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鶴(重生) — 第 29 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四)

第29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四)

臨近黃昏, 萬籁無聲。

雪已漸漸停了,放晴了的西邊天上,影影綽綽地透着夕陽的輪廓。

梅長君望了望地上拖長的影子, 還未擡眼看裴夕舟,便被熱情的大娘拉着朝屋內走去。

裏間向陽,燒着熱炭, 整個屋子暖烘烘的,半分冬日的冷意也無。

裴夕舟跟着走進來, 準備問大娘能否再找一間屋子。

“喲, 小夥子怎麽站那麽遠。”大娘瞥了瞥他, 一把将兩人推至一處,笑道,“小夫妻還害羞呢,我不打擾啦。”

大娘話音一落, 便笑呵呵地朝外退去。

“您稍等——”

裴夕舟将視線從他和梅長君交疊的衣袖處挪開,對着大娘出聲道。

“昂,還有啥事兒?”大娘停下腳步, 轉過身來。

裴夕舟向前一步:“我——”

“我們多謝大娘一番辛苦,這是給您的謝禮。”

梅長君不動聲色地扯了扯裴夕舟的衣袖,走到裴夕舟前方, 将銀子遞給大娘。

“不辛苦不辛苦。”大娘笑呵呵地将銀子接過,“你們早些休息。”

然後大步踏出了房門。

裴夕舟側過身來看着将他制止住的梅長君,疑惑道:“可是……”

“喏, ”梅長君指了指裏側一個小榻, “屋裏有兩張榻, 将就一下便是,讓人起了疑心反倒不好。”

“嗯……身在義烏, 确實謹慎些為好。”裴夕舟想起義烏各鎮隐藏于明面上的争鬥,點頭道,“雖說此處并未直接參與過鬥毆,但定同其他村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難免會将舉止可疑之人報過去。”

“看吧,誰讓你随口一說,編了個夫妻的幌子。”

“……是夕舟的不是。”

天漸漸暗下來,屋內沒有點燈,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紙照了進來。

夜風呼嘯,鄉野間的土牆不比京都的高牆,凜冽的風從縫隙中透過,将本是溫暖的屋內一點點染涼。

梅長君坐在床上,不自覺地抱着雙腿,把下巴放在膝上,沉默地擔憂着顧珩如今的情況。

眼皮有些沉,卻沒有睡意。

裴夕舟也沒睡,靜靜靠坐在小榻上,望着窗上的雪影。

“你說,翃都如今是個什麽情況?”

梅長君走到窗前,将目光投向寂靜的夜。

夜裏無光,但她的眸子仿佛蓄着一泓粼粼泛光的泉。

“據雲亭傳回的信,目前一派平靜,沒有大事發生。”裴夕舟并不知曉梅長君同樣知道翃都将要發生的事情,同樣起身,走到她身側寬慰道,“我們馬上便到了,你無需過于擔憂。”

“借國師吉言了。”

“長君為何喜歡喚我國師?”

“你這新官上任,自然得多喊喊。”

梅長君眉眼微彎,側身笑道。

兩人的距離因為她的動作倏然拉近。

“國師不喜麽?”

梅長君仰頭看裴夕舟,鼻尖無意擦過他的下颌。

有些涼。

空氣卻似乎在升溫。

裴夕舟微微一怔,手指緊緊攥着衣角。

“……也沒有。”

“那便這樣。”梅長君淺笑着走回床邊,“明日勞煩國師護我去翃都。”

裴夕舟看向她明亮的眼睛,半晌,應道。

“好。”

……

一夜無夢。

清晨的日光透進窗紙,将屋內照得亮堂堂。

梅長君休息得不錯,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向窗邊看去。

小榻上已沒了裴夕舟的身影。

“還是起得這般早……”她小聲嘟囔一句,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胳膊,“以後武學鍛煉也需加強。”

昨夜風雪呼嘯,此刻太陽一出,冷氣森森的農舍又重新變得暖和起來。

大娘拿着個手爐朝屋內走來。

“醒啦——”

大娘站在門旁,一邊将手爐遞給梅長君,一邊笑道:“你那郎君會疼人兒,大清早起來給你做早膳去了。”

梅長君微愣,接過手爐道謝。

“他怕你冷着,托我尋了手爐給你送來,早上天涼,大娘進屋陪你唠唠嗑。”

梅長君也剛好有些事情想問。她緩緩走回床邊,眉眼和緩地問道:“大娘,我看您怎麽孤身一人住在村子裏呀,家中人是去參軍了嗎?”

大娘笑着擺擺手:“哪能呢?我們這可是‘兩不管’,官府不管,鄉紳也不管,想參軍也沒得去啰。”

“竟是如此……”

“哎,可不是嘛,惡山惡水日子難過……我家中男丁都去臨近的鎮子做礦工了,不單是我一家,你看看附近的村民們,基本是這樣。”

梅長君眉心一動,順着她的話語問道:“做礦工應該能賺上不少?”

“本來是的,可惜總有人盯着,不願讓我們好過。”大娘嘆了口氣,“陽湖那邊又在打仗,究竟什麽時候能有個太平日子。”

梅長君輕聲問:“大娘,若是義烏百姓也有機會去入伍掙功名,你覺得大家會願意去嗎?”

“當然會!”大娘望着窗外微明的天光,喃喃自語,“都說坐吃山空,前些年開出的許多礦也快見底了,我們總盼着能有官府真正過來将這裏治一治,無論是參軍還是去科考,總有個盼頭。”

“會有的。”

梅長君看着大娘帶着風霜的臉,認真道。

“哈哈,小姑娘嘴真甜。”大娘熱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竈上的飯應當也快蒸好了,得給孩子們送去。”

風風火火的大娘奔了出去。

梅長君抿唇一笑,靜靜坐了半晌。

“醒了?”

屋門處傳來一道如擊玉石般的聲音。

眉目清淺,輪廓利落,來人一襲淺青色的袍衫便服,玄色縧帶下懸着一塊白玉。

正是做好早膳回房的裴夕舟。

“甚少見你穿淺青的衣衫。”梅長君擡眸随意道,“今日一看,倒也不錯。”

“……是雲亭備的。”

裴夕舟頓了頓,用木勺将粥舀入瓷碗中,輕輕遞給梅長君。

清淡的米香從碗中飄出。

梅長君捧着瓷碗,任暖意透過指間,淺嘗一口後眸子微眯,笑道:“夕舟的手藝可不比一些名廚差。”

“鄉野缺少食材,你若喜歡,回了京都我做些別的給你試試。”

梅長君拿勺的手指一頓。

回去之後,應當不會再有交集了吧……她本想拒絕,但餘光看見他被露水洇濕的肩,話到嘴邊停了下來。

梅長君低頭舀着粥,含糊地道:“你別光看着我吃呀。”

裴夕舟無聲笑笑,拿起瓷碗。

室內陳設簡陋,他一襲青衫坐在木桌旁,冷白的手指捧着瓷碗,周身氣質依然如雲端曦光,纖塵不染。

梅長君用完早膳,便托着臉一本正經地看他。

“我們動身?”

裴夕舟放下瓷碗擡頭,鴉羽下的眸子如同深空碎星,墨瞳中倒映着她的笑顏。

梅長君期待地看了看東方的天際,揮手道:“出發!”

兩人起身向屋外走去。

同大娘與老人家辭行後,養足精神的梅長君和裴夕舟利落地上馬,朝翃都而去。

從鄉野小徑走到官道,一路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這是快到了?”

梅長君望着遠處模糊的城牆輪廓,問道。

“嗯,這是離翃都最近的一個小城。”

“這樣說來,今夜定能趕到。”梅長君揚鞭一笑,策馬向前奔去。

從京都一路走來,梅長君難得有如此輕快的時候,裴夕舟看着她的背影低笑一聲,驅馬跟上。

臨近城門,寬闊的官道上偶爾走過幾個白布掩面的官差。

裴夕舟看在眼裏,眸光一沉。

是時疫嗎?

“長君等等,先別進城。”

他示意她看向那些蒙着白布的人。

梅長君的眼神也漸漸沉靜下來,心中思緒翻湧。

在她的記憶中,此時江浙的時疫應當剛剛開始,只有零星幾鎮的幾戶人家患病。小城靠近翃都,應當較為富足,現在便有許多人以布掩面,有些蹊跷。

“翃都附近,竟然會有……”

裴夕舟和梅長君下了馬,在距城門不遠處停了下來。

城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吵嚷聲。

一位抱着孩子的婦人同樣蒙着白布,正在與守城的官差争執。

“我要出城,為何不放?”

她未抱孩子的那只手提着幾個布包裹,背上也背了整整一竹筐用具,看起來便是要出遠門。

“上頭的命令。”

官差冷冰冰地回複了一句。

梅長君遠遠望着,忍不住蹙眉。

“城中患風寒之症的人越來越多了,我家孩子才兩歲,實在叫人憂心。”婦人露在白布外的一雙眼眸含愁,“我帶她去親戚處住些時日,也不行嗎?”

官差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梅長君的眼神慢慢冷了下來。

不應該這樣的……百姓都道是風寒之症,雖然白布掩面,但應當并未将其視作時疫,守城的官差沒有理由不放人出城。

除非他們知道這不是普通的風寒。

“長君戴上這個?”一旁的裴夕舟從行囊中取出早早備好的絲絹面罩,遞給她,“以防萬一,小心為上。”

“國師連面罩都帶了?”

梅長君走得匆忙,根本來不及準備到這般細微的程度。

裴夕舟點了點頭:“戰場多疫病,能備便備上了。”

這道理倒是十分充足,再加上他在梅長君眼中一向謀無遺谞,因此并未生疑。

裴夕舟将絲絹面罩戴好,心中憂慮仍未放下。

他恢複記憶後,便打定主意要來江浙,因此早早定制了面罩。雖然原定的時間較晚,但得知梅長君要去翃都時,他立即差人去問進度,還好相應準備基本皆已完成。

若時疫是從翃都附近的小城散播開的……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樸素的城牆,轉向梅長君道:“我們避開人流,直接去城主府問問情況?”

“好。”

兩人相談間,已走到城門口。

官差們一看他們衣着打扮,便知非富即貴,正猶豫要不要阻攔時,便看見裴夕舟拿出的國師玉牌。

官差們一愣,當即跪下:“參,參見國師。”

裴夕舟淡淡颔首。

“為何不讓百姓出城?”

官差們對視一眼,領頭之人行禮道:“禀國師,城主新下的令,百姓若無官府印信,不可擅自離城。”

“有無具體緣由?與風寒之症有關?”

“這個,城主沒有說。”

官差垂着頭,戰戰兢兢地答道。

日晖從陰翳的雲層間透出,灑在斑駁的城牆上,折出一抹紅意。

裴夕舟望向梅長君。

她思索道:“那這婦人……”

“情況未明,貿然放出,或……”

兩人皆未說全,但已明白對方意思。

梅長君微微點頭。

裴夕舟收回視線,沉聲吩咐道:“帶我們去城主府。”

官差連聲應是,分出幾人牽過裴夕舟與梅長君的馬,另有腳程快的先一步奔去城主府通傳。

“大人們一路奔波辛苦了,馬車已備好,請随我來。”

小城道路少,城主府距城門也沒有太遠。

馬車沿着主路行去,一會兒就停在了府門前。

車簾還未掀開,一道柔和如春陽般的聲音傳了過來。

“國師大人一路辛苦,城主病重,實在無法起身,草民奉命在此恭候。”

坐在馬車中的梅長君隐隐覺得這聲音有幾分熟悉。

裴夕舟先行下了馬車,将手遞給她。

她隔着衣袖扶着他的手腕,從馬車中探出身來。

在青石板上站定後,她帶着思索朝方才說話之人望去。

一個少年斂目垂首立在府門外,溫澈的日光暈染在他的臉頰上,眉眼都被暖意融化了似的。

“你是何人?”

她還未來得及開口,裴夕舟已先一步問道。

“草民林觀南,為城主幕僚。”他垂着頭,聲線仍帶着幾分柔和,叫人聽着如沐春風,“城主病重,城中大小事務轉由草民打理。”

“包括禁城令?”

“……包括禁城令。”

梅長君見他一板一眼地回着,笑道:“不必拘束,既然城中事務皆由你負責,一會兒便好好同國師講講,如今城裏真正的情況。”

那人這才擡起頭來,看向梅長君。

她同樣朝他望去。

一張絕滟無瑕的臉,雙眸像是融了雪的湖泊,一顆淚痣綴在眼角。

似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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