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眼，再度看去，然後呻吟了一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看錯了，一定看錯了，怎麽可能這麽變态。”

“你說我變态？”卿雲歌的雙眸危險地眯了起來，“小羽毛我看你是欠揍。”

劍靈哆嗦了一下，然後又站起身來，小心翼翼道：“主子，你真的是第一次煉丹？”

“廢話！”

他抹了一把汗，感覺自己在瑟瑟發抖：“主子你太可怕了，你第一次煉丹，就煉出了丹紋？！”

卿雲歌瞧了瞧手中的丹藥，發現确實有着紋絡：“什麽是丹紋？”

“丹藥雖然有着十個品階之分，可是還有着品質之分。”劍靈解釋道，“每個丹藥成丹時，可能會伴随着丹暈、丹輝、丹紋、丹脈的産生，成色越好的丹藥，其品質就越高。”

“而主子您這次煉出來的洗髓伐經丹，按理說以其地品上級的品階，連丹暈都不會出現的，呃……說實話，有着丹紋的地品丹藥，我幾千年來，還是頭一次見。”

“哦。”卿雲歌點了點頭，“那看來我這次煉的還挺成功。”

劍靈感覺自己憋出了內傷，他心說主子您要不要這麽淡定，何止成功啊，簡直成神好不好？這要是讓煉藥師公會知道了，怕是會長都會發瘋。

他無精打采地補了一句：“主子，您這丹紋靈丹要拿出去拍賣，估計一顆，都能賣到五十萬金幣。”

卿雲歌的雙瞳一下子亮了起來：“哇，這麽容易就能發財？”

容易……劍靈已經聽不下去了，他嘴角一抽，飄出了藥殿，不行了，再和他這個變态劍主待在一起，他會瘋的。

……

卿雲歌拿着三顆丹藥，一念之間，出了七玄空間，然後來到了她爺爺的書房。

她神神秘秘道：“爺爺，我請你吃個好東西。”

“什麽東西？”正在看書的卿天狐疑地擡頭，然後捏着胡子看着自家孫女，“不會是你惹禍了又來找我給你收拾爛攤子吧？”

卿雲歌臉一黑，怎麽她爺爺就不能往好處想呢？

“喏。”她将其中一粒丹藥拿了出來，放在了老爺子的眼前。

“老夫看看是什麽。”老爺子瞟了一眼，然後下一秒瞪大了雙眸，拍着桌子跳了起來，急急地吼出聲：“丹紋靈丹？！”

卿雲歌趕緊捂住耳朵，她抱怨道：“爺爺你不要那麽激動啊。”

“臭丫頭。”卿天差點把自己胡子揪了下來，“從哪裏來的？”

“撿的。”

“鬼才信是你撿的！”

“所以爺爺您這麽英明神武肯定不是鬼。”

“快說哪裏來的？”

卿雲歌苦着臉，她知道自家爺爺看起來只是個莽夫，但其實并不好糊弄，只好開始編故事：“容瑾……容世子給我的。”

“這到還有點說服力。”卿天點頭，“老夫真不知道你是造了什麽福，讓容世子對你這麽好。”

造福？造孽吧！

她不由在內心诽謗，然而并不敢說出來，只是湊上前去，眨眨眼：“所以爺爺，您嘗嘗？”

卿天點點頭接過，然後塞入口中，咽了下去。

然後頓時整個書房傳來了一陣惡臭。

……

管家雲叔是被一陣惡臭引到書房去的，他正準備敲門問問老爺子在裏面幹什麽了，居然整出這麽一股臭味，然後就看到一襲紅衣破門而出。

再聽得一聲怒吼，舌綻春雷：“卿雲歌，你給老夫站住！”

“爺爺我錯了，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少女溜得飛快，邊跑邊喊，“爺爺你要往好處想，雖然臭，但是您體內的雜質都被排清了啊，修為還升了一級，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