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世馭靈師:逆天世子妃 — 第 88 章 容顏驚世,生死危機!(萬字求首訂)

卿雲歌看着迎面襲來的手掌,神色驀然一冷。

她猛地一個轉身,手中匕首一揮,只聽得一聲凄厲的慘叫,黎雨真的十根手指齊齊地被切斷了,剎那間鮮血淋漓,灑滿空中。

然而依舊晚了一步,因為與十根手指同時落地的,還有半張黑金色面具。

紅裙少女的容顏,在這一刻,終于暴露在衆人視線之中。

喧嘩聲在瞬間停止,動作全部止息。

寂靜,一片寂靜。

大殿內所有人的視線都同時集中在一個人身上。

絕美的容顏,仿佛從古畫之中走出來的女子,那是一張難以用言語來描述的臉。

一雙玫瑰紫色的雙眸潋滟如水,顧盼生輝,卻透着冷意的殺機,宛若寒潭清澈,帶着不容忽視的瑰麗之美。

那是一種極致的豔,極致的麗,瞬間攝取了所有人的心魂。

如玉的肌膚上甚至還有着淡淡的瑩光在流轉,紅潤的嘴唇似櫻花般柔軟,眉目如畫般細膩。

優雅高貴,嗜血冰冷。

孤傲狂妄,嚣張絕世。

讓人魂牽幾許,恍若夢繞。

“看夠了麽?”

這時,一道慢悠悠的聲音忽然打破了這一片寂靜,雖然輕輕柔柔,但直沖耳膜,震斷了所有人的思維。

衆人這才回過神來,但臉上依舊是震驚,似乎還停留在被那絕美的容顏所震撼的時候。

“怎麽可能,不,你不是卿雲歌,你是誰?”黎雨真因為一時震驚,連傷口處的劇烈疼痛都忘記了,她瘋了似的尖叫,“傳言不都說你不是一個醜女嗎?”

是啊,傳言卿家嫡女,不是朱雀國第一醜女麽?

如果真的是醜女,那麽眼前的少女是誰?

“傳言你也信?”卿雲歌微微哼了一聲,像看傻子一樣地看着黎雨真,“我說我還是獸人呢,你信嗎?”

其實她是醜女的傳言并不是假的,但誰讓昨天走了狗屎運,吞了一塊石頭,就恢複了容貌呢。

孰料這一句話一出口,高座上的皇帝立馬變了臉色,像是想到了什麽,他目光深沉無比,裏面似乎有着狂風暴雨在蓄勢。

鳳姬,是你讓你女兒的容顏恢複的麽,這麽說,你原諒朕了?

你的女兒,果然和你一模一樣呢,都是那麽的美。

皇後在看到那一張熟悉而陌生的容顏時,也下意識地咬緊了嘴唇。

餘光瞟了瞟身旁的皇帝,見他神色果然恍惚不已,又想到昨天太子的慘狀,心中立馬下了一個決定,準備今晚就要執行。

“咳咳……”這時,皇帝已經回過神來,他咳嗽了幾聲,然後揮了揮手,道,“來人,把雨真公主帶下去治療。”

靜立良久的侍衛這才連忙上前,将呆滞不已的黎雨真送了下去。

“呵呵,夜太子。”卿雲歌直接扔了手中染血的匕首,朝着玄衣男子展顏一笑,“我的臉,你可還滿意?”

這一笑,仿佛三千繁花緩緩綻放,花間有着無數蝴蝶飛舞,薄翼輕輕拍打着人的眼簾。

眼角那即将滴落下來的流光,落入他人眼中,又是一番驚心。

夜将臣因為這個笑容,再次失神,他倏爾握緊了手中的酒杯,聲音低啞道:“孤,甚是滿意。”

一道道波浪沖擊着他多年沉穩的心神,心中有一個聲音破土而出,那就是,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不僅僅因為容瑾淮是他此生最大的對手,只是這一個笑容,他也要将眼前的女子,牢牢地握住。

這個笑容,好像他逝去多年的母妃啊。

他垂下眸來,瞳中漸漸地又浮上血色來,良久,才重新恢複了深沉的黑。

他并不是玄武皇帝的嫡子,相反,他的生母只是一個卑賤的宮女,因為皇帝一次醉酒,才有了他的出生。

後宮混亂,眼線雜多,他和他的母妃雖然不能安穩的過日子,但也算平靜。

直到有一次,母妃喝了皇貴妃賜下來的毒酒,平靜才被打破,而他被誣陷,是他下藥毒死了他的母妃。

玄武皇帝震怒,直接将這個本就不受寵的兒子丢棄在了冰冷的宮殿內,再也不看一眼。

從那時起,他就發誓一定要讓當初傷害他的人血債血還。

于是,建立勢力,拉攏玄法世家,修煉玄力,殺兄弟,滅後妃。

一步一步終于登上了太子這個位子,昔日的敵人早已被他殺了個一幹二淨。

可是,他的母妃卻再也看不到了,她死在了陰謀詭計多端的後宮之內,連屍體都被丢到了亂葬崗,不得善終。

失去的東西,已經找不回來了,那麽眼前的東西,他一定要握在手中。

薄唇微抿,血色和墨色交替的眸中浮現出光來,就算是容瑾淮,也不能阻止他要這個女人。

他看上的東西,沒人搶得走。

聽到夜将臣的回答後,卿雲歌的笑容在瞬間斂去,只餘唇邊化不去的冰寒:“既然夜太子滿意,那麽說好的一百萬金幣,是不是可以給我了?”

說好的一百萬金幣?

衆人這才想起,玄武國使臣當時那一番話,我國太子願以百萬金幣,一睹卿小姐之貌,以滿足我國太子好奇之心。

現在不光夜太子看到了卿雲歌的臉,所有人都看到了,雖然是因為一個意外,但确确實實的看到了。

然而,這一句話委實是讓夜太子下不了臺階,只不知道夜太子會如何回答呢。

“孤,會在明天将一百萬金幣送到卿家。”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夜将臣緩緩開口,應道,“卿小姐放心,孤不是食言之人。”

“我自然信太子不是小人。”卿雲歌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撫了撫裙角,徑直回到了座位上。

“臭丫頭,你的臉是怎麽回事?”卿天方才看到自家孫女的容顏時,震驚了好久,這時見她回來,終于忍不住詢問出聲。

“咳,我也不知道……”卿雲歌幹巴巴地笑了,“也、也是莫名其妙就好的。”

說真的,她也沒料到會整這一出來,本來她還打算狠狠地教訓一頓夜将臣,結果這下可好,被黎雨真給搞砸了。

心情有些不爽,看來只能日後再教訓了。

老爺子眼睛一瞪:“哪裏來的那麽多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有玄力了,莫名其妙幻階了,莫名其妙容顏恢複了,這個世界還真是莫名其妙。

“哎呀,爺爺你就不要問了。”卿雲歌只能又開始撒嬌,“反正不管怎麽莫名其妙,您孫女都在越變越好,您擔心什麽?”

“呵呵……”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一聲極低的輕笑,帶着幾分寵溺。

聽到這聲笑,卿天這才想起旁邊還有一個人,正是他十分滿意的孫女婿,頓時也不好再說什麽,只好哼了一聲,接受了卿雲歌這一番說法。

然而,同樣聽到笑聲的卿雲歌身子卻僵住了。

靠!

她怎麽忘記了容瑾淮還在這裏坐着呢?

那麽方才她向着自家爺爺撒嬌的模樣,豈不是全入了他眼中?

丢人,真丢人。

“卿卿,不要害羞。”容瑾淮見卿雲歌默默掩面,再度低笑一聲,“我不嫌棄你的。”

“誰稀罕你的不嫌棄。”卿雲歌咬牙切齒,“我告訴你,容瑾淮,你不許再調戲我!”

“調戲你?”容瑾淮輕聲重複了一遍,然後才慢慢道,“你是我夫人,我說這些話很正常的。”

“你夫人個屁!”卿雲歌覺得自己壓不住體內即将噴薄而出的玄力了,她氣得牙根疼,“你的玉佩我現在就還你。”

然後她摸了摸衣服,卻尴尬地發現,自己竟然沒帶。

“夫人不用口是心非。”容瑾淮依舊低笑,心情很是愉悅,“你送我的香囊,我可一直帶在身邊呢。”

說完,還專門給她看了看系在腰間的香囊。

“你、你簡直……”卿雲歌頭一次知道了無語凝噎是什麽感受,她有些悲憤地指着唇邊含笑的男子,“無恥!”

“我無不無恥,夫人親一下就知道了。”聽到這話,容瑾淮忽然微微俯身,雙眸中的笑意愈來愈濃,聲音性感低沉,“親麽?”

忽然被淡淡的梅香所包裹住,卿雲歌微微一怔,旋即看到一張颠倒衆生的俊美容顏出現在她眼前。

那雙墨眸深深地凝視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骨髓。

即便依舊不能對這張臉的美色很好地免疫,但她依舊很快地回過神來,想到剛才他說的話,差點一拳頭揮上去:“我親你大爺!”

“那可不行。”他笑得溫柔而缱绻,說得卻很堅定,“你是我夫人,只能親我。”

卿雲歌:“……”

她閉嘴行了吧!

怎麽就遇到了這麽一個腹黑男呢?

餘光瞥了瞥一旁的白衣男子,心中冷哼,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容瑾淮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卿卿,別那麽看着我。”容瑾淮慢悠悠地開口,“你這樣看着我,我會忍不住的。”

“忍不住?”正在偷看的卿雲歌聽到這話,不由一懵,忍不住什麽?

“我會忍不住……”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頓了頓,補充道,“你躺我上。”

“容、瑾、淮!”第三次聽見這四個字,卿雲歌直接暴走了,她氣急敗壞,“你出來,我們打一架。”

“嗯。”容瑾淮從善如流地應道,“還請夫人手下留情。”

“快滾!”

“不要這麽無情,我會傷心的。”

“傷吧,傷死你!”

“我死了,夫人可是會守寡的。”

“……”

對面的夜将臣看到這一幕,雙眸不禁微微沉了沉,瞳底的風雲不斷變幻着,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覆在酒杯上的手指慢慢地握緊,只聽道一聲細微的“咔嚓”聲,酒杯上頓時出現了無數裂痕,直接碎掉了。

容瑾淮,我們之間要争的東西,又加了一個啊。

……

四國宴會最終得以成功地結束,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氣,但,所有人都明白的一件事,那就是,卿家嫡女從這一刻開始,要名揚整個人族了。

不下于琴絕的琴藝,足以登上《朱顏榜》的容顏,這二者中無論擁有哪一個,都足夠她被所有人重視了。

但是,洶湧的暗潮也随之而來,隐藏在暗處的敵人開始蠢蠢欲動,着手準備着下一次的行動。

皇宮內,皇帝和皇後默默無言的相對而立,整個室內只能聽見窗外的清風撫樹發出的泠泠聲,沉寂,只有沉寂。

最終,還是皇後打破了這片沉默,她幽幽地開口:“你又想起她了是不是?”

聽到這句話,皇帝的神色明顯有些不自然,他嘆了一口氣:“你不要多想。”

“我多想?你還說我多想?”皇後忽然變了臉色,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掌心之內,有些失控,“當年你為了那個女人,差點把整個朱雀國都丢下了,那時我們盛兒已經五歲了,我還懷着笙離,你有為我考慮過嗎?!”

說道這裏,皇後忍不住紅了眼。

她是懷着赫連笙離的時候聽到那個女人的消息的,差點因為過度激動而滑胎,她的女兒也因此落下來病根子,到現在都沒有好轉,怎麽能不恨?

“事情都過去十五年來,你還提這些做什麽。”赫連域明顯不耐煩了,“阿離不會有事的,這些年她已經有所好轉了。”

“好轉?”皇後驀然冷笑一聲,“你指的好轉就是只能在千年寒冰中待着,一天只有一個時辰的清醒?”

她的女兒,赫連笙離,朱雀國的四公主,到現在還不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就是因為那個女人。

她真的當時就不應該讓赫連域出去試煉,要不然他也不會遇上那個女人。

“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帶赫連繁凡回來的目的。”見皇帝沒有回答,皇後再度冷冷地開口,“你以為用她就可以補償我失去女兒的痛苦麽?”

赫連繁凡根本不是朱雀皇族血脈,是當年赫連域從外面帶回來的一個嬰兒,然後對外說皇後誕下了雙胞胎。

但是她根本不想領這個情,她直接将赫連繁凡當做男孩子來養,她的女兒,只有阿離一個。

“所以你就讓凡兒女扮男裝?”赫連域微微皺眉,“你怎麽能這麽做?”

他一直以為凡兒是自願女扮男裝的,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是出自皇後之手,而且凡兒的身份……

想到這裏,眉頭皺的更深了,幸虧他把凡兒送到了南淮城,否則指不定還要出什麽事。

“這和你有關嗎?”皇後嘲諷地笑了,“你連自己的親女兒都不要了,一個孤兒,你還那麽看重?”

赫連域沉默了,半晌,才神色複雜道:“抱歉,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和阿離委屈了。”

他和皇後從小青梅竹馬,他能在衆多皇子之中脫穎而出,成功繼承皇位,離不開皇後的幫助,想到這裏,不由愧疚幾分。

“你竟然也會道歉?”皇後先是詫異,繼而再度冷笑,“我今天就是要告訴你,卿雲歌,她死定了!”

光是看着那張和那個女人極為相似的臉,她就已經忍不了,何況卿雲歌昨天還對她的兒子下了那麽狠的手。

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聞言,赫連域的目光瞬間淩厲起來,他冷冷地說道:“朕警告你,不要做錯事。”

“呵呵,如果你真的看重那個女人和她遺留下來的子嗣,要是等到她知道卿風琊是你一手所害,你猜她會怎麽做?”皇後的神色依舊嘲諷,就像是沒有聽到皇帝的警告一樣,她殘忍地笑了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吧?”

“不要說了!”赫連域厲聲打斷,他冷冷地看着皇後,“從今天開開始,你不許踏出鳳儀宮半步。”

說完,他徑直地走出了鸾香殿,看都不再看皇後一眼。

皇後怔怔地望着男人遠去的背影,眼角驀地一濕,終于沒忍住,捂着嘴哭了出來。

坐在這個位置太久,高處不勝寒,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失态了,全部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将淚水擦幹之後,皇後又恢複了以往平靜的神色,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的心腹宮女叫了出來,然後冷冷地吩咐。

“去,告訴那個人,本宮要他今晚,去卿府,殺了卿雲歌!”

美眸冷冷地眯了起來,卿雲歌啊卿雲歌,若是你能乖乖地聽本宮的話,當好這個太子妃,本宮也不會要你的命。

怪就怪你是她的女兒,你不死,本宮也無法安心。

所以,你必須死。

……

夜色深沉,天空中唯有一輪孤月懸挂着,旁邊伴着幾顆疏星。

幽幽的冷光照耀着大地,顯得森寒而寂靜。

街道上只有幾盞燈火還亮着,很多店鋪也已經打烊關門了。

少女一襲紅裙,在黑夜下顯得十分鮮明,她在房檐上走着,并沒有驚動地上巡邏的騎士團。

晚宴還沒結束,卿雲歌就找了個借口,提前溜掉了,然後就踏上了去蘭家的路。

夜晚正是九幽夢魇實力最高的時候,因為是源自九幽之境的玄獸,他們對黑暗有着十分高的親和力,而且夜晚使用暗系玄訣也更加的輕松。

“紫冥,對付一個月階九段的人你沒問題吧。”卿雲歌邊走,邊問站在自己肩膀上的九幽夢魇。

“絕對沒問題。”紫冥連連點頭,聲音低沉道,“雖然夢魇咒一個月只能用一次,但是對付還沒有達到幻階的人,我只需要用一個簡簡單單的夢境就可以将其困住。”

“好。”卿雲歌低低地嗯了一聲,腳步如飛,目光冷冽,“那麽我需要你讓她一生都活在夢魇之中,永遠都走不出來。”

聽了這話,紫冥緩緩地打了一個寒戰,不由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心想,那人到底是如何得罪了主子,竟然要用這樣狠的方法去對付。

但是一切還是主子說了算,紫冥悠閑地眯起瞳子,上一次出手以失敗告終,這一次他一定要做得漂漂亮亮,好讓主子對他另眼相看。

蘭家的府邸占地面積大約是卿家的十幾倍,香榭亭臺,閣樓長廊,池水假山,無一不昭示着這是一個十分龐大的家族。

卿雲歌微微眯起眼,心中在默默地盤算,如果十大玄法世家之內,以蘭家的實力竟然還只是排行第四,那麽排行第二的蘇家該是怎樣一個存在?

第一的夢家呢?

然而此刻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需要找到蘭心然的住處。

但是動用神魂之力的話,會被蘭家祖宗級別的人物發現,不動用,等她找一晚上估計也找不到,現在該怎麽辦?

就在卿雲歌盤算着要不要進去找個人問一問的時候,旁邊的長廊裏走出來兩個丫鬟在低聲交談着。

“你說,三小姐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被少主殿下關禁閉?”

“我聽說啊,是因為三小姐惹了不能惹的人,少主殿下才把她關起來的。”

“關一關也好,每次給三小姐送夜宵時,她總對我又喊又罵。”

“這話一會兒在三小姐面前可別說出來,要不然小心挨板子。”

“曉得了曉得了,我們趕緊把夜宵給她送過去吧,省的她一會兒又發脾氣。”

耳朵只是微微動了下,卿雲歌便将這一番對話全部聽到了,心下思索,看來這兩個丫鬟是要給蘭心然送夜宵,那麽正好,跟着她們便可以找到蘭心然的所在之處。

兩個丫鬟的修為并不高,只有月階出頭,所以根本沒有發現後面有人尾随着她們,仍然說說笑着,直到來到了目的地。

其中一個丫鬟上前一步,先是輕輕地扣了扣門,然後聲音恭敬道:“三小姐,您的夜宵來了。”

話音剛落,只聽“砰——”的一聲,門猛地被打開了,動作之突然,吓得端着盤子的丫鬟差點将手中的東西扔出去。

“怎麽這麽慢,你們是烏龜族的嗎?”蘭心然的臉色并不好看,訓斥道,“我都快餓死了,趕緊端進來。”

兩個丫鬟敢怒不敢言,只能唯唯諾諾地應道,然後趕緊把膳堂做好的夜宵端了進來,恭敬地行完禮後,便退了出去。

蘭心然陰晴不定地看着下人離開的背影,心中憤恨不已,要不是自己失了勢,怎麽可能吃個夜宵還要等半天。

她生氣地拿起一塊桂花糕,塞進嘴裏,舌頭剛剛觸碰到柔軟的糯米時,就吐了出來,呸呸兩聲:“誰做的,這麽難吃。”

以前她的膳食可是由蘭家唯一一位從羽族請來的廚師精心制作的,味道鮮美,帶着羽族獨有的飄逸,而如今,以她現在的處境,連以前的飯都吃不上了。

袖子猛地一揮,裝着糕點的盤子就砸在了地上,變成了無數碎片,好好的一份夜宵,就這樣被毀了。

“啧啧,蘭三小姐。”寂靜的屋子內忽然想起一道懶懶的聲音,“浪費糧食,可是不好的習慣啊。”

“誰?!”蘭心然猛地回頭,便看見一襲紅裙的少女笑吟吟地靠在門口,容顏傾世,姿色絕美,好似從畫中走出來一樣,高貴而優雅,氣質蓋華。

“你,你是誰?”她驚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人,心中隐隐有一個名字呼之欲出,不,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既然你已經猜到了,為什麽不敢相信呢。”卿雲歌依舊笑着,眼神慢慢地變冷,“蘭心然,我們又見面了。”

“卿雲歌?!”蘭心然尖叫出聲,她顫抖地指着那張絕美到震撼人心的臉,“你的毒解了?”

“哦?”目光忽然淩厲地望了過來,卿雲歌冷笑道,“你怎麽知道我的毒解了?”

若是沒有仔細查看過,除了她、劍靈還有容瑾淮,怎麽可能知道她臉上的胎記實則是極致之火元素凝結而成?

“我……”蘭心然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立馬否認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然而,下一秒,她只覺得眼睛一花,方才還距她幾步遠的紅裙少女瞬間來到了她的面前,一只手鎖住了她的咽喉,力氣之大,直接将她提了起來。

“蘭心然,你最好告訴我,你怎麽知道我體內有毒?”卿雲歌眸中殺機暴漲,“或者我換個問題,誰給我下的毒?”

“你先放我下來,我就告訴你。”蘭心然臉色憋得通紅,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了,死亡的陰影逐漸地逼近。

握着她脖子的手順勢一松,她劇烈地咳嗽了幾聲,然後說道:“我知道你體內有毒,是因為那毒藥是我放進去的。”

“繼續。”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冰冷無比,“別妄想騙我你一個小小的月階九段,能煉出那種毒藥。”

蘭心然畏懼地看了少女一眼,硬着頭皮說了下去:“給我毒的人,我一共只見過他兩次,每次他都戴着一張臉譜面具,從沒有露出過他的模樣,所以我并不知道他是誰。”

臉譜面具?

卿雲歌的雙眸微微一眯,心中記下了這個特征。

能在蘭家來去自如,而不被蘭家老祖宗發現的人,人族之中,屈指可數。

那麽這個人到底是誰,與她又有什麽關系,和卿家之間會有怎樣的恩怨?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卿家暗處的敵人,不僅僅只有朱雀皇族,還有着這個給她下毒的神秘人。

眸光不斷地變幻着,卿雲歌卻依舊注意到了蘭心然的小動作,但依舊裝作不知情的模樣,想要看看她接下來到底要做什麽。

蘭心然見到卿雲歌因為她這一段話有些失神,心道好機會,于是猛地大喝一聲:“疾風,出來。”

背後有着獸吼的聲音,卿雲歌面色連變都沒有變過,只是微微冷笑一聲:“還想像上次那樣偷襲?”

“你先打過我的契約獸再說吧。”蘭心然爬了起來,怨毒道,“今天是你一個人送上門來,你死定了。”

區區一個星階修為的人,怎麽可能是她的對手?

卿雲歌依舊看着蘭心然,頭也沒有回,櫻唇微啓:“紫冥,讓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狼消失。”

“遵命,吾主。”原本只有兩個人的屋子內又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緊接着一只戰馬模樣的生物出現了,它有着兩只巨大的翅膀,蹄下燃着紫色的火焰。

兩只金色的瞳孔中猛地爆發出一道幽光,将朝着卿雲歌撲來的疾風狼包裹在內,只聽見一聲慘烈的嗚咽。

在劇烈的精神沖擊下,疾風狼的身子直接被撕成了兩半,濺起一地的鮮血淋漓。

不過短短一息,九星靈獸,死亡。

“神,神獸?!”本來打算看到卿雲歌慘狀的蘭心然直接被震得說不出話來了,腦子裏一片茫然和震驚。

這個廢物女明明不是沒有玄力嗎?怎麽可能契約神獸?!

不,她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蘭心然,可能你還不知道,昨天皇後召我進宮,把我迷魂後,送到了你太子哥哥的床上。”瞟了一眼神色漸漸慘白的女子,卿雲歌歪了歪頭,輕描淡寫道,“別擔心,我可沒和你的太子哥哥睡在一起,我啊,把他閹了。”

“你說什麽?!”蘭心然再度驚叫出聲,她不斷地後退着,色厲內荏,“卿雲歌,你別騙我。”

太子哥哥可是幻階修為的人,怎麽可能被閹了,假的,肯定是假的。

“是不是真的,你也不會知道了。”卿雲歌唇邊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我說過,你們當初對我如何,日後要百倍奉還回來。”

“你想幹什麽?”蘭心然已經退到了牆角處,但依舊被濃烈的殺機所包裹,她聲音顫抖道,“你若是殺了我,蘭家不會放了你的!”

“殺了你?我可舍不得。”卿雲歌挑了挑眉,“再說僅僅只是殺了你,怎麽夠呢?”

“求你,求你放過我。”蘭心然終于一個忍不住,哭了出來,她哭得凄厲至極,“雲歌,以前是我對不住你,我知錯,求你放了我,你要什麽我都給你,放了我,好不好?”

卿雲歌慢慢地朝她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櫻唇冷冷地開啓。

“十歲,是誰在赫連盛面前告我的狀,讓我被他打得半死?”

“十一歲,又是誰将我騙到城外的森林之中,差點成為玄獸的腹中之食?”

“十二歲,又是誰給我下了毒,讓我就此毀容?”

“蘭心然,你還妄想着讓我放了你?”少女揚眉冷笑,“你當初可有一點想放過我。”

正在哭得蘭心然聽到這些話不由地怔了證,內心一陣陣恐懼。

她當然知道她過去做的那些事情,她也沒奢望卿雲歌能夠不計前嫌地放過她,可還是不斷地求饒:“我錯了,雲歌,放過我,當牛做馬我都願意。”

“紫冥,出手吧。”然而卿雲歌絲毫不為所動,而是偏頭吩咐一旁的九幽夢魇,“讓她嘗一嘗,生死不如的滋味。”

“遵命,吾主。”

紫冥再度應道,金色的雙眸中的瞳仁變成了一道豎線,紫色的焰火一個暴漲,撲向了已經快瘋了的蘭心然,融入了她的體內。

這火焰并非實質的火,不會讓人感到灼燒之痛,但會讓人的神魂痛苦無比,精神力若是達不到縱觀境的話,會一生活在無數夢魇之中。

要麽一直在夢境中和夢魇作鬥争,永世沉睡,要麽被夢魇所吞噬,死在夢中。

漸漸地,蘭心然的神色變得木然起來,像是被長線支配的木偶,表情僵硬,面無血色,只能看見那一雙無神的雙眸之中,有着不斷掙紮的神色,似是痛苦,又似歡愉。

這就是夢魇已經開始生效的特征。

“走吧。”卿雲歌淡淡地說道,“再不走我們就要被發現了。”

果然,這句話剛剛落地,屋子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騷動,有人在大喊:“快快快,看看三小姐發生什麽事了。”

不愧是排行第四的蘭家,動作如此迅速,卿雲歌雙眸微微一沉,自己不能直接貿然地出去,否則會被蘭家的長老們追殺,即便蘭心然現在再沒有地位,那也是蘭家的人。

“吾主,你坐到我身上來。”紫冥也感知到了外面有很多人來,“我用精神力,可以暫時屏蔽他人對你的感知,除非是魂階以上的人,否則看不到吾主你。”

“精神力還可以這樣用?”聽了這話,卿雲歌有些訝異,但還是從善如流地坐到了九幽夢魇的身上。

她并不擔心來的人會有魂階以上的,畢竟蘭家的魂階又不是大白菜,侍衛們的修為,普遍都是幻階,從低段到高段不止。

“當然。”紫冥得意地搖了搖頭,“我可是九幽夢魇,就算是精神系的玄獸,拼精神力也不一定拼的過我。”

“不錯不錯,我家紫冥真棒。”卿雲歌笑眯眯地誇贊道,“回去獎勵你一個雞腿。”

雞腿……他從來不吃這個東西啊,紫冥抽了抽嘴角,用精神力将紅裙少女包裹在內,然後展開翅膀,向外飛去。

九幽夢魇飛行速度雖然比不上龍、鳳凰等玄獸,但依舊不可小觑,比人快多了。

故而,等到侍衛們都來到這座院子時,只發現了已經變得癡傻的蘭心然。

“哦,你說三小姐被人用精神力困住了?”書房內,蘭停雲聽到侍衛們的彙報後,不由蹙了蹙眉,“可查出來是何人做的了?”

“這個……未曾。”侍衛長的神色有些尴尬,“我等去的時候,院子裏只有三小姐一人。”

“這樣啊。”蘭停雲的神色沒有半點變化,像是這件事對他來說根本微不足道,他聲音淡淡道,“下去罷,将三小姐送到上醫閣,看看能不能治療,如果不能……”

頓了頓,藍衣貴公子低聲道:“那就給她一個痛快。”

聽到這句話,侍衛長悚然一驚,但也知曉少主做了的決定無法更改,于是恭敬地應了一聲,然後退了下去。

蘭停雲默默地望着桌子上一本翻開的書,良久,微微嘆了一口氣:“自作孽,不可活。”

窗外樹葉泠泠作響,一縷清風吹了進來,仿佛一只看不見的手,将那本書重新合上。

……

“什麽,你說臭丫頭還沒回來?”另一邊,剛剛回到卿家的卿天正打算好好地盤問一番自家孫女,卻被管家雲叔告知,大小姐還沒回來。

“老爺,您別急。”雲叔見到卿老爺子有暴走的趨勢,連忙安撫,“也許大小姐是去容世子那裏去了。”

“也對。”卿天轉念一想,覺得十分有這個可能,神色由怒轉喜,“老雲,你說老夫是不是馬上就可以抱曾孫了?”

聽到這話,雲叔不由地傻眼,他抽了抽嘴角:“老爺,這個恐怕還早。”

“早什麽早,不早了。”卿天一揮手,瞪眼,“當年風琊就是那麽晚才成親,老夫當時等的心都焦了才把我的寶貴孫女等出來,蕭家那個老骨頭天天在我眼前炫耀他孫子,可把老夫氣得不行。”

“誰敢氣我的爺爺?”卿雲歌剛回到家,就聽見她爺爺說了這麽一句話,正納悶着是不是她走了後,宴會上又發生什麽事情讓老爺子不高興了。

卿天見到自家孫女,先是一喜,然後又想到了自己還在生氣,轉而怒道:“除了你這個臭丫頭,誰還天天氣我。”

卿雲歌:“……”

行吧,反正她爺爺只是嘴上說說,并不是真的生氣了。

“對了,臭丫頭,你幹什麽去了?”卿天這才想起來要問的話。

“我去……”卿雲歌肯定不能把她真正去的地方說出來,于是含糊道,“我在皇宮裏逛着逛着迷路了,所以才回來晚了。”

“蠢死你。”老爺子嫌棄地看着她,“真不知道老夫這麽聰明一個人為什麽會有你這麽一個傻的孫女,逛個皇宮都能迷路。”

您敢不敢不要誇自己的時候外帶貶低您的親親孫女?

“是啊是啊,爺爺,你可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卿雲歌連忙拍馬屁,“英明神武,足智多謀,神機妙算,目達耳通,智勇雙全……”

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自己被劍靈附體了,竟然如此油嘴滑舌。

“行了行了,就知道你會說好話。”卿天擺了擺手,心情卻好了起來,“你的那些秘密,爺爺也不會多問,等到日後你想告訴爺爺的時候也不遲。”

“我就知道爺爺對我最好了。”卿雲歌眨了眨眼,“時候不早了,您趕緊歇息吧,日後我可少不了要讓您幫忙呢。”

“臭丫頭,我都老成這樣了,還能幫你什麽忙。”卿天笑罵道,“你不嫌棄你爺爺,就萬幸了。”

“我怎麽可能嫌棄您?”卿雲歌抱着他的胳膊,搖來搖去,“爺爺,我們說好了,要讓卿家重新回到巅峰,您可不能食言啊。”

“重新回到巅峰?”老爺子因為這六個字愣了一下,旋即感到鼻子一酸,喉嚨不禁哽咽,他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爺爺相信你,只不過爺爺可能看不到那一天了。”

他何嘗不想讓卿家重新輝煌起來呢,可是自從風琊逝去,便一蹶不振了。

雖然現在已經有了新的希望,可還是太小啊。

“胡說什麽呢爺爺!”卿雲歌微微皺眉,神色不愉,“我說到做到,一定會讓你看到卿家崛起的那天。”

話語堅定,字字切切,帶着不容置疑的決心。

卿天看着那雙燦若星辰的玫瑰紫眸,不由怔了半晌,思緒恍惚回到過去,良久,才欣慰地笑道:“爺爺知道了。”

“那爺爺,我下去了,你早點睡,別累壞了身子。”卿雲歌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然而,在卿天看不見的地方,卿雲歌卻微微紅了眼圈,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地平複自己的心情。

她怎麽敢告訴那個老人啊,是你守衛的皇族,保護的國家,因為一己私欲,滅了整個卿家,毀了你的全部。

她怎麽敢?

若是爺爺真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該是怎樣的痛,怎樣的悲?

她完全不能想象。

微微冷笑一聲,卿雲歌已經暗暗立下了誓言。

呵,赫連一族,我現在實力不夠,打不贏你們,等我成長起來之日,便是朱雀國滅亡之時。

将所有情緒全部壓回心低,她才慢慢地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然而在手剛放在門上時,七玄空間內的劍靈忽然開口了,聲音嚴肅而急迫。

“主子,裏面有人!”

卿雲歌的神色猛地一凜,因為她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感知到她的院子裏還有人,那麽此人的實力,絕對在她之上。

她謹慎了一些,然後低聲問道:“實力如何?”

劍靈算了一下,說道:“保守估計,魂階高段。”

“保守估計?”卿雲歌微微沉眸,然後反問,“那麽不保守呢?”

他沉默了一下,然後緩緩道:“可能會是冥階強者。”

冥階!

比現在的她整整高出兩個大段,她連黎振都打不過,遑論冥階。

那麽這個可能有着冥階修為的人在她的院子裏,到底是敵是友,此刻還并不知曉。

所以進不進去,還是個問題。

“逃吧,主子。”劍靈見到她一臉思考的模樣,連忙勸道,“此等修為的人,就算有着神獸在,我們也根本打不過。”

“逃?我能逃到哪裏去?”卿雲歌挑眉,有些好笑,“何況我逃了,爺爺和雲叔怎麽辦?”

不能逃,這個人一看就是沖着她來的,若是她逃了,保不準她的家人會出事,這樣的事情她絕對不容許發生。

“我要進去。”卿雲歌淡淡地說道,擡腳欲走。

聽到這句話,劍靈一下子跳腳了,焦急萬分:“主子你別沖動啊,你想讓我想想辦法。”

“你有什麽辦法,難不成讓我的修為直接漲到冥階?”卿雲歌并沒有打算停下來,手指再度撫上門把。

“其實,我并不打算告訴主子你鳳璃劍這個功能的,因為一個不小心,可能會造成神魂永久損傷。”劍靈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說了出來,“每個月,我都可以給你灌頂,讓你的修為提升一個大段,但維持時間僅僅只有一炷香,這種法子雖然能讓實力在瞬間暴漲,輕則傷及神魂,重則神魂破碎,而且灌頂結束後,身體會特別虛弱。”

“一個大段,能讓我達到魂階四段巅峰?”卿雲歌沉吟了一下,“那麽加上鳳天訣和紫冥,對付冥階的人,我并非沒有一戰之力,就按你說的辦,若是情況緊急,你直接灌頂。”

“主子,您難道沒聽我說這樣會損傷您的神魂麽?”劍靈沒想到自家主子會這麽果斷就答應了,再度勸道,“神魂一旦損傷可不是靈丹妙藥能補救回來的,除非有養魂泉滋養,才可以恢複,可是養魂泉這種東西,整個九族都沒有幾個。”

“廢話那麽多幹什麽,讓你做你就做。”不待劍靈反駁,卿雲歌直接将門推開,走了進去,然後就看到自己卧室門前的石椅上,坐着一個人。

那人一身灰色衣服,低着頭,全身都似乎被一股極陰極寒的氣息所圍繞,仿佛從九幽之境走出來的死神一樣,可怖滲人。

卿雲歌面無表情,冷聲道:“閣下深夜造訪卿家,所謂何事?”

“你不好奇,我是誰?”灰衣人仍舊低着頭,他的嗓音沙啞而破碎。

“你若說我便聽,若不說我亦不在乎。”她緩緩走到石桌前,坐在另一張石椅上,自顧自的拎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然後輕輕啜飲。

“呵呵,倒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灰衣人喑啞地笑了起來,難聽得如同鬼哭狼嚎,“在長輩面前,竟也是如此放肆狂妄。”

卿雲歌并沒有接話,直到将那杯茶喝完之後,才緩緩開口:“怎麽,你後悔當初沒有直接毒死我?”

“你怎麽知道是我給你下的毒?”聽到這話,灰衣人猛地擡頭。

一張臉譜面具在黑夜中顯得極為恐怖,他似乎沒有料到少女能一眼看破他的身份。

“感覺咯,沒聽過女人的第六感都很準嗎?”卿雲歌聳聳肩。

灰衣人罕見地沉默下來,良久,他才沙啞地開口:“是,我後悔了,沒有直接毒死你。才讓你多活了三年。”

“所以今天,你必死無疑。”

殺意猛地爆發出來,青色的光芒濃烈得耀眼。

冥階修為!

卿雲歌看見這一幕,迅速後退,下一秒暴喝出聲:“劍靈,灌頂!”

------題外話------

肥不肥?爽不爽?嗷嗷,我又挖了一些坑你們看的粗來嘛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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