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戰記 — 第 93 章 遠征軍營地
“‘神的使者’——蘇珊姐,你看這個名義用的很妙吧?只要再配合着給有功的魚人賞賜惡魔之血,以提升實力,如此恩威并施,控制魚人部落指日可待……”見到拉卡尼休很完美地殺人立威,威逼着将5個魚人收服為軍團士兵後,葉燃和蘇珊無聲地交流着。
“若惡魔都是神的使者,那燃燒軍團豈不是維護世界和平的主力軍?”蘇珊挑了挑眉,打趣道。燃燒軍團的資料,蘇珊是從葉燃那裏獲知的,除此之外,還包括葉燃所知的艾澤拉斯歷史,以及種種秘聞。
“說不定人家老薩真有這個志向,畢竟燃燒軍團的口號是終結和毀滅這個宇宙,毀滅之後無非是按他們的意願創造新世界,到時候風水輪流轉,惡魔變神族,就輪到他們維護宇宙和平了,哈哈。”葉燃邊調侃邊大笑。笑聲雖大,不遠處的拉卡尼休等人卻仿若未聞。這便是蘇珊念動力場的新功能了——隔絕聲音的傳遞。
“你盡胡說,每次都想忽悠我。”蘇珊斜睨了他一眼,然後聲音幽幽地說道。
她的語氣中盡是說不出的哀怨,這種情況在她見過迪妮莎和伊妮莉後,便時有發生。
葉燃有心想說些什麽,卻也知道蘇珊本就沒有挑明,萬一她抹不開臉來個反口不承認,那自己豈不是尴尬到死。
她對自己到底是喜歡?還是愛?自己呢?愛的又有哪些?
人心嬉于紅塵,迷于情,癡于愛,非是太上忘情者,誰人能斷?
若是單純的性,有美女*,葉燃當然開心。但涉及到感情,而且相關的不僅僅只有一個女人,那是情況就複雜了,若沒把握全部擺平,他覺得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妙。否則要是落得雞飛蛋打才叫慘。
想到這裏,葉燃深深地凝視着蘇珊迷人的眼睛,正色道:“蘇珊,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這話意有所指,其潛臺詞就是“我對你也是真心的”,就看蘇珊怎麽領會了。
事實上,葉燃剛才關于薩格拉斯的猜測并非完全是胡說八道,細細思索便可知萬物生滅有常,有始必有終,無非是天道循環而已,也許這個宇宙的本源正是借薩格拉斯之手,來行毀滅之舉,然後涅槃重開……
當然,這只是葉燃偶然間的惡意猜想而已,反正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秩序和混亂,光明和黑暗,還不都是本源的化現?薩格拉斯的滔天大志可不關他的事,反正宇宙要毀滅也還有秩序泰坦頂着。
似乎是看到了葉燃眸中的真誠和坦然,蘇珊雖對他說話的模棱兩可有些惱怒,但又發作不得,心中微微嘆息:“走吧。”
真是讨厭的家夥,又逃避問題,蘇珊暗暗想到。不知什麽時候起,那個弟弟樣身影在她心中所占的地位和重要性越來越重。
原本,她還未曾注意到這一點,直到葉燃為迪妮莎送去不死印法,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昵擁抱,令她覺得心裏很堵很不舒服。那時,她才知道自己是吃醋了,那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就是嫉妒……
瞥了眼身邊有若閑庭信步般的少年,蘇珊的眼神中流露一絲堅持,妩媚中透露出英氣的容顏微微笑着,就目前而言,還是自己的機會更大,關系更親密……
穿梭在藤蔓橫生的叢林中,蘇珊憑借念動力場離地三寸,漂浮前行,幾乎不受地形的影響。而葉燃一步一邁之間更是縮地成寸,行雲流水,不帶一絲煙火,簡直就是視坎途如平地。
在強者面前,環境的作用被縮減到了最小。普通冒險者眼中危機密布的叢林世界,對葉燃和蘇珊來說,只是個極具自然風光的旅游景點。任是狂暴的野獸、劇毒的蟲蠅、兇殘的土著在白銀高階強者面前,都是土雞瓦狗。
此次出行的目的是為了完成哈卡的任務,挑起部落和聯盟之間的沖突。迪妮莎和伊妮莉并沒有一起過來,她們需要需要時間,安靜的環境,來完成不死印法的第一階段。
從納菲瑞提湖一路向西,越過伽什廢墟後,地勢愈見起伏,這裏已經逐漸接近丘陵地區了。此時,兩人轉道向北,目标正是位于納菲瑞提河畔的聯盟遠征軍營地。
這個遠征軍營地,最初是由奈辛瓦裏一世這位偉大的矮人冒險家所建立的探險基地,幾十年來一波波的聯盟冒險者和傭兵們不斷以此地為補給站,随着時間的經過,這裏從剛開始的小營地,逐漸擴大繁榮起來,幾乎成了一個冒險者聚集的小鎮,算得上荊棘谷中最興旺的地方之一了。
葉燃和蘇珊早早就消去幻術變形,恢複成人類的外貌,冒險者常用的鬥篷、皮甲、兵刃一一穿戴在身上,甚至連包裹都有所準備。
這樣一來,兩人的裝束就與那些普通的傭兵、冒險者一般無二了。
走近營地,葉燃才覺得巨魔們提供的資料所言不虛,這裏說是營地,實則是個擁有幾百常駐人口的小鎮。在方圓十多裏的鎮子外圈,堅韌的粗木被用來營建成巨型的防護欄。這除了用來防禦野獸襲擊外,更多的應該是針對西南面部落方的格羅姆高營地。
營地有南北兩個出口,現在葉燃兩人所在的正是南門。八個衛兵懶洋洋地掃過不斷進出的冒險者們,他們并不收取什麽“入鎮費”之類的費用,僅僅只是負責警戒,以免被部落的盜賊、刺客混入鎮中。
在熱帶雨林,金屬铠甲的保養實在太過高昂,不是一般人所能消耗地起的。所以衛兵皆是身穿皮甲,配備長矛短劍圓盾,胸口挂着哨子。
在葉燃看來,衛兵的實力還算不錯,雖然比不上祖爾格拉布的巨魔戰士,但兩個打一個還是能穩勝的。
“你看這些衛兵,雖然看似懶洋洋的,但右手卻一直按在腰間的劍柄上,一旦有風吹草動,立刻就能拔劍沖殺。應該是些久經戰陣的老手。這營地出口并不大,只要有四個衛兵持劍盾頂在門口,再有四個衛兵在其後用長矛策應、穿插攻擊,即使外面有幾十個敵人,恐怕一時之間也難以打開局面。而哨子的作用更是巨大,即使有人突襲,除非一次殺死八個衛兵,否則只要被拖上一會,等鎮中支援的一到,馬上就能穩如磐石。”
葉燃邊說邊行,邁入新的境界後,他的洞察力敏銳地驚人,與人對話間,甚至能隐隐覺察到對方的心意。相比過去,實在不可同日而語。
輪到葉燃和蘇珊進門時,負責檢查的衛兵頓時被蘇珊的容光麗色所懾,在荊棘谷這樣蚊蟲遍布的蠻荒之地,極少有女性冒險者願意來,更別說是她這樣妖嬈動人的美女了。
葉燃輕咳一聲,将有些走神的衛兵驚醒後,似笑非笑地輕瞥幾人一眼,拉着蘇珊走進鎮中。
衛兵隊長克魯在看到葉燃笑容下平淡漠然的眼神後,心中一寒,臉上卻仍保持了懶洋洋的表情。直到兩人走遠之後,才伸手摸了摸額頭的細汗。
可怕的眼神,可怕的人。
早年的軍伍生涯使他深深明白,擁有這樣眼神漠然中透露着無情的人無一不是雙手血腥、殺人無數的屠夫,是冷酷至極的殺戮機器。
殺戮對這些人而言,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負擔和心理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