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山謠 — 第 10 章 怨長存鋒山遇險境
怨長存鋒山遇險境
一切恢複正常,方靈又在鎮上出現了,和應宸的關系多少更好了些,對司權等人還是相當有敵意。司權也沒轍,他們知道要想知道關于血怨咒的事只有去問方靈,而她又能看穿他們所有試圖套話的舉動,鐘韶和應川嘗試過跟她鬥智,只能用慘敗形容,于是希望就寄托在了司權身上。司權暗想她年紀不大,心機與手段卻是如此水平,一定是經歷了不少大事,恐怕她那麽重的心思裏,也不只血怨咒這一件事,不如先不要再進一步招惹她。看到破咒那麽不順利,鐘韶有點灰心了:而應川不同意司權的想法,覺得不盡快解決只會遇到更多問題;司權卻堅持把事情弄清楚,說血怨咒必須要破,但應該盡量不傷害到別人。
不久之後,嘯山派又來信,讓司權先放下血怨咒一事,去鋒山派處取嘯山派借給他們的一塊鎮邪玉佩。司權不由感到頭疼。嘯山派和鋒山派是當今實力最強的兩個門派,一直争奪第一之位,何況二十多年前兩派都刀兵相見過,關系不是一般的緊張。沒辦法,還是得去。門派另外派了鐘韶和紀筇和他一起去,算是輔助,事情安排好,三人禦劍飛行前往鋒山。出發前,師父沈平明相當擔心,再三囑咐他們要小心。沈平明知道這件事主要靠司權解決,他了解司權的性格,特意囑咐要是太危險就再找機會取,別為了這玉佩把自己搭進去。
“三師兄,你想什麽呢?快到了。”正行間,紀筇問。
“沒什麽,就是淩霁鎮鬧鬼的事。”司權回答,“還鬧邪術。”
“就淩霁鎮和千琴鎮鬧鬼,燭山鎮從沒出過事。”鐘韶有點抱怨。
“有了鎮邪玉佩就不用怕了。”紀筇說,“但我覺得鋒山派不會輕易還的。那可是他們要挾咱們,稱雄争霸的資本!十幾年前要不是莫平惹事,咱們就不用把這玉佩給他們賠罪了。”紀筇聳聳肩。
“所以師父不惜把司權從淩霁鎮拽回來也讓他去,因為他法術高強,能言善辯…”鐘韶半調侃地說。“哎呀別誇張了!”司權飛到他後面拍了他一下。
“三師兄,你們和二師兄在淩霁鎮裏幹什麽呢?”紀筇問司權。
“嗯…到了。”三人慢慢落地,正在鋒山前面。山前一道大門,兩個鋒山派弟子正在守衛,山門後一條山路直入深山,殿堂深處山中,在這裏根本看不見。守衛見到他們,冷冷地說:“只能上去一個人。”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我上去。”司權說。
鋒山派掌門莊玄高坐殿上,看着司權,甚至不待他問好,就陰鸷地一笑:“不必裝模做樣。淩霁鎮鬧鬼,你們就那麽迫切地要玉佩?自從十幾年前我們這裏被你們那邪術着上,至今靈異不斷,想要玉佩,先把這些事給我解決了再說。”說完向身邊的人微微一點頭,四周頓時一片拔劍出鞘聲。
司權一回頭,身後殿門正徐徐關上。四周鋒山派弟子包圍上來。他拔劍抵擋,法術與劍術并用,還被劈中了右臂,好歹搶出了門。一出門,才是真正的噩夢:在漸黑的天幕下,點着火把的鋒山派的人正圍上來。司權劍上星星點點,全是手臂上剛濺出的血,此時血已經染紅了袖子,他知道自己一人無論如何也難敵衆。這時卻看到圍攻他的人群有一個缺口——這缺口指向山上的一處平臺,顯然是想引他去那裏。只見莊玄的兒子莊望正引着人,從平臺上可以說是不緊不慢地走過來。“別想着能逃了。”莊玄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來人!”
正在這時,一抹紅色從山路旁的樹林裏閃出來,正擋在莊望面前。所有人都是一驚,都沒動,只見剛剛出現的人一身紅衣,以紗遮面,形如鬼魂。莊望還算反應快,取出鎮邪玉佩,玉佩頓時發出耀眼金光。可那人絲毫不受影響,伸手在莊望面前一揮,莊望立即兩眼翻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