
第217章 狂犬病
莫檸看到那黑黑的樹叢裏沒有動靜,覺得吳蔚應該不會自己跑到裏面去,心想還是回畫廊裏找找。
因為穿着禮服,大家都沒有拿手機,也沒法打電話。
“你有病!”吳蔚感覺莫檸離開了,狠狠地罵,卻還是被桎梏在樹邊。
黑暗裏看不清男人的臉,卻能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霸道的占有欲。
她心想,大概是三爺的出現徹底激怒了他。
她想的沒錯。
戰亦霆自信不會有人比他更愛她,也知道她今時不同往日,沒那麽容易被男人騙。所以,哪怕看到她進了陸行琛的房間,他生氣歸生氣,卻不急着和她算賬。
但剛才她和三爺在一起流露出那種家人之間的自然和溫情,還有念羽對待三爺的依賴和仰慕,讓他無法克制升騰而起的怒火。逢場作戲不可怕,真情流露才危險。
本以為自己可以默默守護,去祝福她,可伍薇的出現讓他再次确認,他不會讓任何女人取代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而且真到了這一天,他才發現自己完全做不到!
不僅做不到,反而更讓他堅定了之前的信念。
你只能是我戰亦霆的妻子,從前是,今後也不會變!
他從沒有搖擺過,卻在這件事上繞了個圈子,走了條彎路。他總是在關于她的事情上變得不想他。
“對,我有病,你給我治好我就放了你。”心裏的陰霾被掃空,他也沒了剛才的沖動。
吳蔚不想接話,知道他說不出什麽好話。
“怎麽,不敢問了?”戰亦霆的唇摩挲着她的耳廓。
“我不會治狂犬病。”她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尤其是私下裏。
她可以和慕楚揚,和陸行琛,和歐陽飒綿裏藏針,甚至對三爺也會有所保留,但一到單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有辦法讓她無計可施。
盡管她可以找出一萬種刺傷他的話,但最終發現那都是因着他在乎她。她又覺得這樣不太仁義。
除此之外,她說得每句話他都有辦法堵住她,要麽用語言,要麽用嘴。
“你不愛他,就別耽誤人家。畢竟他年紀那麽大了,夕陽紅不了幾年。”
吳蔚覺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他在諷刺三爺年紀大?還是在炫耀自己年輕?真是不可思議。
“你怎麽知道我不愛他?!”話一出口,她意識到自己上鈎了。哪怕是反問,也不妥當。
戰亦霆那麽擅長刑訊逼供,察言觀色自不必說,語言上的陷阱全都是套路。
他的問話,很多時候不是為了聽到真的答案,而是通過對方的表情,語氣,回答的內容去分析推斷其心理活動,聊天時亦然。
許多話他雖然不确定,但說出來就帶着讓人無法抗拒的自信。
果不其然,戰亦霆冷笑,讓吳蔚瞬間毛骨悚然。
她知道自己答錯了。
如果真的愛一個人,被別人這樣問的時候,第一反應應該是“誰說我不愛他?!”,總歸是該譴責對方胡說八道,然後維護自己的愛人之類的。可是她的回答,很明顯不是從愛的立場出發的。
失策!
三爺的出現是為了警告慕楚揚這些人別碰念羽,不是為了冒充她的丈夫。
況且她也做不出明明不愛一個人卻非要拿來做擋箭牌這樣的事。若再利用戰亦霆對她的在乎去刺痛他,她覺得自己卑鄙。
“我不想和你鬧了。再不回去,歐陽飒會來找你。”吳蔚正色道。
戰亦霆撇撇嘴:“我倒是希望她們看到我們孤男寡女藏在這裏。”
雖然這樣說,但他知道吳蔚很在意。便宜也占了不少,他終于和她拉開了距離。
轉而他卻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呵氣:“凍壞你了。”
這一瞬間,他的溫柔又讓她沒了脾氣。
“你再不放我回去,我會變成冰雕。”吳蔚想掙脫,他卻脫下外套披在她身後,然後伸展雙臂抱住她。
她只覺得周身被一股熱浪包裹,溫暖如春。
戰亦霆感受着懷裏的她,是如此嬌小,環抱住她的雙手,幾乎都可以觸到另一側的肩膀。
“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瘦了很多。我好不容易喂出來的肉,心疼。”難得安靜地說句正常話?
“戰亦霆,慕楚揚說他手裏的《萬裏江山圖》被你偷走了。”吳蔚借這個機會提醒他小心。
他好像并不在乎,顧自言它:“這世上所有的男人接近你都是為了利用你,只有我是真心對你。”
“你也是在利用我!”嘴上這樣說,吳蔚卻想起三爺說那小子和別人想的不一樣。
戰亦霆開始解襯衣的扣子,吳蔚警惕地看着他。
黑夜裏她的眸子依然閃亮,他知道她在想什麽,沒忍住發出一聲低笑:看來我在你心裏也不是什麽好人。
他握住她的右手,穿過領口伸進去,被他暖過的小手拂過他塊壘分明的胸肌,按在炙熱的胸膛上。
他的心髒有力地跳動着,沉穩而有節奏。
“我愛你,從來沒變過。”他的語氣極為認真,誠懇。
他說這話時,吳蔚能感覺到手下的律動忽然變快了,也更加有力,震得她手掌微微發木。
“它不會騙你。我也不會。給我一點信任。”
那心跳的頻率已經恢複正常。
這簡單的舉動,似有一股魔力,就像他把心掏出來給她看了一樣。
她萬萬沒想到,那些疑慮糾結和困擾,就這麽輕易地被他化解?還是說,自己着實是沒什麽出息,再次被他俘獲,淪陷在他的溫柔缱绻裏。
“大冬天的,再好的身體也扛不住這麽折騰。”想起他之前發燒,吳蔚把手抽出來,這次沒有被阻攔。
戰亦霆知道她開始接納他了,連日來憋悶的情緒一掃而空,就想笑。
眼睛剛彎起,還不等笑出聲,就被吳蔚的手捂住了嘴巴:“你別笑,別把人招來。”
“嗯,聽你的。”他含混地說着,又吻住吳蔚的掌心。
理性告訴自己要遠離他,不要原諒他,感性卻拼命地将自己推向他身邊。
“你讓我信任你,那你告訴我,我母親在哪裏?”
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在苦苦哀求:只要你告訴我,我們就可以像以前一樣,你快說啊,戰亦霆。
“不知道。”他的回答猶如一盆冷水,把她剛剛被捂熱的心澆得冰涼。
她希望他能再說點什麽,但等來的只有沉默。
“五年前你說要向我解釋的。”她退而求其次,哪怕他編織一個謊言來敷衍她,她都可以說服自己回到他身邊。
五年了,許多事都變了,他早已發現當初的解釋并不是事實。他和她一樣是局中人。
他無法再用五年前的解釋去面對今天的她。即便是解釋了過去,她還是會追問現在。
“我沒有見過你母親。”他只能說這麽多,告訴她他沒有參與過對她母親的迫害。
吳蔚知道他是不會說謊的,他會模糊含義,會欲蓋彌彰,但是他不屑于說謊。
所以,他說的每句話,都可以有不同的解讀。
比如這一句,幾乎就擇掉了他所有他和母親的關系。
她可以繼續追問:你沒見過不代表你不知道母親的秘密,你可以告訴我Via為什麽會叫我“母親”……
但是她覺得這是在自取其辱,他不會說的,因為他本來就不打算說。戰亦霆,不是說愛我嗎?你為什麽要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