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全人類直播古代修仙 — 第 61 章 施主,行個方便(二合一)
自從遇到段未白那個死禿驢。
辛夷快對“光禿禿”患上了PTSD,一聽到這仨字就渾身上下哪哪都不自在,她阖起手中簽好名的書,“什麽樣的禿驢?”
宮娥:“恂恂公子,美色無比。”(注1)
辛夷:“說人話。”
宮娥:“一位模樣挺好看的小書生。”
辛夷指腹敲擊着桌面,“窮嗎?”
宮娥思索着報信人的描述,點點頭:“座駕是輛普普通通的牛車,确實不富裕。”
辛夷沉吟片刻:“他腦袋是不是扁頭?”
宮娥思索了會,“好像是,——素蔚城派人送了畫像過來,仙子可要一觀?我這就去取來。”
辛夷:“不用。”
扁頭+模樣好+貧窮=段未白。
實錘了,絕對是那個陰魂不散的死禿驢。
也不知曲流雲是什麽邪門運氣,竟然讓這位救了,還不如在城牆上挂着修煉。
九九七,夜裏不用挂。
逢年過節還能放上一天假。
比常規修煉方式肯定辛苦了億點點,然再辛苦,也比被段未白救了要好,跟着那個心狠手辣的挨千刀的,說不定什麽時候就魂兒飄飄,連轉世機會都沒有。
辛夷從桌案前起身,裙擺搖漾,大步流星朝宮殿外走去。
“仙子這是去哪,是否要安排辇車 ?”宮娥小跑着跟了上去。
“不需要,莫跟着我。”
辛夷甩袖,阻止了她們跟随。
甩開所有宮人,她提起層層疊疊的裙擺,孤身一人見牆就翻,步行離開了皇宮。
段未白和她同為紫薇垣君上。
修為比她高、年齡比她大、下手比她狠,還成日不洗澡。
這些人反水的可能性太大,辛夷信不過身邊服侍的天爻聖宮卧底。
皇宮內部的天爻聖宮含量,比天玺皇朝的含量都要高,她又無法進入到後宮中,見不到天玺帝和曲流雲的母妃。
目前唯一能救曲流雲那個老倒黴蛋的,只剩下左丘家族。
辛夷想着救人,直播間觀衆也在談論此事:
“我不理解。”〈聯邦〉
“段未白這個大魔頭,怎麽忽然救起人了?”〈聯邦〉
“小金豬實慘,這是什麽離譜運氣,剛出狼窩又入魔窟。”〈聯邦〉
“先前庚庚子不是說過,段未白讓他前任師傅挂在了佛塔上,大概是見別人淋雨,就動了恻隐之心,下意識幫着打把傘。”〈聯邦〉
“很有可能。”〈帝國〉
“主播你怎麽看?(遞話筒)”〈聯邦〉
望着光屏上飛掠過的一條條彈幕。
辛夷摸摸下巴,将心比心道:“能怎麽看,當然站着看,不過換做是我在段未白的位置上,大概會把別人傘踹翻?”
直播間觀衆:“……”
求求你。
當個陽間人吧!
假裝沒看到光屏上湧出的勸人向善的言論,辛夷在附近租了頂轎子,坐了進去。
取出蒲團放置好,她盤腿坐上,熟稔地取出一顆丹丸丢進嘴中,見縫插針地捏訣修煉起。
辛夷服用的是她親手煉制的一號神丹,這麽多年下來,身體已然适應了後遺症,除去臉色微微有些發青外并沒有別的不适。
至于對智商方面的影響……
事後再嗑一粒補腦丹丸,把毒死的腦細胞補回來就好_(:з」∠)_。
看着屏幕上,主播完全失去血色的嘴唇。
直播間觀衆挺心疼的,認識這麽些年,最開始那批觀看直播的民衆,已然把主播當成了要好的親朋,紛紛發彈幕勸她不要太着急:
“主播小仙女,你已然很棒棒了!”〈聯邦〉
“我不理解,為什麽會有你這麽好看,又這麽努力的人。”〈聯邦〉
“女人,快停下,你的優秀要閃瞎我的眼了!”〈聯邦〉
“努力很重要,請也要适當休息哦。”〈帝國〉
“要多看看路邊的風景鴨。”〈聯邦〉
“慢慢來,你修煉速度已然是開挂水準,沒必要繼續嗑藥。”〈聯邦〉
“對對,完全沒必要這麽着急!”〈聯邦〉
稱不上是誇贊。
直播間觀衆只是實話實說,就算在不嗑藥的情況下,主播修為增長的速度和其他修仙者相比,也是一騎絕塵的。
待辛夷從入定中醒來。
直播間光屏已然被暖心彈幕霸占,她嘴角上揚,沉甸甸的內心舒緩了幾分。
辛夷也知自己有些急于求成,這也是無可奈何,有段未白這把随時都有可能落下的鍘刀在,容不得她放緩步伐。
光屏右下角的私信欄多出只小紅點。
辛夷擡手點開,是邦邦發來的私信。
聯邦特辦部:轉發@原博 # 工作狂必看 #
聯邦特辦部:轉發@原博 # 身體的健康比一切都重要 #
聯邦特辦部:轉發@原博 # 學會寬心,學會恕己 #
聯邦特辦部:丫頭,相信我,你是最棒的!
聯邦特辦部:[熊貓wink·jpg]
看着表情包中,莫名透着油膩味的發福大熊貓,辛夷不信邪地又仔細瞅瞅。
沒看錯,這只氣質莫名透着幾分油膩的胖熊,就是當年統子不知從哪家動物園裏,偷出的那只年輕大熊貓。
怎麽胖成了這幅模樣?
還混成了表情包。
歲月真是把威力值Max的殺熊刀,竟然将一只萌神禍害出了油膩爹味。
轎子趕到了左丘府邸,辛夷随手找出幾張健身相關的表情包,發送給邦邦,而後便收起蒲團離開了轎子。
看到來人是她,恰巧剛從外面回來的管家微微一愣,笑眯眯地前去迎接,“仙子來的倒巧,薪火書坊的事已然辦妥了,随時都能開張。”
辛夷停下腳步,“你看着辦就好,找個黃道吉日盡快開張吧,切記莫要和人透露書坊的事同我有關系。”
薪火書坊,是她拜托左丘家在外城修建的書店。
類似于圖書館。
裏面的書籍多是普通的修煉功法,基礎術法,以及修真的一些基本常識等等,可以在館內免費翻看,主要面向的是對修真一知半解的凡人。
辛夷的君上身份,為她帶來了許多便利。
同樣也帶來了極大限制,只能偷偷拜托左丘一族幫着修了幾座書坊,這是她唯一能為此地凡人做的事了。
只有修煉,只有不停向上爬。
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才能有發出自己聲音的機會。
夜幕已然降臨。
府邸中挂滿了五顏六色的燈籠,亮如白晝。
左丘丹聖在書堂授課,盡管窗外暮色漸深,他也沒有絲毫停止的趨勢。
臺下坐着的弟子聽的十分入神。
見書堂內的衆人都沉浸在知識的海洋,沒發現自己的到來,辛夷擡手扣響了門框。
“咚咚”
左丘丹聖循聲側頭望向門外。
見是辛夷來了,他稍稍有些驚訝,笑着調侃起:“你不是應該在寝殿裏數靈石?怎麽想到來我這裏了。”
辛夷:“先生能否先暫停授課,我今日過來是有要事。”
聽到她這般說,左丘丹聖神情嚴肅了幾分,擡手示意臺下的弟子回去休息。
幾十名丹師們從桌案後起身。
井然有序地排成一列長隊,挨個和辛夷進行聊天問候,笑容燦爛的離開。
身為一位滿分海王,辛夷準确無誤地喊出了每條魚魚的名字,并且從德、智、體、美、勞花式誇贊起他們今日的狀态,撸順了魚魚們的鱗片。
左丘丹聖:“……”
盡管已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盛景”。
但他還是感覺到無比頭疼,這位“拈花惹草”的小女郎,憑借一己之力帶壞了整個丹道的名聲,尤其是天玺皇朝的丹道。
以前的人見到他。
反應都是“這就是那位桃李滿天下的左丘丹聖,敬仰敬仰。”
現在的人看到他。
反應卻變成了,“這就是那位遍地知己的奇女子,她的師父左丘丹聖,敬佩敬佩。”
甩着小手帕,送走了所有放學的魚魚,辛夷才側頭看向一旁目光憂愁的左丘丹聖,表情瞬間嚴肅起,“先生,有個不太好的消息。”
左丘丹聖:“什麽消息。”
辛夷:“曲流雲被人救走了。”
“誰救的?”左丘丹聖端起茶盞,淡定地小啜一口已然變涼的茶水。
辛夷:“是個魔修。”
左丘丹聖撇去杯中浮沫,“什麽修為?”
辛夷:“元嬰期。”
左丘丹聖安之若素地點點頭,又小啜口茶水,“只是元嬰期,不是什麽大事,是哪家的魔修你知道嗎?”
辛夷有問必答,“知道,天爻聖宮的魔修,長庚聖尊座下大弟子,就是叛逃大慈恩寺的那位。”
沒有絲毫的預兆,這麽顆巨雷突然扔下來,吓得左丘丹聖面色大變,讓口中的茶水嗆到,“咳咳咳咳——”
悶悶咳了兩嗓子。
他忙放下手中茶盞,“你說的是魔修段未白?”
“就是那個死禿驢。”辛夷催促起,“他現在只是元嬰期,您老不是化神期嗎,拍死他!”
見縫插針。
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夠搞死段未白的機會。
左丘丹聖搖搖頭,很是頭疼,“其它魔道修士殺便殺了,聖尊座下卻是不能殺。”
想到大慈恩寺的人抓到段未白,也只是将他在塔外挂了兩年半,并沒有動殺心,辛夷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這是為何?”
“你年紀小,怕是不知。”左丘丹聖解釋起,“那位聖尊曾親口言道,他座下弟子只能死于內鬥,倘若外人膽敢動手,那便是同他作對,不死不休!”
辛夷:“……哦豁。”
如此鋒芒畢露的發言,确實是師尊的性格。
但她依舊不解,“我記得天玺皇朝也有合體期大能,為何如此畏他?”
左丘丹聖面色沉重,“聖尊修行的功法特殊,同階無敵,就連修為已至大乘期的大能,想要擊殺他也是一件難事。”
辛夷:“因為蔔卦?”
這個能力确實逆天。
能夠完美預測到對方下一步招式,下一個動向,乃至預測到你的預測。
在魔域中,紫薇垣一脈就因太過難纏,只要盯上便是死咬着不死不休,被稱之為絕不能招惹的一群瘋子。
可惜要到合體期,才能接觸到問天買卦之法。
左丘丹聖一臉的諱莫如深,“不止如此,聖尊可是天算。”
“天算?”
聽到個新詞,辛夷想要細問,卻見左丘丹聖搖搖頭不願多說,“我這就派人去找小羨,不過聽聞段未白那魔頭問天買卦之術修習的不錯。”
“短時間內,怕是難以找到他的蹤跡。”
辛夷拱拱手,“先生倘若找到段未白,還望多困他些時日。”
再過一個月整,便是師尊說的三年之期,只要這個月內段未白殺不得她,那日後便不允許繼續朝她動手。
左丘丹聖的一番話。
讓辛夷放棄了買兇殺人的打算,那些藏在暗中的邪門歪道,各個都機靈的很,這種要命的活計他們怕是不會接。
同先生道了別,她轉身離開了書堂。
穿行過月色朦胧的園林,在湖邊角落裏瞥到和未婚妻肩并肩,看星星聊月亮的雲深。
他是個老實孩子,吭吭哧哧半天,只幹巴巴說了句:“榮兒,今天的月亮真大。”
“嗯。”
方榮榮絞弄手中的絲帕,羞澀地望着足尖。
雲深紅着張臉,不敢去看身旁的未婚妻,只直愣愣望着浮光躍金的湖面,又冒出句:“今天的星星真多。”
方榮榮:“是啊。”
兩人一個羞羞答答地看腳,一個扭扭捏捏望湖,就是沒一個仰頭瞅上眼,他們口中又多又大的星星月亮。
後方觀察的辛夷:“……”
啧。
一星差評。
這次的狗糧一點滋味沒有,幹巴巴的!
為多掙些人氣值,辛夷的直播間一直沒關,直播間觀衆圍觀着小情侶幼兒園小班水平的互動,比當事人都急。
撺掇主播這個經驗豐富的海王,上前教教他們。
熱心的辛主播接下了這個重任,她随手折下一支紅薔薇,叼在嘴中,一個帥氣的“呲溜”滑步,橫插進二人中間。
雲深:“???”
他疑惑地撓撓後腦勺,正想問問她忽然出現所為何事。
下一秒。
就看到辛夷叼着花,身體前傾,擡手壁咚了自己的未婚妻,深情款款道:“月是雲中散客,卿是人間絕色。”(注2)
方榮榮面頰浮現出兩朵紅雲,“小仙子你——”
辛夷豎起根手指,抵在她的唇邊,“噓,願有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頭。”(注3)
看着近在咫尺的嬌妩面龐,方榮榮有些不知所措,羞澀地捂住嘴。
辛夷擡手将花簪在她的發間,“你笑起來,很像一個人。”
方榮榮好奇,“誰?”
辛夷含情脈脈,“我的心上伊人。”
呆呆看着對面深情相望的兩人,段·正宮·覺發現自己有些多餘。
那我走?
最終,他還是沒走成。
讓撩到臉紅心跳的方榮榮捂着臉,像是只可愛的小兔子蹦噠着躲到雲深身後,小夷仙子很漂亮,又特別會說話,可是她還是最喜歡段哥哥。
“長夜漫漫,兩位慢慢聊,我先走一步了。”辛夷嘴角含笑,仿佛方才當着未婚夫的面撩對方未婚妻的,和她不是同一個人。
雲深:“……”
所以,你冷不丁竄出究竟是想做什麽?
擡眸望着她快步離開的背影,他忽然張嘴,“小夷仙子,等等。”
辛夷停駐腳步,站在皎潔月色中,回首,“何事?”
雲深:“榮兒采藥時發現一處秘境,不知仙子可有興趣探上一探?”
有段未白這個殺千刀的在,辛夷哪有心思探索秘境。
她正要搖頭拒絕,就見方榮榮從雲深背後探出頭,細聲細氣說道:“那片秘境甚是離奇,其間天機紊亂,秘境內的時間也是錯亂的。”
她愛好珍奇藥草。
經常朝深山老林中去,這才發現了那片秘境。
聽到“天機紊亂”四字,辛夷稍稍來了幾分興趣,但她最近确實沒時間,只細細問了幾句秘境相關內容,以及秘境的所在地。
便同兩人告別,步履匆匆地離開了。
至少解決段未白那個死禿驢後,才有機會進入這片秘境探探,秘境內時間錯亂,極有可能是有時間屬性法寶作祟。
這可是連城之價的大寶貝。
離開左丘府邸,辛夷乘坐小轎,去了邪道中人時常出沒的地方。
花費重金尋了四十多人,給了他們些自己的貼身物品,以及能夠蒙蔽天機的法寶,說出自己的要求後便匆忙離開了。
回到宮內,辛夷直言自己準備閉關,命服侍的宮人不得靠近她居住的寝殿。
後半夜。
夜闌人靜,黑地昏天。
辛夷從蒲團起身,打開儲物空間取出提前準備好的假人,将自己穿過的衣物套在假人身上,調整其姿勢放置在蒲團上。
捏訣替它換了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末了,又在周圍布置些攪亂天機的法寶。
有這些法寶在,就算段未白占蔔之法再如何高超,也要走進這座宮殿才能确定,蒲團上的“辛夷”是假的。
臨跑路前。
辛夷又取出十瓶磨成粉的一號神丹,撒在假人、桌案、門後、窗邊等宮殿的各個角落裏,而後才狗狗祟祟離開了戒備森嚴的皇宮。
沒有段未白的時候。
這座深宮,對辛夷而言是最安全的地方。
一旦段未白出現,這裏于她來說,就變成了最危險的場所。
她雇傭的那些邪道中人,會在今天大日出來前,奔向四面八方,數十個“辛夷”在不同方位,饒是段未白這位擅蔔卦的元嬰,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分辨出哪位是真,哪位是假。
辛夷穿戴上一件件能屏蔽天機的法寶,消失在濃黑夜色中。
她的時間掐得極準,成功預判了段未白的預判,前腳離開皇都不久,後腳段未白便帶着撿來的曲流雲出現在皇都內。
知道這位辛機小師妹一身心眼,很難對付。
擔心遲則生變,段未白找到間客棧,把曲流雲丢在客棧中,便匆遽離開了。
臨走前,只留下句“別亂跑”。
曲流雲知道他的身份,沒敢輕舉妄動,今日他們近距離在牛車上呆了一整個白日,誰知道這個魔頭有沒有在他身上動什麽手腳。
要知道,魔修最擅長的便是下蠱詛咒這些陰損招。
長夜漫漫,無心修煉。
曲流雲托腮坐在窗邊,望着窗外無盡夜色籠罩下的長街,盼望着能有個相識的從下方路過,救他于水火。
然直到天蒙蒙亮。
他也未能等到拯救自己的英雄。
反倒是離開約莫一個半時辰的段未白回來了,他面色綠裏透着黑,臉腫脹了一大圈,下巴随之不翼而飛,從一個俊俏小書生,膨脹成了富态的大禾口尚。
看出他是着了小辛眼的道。
曲流雲憋的直抽抽,卻不能笑,還得擺出一份關心的姿态,“大師您這是怎麽了,找到仇人了?”
段未白面色陰沉地搖搖頭。
想到方才占蔔出的結果,心情登時更差了,辛機師妹只有一位,他占蔔到的卻足足有數十個,還在天南地北不同的位置。
曲流雲假情假意關心起,“可惜我實力微弱,幫不上什麽忙,倘若大師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一定在所不辭。”
他說的只是客套話。
卻見段未白猛然擡頭,直勾勾地盯向自己。
曲流雲眉心一跳,惴惴不安,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了,“大師看我作甚?”
“有一陣法或許能助我一臂之力。”段未白眸中白焰翻滾,笑容慈悲如彌勒,“不過需很多靈石才能布陣。”
想到他囊空如洗,連一顆靈石子兒都取不出的貧窮,曲流雲提醒道:“大師,我們住客棧的靈石,都是您找路邊行商化緣來的。”
想起那位人在家中坐。
卻平白遭到“化緣”的可憐行商,他不禁目露憐憫。
段未白面色淡淡,“我自然清楚。”
曲流雲心生好奇,“那大師,是有賺靈石的法子?”
“阿彌陀佛,還請小施主行個方便,日後貧僧必有重謝。”段未白嘴角含笑,舉起手中的金缽怼到他跟前。
賺靈石的法子,不就在面前站着?
曲流雲:“……”
看着面前有些地方已然掉漆的金缽。
他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腦袋不停後仰,試圖離抵着自己天靈蓋的厚重禪杖遠些。
是的,沒錯。
先前這位小書生朝行商化緣,就是一邊念叨“阿彌陀佛”,一邊揮動禪杖與對方天靈蓋進行親密接觸。
和現在姿勢一模一樣呢: )。
先不說有沒有靈石。
就算有,也不能給段未白這個大魔頭。
曲流雲萬分肯定,但凡今日自己膽敢用靈石“幫助”這個小辛眼的死對頭,估摸要在她的記仇冊子上名列前茅了,怕是後半輩子都得在城牆上度過。
魔修不好惹。
那個比魔修還要恐怖萬倍的小辛眼,更不能招惹。
“大師,不是我不想幫你。”
曲流雲緊抱起腦袋蹲到角落裏,言辭懇切道,“我一直在城牆上挂着,也沒有能用到靈石的地方,身上真是一個靈石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