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寝門口那喪屍 — 第 29 章 薛小平
薛小平
浴室。
紅唇女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康麗莎聽見她們對面那個男人的浴室門被踢開,那個女人冷冷地說了一句“把他送去實驗室”後,就只能聽得見男人身體在地面上摩擦拖拽的聲音。和之前亞亞的身體情況相對比,她們倆立即明白這個男人應該是要被送去做血清實驗了。
可又一回想起剛剛那個男人說的話……
難道他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康麗莎和小七兩人似乎已經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如果不是被那個叫做Andy的女人當場擊斃,就是被拿下和那個男人一起送去實驗室。
不過她們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而那個女人的聲音越來越近,停在了她們這一扇浴室的門前。
小七緊張到瞳孔放大,冷汗淋漓,她的手和康麗莎的手緊緊攥在一起,兩個人臉貼臉抱在一起站在階梯上支撐着。
就要來了……
怎麽辦?
康麗莎已經在心裏做好了和那個女人硬碰硬的準備,而小七則是閉了雙眼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正當她們在心裏盤算着那個叫Andy的女人踹門的時機。
突然。
一個男聲大叫起來,有點類似于喪屍的嘶吼聲。
緊接着,她們聽見了那幾個持槍的男人手裏的家夥事兒從手上松下來掉在地上。
甚至有幾個人踉跄倒地。
随後過了沒多久,浴室變得安靜了。
小七舒展了眉頭,睜開眼睛,表情和自己面前的康麗莎一樣疑惑。
“噓……”小七盡量将自己的聲音放低,又讓康麗莎不要輕易出聲,然後指了指她們面前的那扇門,又給康麗莎使了個眼色。
康麗莎看到小七的眼神後,點點頭,将手試探着伸到那扇門位置,又仔細聽了一下外面的聲音,小心翼翼将那扇門悄咪咪打開了一道縫。
那群人之間的最後一個男人掃視了一眼浴室的情況後跟在外面人的身後轉了一圈又走出去。
康麗莎再度壯起膽子來将門一點一點的打開,小七跟在康麗莎的身後也是緊張到了極點。
浴室裏已經沒人了?
難道他們已經出去了?
隔着浴室不短的一段距離,那個猩紅着眼睛的男人被那個叫Andy的女人踩在腳底下,大聲地呵斥着。
那男人跪在地上大聲地喘着粗氣。
康麗莎拉上小七趕緊跑。
用盡自己身上的全部力氣,在跑的過程中,小七幾乎眼前一片黑,就連意識都是幾近模糊的。
就在她倆奮力奔跑的過程中。
聽見背後傳來一聲槍響,小七吓得捂住自己的耳朵,等到自己意識清醒下來了之後才反應過來,那槍聲不是朝着她們的,而是那個男人的,下意識地看向背後,那個男人跌坐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那個叫做Andy的女人擊斃了。
她們只好趕緊消失在那些人的視野當中。
康麗莎和小七在這裏跑動着尋找求生道路的過程中發現……體育館的喪屍基本上都被這群人的擊斃了。
這裏空蕩蕩的,就連之前被留住在這裏的牛郎街居民們也一個都不在。
她們倆覺得奇怪,但還是得繼續向前走,走到一扇求生通道的門前,她倆毫不猶豫地打開了那扇門,卻不想在門後發現了一片空地,空地上停着一輛敞開的卡車,上面擠滿了牛郎街的居民。
看起來像是緊急救援的情況。
但康麗莎她們剛在浴室裏,從那個男人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後,明顯謹慎了許多。
于是趕緊躲在那扇門的背後,仔細觀察那輛車的情況。坐在車上的人沒過多久就出現了慌張害怕的跡象,其中一個男人從那輛卡車上跳下來,破口大罵,并在跳下車後立馬朝着和車駕駛相反的方向跑。
一聲槍響。
男人應聲倒地。
鮮血從男人的身下緩緩流出,将男人的整個身體覆蓋,車上的人見了無一不感到害怕。
就在這群人瑟瑟發抖之際。
卡車的門被關上。
那些人被卡車運走,不知道運向何處。
實驗室。
從浴室裏被帶出來的那個男人叫薛小平,今年28歲。喪屍病毒爆發之際他正好在超市購物,冷不丁一個喪屍撲過來咬中他的脖子,四周的居民尖叫着在超市裏到處亂竄。
薛小平吃痛趴在地上,當時只感覺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什麽野狗咬了一樣。
他用力朝着反方向一滾,再吃力将喪屍踢遠。
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全是血。
再回到家中的時候,他看到了自己眼睛變得猩紅,皮膚也開始出現了奇奇怪怪的瘢痕。
他當時已經懷疑自己是被感染了,新聞裏說到的,被喪屍感染的前兆就是這樣,他在自己租住的那間公寓裏找到自己平時用的安眠藥,在手心裏倒上一捧,打算在家中結束自己的生命。
但遲遲不敢對自己下手,準備好的安眠藥也沒起作用。
因為在這七天之久,他發現自己的身體除了最一開始的變化,沒有任何的改變。
那個時候他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就是那一類對喪屍病毒免疫的體質。
現在薛小平被Andy的人帶到了實驗室,他本以為自己會接受一些十分恐怖的實驗,類似被抽血被解剖或是其他的令常人不能忍受的實驗,但是沒有,他被安置到了一間看起來像病房一樣的地方。
房間裏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這個房間裏除了他以外還有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女孩。
女孩身上打着吊瓶,躺在那裏閉着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接受了什麽不得了的實驗。
薛小平不敢去細想,也不敢瞎猜,他現在想的就是怎麽樣才能迅速從這裏逃出去,他寧願被一槍了結生命,也不想在這裏被活活折磨死。
因為作為酒廠的員工,薛小平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這裏根本就不是什麽正經的研究實驗室。
那姑娘動了,緩緩睜開眼睛,看起來很迷糊,似乎對這裏的環境十分陌生,一看就是剛剛才被人弄進來的。薛小平看那姑娘面善,又覺得好像哪裏很熟悉,但不管怎樣,他都要抓緊一切機會想辦法逃出去,于是他觀察了一下這個房間,又從床上起來,見沒人監視,就走到那個姑娘的面前,想要與她攀談。
看到那姑娘睜眼後的狀态,薛小平更加确定了這姑娘是被酒廠老總抓來搞人體試驗的。
見到滿眼紅的薛小平後,亞亞果然是被吓了一跳。
“你你你……”亞亞一開始有些害怕,但看見這裏的陳設後明白了這裏應該就是所謂的醫學實驗室。
她覺得自己應該是被抓來做志願者的。
但看那男人警惕的樣子覺得不對,于是将耳朵湊過去,聽那男人講述了一番。
她的嘴直接從“一”變成了“零”。
她的确記不清自己是怎麽被送到這裏來的了,只記得自己被客客氣氣地送上一輛車,上了車後就被暈乎乎想睡覺,緊接着就是出現在了這家醫學實驗室的房間裏,看起來跟第一人民醫院的病房沒什麽區別。
聽薛小平說完後,亞亞眼中的這個房間就變得驚悚起來。
盡管這裏燈火通明,幹淨整潔,但只要一想到薛小平對她說的那些話,她覺得恐怖,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那個酒廠老板要立即派人按在研究室把她的皮肉給剝開來一般。
亞亞覺得自己的腿有點發軟。
朋友們都不在身邊,那三個大叔也不知所蹤。她的包裹和手機也都不見了沒法和康麗莎她們聯系,越想越恐怖,簡直一秒鐘都不想待在這張充盈着消毒水氣息的床上。
“嘟嘟嘟。”
是門禁卡刷開的聲音。
亞亞大驚,趕緊坐回床上,麻溜地将被單一拉,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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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晚了一點,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