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購物系統穿越,然而我窮 — 第 81 章 章
第 81 章
果然是個悲劇啊。
章又寧略微有點傷感。
她不是真傻, 懷疑這個故事可能意有所指。按照“我有個朋友”定律,可以百分百肯定,這個修道者就是齊學真三號。他以前有個小徒弟, 兩人也曾經你侬我侬, 但是最後,他被人小姑娘甩了。
一個字:慘。
可是三千世界, 一個世界有一種可能, 她不是當事人,不好評判這兩人誰對誰錯, 小姑娘是不是冷血無情。
而且想想那些末世慘狀, 這些情啊愛啊實在不值一提。
“呃,其實我不太喜歡看修仙小說。”她收了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太虛幻了。我一般喜歡看現實一點的, 比如穿越重生,或者天災囤貨。”
有汗自齊學真額上滑落, 他明顯正忍受着痛苦, 臉上竟然微有笑意, 還丢了個令牌一樣的東西出來。
“拿上這個, 你可以在無暗城暢通無阻。現在, 出去玩吧。”
不消他說, 章又寧也覺得她不适合繼續留在這裏。
“那你先……”
我去, 不好形容啊。
先忙着?
還是先熬着?
“那個, 要多久?”章又寧又開始牙疼。
這個發情期的設定,不應該是為某種文準備的嗎, 為什麽要出現在這麽正經的劇情中?
“二十分鐘。”齊學真說。
章又寧微微睜圓眼睛,那神色是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齊學真卻沒有被誤解的尴尬:“習慣了, 我知道怎麽快速排解。”
章又寧露出一種“我真不是以為你時間短”的尴尬笑容,逃一般離開會客廳,還順便将門關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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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又寧沒有在城主府亂跑。
其實她有點失望,這裏雖然是有一些奇怪的地方,但總體來說,的确是一個普通人的世界,她在這裏,有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覺。
到底要到哪裏去找線索?
什麽才是線索?
難道要去祈光城才行?
她感受到的那些危險的氣息,其實是來自祈光城?
嗯,很有可能。
章又寧找了個花壇--當然,現在裏面已經沒有花,只有土--毫不顧忌身上仙氣飄飄的複古樣式的白色長裙,一屁股坐到花壇邊,摸出令牌仔細瞅了幾眼。
表面看是很普通的東西,青銅色,一面有一個“齊”字,另一邊有只風中搖擺的鈴铛,鈴铛上刻着兩個小字:安寧。
奇怪,為什以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嗯,大概是電影電視中的令牌大體都長這樣兒。
這塊令牌就能讓她在無暗城橫着走?
章又寧默默地收起令牌。
搞笑呢,沒有這塊領牌她照樣誰都不怕好不好。
倒是祈光城,如果要去,的确需要做一番準備。
或許,可以問問齊學真。
不過丁則和湯言好像說過,據傳言,齊學真已經很多年都不用睡覺了。
章又寧總覺得這又是一則非常不負責任的“江湖傳言”。
二十分鐘過後,章又寧去敲會客室的門。
齊學真已經恢複了清冷的模樣,完全不見剛才的狼狽。
聽完章又寧的來意,他略一思忖。
“燈,武器,還有盡快找到安全屋。不過,我一直在想……”
“想什麽?”
齊學真目光沉沉:“我懷疑,有些危險,其實可能是燈光帶來的。”
章又寧:……
可是,好像也是有可能啊。
本來那麽黑的環境,大家誰都看不見誰,能不能撞上全憑緣份,結果好家夥,你拎那麽亮一個燈,t活脫脫一個移動的靶子,不殺你殺誰去。
“不過,問題就在于,人類對于黑暗有一種本能的恐懼,然後還有看不見,的确也是一種弱勢。”齊學真不緊不慢地加了一句。
章又寧想想自己的體質,莫名多了一點自信。
沒關系,她眼力好啊。
“還有,沒有燈,如果沒能及時找到安全屋,身邊的人也沒辦法及時救你。”齊學真又加了一句。
章又寧重重點頭。
這才是重中之重,所以還是兩難局面,怎麽做都有危險。
對絕大多數人來說,既然各有劣處,那肯定不如帶着燈方便。
但對章又寧來說,有沒有辦法自己醒來,才是最最重要的。
因為她沒有可以信賴的人了。
本來齊大校是可以的,可如果那邊真是齊學真,她就等着被坑死吧。
而眼前的齊學真三號,說到底剛認識,認識的緣由還是因為傷了他夫人,齊學真現在這種平和的态度,簡直可以稱是家教良好,風度翩翩。
要她将睡着的自己交給這個人,章又寧真不敢。
“有可以自己醒來的辦法嗎?”
齊學真定定地看着她,溫聲問:“你沒有可以信賴的人嗎?”
章又寧:……你就說有沒有吧。
反問這麽一句顯得你很聰明是吧?
齊學真沉思片刻:“按我的經驗,沒有。”
“你不是已經不用睡覺了嗎?”章又寧脫口而出。
齊學真并沒有絲毫驚愕的神色:“我作息正常。如果你需要休息,我可以安排房間給你,幫你守夜。”
章又寧忙不疊的:“不用,不用。”
齊學真已經站起身。
“跟我來吧。”
章又寧覺得莫名其妙,因為她竟然真的跟着齊學真走了。
這個情緒超級穩定的齊學真,莫名有一種讓人安心的感覺,就好像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是值得信賴的人。
要不是章又寧确認他的确是肉體凡胎,都要以為他會下蠱。
齊學真帶章又寧來的是一間極其樸素的卧室,陳設簡單到以齊學真的身份,哪怕只是客房,也過于簡陋的地步。
好在房間很幹淨,而且有一種淡淡的墨香,應該是因為臨窗的書桌和書架。
客房設書桌就算了,為什麽還會有書架?
“躺上去吧。”齊學真說。
他這人很奇怪,明明每一句都是十分溫和的語氣,卻又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氣勢。
章又寧踢掉鞋,和衣坐到床上,沒有立即躺下。
因為頭挨到枕頭的那一刻,就很自然地進入夢鄉,根本不存在什麽失眠。
但是如果是行周公之禮,又能讓人保持清醒。
非常神奇的判斷機制。
“我覺得我應該換身衣服。”章又寧還在堅持。
這衣服不方便她發揮啊。
尤其是整件衣服都是靠一些帶子固定,要是打鬥中帶子散了,那畫面太美不敢看。
“這只是身外物,不影響。哪怕穿了最厚重的防彈衣,其實也沒有任何防護作用。”齊學真解釋。
看來祈光城果然有點東西。
“武器你有了,幫你準備一盞燈吧。”
“不,武器我也要。還有,幫我安排一個女性守夜人,謝謝了。”章又寧忙道。
開玩笑,萬一系統在祈光城失靈,空着手她殺誰去?
齊學真掃了章又寧為了掩人耳目準備的刀鞘,沒多言,很快就有一個看起來很機靈的女孩子拿了燈和一把刀過來。
這應該就是守着她的。
“不建議用槍,因為一般人在緊張的情緒下容易失了準頭,換彈匣也需要時間。你既然擅長用刀,用自己最稱手的武器會更好一點。”
感謝他的耐心解釋。
“是只有握在手心才能帶進去嗎?”
面對一個完全未知的,肯定有危險的世界,說一點都不慌那是假的。
她身後還有幾萬的人要養呢。
齊學真點頭:“你如果這麽害怕,我可以陪你一起進去。”說着,他就很自然地坐到章又寧身邊。
過于意外,讓章又寧忽略了他的舉動。
“可以組團進?”
“有條件。”齊學真忽然握住章又寧一只手,攤開她的掌心,“要讓兩人掌心的血融到一起,才可以一起進入不分開。”
章又寧微愕。
這樣的話,可能最好的狀态只能是兩人組團,要不然肯定有一個人什麽都沒有,隊友一放棄,必死無疑。
“你現在劃破我們的掌心,我就可以陪你一起進去了。”齊學真示意她拿起刀幹活。
章又寧這時才反應過來,意識到齊學真要和她躺一起。
如遭雷劈,章又寧一把抽回手,伸手推他離開。
開玩笑,她這麽正直一年輕人,可不做第三者。
沒想到,以她的體力,竟然沒推動,反而一個不穩,跌倒到床上。
最後關頭,章又寧憑着她自身強悍的敏捷性,勉強一手一個,抓住了燈和刀。
在陷入沉睡的前一秒,章又寧忽然想到一句話--如果你想開個窗,可以提議将屋頂掀了。
昵瑪,這個齊學真三號,有點狗啊。
她被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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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靈的女孩子十分機靈的退了出去,室內恢複了寧靜,垂下的窗簾隔絕了陽光,略微有點夜晚的感覺。
章又寧手中的燈亮了,燈光下是她平靜的睡顏。
唇瓣有點幹,細長的手指輕輕抵上去,一點點撫過,齊學真眼角微彎,似是有了一點極淡極淡的笑意。
手指一路慢慢下滑,來到腰間,只輕輕一抽,腰帶就松開了。
似回憶起什麽往事,齊學真有片刻的失神,回過神來後,臉上的笑意漸濃。
他慢慢俯身,将嘴唇疊到微幹的唇上。
房門在這時被人用力撞開,後面是管家驚慌的道歉和解釋。
“夫人她……”
齊學真直起腰,神色平淡地一揮手:“沒你的事,下去吧”,這才漫不經心地瞅了眼委屈憤怒中不夾着一絲不安的家主夫人,“沖動不是一個好習慣。”
管家已經先一步告退,家主夫人眼圈紅紅的,死死盯着床上的人。
“今天是你的……你們……為什麽我不可以?”最後一句已經帶上了哭腔。
齊學真絲毫沒有“捉奸在床”的意識:“退下吧。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說過,我的卧室你不要随意進。不要再有第三次了。”
家主夫人不肯退。
“原來你并不讨厭女人。那為什麽要折磨我十四年?你知道發情期有多難熬嗎?”
齊學真神色冷漠:“你喜愛權勢,要做人上人,我需要人幫我遮掩,代價是我們都需要忍受每個月的那一天,這很公平,你何來的委屈?退下吧,這是最後一次警告。”
家主夫人明顯不願離開,卻還是慢慢挪腳轉身。
恰在這時,章又寧手中的燈,忽然熄了。
毫無預兆,完全沒有慢慢變暗的過程,就那樣突然熄掉了。
這是死亡的征兆。
齊學真臉色微變,語氣中終于有了一點焦急。
“來人,帶夫人下去,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靠近這裏。”
同時,他已經扔掉章又寧手中的燈,借着她另一只手中的刀,劃破兩人的手掌,和章又寧并排睡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