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的反殺 — 第 5 章 孤女的反殺5
孤女的反殺5
‘通敵叛國’四個字像一道晴天驚雷劈在殿內,震驚了衆人。
高陽侯劉陽更是像被雷擊中了一般,愣在當場,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大喊冤枉,“皇上,陸氏女誣陷臣,臣沒有通敵叛國!”
“對對,皇上,我家侯爺絕不會做這種事,一定是陸辛月這個毒婦誣陷。”馬氏也着急替丈夫辯解。
諸葛熠突然就笑了,原來是這樣,此計倒是甚妙。
諸葛翎并沒有聽二人的辯解,而是對心腹太監周達道:“将東西呈給朕。”
周達應下,走到陸辛月面前,接過了匣子,走回去奉上。
諸葛翎打開匣子,将裏面的信涵信物一一看過,怒得将東西摔到了許開面前,“高陽侯,你自己看看!”
許開趕緊撿起來查看,發現是與漠北敵軍往來的信涵,信涵上是他的字跡,還有一塊刻有高陽侯府标致的玉佩,他驚得變了臉色,急忙辯解“皇上,這些信涵是僞造的,臣從未與漠北敵軍往來過書信。”
“書信可以僞造,難道那玉佩也是僞造的?那上面可有你高陽侯府的标致。”諸葛翎喝道。
許開着急回想,“玉佩,玉佩是犬子游歷漠北時不慎遺失的,定是叫人撿了去,皇上,臣可以對天起誓,絕沒有做出任何悖逆之事!”
馬氏拿過信和玉佩看過後驚得說不出話來。
怎麽會這樣?陸氏女怎麽會有許家的信物?直覺告訴她,今天許家不但不能替兒子讨回公道,還要有滅頂之災。
陸辛月提醒道:“皇上,許大公子怎麽會無緣無故去兩國交戰之地?”
諸葛翎順着這話往下想,是啊,一個侯府貴公子,何其嬌貴,怎麽會去了兩國交戰的邊境?他定是去幫高陽侯送信給敵軍的。
“可憐我父親一生忠烈,竟被賊人害死,他死得好冤啊。”陸辛月悲痛哭道。
諸葛翎和蘇貴妃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陸豐是他們害死的,陸辛月罵狗賊就是在罵他們。
諸葛熠聽到這話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原來如此。
“幸虧許大公子還有一絲良知,自知愧對父親,愧對皇上和大邺國,自願以死謝罪,替其父贖罪。”陸辛月哭着再道。
在側殿偷聽的蘇晚寧也驚呆了,高陽侯府竟然通敵?不,她絕不相信許家會做這樣的事,一定是陸辛月那個賤人陷害的,她一定要幫許家洗刷罪名。
許開怒斥,“胡言亂語,我兒只是去游歷,并非送什麽信,他若真的是去送信的,又怎麽會被敵軍擒獲?”
“高陽侯所言有理,皇上,也不能只信陸小姐的一面之詞,說不定陸小姐是為自己殺人的行為脫罪這才弄了這些假證來誣陷高陽侯。”蘇貴妃幫襯道。
馬氏也回過神來,“皇上,犬子一定是被陸氏女刺傷的,我們有人證。”
“如今陸小姐已經自證,且拿出了證物,那就宣高陽侯府的證人進殿。”諸葛翎沉着臉命道。
馬氏狠狠剮了陸辛月一眼,賤人,等下證人來了,看你怎麽死!
不多時,證人就被帶了進來,是許長安的小厮問棋、問書及今日跟随許長安去陵墓的兩個護衛,還有一個諸葛翎派去給許長安醫治的太醫,他們後面還跟着蘇晚寧。
“晚寧,你怎麽來了?”蘇貴妃見到侄女,投去一個責怪的眼神。
此時許家局勢不妙,旁人躲還來不及,她怎麽還敢往上湊?
“臣女蘇晚寧,叩見皇上,熠王,貴妃娘娘。”蘇晚寧走向前,跪地行禮。
諸葛翎朝她揚手:“起來吧。”
蘇晚寧起身,朝蘇貴妃回道:“娘娘,臣女是來指認定國公府小姐陸辛月的,昨日,她殺了臣女的婢女春蘿,臣女可以證明,她就是個狠毒殘忍之徒,許大公子也定是她所傷。”
“什麽?還有這事?”蘇貴妃驚道:“皇上,這陸小姐看着柔柔弱弱的,怎麽這般心狠手辣?”
諸葛翎看了蘇氏一眼,轉向陸辛月,“陸小姐,蘇小姐所言可屬實?”
“回皇上,婢女春蘿确實是臣女誤殺。”陸辛月承認。
蘇晚寧反駁,“什麽誤殺,你明明是故意殺人。”
“皇上容禀。”陸辛月沒有理會蘇晚寧,朝諸葛翎福身一拜。
諸葛翎,“你說。”
陸辛月委屈道:“昨日臣女在府中練習射箭,蘇小姐的婢女春蘿突然跟着許大公子的小厮到了家中,言語上十分不敬,罵臣女一介孤女,無人可依,無人相護,不配嫁給許大公子,說蘇小姐與許大公子互生情意,許大公子要與臣女退婚是要與蘇小姐定親,甚至出言不遜辱我亡父,臣女一時氣憤,箭射偏了……”
“胡說,春蘿不過是跟問棋前去傳話,她怎麽會說這樣的話?”蘇晚寧否認。
陸辛月道:“問棋就在這,不信你可以問問他。”
問就問,問棋是許長安的心腹,自然向着許長安和她。
蘇晚寧滿懷信心的看向問棋,“問棋,你說。”
問棋瑟瑟發抖道:“确、确如陸小姐所言,是春蘿冒犯在先,陸小姐失手在後。”
“怎麽會?”蘇晚寧驚呆了,“問棋,你怎麽胡說?”
問棋聲音都在顫抖,“蘇小姐,小人沒有胡說,小人所言句句屬實。”
蘇晚寧氣極,“你……”
陸辛月打斷她的話,繼續道:“我父親是披甲上陣的大将,是先皇親封的定國公,他是為救人而死,如今卻輪落到被一個婢女跑到家中辱罵,臣女實在太過悲憤,這才失了手。”
諸葛翎看着殿中身影單薄,可憐無助的少女,心疼起來,“陸小姐不過是射殺了一個以下犯上的婢女,何錯之有,倒是蘇小姐,身為官家小姐,管教婢女無方,又與有婚約在身的男子私相授受,恬不知恥,敗壞風氣,給朕滾出去。”
私相授受,恬不知恥,敗壞風氣這些字像一座座山壓在了蘇晚寧身上,這一刻,她覺得面子裏子都丢盡了,又羞辱又委屈,想要替自己辯解卻不敢再觸怒龍顏,只得哭着磕了個頭,退了出去。
蘇貴妃臉色十分難看,諸葛翎這般不留情面的斥責侄女,也是在變相敲打她,怪她之前縱容侄女與許長安來往,壞了風氣。
且一個女子,讓皇帝當衆斥責,名聲算是徹底毀了,以後還有哪個好人家敢娶她?蘇家的女兒在禦前被貶斥,整個蘇家都失了臉面,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想找一門好親事都難了。
蘇貴妃拽緊帕子,陸辛月這個小賤人,之前真是小瞧她了。
諸葛翎沒有理會蘇貴妃,看向殿中許長安的下人,“你們說,到底是陸小姐刺殺了你們公子還是你們公子自戕?”
問棋繼續抖着聲音道:“是、是我家公子自願以死謝罪。”
其它人跟着道:“是是,是公子自願以死謝罪!”
許開和馬氏又驚又怒,馬氏更是顧不得是在禦前,撲過去抓住問棋怒罵,“你們在胡說什麽?是不是有人收買你們胡說的?公子待你們不薄,許家待你們不薄,你們怎麽能幫着外人害公子害許家?”
“奴才所言句句屬實。”問棋幾個惶恐道。
馬氏對着問棋幾個一陣捶打,一派瘋癫之狀。
陸辛月靜靜看着這一幕,用帕子遮擋住嘴角的笑意。
諸葛熠抿了口茶,将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果然是一場好戲。
許開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向前拉住馬氏,轉向太醫道:“太醫,你給犬子看過傷,你說過犬子的傷是被人面對面刺的,對不對?”
“本官不曾說過這話,許大公子的傷像是自己刺的。”太醫道。
許開松開了拉老妻的手,整個人灘坐在地,一臉死灰。
下人反水,太醫倒戈,完了,許家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