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神男友他超乖 — 第 37 章 楊諾秘密
楊諾秘密
二月二,龍擡頭,是個剪頭發的好日子。路悠悠為了等這一天可算是急壞了。提前一天晚上拿出軟尺讓楊諾幫她測量頭發的長度。很好,從脖子往下到發根一共是三十五厘米。這可是她攢了三年的頭發。
随後,她拿出一把大剪刀,遞給楊諾,讓他幫她剪頭發。
楊諾非常不解:“剪頭發為什麽不去理發店,而是在家裏讓我給你剪?”
她故作神秘地說:“我另有用處,你只管幫我剪就行了。”
路悠悠的頭發又黑又直又長,她從小到大都沒有燙染過,楊諾看着他美麗的秀發,手裏拿着剪刀,根本下不了手。猶豫了半天,還是放下了剪刀:“一定要剪嗎?”
路悠悠原本興致勃勃,看到他的眼神,聽着他的語氣,開始有些猶豫:“你喜歡我的頭發嗎?”
“喜歡。”楊諾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他很喜歡抱着她,親吻她的秀發,也喜歡每次纏綿之後,用手指把玩着她的發絲,她的發絲纏繞在他的手指上,一圈一圈,就像是緊緊地纏住了他。
“為什麽一定要剪頭發?”
路悠悠明顯能看出楊諾的不解和不舍,才決定認真解釋清楚。
“我以前無意中知道一個金絲帶活動,很多癌症患者化療的時候需要剃光頭發。這個組織是一個非營利性的民間互助組織,收集別人捐贈的頭發,做成假發,給那些因為化療而剃光頭發的小朋友佩戴。”
聽到這段話,楊諾的心緊了一下。
路悠悠繼續滔滔不絕地說:“我記得第一次捐頭發的時候是高中,再往後就是大二,從那以後,我又一直攢着頭發。這些大約留了有三年,只要是三十厘米以上就可以捐贈了。參加這個公益活動的人也有很多,之前捐發活動暫停了好久,前幾天我剛好看到又重新開放捐發通道了。就一直等着今天剪完頭發捐掉呢。”
路悠悠心中滿是憧憬,卻沒有注意到楊諾此時的臉色非常不好。
“我覺得這是件很有意義的事情啊!那些癌症患者,就比如說患了白血病的兒童,本來就遭受絕症的折磨,小孩子在最愛美和自尊心最強的年齡,卻要為了化療剃光頭發。我其實也很愛美,也想将頭發燙成性感的大波浪,可愛的羊毛卷,或者染成漂亮的顏色。為了捐頭發都忍住了。因為要求三年之內沒有任何燙染。我覺得比起漂亮,做一些這樣的事情更有意義。”
楊諾看着此時的路悠悠,眼睛裏閃閃亮亮的,一臉的向往,全身都散發着光芒。他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她啊。
他努力說服自己,卻還是難以說出那個能夠令她滿意的答案。
半晌,才艱難地開口:“悠悠,不要剪好嗎?”
路悠悠沒有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非常不理解:“為什麽?”
楊諾還是很難張口,他知道此時的自己非常自私,可是心裏就是不願意自己的女朋友那樣做。
路悠悠感覺到了他的異樣,坐直了身體,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楊諾,你怎麽了?”
他沒有回答。
“不開心嗎?”路悠悠又問。
他還是沒有回答。
“為什麽啊?頭發剪了還是可以長出來的,你是不喜歡我短頭發的樣子嗎?”
楊諾低下頭,小聲地說:“不是,你什麽樣子我都會喜歡。”
“那為什麽?”她忍不住追問。
他還是回答不出來。
路悠悠可以看出他是真的不開心。她主動親吻他,又抱住他:“如果你真的不希望我剪頭發的話,我就不剪了。但是頭發留太長了其實也不好,會吸收人體內的營養。而且你看我頭發現在這個長度時,是又黑又密的,越往後長,就會變得很細,還會變成沒有營養的黃色。與其讓它變黃,不如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楊諾緊緊地抱着她,将頭埋在她的脖頸,想要從她的身上汲取能夠支撐他活下去的能量。
路悠悠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看着他如此傷心的樣子,也沒有再跟他提剪頭發的事情。
——
一場纏綿過後,路悠悠躺在他的懷裏。楊諾一直親吻着她的發絲,把玩着她的頭發。
這樣的行為完全把她逗笑:“你今天怎麽回事啊?就因為我說要去剪頭發?你不會有異物癖吧?就是喜歡女人頭發的那種變态色魔?”
楊諾聽了之後也忍不住笑出來。
路悠悠想了想,說:“我偶爾會參加一些公益,大學的時候加入了志願者協會,學習之餘也會去參加一些志願活動,比如去慰問敬老院和孤兒院。也經常給春蕾計劃捐錢,那個活動是改善貧困家庭女童受教育狀況的一個公益項目。一直攢着頭發沒有舍得剪,是因為一直在準備捐贈給金絲帶。當然如果你不希望我這樣做的話,我就不捐啦。你比他們更重要。”
楊諾思考了很久,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艱難地開口:“按你喜歡的做吧,我希望你開心,也希望你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楊諾。”路悠悠翻了個身,趴在他身上:“我想知道為什麽,你為什麽今天會這樣?我以為你會支持我的。”
楊諾沒有回答,眼神漆黑又深邃,望不到邊。
半晌,他才慢慢起身。
路悠悠也起身看着他。
“喝水嗎?”他問。
“喝一點吧。”她回答。
楊諾起床穿上自己的睡衣,又把路悠悠的睡衣拿過來遞給她。她看着他慢悠悠地走到廚房,燒着熱水,略微嘈雜的燒水聲作為背景音樂,他站在那裏發呆了幾分鐘。水熟後,他倒了半杯熱水,又兌了點涼水,試好了溫度,拿着水杯走了過來。
路悠悠穿好衣服,接過水杯喝水。
“床單要換一下嗎?”楊諾問。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換了。”
“你之前不是說會睡得不舒服?”他一臉認真地說。
路悠悠指着陽臺:“就兩套床單,昨天那套剛洗,還沒幹。”
楊諾的臉紅了幾分,他爬上床靠在床頭,調整自己的情緒。
路悠悠躺着看着他,她知道他有事情要說。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楊諾才開口:“我的哥哥楊承是白血病患者。”
這樣一句話立即将路悠悠給打懵。
她之前見過楊承一次,确實有些羸弱的樣子,面色蒼白、弱不禁風,像個病人。她以為只是普通的小病,從沒想過是白血病這樣的絕症。
見路悠悠震驚地直接起身,楊諾扶着她,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卻不敢看她,也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很小的時候就确診了,不到四歲。白血病是絕症,但也不是說不能治。醫生給我的父母想了一個辦法,讓他們再生一個孩子,同樣基因的情況下,骨髓的适配度會比較高。”
楊諾說完這句話,路悠悠的大腦裏立即冒出了一個想法,接下來他的話肯定了她的這個想法。
“然後才有的我。”
“哥哥是父母愛情的結晶,承載着他們所有的愛意和希望。而我的出生只是為了救他的命,我只是一個治病的工具,只是他的藥。”
路悠悠着急地起身想要安慰楊諾:“你不要這樣說。”卻被他按住,她只能趴着,繼續聽他說話。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卻知道此時他的臉上一定滿是落寞和孤寂。也就明白了他為什麽會和父母是這樣的關系,為什麽會如此水火不容。
“最開始是臍帶血。很幸運,匹配成功,我這個藥發揮了作用,在關鍵時刻救了他一命。”
“爸爸工作性質特殊,一直在外地,一年到頭也不回家一次。媽媽在他身邊陪着他,哥哥身體不好,爸媽放心不下,也就帶在身邊。我被放在老家,是奶奶帶大的。我這十八年跟他們見面,除了過年,就只有在醫院。見面的原因,大部分都是·······都是為了給哥哥捐骨髓。”
“第一次好像是五六歲的時候吧。哥哥的白血病複發,先是化療了一段時間,後來理所當然地就是我捐獻了骨髓。第二次是五年級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我見到了很少見面的爸媽和哥哥,特別開心,他們把我帶到首都的大醫院,我被推進了手術室。”
“回家鄉後姑姑告訴了我這件事,我知道姑姑是故意跟我說的。姑父那時候惹了一點事,她求我爸去幫她,我爸沒答應,她就很恨我爸。當然,在知道父母生我的原因之後,她的目的達到了,我也很恨我的爸媽,如果不是因為哥哥生病,這個世界上根本不會有我的存在。就連最疼我的奶奶,在哥哥回家後,也會對他更加關愛而忽視我。我的存在只是為了給另外一個人續命,我只是一種藥,一個給人治病的機器,而不是一個真正的人。”
“從那以後就有些混沌度日。我從小就比同齡人聰明,但是父母的視線裏從來都沒有我,他們只知道哥哥雖然一直病恹恹的,還經常休學,但是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我就覺得學習好也沒什麽意義,上課開始不認真聽講,開小差,也會打擾別的同學聽課,這讓老師很頭疼。媽媽知道這些後對我更加失望。”
“我沒有其他兄弟姐妹,小時候過年,一見到媽媽帶着哥哥回家,就特別開心,他比我大五歲,對我很好,也喜歡跟我在一起玩。但是媽媽不讓我靠近他,不允許我們在一起玩。他的體質特殊,很可能會因為一個很小的傷口感染而導致很嚴重的後果。那時候是小孩子不懂這些,我記得的只有每次我們偷偷在一起玩被發現後,她就只會把我推到一邊,也只會責罵我。”
“六年級升初中的那年暑假,就是你教我的那兩個月。”說完他頓了一下,緊緊地抱住了路悠悠,“第一次有人誇我優秀,說喜歡我,說我會有明亮的未來,說我是國家的希望。我第一次得到了肯定,父母家人從未給過我的肯定。我覺得自己還是有希望的,不應該自暴自棄。”
“開學後我主動要求升到初二,開始認真地學習。一年的時間,成為全年級第一,我高興的想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爸媽,但是他們根本不在意我說的任何話,因為同一年,哥哥考上了清大。他們的世界裏只有哥哥。跟考上清大比,初中考全校第一根本不算什麽。”
“過了沒多久,就是初三那年,我再次見到了好久沒見到的父母,高興地給他們看自己的成績單,他們卻只是把我帶到醫院,推進手術室。從那以後,我跟父母徹底斷絕關系,再也不跟他們說話,也沒有叫過他們一聲爸媽。我再次放棄了學習,甚至開始堕落,跟老師叫板、逃學、打架。”
“你大學畢業那一年,也是我升入高三的那一年。我看到你在空間發的自己的畢業照,和同學的合影,看着站在校門口穿着學士服的你,又像是看到了希望和曙光。我突然想起來,曾經有一個人對我滿懷希望,她肯定不想看到我堕落至此。我也夢想着能夠考上你所在的那所大學,穿上那件漂亮的學士服,成為你那樣能發光的人。”
“我重拾書本,緊趕慢趕,好在還不算遲。高考的時候是全縣第二名,可以上清大,但是我沒有去那裏。不僅是因為我想上現在這所學校,更是因為我不喜歡清大,因為我哥哥在那裏上學,我爸爸也是清大畢業的。”
“爸媽知道我放棄了那裏之後,把我狠狠地罵了一頓,那頓罵是這輩子他們跟我說過的最長的一段話。我沒有做出任何反駁,因為他們對于我來說只是陌生人而已,在我的心裏,我早已沒有父母了。也是那次之後,他們可能才意識到對我這個小兒子關愛不夠,開始表露關愛。真是可笑。”
“悠悠,我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喜歡你,為什麽會這麽在意你。這麽多年來,你是唯一一個相信我、會覺得我有希望的人。也是唯一一個真心喜歡我、關愛我的人。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只換你留在我的身邊。從在一起到現在,我感覺像是在做一個世界上最美妙的夢,我很怕夢醒了,什麽都沒有了,我很怕失去你。我會聽你的話,變成你所期望的樣子,只要你能繼續喜歡我。”
說完這些,兩個人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似乎過了有一個世紀之久,楊諾才動了動身子,伸手去攬住路悠悠,他輕聲喊:“悠悠。”
此時的路悠悠眼淚成串成串地流下,她的大腦很混亂,不知道該怎麽消化這樣的事情。
從一開始,楊諾的出生,如果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考慮,完全是救人一命。換做其他人,在對自身沒有傷害的情況下,也會願意用骨髓去拯救一個白血病患者。
可是從他的角度考慮,年幼的孩子,沒有得到父母任何的關愛,被遺棄在家鄉,而一母同胞的哥哥卻能得到父母所有的寵愛。他只是被當做救人的工具,反複捐獻骨髓。用完之後,再次被遺棄在另一邊。
他的內心是對這個世界充滿希望的,他渴望被關愛,被關注,甚至只要別人對他表露一點點的善意和關懷,他都想緊緊地抓住,用自己的一切去回報。
路悠悠聽到楊諾說的這些,感覺自己變成了這個孩子,走過了他前十八年的人生。心被射穿再縫補,射穿再縫補,再反複射穿,留下了一道道傷口,鮮血淋漓。她也心痛得無法呼吸,只想用全部的愛意來擁抱他,溫暖他。
“悠悠。”楊諾再次開口,“我之前一直不願意跟你說這些,是怕你可憐我,怕你因為可憐我才會跟我在一起。我不想給你任何壓力,也不想得到憐憫的愛。”
“怎麽會?”路悠悠着急地擡頭去看他。
“嗯,不會。因為我知道你是真的愛我,在肯定了這一點之後,才告訴你這些。”
“我跟父母的關系,說實話,之前的我不願意和解,我一直就當世界上沒有他們。她給我一張卡,一直給我按時打生活費、學費。但是我一分錢都沒有用過。可是這段時間,你與他們的遇見,讓我又從新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我想和你一直走下去,我也知道,婚姻是兩家人的事情,現在你的父母都不喜歡我,如果知道我沒有健康的家庭環境,甚至和父母決裂,會不會更加不願意将你嫁給我。我每次見到他們時能潇灑地離開,卻忽視了你會尴尬地在那裏不知所措。再往後,結婚的時候,婚禮只有一方的家人,別人該怎麽看待你。”
路悠悠剛剛聽楊諾小時候的故事,還在難過流淚,現在聽到他一本正經地講這些,忍不住笑起來。他竟然還能想到這些?但是又有滿心的感動和觸動,他願意因為這件事情、為了她,跟決裂了這麽久的家人和解。
楊諾緊抱着她:“我是認真地想着這些的。我經常幻想我們的未來,甚至想到了七老八十,我們都成了老頭子老奶奶了,我還會每天早上起來親吻你,晚上睡前給你熱一杯牛奶。”
“悠悠。”楊諾輕撫着她的秀發,“我知道自己過于固執了,其實只把他們當做熟悉的陌生人就好了,沒必要把關系搞得那麽僵。我也有想過跟過去的自己和解,但是心裏像是有個梗在那裏,就像被劃了一道印子,也許早就已經不流血了,那道傷口卻會永遠在那裏,再也不可能恢複如初。”
“我不恨哥哥,相反,他給過我父母不曾給我的關愛,而且他也是那個病的受害者,勉勉強強地活到了現在,人生三分之一的時間都是在化療,吃了一輩子的藥。我只是痛恨那個病,把我的一切,我的家庭變成這個樣子。”
“關于頭發這件事,我剛剛是有些意氣用事,太自私了。我願意支持你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明天起床,我幫你剪,不跟你胡鬧了。”
楊諾鼓足了所有的勇氣、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說出了這個自身的秘密,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他不願意路悠悠去剪頭發,是恨這個病給自己帶來的一切傷害。
現實生活中父母為了給自己患了白血病的孩子治病,再生一個孩子的事情不在少數。楊諾父母對他哥哥的偏愛和對他的冷漠,才是真正傷害他的原因。就算因為一個孩子生病而更加關懷于他,也不應該對另一個孩子忽視至此。
路悠悠無法說出任何話來安慰他,更無法說出類似于“世界上所有的父母都會愛自己的孩子,只是你的想法太偏激了,他們還是愛你的”這樣的話。她不敢輕易下結論說他的父母不愛他,但是對于楊諾來說,他們并不是合格的父母。
她真的想象不出來,被父母冷漠對待、反複遺棄抛棄、需要的時候又理所當然地過來取他身體的一部分,在這樣的情形下長大的孩子,內心會是多麽的絕望。更何況現在這個人是她最愛的男人。此時的她也會恨他的父母給他不曾快樂的前十八年。
路悠悠動了動身子,坐了起來,看着面前的楊諾,她第一次見到他如此悲傷的神情,眼神就像失去了焦距,一片灰暗。眼眶裏甚至還有一些晶瑩,他倔強地抿着嘴角,努力地忍着不讓那些眼淚流下。這麽多年,他就像一只受傷的貓咪,自己在角落裏舔舐傷口。
路悠悠往前抱住了他,親吻他的眼角,幫助他化去那兩滴不願留下的倔強的眼淚。
楊諾像是終于放松了心情:“我早就不難受了,他們不值得我傷心。”
路悠悠輕輕開口:“諾諾,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楊諾擡起眼眸,看着面前這個唯一愛着他,也是他唯一深愛的女人,她第一次說出這樣的話,第一次給他永遠的承諾。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那你不要騙我。”
路悠悠将額頭抵在楊諾的額頭上,鼻子抵着鼻子,緩緩開口:“不騙你,我愛你。”
他期盼了很久,從重新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期盼着這件事情。此時,她簡單的三個字,就像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話語,如果這真的是個夢的話,他寧願沉浸在這個夢中,永遠不要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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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楊諾給路悠悠剪頭發的時候,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那種赴死的表情被她嘲笑了一個上午。
一剪刀下去,已經快要齊腰的長發瞬間就只到了脖頸。
因為是自己剪的,兩邊長,中間短,看上去滑稽極了。路悠悠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氣得去掐楊諾的腰。兩人又鬧騰了一會兒後,她熟練地将頭發紮好裝起來,到快遞驿站寄了出去,随後到了理發店準備修剪整齊。
畢竟是二月二,理發店的生意出奇的好,兩個人坐在一旁等待,楊諾還是一直盯着她的頭發看,将她看的很不好意思,路悠悠感覺剪斷的像是他的頭發而不是自己的。
理發師給她修剪完頭發後,原本亂糟糟的短發變得整齊又幹淨。齊耳的短發緊緊攏在耳後,露出動人可愛的臉龐,幹淨整齊,利落神氣。她的發量原本就多,又黑又密,此時更像是厚密的綢緞,遮着她的脖頸,陽光下的她整個人都散發着自信的光芒,充滿朝氣又靈動可人。楊諾更覺得此時面前的女人就像太陽一樣閃耀。
路悠悠抿着嘴看着楊諾:“我覺得應該再剪短一點,剪到耳朵之上,就像男生的那種,特別率氣潇灑。現在這樣的發型就像是一個小學妹,一點都沒有我禦姐的氣質。”
楊諾被逗笑:“你還禦姐?你其實就是個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