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兇警事 — 第 4 章 前因後果
“因為喝了酒,她很快就暈了,章空帶她到附近的酒店開了房間,第二天早上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頭很暈,在看到章空裸着身體出現在她身旁時,她吓得尖叫,一低頭,看見自己不着寸縷,你們知道她有多崩潰嗎?她才二十歲,那個章空簡直禽獸不如!”
周深狠狠地擊打着桌子,試圖發洩自己心裏的痛苦和憤恨。
“最可恨的是,時候那個章空竟然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跟沒事人一樣穿了衣服走出房間,剩下她一個人在床上眼淚直掉,她的第一次就這麽被毀了,章空特麽的不是人!
“那幾天,她說她特別害怕,像懲罰那個男的,卻又怕遭受別人的目光,她忍氣吞聲,繼續上學,可就在一個月後,她發現自己懷孕了,本來就傷痕累累的她,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差點暈過去,要不是章空那個賤人,她至于落到現在這樣的田地嗎?!”
周深說着說着,聲音就開始哽咽起來,兩行淚從他的眼眶中滑落,看起來十分令人心酸。
“我恨章空,他根本配不上才子的名號,就從他拐騙那麽多少女上床這一條就不可饒恕,我家沒有多少實力,我沒有辦法讓他淪落街頭,所以我要跟他同歸于盡!哈哈哈!在殺他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有這麽一天,可我不後悔!”
唐小米靜靜地聽着,心裏十分沉重,不僅是為那個女孩子被毀的花季,更因為周深在最沒有能力的時候遇見了最想要保護的女孩,卻只能采取這種極端的方式。
周深早在準備殺章空之前就已經和家裏斷絕一切關系,哪怕章空的父母恨他,也沒有辦法讓他父母背負什麽。
不出意料的,周深被判處了死刑,他給那個女孩子留下了一封信。
展信好:
為你雪恨,
自我無悔。
案子結束後,依照老規矩,這回輪到許墨天請客,他在天沙酒店定了一個包間。晚上七點,每個人都準時到場。
夏雨蝶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一邊吃一邊說,“真的是可惜了這麽專情的男生。”
轉眼,許墨天就白了她一眼,“怎麽,在正宗男朋友面前說這個真的好麽?”
夏雨蝶連忙捏了捏他的臉,甜甜一笑就融化了他的心。
唐小米喝了口紅酒,嘆了口氣,“為什麽這世界上壞人那麽多,要是沒有章空這個人,你們說,周深和那女孩現在是不是就甜蜜的在一起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說的再多也只能徒增傷悲。”南川悠悠的說。
一直沒開口的安司明看着盤子裏的肉靜靜地說:“就像這些肉一樣,其實不我們在生活中遇到了誰,其實都是一種緣分,只是在于緣分的好壞罷了。”
唐小米笑了笑,舉起酒杯,“咱們今晚不醉不歸啊,多吃點多喝點,坑死許墨天!”
“默天确實該出點血。”溫良打趣道。
一頓飯吃的熱熱鬧鬧,唐小米和夏雨蝶兩個女生也真的喝的醉醺醺。
由于夏雨蝶是許墨天的女朋友,她喝醉了自然有人送,而唐小米就不一樣了,南川和溫良見她醉的趴在桌上,趁安司明沒說話之前,撒開腿趕緊溜了。
安司明皺了皺眉,因為晚上要開車,他并沒喝多少酒,看見他趴在桌上,雙頰通紅,有些無奈的走過去。
“醒醒。”他推了推唐小米,見她毫無反應,他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反應。
他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到門邊準備拉開門出去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又走回來一把抱起醉醺醺的唐小米,這才出了天沙。
見她睡得熟,知道她還是個大學生,有門禁,但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辦法送回去,他緊了緊眉頭,調轉方向,朝自己的公寓開去。
第二天唐小米醒來的時候,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看到陌生的房間,她吓得一個激靈,蹭的一下就跳了起來。
安司明一進來就看見她驚慌的眼神,淡淡的解釋了一下,“這是我家。”
她眨巴着眼睛,有點兒不敢相信,不經意低頭,發現自己的衣服竟然被換了?!“你……你給我換的衣服?”
他略略掀了眼皮,“保潔阿姨給你換的,你昨晚吐了一身。”
聽到他這樣的解釋,她愣了一下,緩緩的呼氣,還好,貞節還在。
“你收拾一下回學校,我這裏不收閑雜人等。”他說着轉身離去。
唐小米白了他一眼,什麽叫閑雜人等?她明明是個很厲害的人好不好……但唐小米還是利索的把自己收拾了一番,不知道自己一夜沒回去,室友見到她會不會把她皮給扒了。
在安司明家裏蹭了一頓早飯後,她拿着包回了學校,一回到宿舍,不上課的舍友嗖嗖的把她圍了起來。
唐小米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的看着她們,結果她們忽然臉色一變,又給她端茶又給她捏肩的,“你知不知道,因為章空那件案子,你出名了哎!”
“我就是碰巧。”
“什麽碰巧,那是實力,你不要謙虛。我覺得章空死的好,不然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花季少女呢!”
舍友們正說着,她的手機忽然響起來,是夏雨蝶的電話:“小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學校批準你和默天他們一起破案了。”
“啊?”她又驚又喜。
“我給你申請的。”
唐小米高興的合不攏嘴,以後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兒還真的是一件令人激動的事兒。
這邊唐小米還沉浸在喜悅中時,那邊南川就給她打開了電話:“收拾一下,陽光花園D棟202,趕緊過來。”
“噢,好,我馬上來。”唐小米挂了電話,又應付了舍友後,換了件衣服就匆匆去了陽光花園。
她到那兒的時候,南川他們已經在了,“把手套戴上。”
“噢,好。”她接過手套利索的戴起來,然後走過去看了一眼,差點沒把魂給吓丢。
一個穿着白色襯衫的職業男躺在浴缸裏,襯衫半開,臉色慘白,手腳被綁,嘴裏還塞了一個毛巾,浴缸裏是鮮紅鮮紅的血液,只不過有些凝固,但看上去依舊十分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