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少寵妻不能停 — 第 29 章 再對她胡說,我廢了你!
“莫檸,我,我真的配不上他。我知道我要努力,可是我要怎麽努力才能和他比肩?我怕我窮盡一生也達不到他家人要求的标準。”
她從來都是自信的,自信樣貌,自信學業,自信能力,自強而又獨立。
可獨獨在感情上她慫了。
這短短幾日,她不止一次的退縮猶豫,之前在車裏反撲時那“睡一次少一次”的決心早就蕩然無存。
人啊,就是這樣,得不到的時候卯足了勁兒想要得到,得到之後又總是患得患失。
越珍貴,越躊躇,全然沒了當初那一鼓作氣的勇氣。
“就做最好的你,用你自己的标準,不要管別人怎麽看。當初我和肖明涵在一起,她們奚落我配不上他,你替我出頭時對我說過的話,難道你忘了嗎?”
“我,呼……”吳蔚撅起下嘴唇,吐了一口氣,帶過的風撩起劉海。
“嗨,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心煩意亂,你懂的。”
莫檸笑了,吳蔚故作輕松,顧左右而言它的樣子,好笑極了。
“哼哼,敢笑話我?”
吳蔚伸手去抓莫檸的胸,兩人在床上鬧得不亦樂乎。
周莞爾自從校慶那天之後,就不見了蹤影,另一個舍友也和男友搬了出去,吳蔚和莫檸樂得逍遙自在。
那天之後,吳蔚每天都把自己泡在圖書館和畫室,不放過任何一次鍛煉提升自己的比賽或者講座。
有時,莫檸會看得心疼,但作為真·閨蜜,她由衷希望吳蔚真正的強大起來。
而吳蔚最大的放松,就是在累的時候,畫一張某人的速寫,或者素描,回憶那為數不多的甜蜜時光。
春天的陽光和煦,溫暖。
校園裏的玉蘭吐出花蕊,仰頭望去,它們筆直倔強地立于枝桠,靜待時機,一展芳華。
它先開花,後長葉。
花骨朵如孩童胖乎乎的手指,肥厚而嬌嫩,花朵卻似大家閨秀走出深閨,優雅又從容。
她撿起掉落的花瓣,插進裝滿顏料的玻璃瓶,顏料順着花瓣的經絡被吸收,漸漸變了顏色。
趴在窗臺靜靜地看着花瓣變色,也成了一大樂趣。
一天裏總有那麽幾次,她拿起手機,翻到通訊錄裏那個與衆不同的號碼,看呀看,就是不敢動。
因為他說過,沒有重要的事,不要打給他。
距離上次見面,過去十天了。
他音訊全無。
他的圈子,她從未曾踏足。也許那些承諾,都只是戲言。
魚躍于淵,鳥戲林間,終究只是萍水相逢。
轉身走回畫架旁,昨天的油畫顏料已經幹透,可以上第二遍色了。
她拿起油畫棒,極為認真的塗了起來。
這是一幅人物肖像,尺寸不大,但十分寫實,寫實到每一根頭發都纖毫畢現。
吳蔚準備用它來參加一個月後的全國青年藝術家大賽。
周日的畫室裏只有她一個人,同學們戀愛的戀愛,逛街的逛街……
畫室在一樓,窗外,是新綠初綻的操場。
不知何時,一個英氣逼人的身影站在那裏。
他的身姿,比玉蘭樹更挺拔,他的氣度,比玉蘭花更風雅。
他如墨的瞳中,滿滿的都是專心繪畫的少女倩影,滿到再容不下任何美景。
學校的電臺恰好響起了吳蔚最愛的一首男女對唱:
“(女)我們好像在哪見過,你記得嗎?
(男)那時你還是個孩子,我在窗棂下。
(男)我猜着你的名字刻在了牆上,
(女)我畫了你的摸樣對着彎月亮。
(男)我們好像在哪見過,你記得嗎?
(合)當我們來到今生,各自天涯。
(女)天涯相望今生面對,誰曾想?
(合)還能相遇,一切就像夢一樣……”
吳蔚輕輕哼起來,滿臉笑意地擡起頭,循着歌聲望向窗外……
四目相對時,她的笑容僵住。玉蘭小徑的盡頭有了他,才算是最好的風景。
戰亦霆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心竟然可以軟的像一團棉花。
自從遇見她,她給了他太多的第一次。
吳蔚再也忍不住,顧不上摘下鋪滿顏料的圍裙,沖出畫室,一頭撲進戰亦霆的懷裏。
她委屈地快要哭出來:“大哥哥,我好想你……”
這個向來淡定,處變不驚的男人心中,已是兵荒馬亂。
他後悔沒有早點來,後悔自己太過小氣,失了男人的大度。
讓他的小妹妹受了這麽大的委屈,真是罪大惡極。
內心翻江倒海,臉上卻是風平浪靜。
“我,很忙。”話一出口,他又覺得不妥。
是不是也該和那個流氓二哥學一學,怎樣說情話了?
他确實是忙暈了頭,因為戰卿辰的到來,是和他一起為Z計劃招兵買馬,每天的三餐不是在辦公室解決,就是在餐桌上與人周旋。
而且,他的身份,也注定不能如尋常男人一般,有充裕的時間陪在女友身邊。
直到今早,戰卿辰戲谑地對他說:“沒想到弟妹還真聽話,那天晚上我警告她……”
他出門時,戰卿辰的鼻血還沒止住,身後傳來憤怒的咆哮。
“老三!你TM為了個女人打我!我C!”
“再敢對她胡說,我廢了你!”
“MB!你真瘋了!”
禦園裏,回蕩着兩兄弟的争吵聲。
姜天澤和雷昂互相使了個眼色,禦園的女主人看來是真的非她莫屬。
“我知道,我知道。你能來,我就很滿足了。”吳蔚懂事地說。
她明白,做他的女人,沒有資格提要求,他能主動來看她,她應該滿足!
她憑什麽提要求?她也沒有要求。
她的懂事讓他心疼,她怎麽變了?變得這麽溫柔?那個咄咄逼人,充滿攻擊性的小丫頭去哪兒了?
“小花貓,最近很用功,作為獎勵,今天陪你。”
她的溫柔影響了他,語氣都變得柔和起來。
吳蔚的臉上有兩道不小心抹上的顏料,配上那脈脈含情的水杏眸子,比貓還多了三分靈性。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是真的嗎?”
吳蔚才反應過來,顧不得矜持不矜持,連珠炮似的發問。确信無疑後,毫不腼腆的在他的唇上輕啄一下。
——這才是他的小野馬,終于恢複正常了。 戰亦霆一把摟住她,把輕啄變成了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