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少寵妻不能停 — 第 8 章 感覺身體被掏空
吳蔚生無可戀的看着雷昂,雷昂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她轉而擠出一個燦爛的笑臉面對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戰少,您想怎麽着呢?要不您再占回來?”
少女芳心總是暗許,嘴上雖然是耍無賴,但心裏帶着一絲小得意。
戰亦霆嘴角一撇,眸中閃過狡黠的光,吳蔚心想,不好了,這男人小心眼,真的惹不起。想到這裏,她脫下高跟鞋就跑!
“你穿成這樣跑回去,制服誘惑嗎?”可惡的聲音再度響起,卻定住了她的腿。
是啊,大半夜跑出來,穿成這樣回去,和自殺有什麽區別?流言如剔骨刀她可是深有體會。
“回來!平板撐十分鐘,做完把她送走!”
十分鐘?吳蔚盡量讓自己調整呼吸,哪怕自己常練,最多也只能堅持四分鐘,十分鐘,要命嗎?!
咬着牙堅持到五分鐘,戰亦霆在她一次次倒下和爬起後,壞笑在嘴角一閃而過,接着一臉不耐煩的擺擺手,大步離開,走之前還不忘交待雷昂:“做不完,不準回去。”
吳蔚看戰亦霆的眼神絕對帶着火,雷昂看到老大的身影漸行漸遠,小聲說:“起來吧,吳小姐,十分鐘到了。”
知道雷昂給自己放了水,她無比感激地顫抖地握着雷昂的手:“雷哥,你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有姜天澤那個前車之鑒,雷昂急忙撇開她的手,不好意思地笑着說:“戰少要是真的想罰你,是絕對不會離開的。要謝,還是謝戰少吧。”
“他罰我我還要謝他?”吳蔚深感人生經歷太少,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返回學校時,排練室裏只有王老師一個人。
“吳蔚,我知道你因為作品被頂替的事難過,這幾天你失蹤我替你遮擋了過去。但校園裏的風言風語不總是空穴來風,你要學會自愛自律。”王老師的語氣很嚴肅,表情卻是關心的模樣。
自從來到H大,王老師讓從未感受過母愛的吳蔚感覺到了家人的溫暖。她很慚愧,讓王老師失望了,盡管事實不是那樣,可她又怎麽堵的住衆人悠悠之口。
“王老師您放心,我不會做對不起您和自己的事。”
“你別覺得老師管得多,才華終歸只是附加值,為人之本是有顆正直善良的心。”王老師中年喪女,在合唱團試聲時聽到吳蔚的一段無詞吟唱,宛若一道清泉沖刷着心中的思念。自此後,對她倍加關注。
“嗯,王老師,謝謝您!”
“趕緊來練聲,亞萱總找不到感覺,百年校慶的主題合唱不是兒戲,你作為領唱更要力臻完美。”
在王老師的指揮下,吳蔚空靈婉轉的歌聲響起,回蕩在禮堂中。
此時,禮堂門外站着一名臉色鐵青的女孩兒。吳亞萱妝容精致、興高采烈的來排練,卻聽到王老師給她這樣的評價。那個小賤人居然無恙的回來了,該死的周莞爾,竟敢不按她的計劃行事!
“亞萱,你別生氣。秦浩川真的把他送到五爺身邊了,而且是我親手把藥劑注射進去的!”周莞爾在吳亞萱面前就像一只戰敗的母雞,全然沒了欺負吳蔚和莫檸時的氣勢。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她現在還能在禮堂唱歌?!”
“一定是有人幫她。”
“誰敢幫她?”
“亞萱,我還有個更好的計劃……”周莞爾漸漸附在吳亞萱耳邊,聲音越來越小,吳亞萱臉上的烏雲卻漸漸消散,直至露出笑容。
“如果再搞砸了,你的秦浩川哥哥就會把你果貸的資料放出去,聽懂了嗎?”
“嗯嗯,一定不會搞砸。”周莞爾搖尾乞憐。
“說起來,秦浩川那個蠢貨死哪兒去了。明明說要把吳蔚送給五爺折磨死,這TM吳蔚沒事,他不會被五爺滅了吧?”
“小妖精媚得很,保不齊幹出什麽龌龊事。”
“不早了,我要回去準備晚上的校慶舞會。H大想趁着這次校慶募捐擴校,今晚來的可都是龍城響當當的人物。你給你們周家丢臉不要緊,離我遠一點兒。”吳亞萱嫌棄地看了看周莞爾。作為不讨喜的私生子,周莞爾在周家的地位連保姆都能欺負,也就難怪她為了充臉面去借巨額校園貸。
十八點整,H大莊重典雅的寬闊禮堂座無虛席,前三排坐滿了來自社會各界的精英和家族財團的代表。
戰亦霆從前門進入,步态優雅,身姿挺拔,帶出與衆不同的氣勢。他的出現,讓觀衆席上那群只愛小鮮肉的女生們也目不轉睛。她們像一群站在樹枝上的小鳥,瞪着圓圓的眼睛盯着氣場十足的男人。
青色的高定西裝剪裁得當,盡管穿衣顯瘦,不妨礙她們能透視到西裝下完美的身材。那張黃金比例分割過的臉和五官,就連前三排的千金小姐們,也不免在心中揣測:這是哪家的公子生的如此英武帥氣?
年輕的女孩們并不知道,這種讓她們為之傾倒的威嚴是經過怎樣的洗禮鑄就的。
後排的女生竊竊私語:“紮心了,上帝不公平。”
“就看了一眼,感覺身體被掏空……”
“我這輩子最明智的決定就是考進H大,坐在這裏。”
吳亞萱坐在第二排,戰亦霆四分之三的側臉映入她眼中,聳立的眉骨和鼻梁堅毅果敢。
戰亦霆微微轉頭,眼神如常般冷漠,正好迎上吳亞萱熱情似火的目光。那深邃的墨色瞳孔中反射着禮堂內璀璨的燈光,吳亞萱的臉瞬間通紅。
原本明亮的禮堂突然陷入黑暗,大幕緩緩升起,100名白衣飄飄的女生手持白色蠟燭高低錯落的站立着。
接着,一段女生輕靈悠揚的吟唱天籁般響起,猶如亘古時空中傳來仙子的呼喚。
戰亦霆看到吳蔚站在中心,就像當年在孤兒院的唱詩班一樣。
當年的小天使已經變成了仙女。心中默默感慨,吳蔚被領養後不久,他也被自己的生父帶走,自此一別,便是天涯海角。
曾經,當自己身負重傷,瀕臨絕境時,總能浮現那個穿着白袍的小姑娘一臉虔誠唱詩的模樣,那存在腦海中的天籁就是他的永動機。
“三哥,你相信信仰的力量嗎?我會永遠為你祈禱,求天使守護你。”
——我相信,因為你就是我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