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後她只想鹹魚 — 第 52 章 太子的誘惑
雖然沈鹿溪經常被姬雍這奇葩老板氣的頭疼,但這也不代表她能一輩子看他受病痛折磨,她慢慢補了句:“殿下待我不薄,若他因為沈家的緣故一直如此,我心下實在不忍。”
沈白猶豫了下:“我知道你的意思,但當初那麽多人試圖為太子解毒,太子至今未愈,憑咱們家……”
沈鹿溪微微搖頭:“也不能這麽說,祖父和那位制毒的巫醫結識,咱們至少能找到那位巫醫。”她又勸道:“若真是祖父害的太子中毒,這事兒就是個禍根,今日三殿下拿出來脅迫于我,明日萬一有其他人知道此事,照樣能讓咱們全族斷絕生路,不若想法子為太子尋到解藥,哪怕日後太子知道了,說不定也會從輕發落。”
沈白倒也不是死不認錯之人,似是被勸服:“你說得對。”
她有些希冀地問:“爹,您認識那位巫醫嗎?”
沈白搖頭:“你爹和那位巫醫結識時,我年紀尚小,他也從未為我引見過此人,就是他認識巫醫那件事,還是你大伯有一回無意說漏了嘴。”
他搭在大腿上的手輕輕摩挲了下,難得嘆了聲:“分完家之後,你祖父憐惜你大伯未能繼承爵位,而且我走的是文官路子,你大伯卻是武将路子,所以你祖父便把所有能用上的人脈全都交給了你大伯,在人脈這方面,我反而沒繼承到什麽,那位巫醫……你大伯或許有他的線索。”
沈鹿溪想到沈丹為人,心裏一陣嫌棄:“大伯就算知道,豈能痛快告訴咱們?”她又忙叮囑道:“您可不能把這事兒洩露給大伯,雖然說咱們和大伯都是祖父血脈,不過就憑大伯那損人不利己的性子,指不定要作出什麽幺蛾子。”
沈白颔首:“自然,我改日先去試探一二。”
雖說這事兒是千難萬險,而且三殿下就像一把懸在頭上的刀,不過沈白心裏有了主意,行事也便宜起來,擇了個日子便去試探了沈丹一回。
——不過他帶回來的消息卻很不理想,沈丹口風嚴實得很,任他旁敲側擊半晌也沒露出一絲來,反倒是沈白險些給他看出了什麽,急忙告辭了。
沈鹿溪恨的牙根癢癢:“他倒是拿起喬來了。”甭看她平時不着四六的,整起人來歪點子也不少,她擺了一張欺男霸女臉,傲嬌道:“他怕是忘了,他長子沈鹿野還被太子扣着呢,現在只有我能在太子跟前說得上話,只要有沈鹿野,不怕他不就範。”
她說完自己也怔了下,總感覺自己的語氣特別像恃寵而驕的小妖精……
沈白倒是沒多想,颔首道:“你說得對。”他又催促道:“我已幫你向華将軍那裏投了拜帖,你擇日去拜訪他一遭吧,趁早離開太子府也好。”
打從沈鹿溪穿過來,就是在姬雍身邊打轉的,忽然聽到要離開他,一時竟生出無所适從之感,直到沈白催促,她在有些迷茫地點了點頭。
…………
拜訪華将軍的頗是順利,沈鹿溪也直言道:“……多謝伯父賞識,不過我想您應當也聽說了,我功夫只能算平常。”
華将軍倒是頗為欣賞她的坦率,笑道:“這倒是無妨,蜀邊幾年內應當不會再有戰事,不過各方來打探的探子估計不少,我需要一個頭腦機靈的人物為我處理各項事宜,武功高不高都無妨,反正幹的也是文職的差事,你怎麽說也在京城待了這麽些年,在人情世故上總能處理得宜。”
他又大笑道:“你祖父嫡傳你一根獨苗,你又沒有子嗣,放心,若非真到了危機時候,我也不會把你扔到戰場上的。”他拍了拍沈鹿溪的肩,差點給她一巴掌拍到椅子底下:“不過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你回頭寫一封自薦信給我,詳細說說你當過哪些差,都有什麽本事。”
這跟工作簡歷差不多,沈鹿溪聽說幹的是文職差事,臉上的表情這才松了松,起身應了個是。
華将軍關切問了句:“我約莫下個月就動身,雖說聖上給了我便宜征召之權,不過你走之前,總得和太子打聲招呼,以免得罪了太子。”
按理來說跳個槽也沒多大事,不過沈鹿溪腦子晃過姬雍的臉,心裏就虛的要命,仿佛要抛妻棄子離家出走的渣男一般。
她正要開口含糊過去,就聽華府的下人來報:“将軍,三郎君從太子府回來了。”
沈鹿溪心裏一個哆嗦,華擎那個綠茶毒唯要是看見她在這兒,轉頭就得回報給姬雍。
她忙起身道:“既然令郎回來了,晚輩便先告辭了,改日晚輩定将自薦信奉上。”她猶豫了下,又道:“還有,卑職今日前來的事兒,能否不要告訴令郎?”
華将軍本來還想讓兩個小輩一起用個飯呢,見她這般說,估摸着沈鹿溪是不喜歡同僚知道自己要調任的那等人,便笑應了聲。
沈鹿溪生怕撞到華擎,特地讓華府管事選了個偏僻的角門,做賊似的鑽出去了。
華擎回來之後,看到堂屋擺着兩盞茶,随意問道:“爹你今兒個不是不見客嗎?”
華将軍想到沈鹿溪的叮囑,随意敷衍:“見了一位小輩。”
華擎見他爹言辭含糊,疑惑地瞟了那茶盞一眼。
…………
沈鹿溪雖然對姬華的話半信半疑,但保不準沈家就有什麽要命的把柄捏在他手裏,所以她最近見到姬雍都覺得心虛,同時她還在心裏盤算着怎麽跟姬雍提沈鹿野的事兒,更增添一重壓力,面對他時越發恭謹了。
姬雍在回廊裏把她堵了個正着,手指捏着她的下颔,聲音裏有明顯的惱意:“你還敢跟我鬧脾氣了?”
他最近因為沈鹿溪的事兒心浮氣躁,甚至上了火,之前在禦前對答的時候差點流鼻血,幸好他及時用冰水止住了,這才沒丢那個人。
沈鹿溪嘶了聲,她肌膚嬌嫩得很,稍微用點力就留下一道印子,姬雍不甘心地撇了下嘴,手下到底放緩了力道。
她又是心虛又是頭大,板正了一張臉:“卑職,卑職哪裏敢跟您鬧脾氣啊,卑職近來好好地當着差呢,您這又是何出此言?”
姬雍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的冷哼了聲,撂下一句:“随便你。”說完便扔下她直接轉身走了。
他自閉了會兒,又想到姬昭的殷殷叮囑,不由思索起懷柔的法子來,
威逼肯定是不行的,那邊只剩下利誘了。給她財帛?沈家也不缺錢,升她職位?那更是不用想,憑她那個性子,要是敢升她職位,她估計連夜坐上汗血寶馬跑路。
既然錢財權勢都不能相誘,那剩下的便只有……美色了。
姬雍甚至走到立身鏡前照了照,表情難免有點尴尬,一擡手就把鏡子給翻過去了。
但想了想,沈鹿溪不就是垂涎他美色嗎?如果能讓她被迷的神魂颠倒,鼻竅出血,神魂颠倒之下主動交代身份,也省得他再費口舌。
姬雍這麽一想,又把鏡子給翻了回來。
姬雍因為體涼的緣故,所以一直有泡湯的習慣,太子府裏就有一處小小的湯池,他隔上幾日就要去湯池裏沐浴,今兒個也恰好是沈鹿溪守夜。
他泡完溫湯之後,很不守男德地就穿了一條素白纨褲,再加上他沒有可以擦拭身上水珠,因此纨褲貼在兩條長腿上——比沒穿還不如。
姬雍蹙眉看了看鏡子,覺得這般目标太過明顯,又給自己披了件松松垮垮的中衣,這才搖動門邊銅鈴:“來人。”
沈鹿溪正在外面候着,聞言用托盤捧着幾條幹淨巾子進來:“殿下,您有何吩咐?”
姬雍見她只垂頭看着手裏的托盤,淡淡道:“過來,幫我擦頭發。”
要擱在平時,沈鹿溪定然要來一句‘這是另外的價錢’,不過她最近正心虛,聞言也不敢拒絕,取出幹淨巾子就走過去。
她瞧見姬雍這穿了跟沒穿似的一身,一時都呆住了,尤其是下腹的陰影……被松垮中衣遮擋的若隐若現,不過依然能瞧出小腹緊實流暢的肌肉,以及往下延伸,無線勾人的腰線,特別是他的肌膚如上好的絲緞一般,幾乎留存不住水珠,任誰看了也要感嘆一聲人間尤物。
所謂美色當前,除非是聖人才能忍得住,她面皮一熱,慌忙挪開眼,動作僵硬地給他擦着頭發。
姬雍見她反應不大,不滿地蹙了蹙眉,他手指猶疑片刻,忽然一抽,本就松垮的中衣直接落了地,也就是說,他現在身上僅剩一條跟沒穿一樣的纨褲。
沈鹿溪呆住了:“……”
那衣料吸了水分,緊緊貼在姬雍腿上,裹出又長又直的輪廓,再往上……沈鹿溪吓得魂快飛了,忙閉上眼睛後退一步,卻不留神踩到地上濕滑的水跡,整個人直接栽倒在湯池裏。
姬雍臉色一變,幸好這湯池不深,他伸手一撈就把她撈上來了,薄斥道:“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擦個頭發都能惹出亂子來。”
沈鹿溪剛才被迫嗆了幾口水,忍不住彎腰幹嘔了幾下。
姬雍臉更黑了,手掌還不得不幫她拍背:“我的話讓你很惡心嗎?”
他本來是想拍她脊背,沈鹿溪急着避開他的手,他沒留神直接拍在她後臀上了。
那飽滿挺拔的手感讓姬雍呆了呆,做錯事了一般,把這只手放在身後。
他又悄悄地攥緊了,臉上不覺一熱。
沈鹿溪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主要是差點嗆到殿下的沐身水,無福消受……”
沐身水……姬雍整個人被調戲的僵住,沈鹿溪忽然坐起身,驚叫道:“殿下,你怎麽了?”
姬雍鼻間一熱,低頭看了眼,就見手背上滴了兩滴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