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全人類直播古代修仙 — 第 58 章 海王的自我修養(二合一)
只是在詢問名字,并非是什麽不能說的內容,丹師們的應答聲此起彼伏響起:
“是蝶蒂仙子,很好聽的名字。”
“鈕钴祿·芭芭。”
“姓氏二十四,名為純蝶。”
“她有十四分之一外族血統,叫奶思兔米秋。”
“人妖靈三族混血,全名有點長,是櫻雪璃瑩·茱莉安吉麗娜·薔薇蝶夢·靈羽艾麗沫沫……”
見居然不是同一個名字,曲流雲有些意外。
莫非真是多想了?
見時間差不多了,沒有繼續留在臺上唠家常,他轉身面朝着臺下的觀客,朗聲宣布比拼開始。
一旁候着的宮娥,袅袅亭亭走到丹鬥臺中間的青銅重鼎旁,捏訣點燃了一炷,隐有龍紋環繞的粗大線香。
青煙冉冉上升。
清冽暗香彌散開,絲絲縷縷鑽入鼻腔,嗅到的人頭腦登時一清。
臺下觀客席。
辛夷扶扶頭上的卡通頭套,歪嘴一笑。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只要開小號速度夠快,翻車就永遠追不上她!
左右魚魚們只知道她姓辛,更加具體的卻是一概不知,随便扯個莫須有的雅稱、別號、奶名,就能忽悠過去。
丹鬥臺上的比拼相當激烈。
十位丹師都使出了看家本領,掐訣禦火,熔煉藥草,動作如行雲流水,揮灑自如,帶着某種奇特的韻律。
看着他們煉器是一種享受。
辛夷單手拖起海王頭套,看得有些入神,垂在身側的右手不自覺動了起來,掐訣撚指,學習起臺上丹師渾然天成的節奏。
她低聲感慨:“不愧是板上釘釘的未來丹道天驕。”
這群魚苗苗,真他爹的養得值!
仙域六大勢力中,因左丘一族的存在,天玺皇朝在仙域丹師的心目中有着獨特地位。
每百年一屆的丹道大會,除去天玺皇朝勢力範圍內的丹師,也有許許多多其他勢力的丹師千裏迢迢趕來,參加丹道大會。
辛夷的一張網,順利将百年內最有天賦的年輕丹師們,全部網進了她的魚塘中。
待這些天賦異禀的年輕丹師們日後發展起來,成為太古界丹道的中流砥柱,那她豈不是……
辛夷心中忽而冒出個邪惡的念頭。
倘若把年輕一代的劍道天驕,器道天驕,術道天驕等等,全部網進魚塘中,那日後豈不是振臂一呼,分分鐘稱霸世界,成為一界之主!
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妙極了。
瞥到光屏上的彈幕都在問她想到了什麽,為何笑聲忽然邪門起來。
辛夷順嘴把想到的絕妙主意,說了出來,“元芳,你們怎麽看?”
這一刻,直播間觀衆的內心是複雜的。
普通海王廣撒網,是因為他們中央空調成精,想“溫暖”這個世界,這只變異海王廣撒網,是為了稱王稱霸,掌控這個世界。
“格局瞬間打開了。”〈聯邦〉
“勸你冷靜。”〈聯邦〉
“萬一翻了車,日後還想在太古界混?”〈聯邦〉
“主播小姐才是真正的海中王霸,有理想,有目标,有高度。”〈帝國〉
“這麽大的工作量,你肝夠用?”〈聯邦〉
“溫馨提示:小心脫發。”〈聯邦〉
看到最新的一條彈幕。
辛夷下意識擡手伸進頭套裏,摸摸自己的發際線後,瞬間冷靜了。
一炷香只燃了大半。
丹鬥臺上的煉器師們,便陸陸續續掐訣熄了靈火,在半空旋轉漂浮着的各色煉器爐,緩落到桌案上。
比鬥提前結束。
如雲般的宮娥,低垂着腦袋走到一只只桌案前,掀開丹爐的爐蓋,種種各具特色的丹香糾纏在一起,在宮殿內散逸開。
小心捧起丹爐。
把爐中一顆顆圓潤的丹丸,傾倒入靈玉打造的雪白玉盤中。
而後,宮娥們舉起帶有編號的托盤,在丹師們或忐忑,或淡然的目光中,小心呈到對面坐着的考官面前。
曲流雲對煉器一竅不通,但好歹母族是左丘一族,基本品鑒能力還是有的。
望丹形,嗅丹香,品藥力。
按照品鑒順序,一顆顆效果不一的丹丸落入腹中。
曲流雲心中很快就有了數,看向镂刻有“柒”字的玉盤,他擡眸望向其中一只案桌後,低垂着腦袋靜靜等候的丹師。
“是他。”
曲流雲面露意外。
對于這個丹師他隐約有些印象,是外祖父最新招收的一批弟子中,唯一的寒門。
好像叫什麽……
段眠?
曲流雲不太确定是不是叫這個名字,憶想當初在左丘府同其他丹師比鬥時,他的煉器能力雖說不錯,但也只是不錯。
在其他天驕的映襯下,并不怎麽突出。
不知最近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煉器能力突飛猛進。
确實不出曲流雲所料。
其他考官品鑒過丹丸後,齊齊朝雲深投去欣賞的目光,若非其已然拜入左丘丹聖座下,他們肯定要争一争這位天賦異禀的小郎君。
随着一個個名次宣布。
所有人都驚愕地望向獲得頭名的,那位樸素的年輕丹師。
“此子天賦非凡。”
“快些回去通知族中,定要與此子交好!”
“若沒有中途夭折,一定有大前程。”
“說不定,未來又是一位左丘丹聖。”
“他是出自左丘丹聖座下,看來左丘一族的風光日子,又能延續至少千年喽。”
“……”
聽着周圍觀客的竊竊私語。
辛夷望着丹鬥臺上那道有些瘦弱的背影,有些意外,但又沒那麽意外。
雲深這段時間的進步,她都看在眼裏。
他是真正的天賦流,先前在一衆天驕中不顯眼,只是底子薄弱。
在辛·至尊富婆·夷的靈草、丹方無限量的培養下,可謂是突飛猛進,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這條魚可以長期包——
啊呸,是培養。
頭名已然選拔出。
辛夷對雲深印象不錯,這位良心大大地好,是位淳樸少年郎,一定會信守承諾,為她帶來師尊的小日記本。
她警惕扶着海王頭套。
準備提前離開這個,仍舊有着一定危險的地方。
按照墨菲定律,以及主角定律,就算是比鬥結束,最危險的時候已然過去,觀客開始準備離場,但還是有極大翻車的可能。
“只要我跑路速度夠快,翻車就追不上我。”
辛夷嘴中輕聲嘟囔句。
動如脫兔,敏捷靈巧的身姿在人群中穿梭。
曲流雲和臺上丹師們說着話,眼角餘光不經意,瞄到臺下狗狗祟祟的某海王,他下意識揮揮手,朗聲道:“小夷仙子,等等!”
能夠進入宮闱內觀看丹鬥的,身份不可能普通。
靠着辛夷的幾句提點。
他今日在臺上表現,受到了很多大小勢力的贊賞,他急切的想同辛夷一起回去,還能在路上順便探讨下為帝處事之道。
這位小皇子同辛夷相識的事,人盡皆知。
聽到他的呼喊,無論是丹鬥臺上的十位煉器師,還是臺下觀鬥的煉器師,皆面露驚喜。
沿着曲流雲的目光。
他們齊刷刷望向,僵立在觀客席的辛夷。
看到她頭上的古怪頭套,臺上丹師們面露不解,不過很快就為她找好理由,一定是擔心他們會感覺到壓力,特意進行了僞裝後這才前來觀鬥。
太貼心了!
雲深怔怔望着臺下,回想起這些日子裏,這位好友給自己帶來的幫助。
一腔熱血從胸膛升騰而起。
在辛海王驚恐的目光中,雲深用力朝臺下揮揮手,大聲笑喊道:“蝶蒂仙子,頭名歸我,幸不辱使命!”
在場的丹師們,全部愣住。
旋即就是群情鼎沸的激烈叫嚷——
“什麽蝶蒂仙子,胡說八道,她分明是我的知己好友,莫逆之交,鈕钴祿·芭芭仙子!”
“不對,是我的好友,二十四純蝶仙子。”
“肯定是你們認錯了,她叫奶思兔米秋!!”
“純蝶仙子說過,我是她最敬慕的丹師。”
“仙子每日都會派宮娥,關心我的一日三餐,還會送來靈草。”
“她誇我綽約多姿,超凡脫俗——”
“仙子稱頌過,說我是娲皇娘娘……”
“……”
宮殿內的氛圍變得嘈雜而緊繃。
看着臺上臺下,已然完全不顧儀态,争吵到面紅脖子粗的丹師們。
圍觀的觀客們心潮澎湃。
個個眼睛瞪得像銅鈴,耳朵豎得像天線。
活像一只只手足無措的猹,锃亮的眼睛,瞅瞅這邊掐腰的女丹師,瞄瞄那邊急赤白臉的男丹師,暗中觀察最多的還是這一切罪魁禍首,某辛姓翻車海王。
這位是皇都風雲人物,同樣是位丹師。
千言萬語湧上吃瓜觀客心頭。
最終只融為一句,“男女通吃,腳踏幾十條船,丹道修士關系這麽混亂的?!”
其他觀客忙着吃瓜,沒有出聲,不過從其“驚呆了”的面部表情來看,他們此刻的心情翻譯成聯邦話大概就是:
貴圈真亂。
以及,這瓜真他娘的又大又甜。
看着眼前忽然混亂起的場景,聽着丹師們情緒激動的争論,曲流雲嘴角笑容瞬間消失,有些懷疑人生。
瞄了眼對面渾身冒起黑氣的辛夷。
他驚恐地縮縮脖子,朝其他考官身後躲了躲,而後表情凝重地陷入沉思。
直播間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觀衆,為他的心聲配起音:
“問:不小心掀翻了海王的魚塘怎麽辦,在線等,急!”〈聯邦〉
“答:沒救了,準備後事吧。”〈聯邦〉
“壽衣唢吶骨灰盒,殡葬一條龍服務,現在訂購可打四折哦。”〈聯邦〉
“現在趕緊跑路,應該還能撿回半條小命。”〈聯邦〉
“那些臺下的觀客下巴都快驚掉了。”〈帝國〉
“丹道風評被害。”〈聯邦〉
“從今天後,丹道估計就要和貴圈真亂劃等號了。”〈聯邦〉
“救命嗷,替人尴尬的老毛病又犯了,現在腳趾快扣出大平層了!”〈聯邦〉
“講真,我猜過主播會以什麽新奇的姿勢翻車,唯獨沒想到是讓這個小金豬絆翻的。”〈聯邦〉
“主播這次确實冤。”〈聯邦〉
“豬隊友這三個字,在小皇子這充分得到了诠釋。”〈聯邦〉
“刺激!”〈盧戎〉
“我到要看看,主播這次如何解圍。”〈聯邦〉
“幾十人的修羅場還想解圍?還是趕緊收拾收拾跑路吧。”〈聯邦〉
“贊同,主播快逃!”〈聯邦〉
場面已然混亂到失控的邊緣。
身處漩渦中心的辛海王,目前情緒還算安詳,除去忽然想吃爆烤豬隊友外: )。
對于直播間觀衆給出的跑路建議。
她經過認真缜密的思考後,決定不予采納,真正的海王,要勇于面對修羅場,一旦真跑了路那可就徹底翻車了。
辛夷覺得還能垂死掙紮下。
聽着魚苗苗們的吵吵嚷嚷,她摘下腦袋上的海王面具,泰然自若地喊了一聲:“諸位,請安靜聽我說。”
關鍵人物發話了。
争論聲逐漸微弱下去,很快就完全消失。
所有人,包括臺下的吃瓜觀客們,皆直勾勾望向辛夷,等待她的解釋。
“我不明白這有什麽值得争吵的。”
辛夷理直氣壯,義正言辭道:“哪條律法規定,一個修士不能有多億點知己好友?多幾位怎麽了,我的心夠大,又不是裝不下。”
“我只是心懷天下,想給敬慕的所有丹師們,一個溫暖的家。”
“你們可以在這個大家庭裏,交流煉器經驗,探讨未來人生,大家一同進步走向人生巅峰,這不好嗎?”
這次驚呆的變成了直播間觀衆。
海的堂堂正正,渣的理所當然,沒想到你是這樣嬸的主播!
令他們更沒想到的是,沒見識過人辛險惡的年輕魚群們,在辛海王理所應當的态度中,花言巧語的忽悠下,竟然又一次傻fufu上鈎了。
丹師們面面相觑,雖說仍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
但在辛海王的促使下,所有人還是手牽手圍成個桃心形狀的大圈,莫名其妙就多了個溫暖的新家、多了許許多多不認識的新兄弟/姐妹。
辛夷站在宮殿出入口。
面對拍成長隊的魚魚,她公平公正的對每條魚魚都進行了親切問候,還給他們準備了暖心小禮物,末了揮動小手絹,命人送走了他們。
待七十多條魚魚,全部心滿意足的離開。
辛夷也快累虛脫了。
她捂緊自己的腰子,朝嘴裏丢了顆補精氣神的丹丸。
在宮娥攙扶下辛夷坐到辇車中,卻沒有離開,她還在等最後一條魚魚。
約莫半柱香後。
大總管帶着雲深,出現在辇車前。
“你要的。”他抿抿唇,将手中用細軟綢布包裹的小冊子,遞到辛夷面前。
“謝謝你,段丹師。”
“這是我答應過你的。”
“段丹師,可能有些唐突。”辛夷忽然道:“我已然派人去将你的母親和未婚妻一家,接到了皇都這邊。”
雲深不解:“為何?”
辛夷意有所指道:“皇城這邊的勢力比很多地方都要複雜,你的天賦與能力驚動了不少人,若是不放在身邊,怕是要遇到很多麻煩。”
“我在皇都有處小小宅院,你的家人可以暫住在那邊。”
今日雲深在丹鬥臺上的表現,可是入了不少家族的眼,他身後又沒有絲毫背景撐腰,太容易被拿捏了。
那些人,不會放過這塊大肥肉的。
雲深明白了辛夷的暗示,心中一陣後怕,鄭重嚴肅地拱拱手,“能與仙子做朋友,是我的榮幸。”
她心思細膩,為人暖心又仗義,确實是頂頂好的知己好友。
就是太愛交朋友了,不過這也不是她的錯,或許正如她所說那般,只是心懷天下,想給敬慕的所有丹師們一個家吧。
派人送走了雲深。
辛夷迫不及待回了居住的宮殿,沐浴更衣,焚香淨手,而後才坐在寝殿的桌案後,看着桌面擺着的庚庚子小日記,她興奮地搓搓小手。
在直播間觀衆期待的目光中。
辛夷卻又收回了探出的小手,冷不丁冒出句:“看人家的小日記,不好吧,太不禮貌了。”
她話音剛落。
大片“那不是日記,是記仇小本本”的彈幕,從光屏上刷過。
辛夷當然知道這不是日記本,以庚庚子的性格,也絕不會在上面記些不該看的內容,但還是磨磨蹭蹭道:“庚庚子三百六十度,全角度超級記仇,萬一被他發現了,我可就有大麻煩了。”
聽到這話,直播間觀衆紛紛發彈幕吐槽起:
“你左一句庚庚子,右一句超級記仇,估計早就得罪他了。”〈聯邦〉
“在仙域的這段時間,主播桑确實過于嚣張了哦。”〈櫻島〉
“現在想起這茬,晚了!你怕是早在庚庚子記仇大本本上,本上有名。”〈聯邦〉
“自從知道庚庚子閉關後,主播膽子就變成了月旦子,膨脹了一大大大圈。”〈聯邦〉
“我記得天爻聖宮的外門學堂先生提到過,閉關需要全身心投入,師尊最近應該沒精力分神關注主播。”〈聯邦〉
“我也記得,這個可能性很大。”〈聯邦〉
“+祖宗十八代。”〈聯邦〉
“說吧女人,你究竟想要什麽?”〈聯邦〉
有機靈的觀衆看出了,主播分明是在假意推辭。
見有人指了出來,辛夷笑眯眯地直接道:“我能想要什麽,就是想出本書,你們幫我翻譯成古聯邦語呀。”
師尊的醍醐灌頂之術,只是讓她能夠看懂太古界的文字,也勉強能夠寫出,就是那些字的筆畫過于複雜,太為難她的手了。
直播間觀衆:“???”
出書?
不明白她又準備搞什麽幺蛾子,非是什麽大事,很快就有從事相關職業的大佬出來接了活。
目的達成,辛夷坐直身子,小心翻開了記仇小本本的第一頁,略微泛黃的紙張上,寫着兩排筆跡稚嫩的大字:
“我知道你在偷偷看。
現在你應該做的,是合起這本冊子。”
辛夷:???
她見過師尊親手題過詩的畫作。
這小本本上的筆跡稚嫩,但還是能看出同畫作上有幾分相似,确實是幼時的庚庚子親手所寫,小庚庚為何留下這些話?
心上像是有貓爪在撓,辛夷果斷翻開第二頁。
依舊是一排大字,這次的文字後面,還綴着只張牙舞爪的小圖案:
“還看,你還看,快阖起它。”
辛夷:???
看着文字後綴的對稱小圖案。
她仔細瞅瞅,通過那些淩亂的筆畫,感覺這坨看不出畫的是什麽東西的圖案,有些像是一個憤怒的小人。
辛夷這次直接大手一揮,翻到了第三十多頁。
而後就驚愕發現,等待她的依舊是幾乎空白的紙張,上面仍舊只有一排筆跡稚嫩的大字:
“放棄吧孩子,你看不到裏面內容的,現在阖起還來得及。”
辛夷:??!
感覺有些頭皮發麻。
這種行為完全被預測的感覺,挺滲人的。
掃過上面的“孩子”二字,辛夷腦中浮現出,一個胖乎乎的幼年版庚庚子,踮腳趴在桌案上,神情嚴肅地在小本本上奮筆疾書。
有……
有點闊愛!
辛夷搓搓手,遲疑着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翻看下去。
她擡眸看了眼直播間觀衆,發現他們正在試圖通過筆跡複原庚庚子寫下這些時,年齡是多大、身高幾何。
猶豫稍許,辛夷決定再翻一次,最後一次。
反悔就是小勾勾!
她随手翻開一頁,果不其然,依舊只有那排筆跡稚嫩的大字:
“你又翻開了,果然是個”
這一頁上的字跡出奇大,導致一段話只能勉強寫下一半,便戛然而止。
辛夷:“……”
淦!
幾個意思?
這不是逼着她違背誓言,再翻一頁嗎!!
“汪叽,汪叽。”
辛夷面無表情的接受了違背誓言的懲罰。
而後動作飛快地向後翻了一頁,紙張上的筆跡依舊稚嫩,卻多出幾分不屬于孩童的恣肆,濃黑墨跡上,滲出星星點點的猩紅血漬。
當後半段話,映入眼簾那一瞬。
辛夷沒來得及震驚上面的內容,耳邊驀然響起聲飄忽不定的輕笑。
一道如戛玉敲金,風風韻韻,和師尊一般無二的嗓音,慢條斯理地念出了後半段字:“不乖的徒徒,他一直在背後看着你哦。”
辛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