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少寵妻不能停 — 第 55 章 農夫與蛇
“哈哈哈哈!大哥哥你看!”
吳蔚把手機伸到戰亦霆面前,她剛才聊天時才想起來全國青年藝術家大賽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看!我的作品!入圍了!等等!”吳蔚幾乎要把眼睛湊到手機上:“媽呀,還是個銀獎!!!”
興奮地小丫頭轉過頭在戰亦霆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十個金獎,一百個銀獎那種?”戰亦霆悠悠地說。
吳蔚正開心着,沒在意這一盆涼水。
“金獎一個,銀獎三個,優秀獎十個,好不好啦?!”
“含金量還很高的嘛,給我看看畫的什麽。”戰亦霆贊許。
吳蔚不太好意思的把手機遞給戰亦霆,自己趴在車窗上看星星。
沉默。
雷昂忍不住從後視鏡觀察後排情況。
“有狗。”戰亦霆不緊不慢地說。
雷昂一踩剎車,幸虧車速不快,急忙跳下車檢查。
吳蔚忽然覺得身邊有股奇怪的熱流,從車窗上看到某人已從車的另一側湊到身後,目光如火。
她不知道該不該回頭。
“你這個軍功章,是不是也該有我的一半?”
吳蔚獲獎的那副作品,是戰亦霆搶婚那天戴着面具的肖像畫。
戰亦霆看到作品下面的名字《傾心》,署名吳蔚。
他覺得畫上的男人英俊得令人發指,許是小丫頭帶着感情創作的,就算是看慣了自己這張臉,都覺得畫作上的人英氣勃發,氣勢非凡。
小丫頭的确有些才華,還知道上進,他也很高興。
“是是是,軍功章都給你,獎金也給你。”吳蔚生怕她的大哥哥再整點什麽幺蛾子,忙不疊答應。
“獎金就算了,獎章記得給我。”他在部隊拿各種獎拿到手軟,卻獨獨看上了小丫頭的獎章。
“現在你可以收回剛才挑釁我的話了嗎?”吳蔚理直氣壯的轉過臉。
“好,收回!”戰亦霆痛快地答。
“這才是我的好哥哥嘛!乖~摸摸頭~”
今晚實在是太開心,吳蔚有些高興過頭,戰亦霆在她眼裏,好像一只溫順的大金毛,讓她忍不住想要順順毛。
戰亦霆感覺吳蔚好像把他當成了某種寵物,立刻露出兇狠的要吃人的目光。
吳蔚一個激靈,剛才那點兒酒勁兒全部煙消雲散。
夭壽啊!她的大哥哥怎麽會是金毛,那都是錯覺好嗎!明明是頭狼王,只不過今晚大概打了個盹而已。
她恨自己一時麻痹大意,羊入虎口。
“剛才沒吃飽,現在吃宵夜!”
吳蔚瑟縮到門邊,無路可退。
雷昂在外面溜達了一圈也沒見到狗,疑惑間走回車前,卻在不遠處駐足。
“老大自從破了戒,真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肖明涵的公寓。
莫檸揉着酸痛的雙腳,看着肖明涵的眼神裏滿是愛意。
“明涵,晚宴上你說的結婚……”
“哦,随便一說,你別放在心上。吳蔚打算畢業後再結婚,你應該也和她一樣吧。”肖明涵用力地扯了兩下領帶,解下。
“我……”
“我累了,明早還有會,早點睡。”肖明涵直接進了浴室。
莫檸有些失落,這次肖明涵回來,她是想好好聊聊兩個人的未來。
之前家裏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是因為肖明涵的身份和地位配不上她,現在他已經功成名就,父母也就不會攔着了。
像莫檸這麽傳統乖巧的女孩兒,對待戀愛和婚姻,最渴望得到的就是父母的祝福。
莫檸洗完澡出來,躺在肖明涵身邊。
少女的體香刺激着肖明涵的嗅覺,他心煩意亂。
偏偏莫檸又很保守,戀愛一年多,始終不肯突破最後的防線。
“你打個車,回學校吧。”肖明涵背對着莫檸說。
“明涵,你……”莫檸委屈。
“我什麽,你沒看到吳蔚身上的吻痕嗎?為什麽她可以,你就不可以?”
肖明涵做起來,眼睛充血,像頭暴躁的獅子。
莫檸不争氣的紅了眼眶。
“明涵,我只是想等到新婚……”“吳蔚也沒結婚!你就是怕你父母不同意,才不敢給我!現在想和我上床的女人多了去了,比你漂亮,比你身材的好的有的是,我還把你完整無缺的留在身邊,你該知足了,別整天一副可憐相,我肖明涵不
欠你的。”
說完,肖明涵套上衣服,摔門而去!
莫檸呆坐如雕像。
她知道,他會去哪兒,可卻沒有勇氣把他追回來。
半年前,莫檸用攢了三個月的生活費買了張機票,想給肖明涵一個驚喜。
然而,肖明涵卻給了她一個巨大的“驚喜”!
她漂洋過海抵達肖明涵的出租房外,按響了門鈴,房東出來,問她找誰。
“肖明涵。”
房東一臉狐疑的問:“你是誰?”
“他的女朋友。”
“你确定?現在要進去?”
“是呀,有什麽問題嗎?他不在家?”
“哦,我寧願他現在不在家。進來吧。203房間。”房東指了指樓上。
莫檸歡喜地踏上樓梯,卻在房間門口聽到女人的叫喊聲。
很,銷魂。
她心想也太不注意影響了,怎麽說也帶個耳機吧,于是推門而入。
一個身材火辣的異國女孩兒正坐在肖明涵身上……
莫檸愣在門口手足無措。
“Shit!”女孩兒罵了一句,撿起衣服從莫檸身邊離開。
事後,面對肖明涵的磕頭認錯,和百般解釋,莫檸選擇了原諒。
“只有這一次,相信我!”
“對不起,莫檸,她說她失戀了,想和我聊聊,我沒想那麽多……”
“莫檸,我很想你,所以我忍不住,我當時想的都是你……”
莫檸相信了他的鬼話。
離開時,莫檸把自己的全部身價都留給了肖明涵,并且每月依然定期給他彙款。
這些,莫檸從未對人提起,哪怕是吳蔚,她不想讓肖明涵丢人。
但單純如她,卻不知道偷腥會上瘾,一次就是一萬次。
傻姑娘反複安慰自己,暗示自己,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應該有正常的需求。
他要玩,要應酬,就放他自由,只要以後結了婚,心能留在家裏,就可以。
多年後,她終于懂得,在愛情裏變得卑微不是件好事,善良本身沒有錯,可怕的是遇到了渣男。遇到了利用善良的人,就像農夫與蛇,善良就和愚蠢成了同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