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全人類直播古代修仙 — 第 50 章 找對象嗎?(二合一)
辛夷:“。”
可能性很大哦。
“所以說,父皇是靠臉成功登上皇位的?”
刺激太大,帝子羨心緒恍惚,下意識擡手摸摸自己的臉,“小夷仙姑你覺得我相貌如何,足夠對稱嗎?”
辛夷:“……”
你孝起來真好看。
謀朝篡位的野心如此昭然,怪不得被追殺。
沒等辛夷給出回應,帝子羨自顧自說道:“皇城有修整顏面的醫館,據說手藝很不錯,回去後可以拜訪一下。”
他越說越激動。
取出小鏡子,開始觀察起哪個部位需要微調。
辛夷認為有必要攔一下,畢竟師尊尊只喜歡她這樣純天然的,她敲敲桌面,“冷靜啊兄弟,或許不單單只是因為你父皇長得對稱。”
“不然還能是什麽?”帝子羨放下手中鏡子,“他除了精力充沛,哪還有別得什麽優點。”
聽着他的話。
辛夷福至心靈,忽然get到了師尊腦回路。
皇室鬥争屬于家事,師尊修為大成後孤身一人回來,只是将親父趕下皇位,順帶一個人群毆了一群人,包括禦花園的小貍奴。
故而。
旁的正道宗門就算知道此事,也不好多管。
一旦動真格的,要覆滅天玺皇室,這就不屬于內部鬥争範圍了,其他正道宗門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師尊這才曲線救國。
将天玺皇朝有能耐的繼承人,全部打了半死,只留下現如今皇位上那個西地那非成精,生殖能力強到邪門,長得還勉強對稱的天玺帝。
有這麽個“多子多福”的皇帝在。
不花費一招一式,天玺皇室遲早死在這些福氣中。
妙啊!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心機庚,不愧是未來的魔道扛把子!!
看着忽然陷入自己的世界,笑容逐漸邪門的主播,直播間彈幕湧現一堆問號:
“???”〈聯邦〉
“她笑了,她笑了!她又準備做什麽?!”〈聯邦〉
“發生了什麽,主播小姐為什麽露出這麽可怕的笑?”〈帝國〉
“她究竟在想啥?笑得這麽陰間。”〈聯邦〉
“每天都在為跟不上主播的腦回路,而苦惱_(:з」∠)_”〈聯邦〉
“所以主播小姐,究竟想到了什麽?”〈印基西亞〉
直播間觀衆大惑不解。
帝子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好奇詢問辛夷在笑什麽。
“我笑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好好珍惜現在的富足生活吧。”辛夷語重心長地勸道,“就你這智商,別滿腦子的謀朝篡位,篡黨奪權了,多搞點小錢錢才是最安穩的。”
帝子羨:“???”
無視快讓問號淹沒的小皇子,辛夷抱着瓜到一旁修煉去了。
靈舟全速前進,在渺渺雲海間航行。
天玺皇朝在仙域偏東部的位置。
此地距離天玺皇朝山遙路遠,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辛夷三人商議的路線是,多轉乘幾次靈舟,趕到最近的文始書院,那裏有能夠直接抵達天玺皇朝境內的長途靈舟。
為了防止屁股後跟着的那些追殺者找到。
前往文始書院的一路上,逃亡三人組特意挑了些偏鄉僻壤的道路走,海陸空互相交叉着來。
……
天接雲濤連曉霧,星河欲轉千帆舞。(注1)
一艘艘揚起小白帆的貨船在洶湧波濤中穿行,迎着彌漫雲霧,在滿天星子的指引下,駛向遠方。
直到遙遠天際浮現出魚肚白。
落落晨星下,忙碌了一晚上的貨船終于收起船帆,抵達了河對岸。
穿着短打的黑壯腳夫們,在管事的監管下,井然有序地爬進船艙,将裏面的貨物搬送至馬車上。
汗水随着黑瘦肌肉的顫抖,墜落。
在布滿沙礫的地面上,砸出一朵泥濘的水花。
腳夫重重壓在地面上的腳印,和汗水融為一團,為清晨微涼的空氣染上絲絲灼熱。
這是支商隊,此地并非是盡頭,接下來還要穿過人跡罕至的深山幽谷,才能抵達目的地。
喬裝改扮的辛夷三人從船艙走出,在商隊管事熱情的寒暄聲中,穿過來來往往扛着貨物的腳夫,走進一輛樸素的馬車。
乘坐飛舟需要購票,難免會留下痕跡。
距離文始書院越近越需警惕行事,在辛夷的提議下,三人僞裝成普通武夫,主動找到支前往文始書院地界的商隊。
只是稍稍展示了下實力,就被商隊管事恭恭敬敬迎進了車隊。
這只是支普通商隊,運送的也并非什麽珍貴物件,就算商隊運送的貨物全部賣出,也付不起哪怕一位低階修仙者的傭金。
幾位能力高強的武夫,就是車隊能請到的最強有力的保障。
天邊的大日徐徐高升,約莫過去了兩個多時辰,船艙內的貨物才讓盡數送進車隊中。
“叮鈴……”
悠長清脆的馬鈴聲響起,在雲霧缭繞的青山間回蕩。
商隊再一次啓程。
山路崎岖難行,辛夷坐在搖搖晃晃的車廂中,掀開窗口灰撲撲的粗布垂簾,調整直播間攝像頭,對準馬車外的青山綠水。
穿花蛱蝶深深見,點水蜻蜓款款飛。(注2)
山中充斥自然風情的野趣景色,是藍星觀衆已經許多年未曾見到過的,望着那些生機勃勃的山水,心境也不由開闊平和了許多。
商隊管事同辛夷他們坐在一個車廂。
這是個能說慣道的小老頭,打小就跟着商隊,行走過天南地北,見識過不少奇聞異事。
他嘴巴是閑不住的,坐下不久就說起這片山間發生過的異事:
“沿着這條山道,翻過前面那座山頭。”
“在半山腰上有一片血湖,湖底深處藏匿着只不男不女的妖鬼,每隔幾年,附近村落就要獻上年輕力壯的男女,作為貢品供其享用。”
“遲上一天都不成,否則那妖鬼便要出來作祟。”
“好幾個村落,年輕男女皆讓俘了去,剩下的老人孩子都給屠了幹淨,一個不留!”
“打那之後,來此捕獵的獵人就常看到,那些村民鬼魂留着血淚出來哭訴。”
商隊管事咂咂嘴,長嘆一聲,“怎一個慘字了得!”
帝子羨不解:“既然此地有妖鬼作祟,那他們為何不搬走?”
商隊管事:“手頭上稍微寬綽些的都已經搬走,剩下的村民除去那一兩畝貧瘠薄田,一無所有,離開就等同于餓死,走不了喽。”
金佩蘭握緊手中三尺青鋒,“妖鬼行事如此嚣張,就沒有修仙者管?”
商隊管事無奈嘆息,似是擔心驚到什麽,極小聲道:“仙人們忙着修煉,好早日得道成仙,哪裏會管凡人死活,——其實也有仙人去過那片血湖,因為一個消息……”
他嗓音壓得極低,神神秘秘的。
安靜聽着三人交談的辛夷側過頭,“什麽消息?”
商隊管事:“那妖鬼身上生一靈藥,據說食之可延壽,也不知這消息是真是假,打哪傳出的。”
辛夷:“那些修士,可處理掉了湖中妖鬼。”
商隊管事沒有回答,反倒探頭望望馬車外,而後掀起了前面的厚重車簾,“你們看前面。”
極目遠眺,隐約可見蜿蜒曲折的山路間,行着一支宛若游魂的沉默隊伍,其中有不少年輕力壯的男女。
明明還活着,身上卻已經套上了簡陋的壽衣。
帝子羨:“那些穿着壽衣的,都是要獻祭給妖鬼?”
商隊管事放下車簾,沉重的點點頭,同為凡人看到此情此景,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辛夷手臂搭在車窗上,看着前方遠去的獻祭隊伍,擰擰眉。
帝子羨:“延壽靈草之事,究竟是真是假?”
商隊管事:“有人說親眼目睹過,也有人說是村民受游方道人指點,為吸引仙人前來斬妖除魔,特意散布出的假消息。”
辛夷側眸看向帝子羨,“你年紀輕輕,怎麽對延壽靈草感興趣。”
“我母——”
險些脫口而出“母後”,帝子羨看了眼商隊管事,才含糊解釋了句,“母親生我時傷了身子,壽命只剩下數十年頭。”
他的母妃也是一位修士。
懷他時被奸人下了毒,偏偏解藥對腹中胎兒有礙,當時腹中胎已七個月大,距離臨盆也不過兩個多月。
實在舍不得腹中胎兒,也為了背後的家族。
她在毒藥的折磨中強撐了兩個月,最終帝子羨平安降生,她也因中毒太深的緣故損傷了根基,自此修為不得寸進。
辛夷探頭凝望着,消失在繁茂林木中的祭祀隊伍,腦海中閃過秦老爺子老邁垂暮的身影,在邪神的多年吸取下,他的身體早已破敗不堪,沒多少年頭可活。
收回目光。
她看向直播間光屏上,不少彈幕在讨論祭祀的事,偶有寥寥幾個“希望主播救救他們”的彈幕滑過,其他人都默契的沒有搭這個話茬。
這些村民是很可憐。
但他們更在意的,是主播的安危。
辛夷三人交頭接耳商量了陣,就和商隊管事暫時道了別,決定先去血湖那邊看看情況。
商隊管事詳細和他們說了些注意事項。
着重提了句,千萬不要去碰血湖的湖水。
辛夷:“為何?”
商隊管事:“那滿湖的血水也不簡單,人碰到了會石化的,——最好再扮扮醜,那只妖鬼喜愛模樣出挑的年輕男女。”
搖搖晃晃的馬車,在山路旁停下稍許。
不多時又再次啓程。
馬鈴“叮當”,商隊管事挑開垂簾,看向辛夷三人飛速消失在密林中的身影。
坐在前室的馬夫,輕揮動手中的馬鞭,“李管事,您為何要同他們說這些?”
商隊管事嘆息一聲,“希望這三位心善的小仙人,能夠鏟除妖孽,救救此地的村民。”
倘若這三位身世不凡的小仙人,也不是對手。
那此處的幾片村落,怕是就真要徹底死絕喽。
“他們是——”
“噓,莫要多言。”
……
辛夷三人踩着軟韌的枝頭,在林中穿梭。
“那個管事,是故意提到這些。”帝子羨緊緊綴在她的身後,冷不丁說了句。
世間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前腳提到妖鬼,後腳就叫他們親眼目睹了那些獻祭的村民。
“他看出了我們的身份,不敢撒謊。”
風兒在耳邊呼嘯,辛夷足尖點着枝桠彈射而起,加快了前進速度,“延壽靈草之事,應該不是胡編亂造。”
帝子羨:“希望延壽靈草的事,是真的。”
他們這邊蹑影追風,比那些獻祭的村民率先趕到了,商隊管事所提到的血湖。
确實如他所說那般。
翻滾着滔滔猩紅湖水,辛夷抽抽鼻尖,沒有嗅到血腥味,這些湖水的顏色應該是被其它東西染紅的,和鮮血無關。
裸露在外的河灘上,零零散散分布着些石化的飛鳥和人。
确實邪門。
掃過那些石像痛苦猙獰的面容,辛夷心裏犯起嘀咕,“這湖裏,難不成住着美杜莎?”
她有些不放心,取出占蔔鏡。
蔔算出的結果極差。
是大兇。
三人面面相觑。
辛夷沉吟片刻,“先等那些獻祭的村民過來。”
可以借此,探探那個妖鬼的情況。
金佩蘭抱着劍,冷不丁說了句:“大兇也不一定是因為湖妖。”
想到了屁股後面那些追殺者,帝子羨臉一黑。
他寧願大兇是來自湖妖。
“不要立flag了。”辛夷從儲物手環中取出一整套化妝用品,看向兩人,“需要幫忙嗎?”
帝子羨:“收費嗎?”
辛夷微微一笑。
帝子羨:“……還是自己來吧。”
金佩蘭也飛快點點頭,表示自己可以。
約摸過了兩柱香的時間,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以及滿含恐懼的低聲啜泣,由遠及近,是獻祭的村民趕到了。
三只奇形怪狀的臉,鬼鬼祟祟從石頭後探出。
帝子羨這個貓奴,為自己畫了貍奴仿妝,首次接觸化妝就挑戰如此高難度妝容,可想而知他的臉有多麽慘不忍睹。
金佩蘭為了省事,直接把自己塗成了包青天。
辛夷則将自己的臉,改成了二次元少女漫風格,占據大半張臉的雙眼,出現在三次元中,不止醜不忍睹,還透着幾分陰氣。
直播間很多觀衆,都被這三位離譜的化妝技術驚到了。
“化妝可以接地氣,但請不要接地府。”〈聯邦〉
“那只奇形怪狀的貓臉妝是什麽鬼?我家貓貓吓壞了!”〈聯邦〉
“包青天搭配烈焰紅唇,眼睛要瞎!”〈聯邦〉
“救命,衆籌一雙沒有看過的眼睛。”〈聯邦〉
“截圖截圖!”〈帝國〉
“湖水在動诶,是妖鬼要出現了?”〈聯邦〉
湖面上風浪不大。
湖水卻波濤滾滾,其勢洶洶,巨大的漩渦在湖中飛速成型,一道高挑的人型生物,踩着洶湧浪頭從漩渦中心浮現。
看清它的臉,直播間不少觀衆吓得一哆嗦。
長得并非是醜,而是驚悚。
左半張是男性硬朗的面龐,右半張卻是女性柔和的面容。
像是兩半完全沒幹系的臉,被強行拼湊在一起,右半張臉比左半張小上一圈,這也就導致整張臉鼻歪口斜,兩側的眉眼完全不在同一水平線,
辛夷驚到吃手手,“我的天。”
這張臉,究竟是怎麽長成這樣的?!
完全是在師尊雷點上蹦迪。
她擡手拍拍身旁的帝子羨小聲詢問:“太古界的妖魔鬼怪,都長這樣?”
“倒也不是。”
帝子羨直勾勾盯着妖鬼頭上長着的,一束微微晃動的靈草,心不在焉道,“不過很多長得奇奇怪怪,倒是真的。”
和靈草錄中記錄的一模一樣,就是延壽靈草沒錯了!
辛夷:“我悟了。”
她終于明白心機庚為何整日呆在紫薇墟不出來。
就這七颠八倒的長相,多遇到幾次,毀滅世界的想法怕是都要有了。
妖鬼踩踏着浪花,靠近岸邊。
掃了眼不遠處的石塊,它的目光落在腳下跪了一地的村民身上。
打量着祭品瑟瑟發抖的瘦弱身軀,以及只能勉強稱得上句端正的臉蛋,它面露嫌棄,“身材如此瘦弱,叫我如何享用?這些女子倒還可以,勉強能做上兩三日的新娘。”
躲在石頭後面,聽着妖鬼挑挑揀揀的聲音,帝子羨頭頂冒出一連串問號,“它要這些祭品,是準備留做采補用?”
“明顯是的。”金佩蘭悄悄探出頭,目光落在妖鬼一馬平川的胸部,以及平坦的腿中間,“怪不得提醒我們裝扮醜一些。”
辛夷:“……最重要不該是,它會說話嗎。”
帝子羨:“!!!”
金佩蘭:“!!!”
兩人如夢方醒。
會說話,形态還是磕碜的人形,這只醜玩意至少是妖丹圓滿的妖鬼!
辛夷冷靜掀起手中的占蔔鏡。
銀白鏡面上的“大兇”二字,顏色深淺沒有任何變化。
她若有所思,随着危險逼近占蔔結果顏色會發生一定變化,湖中妖鬼修為至少是妖丹後期,肯定最開始就發現了他們三人。
而鏡面中的“大兇”沒有絲毫變化,只代表一種可能。
它占蔔到的危險,指得并非湖中妖鬼。
“大兇”二字的顏色比占蔔辛衍時,要淺上許多,也不是那個死禿驢。
那就只剩下……
辛夷心中隐隐有了成算,直接從石頭後站起身。
湖中妖鬼循聲望了過來,七零八落的面龐上,沒有發生絲毫表情變化。
果不其然。
确實早就發現了躲在石頭後的他們。
掃過他們三人奇形怪狀的臉,妖鬼有些嫌棄,自顧自說道:“醜就醜些吧,三個人類小修士,至少能在床榻上多陪我幾日。”
話罷,它居高臨下地看向腳下跪着的祭品,“你們滾吧!”
有修士在。
它哪裏還能看上這些凡人的精血。
辛夷低頭看着鏡面上,依舊沒有絲毫變化的“大兇”。
看來這次要遭遇到的危險,确實并非妖鬼,話說回來,這湖中妖鬼連凡人的精血都饞,附近城鎮亦沒有聽說過有這號妖物存在。
這東西,怕是不能離開血湖太遠。
一個徹頭徹尾的鄉下妖,那豈不是——
很好忽悠?
辛夷腦海中閃過個模模糊糊的念頭,手藏到背後擺了擺,示意身後的帝子羨兩人閉緊嘴,不要輕舉妄動。
旋即。
她唇角熱情上揚,揮動手帕看向湖中妖物,“這位魅力非凡的妖靈啊,找對象嗎?”
妖鬼:“???”
辛夷自我介紹起,“我是城中有名有姓的紅娘,專門為像您這般氣度不凡,卓爾不群的妖靈介紹對象。”
妖鬼:“啥??”
辛夷:“您這般厲害強大的妖靈,肯定見多識廣,和那些鄉下妖不一樣,我們至死不渝婚戀介紹館,在附近幾個城鎮都很有名的,您肯定聽說過吧?”
妖鬼:“……”
它一臉茫然不解,然想到她口中的那句“鄉下妖”,還是猶豫着點下頭。
“聽說過就好。”
辛夷笑得像朵花一樣,“我有幾個遠房表叔,金丹期修為,有房有舟,每年俸祿好幾千上品靈石,什麽都不缺,就是缺個像您這樣的對象!“
妖鬼隐約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要介紹幾個金丹修士,給我做夫人?”
辛夷雙手合十,“對的呀,金丹修士做夫人,還不止一位,帶出去倍有面子,其它妖靈肯定要羨慕死您了!”
她說得天花亂墜,湖中妖鬼卻警惕起。
它雖然沒見過世面,但也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這句話。
看出了它的警覺,辛夷以退為進,“當然,也不是白介紹給您,聘金方面您肯定需要表示一下,——金丹期的好對象可不多見,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湖中妖鬼戒心淡了些。
對于她口中的幾位金丹修士,有些動心,可還是擔心其中有詐。
辛夷話鋒一轉,猶猶豫豫道:“就是,他們也有一點不大好。”
“哪點?”
“比較貪玩,有時十天半月也不願從床榻上下來。”
“多久?”
“十天半個月。”
“當真?!”
“保真!”
……
崇山峻嶺間。
兩位面黃肌瘦,眼下有大片青黑的黑衣金丹,萎糜不振地在雲海中飛行。
“小皇子太會躲了。”
“他肚子裏沒那麽多花花腸子,背後怕是有高人指點。”
“就算有高人指點又如何,還不是被我們找到了。”
“可憐了三弟他們,至今還沒從床上爬起。”
想到前些日子的可怕遭遇,他情不自禁捂起仍舊在隐隐作痛的腎。
“也不知是誰出的陰招,太陰損了!”
兩人罵罵咧咧。
腳下的動作卻是不慢,疾如雷電,短短數息間就飛到血海附近,飛身而下,旋即發現血海附近張燈挂彩,披紅挂綠,處處都貼滿了鮮豔的紅雙喜。
他們有些納悶。
誰會在這荒郊野嶺準備婚嫁之事?
兩人從天而降,落在紅豔豔的毯子上,扭頭環顧,發現擺滿美酒佳肴的桌案後,有四個臉長得奇形怪狀的人,正直勾勾望向自己。
其中長相最為怪異,半男半女,穿着喜慶婚服的那個忽然站起身,“夫人們終于到了,快些更衣上床——”
“啊呸,是上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