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國美人謀 — 第 21 章 揭榜
《渡罪劍錄》準确來說是一本集各式劍招于一體的功法,雖不是修行靈氣的主功法,但練它可以将業煉劍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顧傾國迫不及待地用神識翻看着《渡罪劍錄》。
《渡罪劍錄》共有七式,每一式的威力都非常的強大,最後的幾式甚至有能毀掉一整座仙域的威力,顧傾國看得眼睛都直了。
渡罪劍錄第一式:崩殺神解
頃刻間爆發的劍氣,就顧傾國現在的魂力,足以使地階以下任何的生物解體,化為一灘碎肉。
顧傾國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握緊業煉劍,站了起來,朝着前方不遠處的梨樹揮出了一劍!
“崩殺神解!”
劍氣暴漲,直沖梨樹而去!
‘轟!’
昨晚就被顧傾國打成兩截的梨樹,頓時炸裂開來,漫天都是和細沙一般無二的木屑。
顧傾國滿意了,她現在只不過是使了三分魂力而已,就已經這麽強了,如果全力的話,一擊秒殺原主的便宜爹也不是件難事。
這一式的劍招威力确實很強,只是可惜消耗魂力太多了。如果她全力施展的話,短時間內是使不出第二次的了。
其它的幾式劍招,就她目前這個修為,暫時是沒辦法練成了,還是要抓緊時間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是。
而提升實力則需要大把的金錢,看來要用那個法子賺錢了。
顧傾國打定主意,收起業煉劍後就上了街。
她這院子可是在市中心最繁華一段上,離她家不遠就有一處朝廷貼張貼告示的木牌,最顯眼的位置上是一塊明黃色的綢布,上面的意思大體是召集能為小皇子醫治的大夫,綢布的右下角還加蓋着玉玺的印章。
顧傾國勾了勾唇角,踮起腳尖,揭下了綢布。
一旁負責的看護官差,立即抽出了腰間的長刀,指向顧傾國,“何人敢揭皇榜?”
“你們不是要找能為小皇子看病的大夫嗎?”顧傾國抖了抖手中明黃色的綢布,“前面帶路。”
顧傾國從這兩人的衣着上就看得出,兩人并不是尋常衙門裏的官差,像是宮裏的侍衛,嗯,說不準還是那位太子殿下的扈從。
兩人上上下下地掃視了顧傾國一遍,“小丫頭,你沒搞錯吧?你也就才十二三歲,能治什麽病?快快快,把皇榜歸還給我們,一邊去。”
這是不相信她?
想想也是,就她現在這幅樣子,能有人相信她是什麽絕世神醫那才是有鬼了呢!
顧傾國心下了然,并沒有氣惱,好脾氣地解釋道:“兩位官爺,我叫顧傾國,就是顧家的傻子九小姐,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沒有?”
侍衛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駭,确實顧家的那個天生癡傻的煞星,梧桐城中誰沒有聽過啊?
當然這還要多虧顧傾國的繼母,劉氏的大加宣揚,簡直是把顧傾國形容得再恐怖不過,上次顧傾國沒換衣服出來,街上的人不是全都繞着她走嗎?
兩個侍衛同時後退一小步,生怕染上顧傾國身上的黴運,不過他們心下也很好奇,那位九小姐不是傻子嗎?怎麽眼前這位言行舉止都很正常啊,不像是個傻子啊?難道她真得好了?
顧傾國繼續趁熱打鐵,“我原本可是天生癡傻,現在不也照樣好好的?小皇子的病确定不讓我去試試嗎?”
“這個……”其中一名侍衛沉吟道:“我們做不了主,麻煩姑娘在此地等一會兒,我去禀報我家主人。”
顧傾國也不急,點點頭就在往路邊一站,等着了。
在等侍衛回來的途中,顧傾國也沒有浪費時間,她的神識在識海內和業煉劍溝通,在修煉魂力的同時還可以順帶着溫養神識,實在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積攢夠成為二級魂師的魂力。
侍衛沒過多長時間就又回來了,從他急促的呼吸聲中,顧傾國可以斷定出,他的那位主子顯然是已經同意了讓她去醫治小皇子了。
果不其然,侍衛開口,“姑、姑娘,我家主子這就要去皇宮,姑娘可以同行,請随我來。”
顧傾國跟上了侍衛的步伐。
太子府距離此地不遠,穿過一條繁華的街道,離着老遠就瞧見了前方高高|聳立的太子府,太子府周圍沒有別的建築物,更加沒有擺攤的商販,顯得有些冷清。
一輛黑漆漆的巨大馬車停在太子府門口。
顧傾國眼睛一輛,這用來裝飾馬車的漆黑金屬可是玄精,一種質地堅硬的煉器材料,可以用來煉制防禦類法寶,沒想到下界還有這麽好的煉器材料!
可是這位太子殿下,竟然奢侈到用它來裝飾馬車?真是夠浪費的!
可惜旁人并不知道顧傾國的想法,見着顧傾國不動了,侍衛連忙催促她快走。
見着走過來的是一個看起來十二三歲的黃毛丫頭,站在車轅上的黑衣侍衛,眼中閃過一抹驚駭,呼吸不自覺地急促起來,他很快醒悟過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板着一張臉,對顧傾國說道:“上車,我家主子已經等了你很長時間了。”
顧傾國抽了下嘴角,暗道這下人都這麽大的脾氣,馬車裏的這位太子殿下,脾氣還不得大上天去啊!明明是求自己辦事,整得就跟她搭上他們這條線,是她的福氣似的!
瞧着那黑衣侍衛都能凍死人的眼神,顧傾國也就沒再啰嗦,麻溜地上了車。
“是你?!”顧傾國面前坐着一個男人,同樣是一身黑衣,不過比起之前那個侍衛來,布料卻要高上去幾個層次,衣衫上的繁複花紋,映襯着他的面容愈發地俊朗,但他不茍言笑,給人的感覺很冷。
顧傾國指着面前的這個男人,手指不停地抖啊抖,這不就是她昨天在街上碰到的那位輕薄她的公子嗎?
現在當太子審美都可以這麽低了嗎?
司徒霁也沒料到來的人居然會是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丫頭,明明這個丫頭看上去很普通,卻詭異地對他有種致命的吸引力,這,這實在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