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全人類直播古代修仙 — 第 49 章 貓貓又做錯了什麽(二合一)
“您這是?”
“挾恩圖報,四舍五入我算救了你一命,你就不準備表示一下?”
“……要多少?”
“不多不多,兩千枚上品靈石就好。”
帝子羨:“……”
他有心想砍個價。
再富的小金庫,也頂不住這樣造!
然只要想到她那句十天半月下不了床,他的腎就直抽抽,實在不敢開這個口,最後老老實實簽字畫押,給出了一張大額欠條。
這就是個從冥府爬出來的兇神,夷肚子黑水。
惹不起,惹不起……
辛夷收起欠條,見這位“小金豬”态度還算爽利,且有長期合作的機會,有必要打好關系,她特意多說了兩句,“不改變看待凡人的态度,你永遠成不了帝王慕。”
“就算僥幸得到了天玺皇朝的皇位,也是被人謀朝篡位的命。”
帝子羨目光變得幽怨,“你又說錯了。”
辛夷:“……”
她陷入沉思。
所以這位小金豬,叫啥來着??
抱劍女修小聲提醒道,“羨慕的羨。”
辛夷恍然大悟,“哦哦,這次真記住了,——謝謝佩綠仙姑的提醒。“
抱劍女修:“我叫金佩蘭。”
辛夷:“……”
見被迫更名改姓的不止自己,帝子羨心裏終于平衡了,神情嚴肅地問道:“你為何這樣說?”
辛夷:“男人,這就是你求教的态度?”
帝子羨遲疑了瞬,拱起手鄭重一拜,“老師教我。”
“不支持白嫖。”辛夷蹦跶着跳到一邊,再次伸出兩只小手,“我的意思是,咨詢費。”
帝子羨:“……”
心裏像是有小貍奴的爪子在撓。
他異常想知道她為何這般說,沒怎麽猶豫,又簽下一張欠條送了出去。
辛夷美滋滋地收起。
小錢錢已就位,她直接開門見山道:“皇朝和宗門勢力不同,宗門是由大半修士和一部分凡人組成,而一個皇朝的人員構成,卻是和宗門勢力完全相反……”
而凡人不是物件。
有自己的情感傾向,長着兩條腿,是會流動的。
修仙者壽命久長,各大宗門對新鮮血液的需求并不高,因此宗門勢力境內的凡人大規模流失,短期內影響不大。
天玺皇朝卻是不行,不說別的,皇朝的經濟産業大半是由凡人支撐起,凡人才是組成天玺皇朝的根基,一旦出現凡人大範圍流失,整個王朝相當于直接垮了大半。
帝子羨垂眸望着大拇指上,隐隐有金龍流轉的玉扳指,若有所思。
辛夷望着他。
心中一時間,也想到了很多。
一位智商正常的皇子,卻連如此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并非愚蠢,只是從未有人教過他這些。
天玺皇室存在這麽多年,不可能不明白凡人的重要性,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這位上面有一百多為兄姐的小皇子。
從一開始,就不在繼承人的考慮範圍內。
一個幾乎無緣皇位的小皇子,都躲不開追殺的宿命。
鬥得這般兇。
看來這天玺皇室內部,水很深……
畢竟是三等靈舟,不止外面看着破舊,裏面船艙的居住環境也極為惡略。
辛夷索性在甲板上撐起遮陽傘。
又擺上兩把沙灘椅,抱着農傲天親手種出的大西瓜,悠哉悠哉地躺到沙灘椅上,儲物手環內的時間流速和外界不同,還有保鮮效果。
雖說已經過去了數個月。
農傲天先前塞得倆大西瓜,瓜蒂依舊綠油油的。
吃着甜滋滋的大瓜,吹着涼飕飕的海風,巴适得很!
看着她把儲物空間當做雜物倉庫用,直播間不少觀衆都像恰了檸檬:
“摸摸大大的小儲物手環。”〈聯邦〉
“這可是儲物空間诶!你竟然拿它當冰箱用,心疼。”〈聯邦〉
“我酸了。”〈聯邦〉
“話說,咱們可以鍛造出嗎?”〈聯邦〉
“應該行吧,不是有那個了。”〈聯邦〉
“有什麽?”〈櫻島〉
“什麽那個,拒絕謎語人!”〈聯邦〉
“你們有什麽了?”〈百羅半島〉
“很難辦,只有那個還不行,缺了很多重要材料。”〈聯邦〉
“芥子空間在修仙界,都是鍛造難度很高的法寶,我們一沒經驗,二缺材料,很難鍛造出來。”〈聯邦〉
“芥子空間又是什麽?”〈帝國〉
“佛教的一句俗語,芥子納須彌,具體的自己去查。”〈聯邦〉
“今天的彈幕,很多我看不懂。”〈帝國〉
“我們也是。”〈盧戎〉
……
大日由東方升起,緩慢爬上了蒼穹的最高點。
而後悠哉游哉朝西方墜去,漸漸地,半顆紅日藏入海中,在柔和餘晖照映下,天際彤雲密布,餘霞成绮。
起風了。
老舊簡陋的靈舟,孤獨行進在無邊無際的海面上,随着洶湧的浪頭起起伏伏,東搖西擺,巨大浪頭拍打在灰撲撲船體上,激起堆堆簇簇雪白的泡沫。
在洶湧的浪濤聲中。
似有低沉嗡鳴聲從幽邃深海傳出,透過厚實船壁,湧進船艙內。
裏面只有寥寥幾間是有着隔斷的艙室,凡人們抱着行李,坐在外面的陰冷潮濕的船艙地板上,擠成一團,瑟瑟發抖,卻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響。
除了粗重的呼吸聲,再也聽不到第二種聲音。
小小的孩童,讓擠到了角落裏。
旁邊是一個狹窄的窗口,他驚恐地腦袋後仰,望着湧來的雪白浪花。
“嘩啦啦!”
浪頭重重拍打在窗口上。
被一層光芒微弱的透明光罩,阻隔在外。
“別怕,窗口上有陣法。”瘦小的母親,摸摸孩子的腦袋安撫道:“外面的水進不來的。”
“嗯。”
孩童點點頭。
驚惶未定的目光,依舊不安地望着窗外。
旋即,他就看到了比方才浪頭,要恐怖萬千倍的存在。
小小船只在海面上擺蕩,滿是恐慌的清澈瞳孔中,倒映出一尾模樣扭曲的大魚。
它從黑黝黝的深海中飛竄躍起,尾巴拍打着白花花的浪頭,尖銳粗長的嘴部徑直撞向船艙,就要相撞的瞬間。
如雲似霧的皎皎“月光”垂落,牢牢護住了船體。
“玎玲!!”
急促鈴铛聲響起。
一道單薄的背影踩着“月光”從天而降,在呼嘯的狂風中,她撒出手中的“月光”,一抹金色流光在半空滑過,牽引着“月光”纏繞在怪魚周身。
下一瞬——
如夢似幻的“月光”猛然收緊,血肉橫飛。
怪魚化為了一灘肉泥,染紅了海面,迸濺的猩紅肉沫,噴散到船艙的小小窗口上。
男孩瑟縮了下身子,有些怕,又莫名的有些安心,他躲到娘親懷中極小聲道:“外面的姐姐,和其他仙人不一樣。”
母親下意識捂住孩子的嘴。
畏忌地望向對面的幾間艙室,那裏面坐着不少仙人……
船艙外。
絞殺了怪魚,辛夷踩着辰月披帛,飄然落回到夾板上。
“小夷仙姑的這件法寶,不一般啊。”帝子羨站在船頭,好奇的目光落在她肩頭飄浮着,好似一抹月光的披帛,“至少是高品靈器。”
甚至有可能是寶器。
把玩着手中折扇,他心生豔羨。
辛夷:“你一個皇子,還弄不來一件寶器?”
帝子羨目光幽怨,“我上有一百多位兄姐,未來還不知有多少弟妹出生。”
并非天玺皇室扣扣搜搜。
遇到這麽個跟壯陽藥成精的皇帝,隔誰身上誰不急!
天玺皇室的財政情況,已經吃緊厲害。
倒是也能從牙縫裏摳出寶器級別的法寶,只是沒必要,帝子羨修為不過築基圓滿,寶器給他也發揮不出最大效果。
他眸光微動,目光從披帛移到了法寶主人身上。
不過築基中期,便有如此法寶傍身,這位小夷仙姑身份絕對不一般。
也不知是哪家宗門的弟子。
如此優越的條件,不該沒有名姓?
并非是什麽敏感話題,帝子羨想到便順口問了兩句。
辛夷腦子一抽,脫口而出:“有沒有可能你沒聽說過我,是因為我是魔修?”
話剛一出口。
她就後悔了,這不是在作死邊緣大鵬展翅?萬一他真的信了……
辛夷憂心忡忡,種種擔憂的念頭在腦海中閃過,而後就聽到“噗嗤”一聲,帝子羨笑彎了腰。
“哈哈哈哈哈嗝!”
“你是魔修?別說這種玩笑話。”
“你是在侮辱魔修,還是在侮辱正道修士?你要真是魔修,我脫光了在皇宮,啊不,是在皇城裏裸身狂奔!”
”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着帝子羨逐漸大鵝化的笑聲。
辛夷意味深長地瞅了他一眼,“很好,記住你現在的話,屆時我會好好欣賞的。”
暗中觀察的師尊:【!!!】
淦!
又有心機boy在勾搭乖兒子,還試圖靠裸奔,用119cm胸圍的胸大肌,以及103cm臀圍的翹臀勾引!臭不要臉!!
系統死亡凝視着對面的妖豔賤貨。
又一次咬牙切齒取出了青龍偃月刀,以及磨刀石。
辛夷皺皺眉,恍惚間好像聽到了“嚓嚓”聲。
似乎是……
磨刀??
她凝神細聽,卻什麽都沒發現。
以為是幻聽了,辛夷轉移注意力,遙望驀然陰沉下去的蒼穹。
黑雲翻騰,風雨欲來。
她捂起心跳猛然加速的胸口,莫名感覺到強烈的不安,似乎在有什麽極致的危險正悄然逼近。
沒有忽略自己此刻的預感,辛夷站在怒號的狂風中,擡手撫過耳畔在海風中搖曳的碎發,從儲物空間取出一面小巧銀鏡。
她對着銀鏡,低聲默念了句。
璀璨的星芒閃爍,銀白色的鏡面上亮起不詳的猩紅光芒,兩個扭曲的大字從鏡面浮現:
辛夷:“大兇。”
帝子羨伸長腦袋,看向鏡面上血淋淋的兩個大字,“你在蔔算?”
辛夷:“嗯。”
帝子羨:“有趣,還是第一次遇到能夠蔔算的法寶。”
辛夷側眸看向他,“我占蔔的,是我們三人能否活着趕到仙域。”
帝子羨嘴角輕松的笑容凝固,“那些金丹不是十天半月都爬不下床?莫非——”
辛夷:“莫非什麽?”
一直沉默當背景板的金佩蘭,也好奇擡起頭。
帝子羨:“他們中有人是太監?!”
辛夷沉默了瞬,“不排除有這個可能,不過我認為鏡子上的大兇更有可能指的是,那個追殺我的元嬰。”
帝子羨:“!!!”
嘶!
怎麽忘了這一茬——
他頓時站不住了,掏出僅剩的靈石,沖進船艙找到掌舵者。
“走空路,我出靈石!”
有人願意出這個靈石,掌舵者自然沒什麽不樂意的,随手拭去已經積了一層灰塵的“上升”按鈕,擡手按下。
灰撲撲的飛舟“轟隆隆”騰空升起。
離開了波濤洶湧的海面,越飛越高,在黑沉沉的雲海中疾速穿行。
速度比在海面上快了許多,但畢竟只是艘低劣的三等靈舟,想要甩掉一位追殺的元嬰期,顯然是不可能的。
帝子羨甩袖去了前面夾板,準備問問那位元嬰魔修的情況。
剛從船艙走出,就看到讓風吹成炸毛玉面貍的小夷仙姑,已經梳妝打扮好,戴着一頭完美對稱的珠翠,端莊的坐在避風的桌案旁。
他準備靠近。
忽被一旁探出的劍鞘攔住去路。
金佩蘭:“小夷仙姑說,不準任何人靠近。”
帝子羨推開跟前,描繪着蘭花紋路的劍鞘,“金佩蘭,你是我花靈石雇傭的護衛,付靈石的是我。”
金佩蘭:“你給的是欠條。”
帝子羨:“……只要我還活着,欠條就等同于靈石!”
嘴裏不斷抱怨着。
他也沒繼續朝辛夷那邊去,只是好奇張望着想知道她在搞什麽鬼,盛裝打扮也就算了,還放置了隔音陣盤。
莫非,是在求援?
這次,帝子羨還真猜對了。
辛夷确實是準備求援,和批發的天玺皇朝皇子公主不同,她可是魔道扛把子天爻聖宮,獨得長庚聖尊恩寵的的小尊上。
尤其是她的臉,可是師尊的小心肝!
哭一哭,鬧一鬧,磨一磨,總有辦法解決辛衍那個死禿驢。
辛夷揉揉臉,擺出一副愁眉蹙額的悲愁樣,強行擠出的淚珠挂在卷翹睫毛上。
保持在要掉不掉的狀态。
一切準備就緒,辛夷輸入靈力點亮了通訊玉鶴,星星點點的靈光從玉鶴中彌散,在半空中組成一面亮閃閃的光幕。
微低垂下腦袋,她秀氣的眉頭輕蹙,像是受到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一般,挂在睫毛上的淚水終于滑落。
氣氛醞釀的差不多了,她這才眼簾略微上揚,淚盈盈地望向光幕,映入眼簾的卻是張金玉堆簇成的面龐。
辛夷掃過金玉傀儡周圍,沒有發現長庚聖尊的身影,“師尊呢?他的通訊玉鶴怎麽在你這?”
金玉傀儡:“尊上安,聖尊前幾日便閉關了。”
辛夷:“……”
淦!
兩滴淚水,終究還是錯付了。
她不死心,繼續告起狀:“小師妹違反師尊命令,在追殺我。”
“聖尊已經知道此事,特意給您留了句話。”
“什麽話?”
“別死太早。”
“……”
“聖尊還說,他準備親手為您打造一副滑蓋棺材,需要一定時間才能完成。”
“師尊就不準備管管小師妹?”
“辛衍尊上已提前向聖尊禀明,表示回宗後會自行領罰。”
停頓了下,金玉傀儡繼續道,“尊上也無需太過擔心,聖尊閉關前交代過,倘若收到了尊上您的求助,就聯系辛衍尊上停手,讓您先跑個兩三日。”
“倘若我沒有求助?”
“那就只能使用備用棺材,先頂上了。”
“……”
“聖尊還留下一句話。”
“說。”
“乖徒莫慌,你辛衍師兄倘若三年內殺你不得,那日後便不能動你。”
辛夷:“……”
三年時間,她轉世小號都快上幼兒園了: )。
她反手就要切斷通訊,卻讓金玉傀儡攔住,“聖尊還留有一句話,最後一句。”
“說!”
“扣您七個月零二十一天的零花錢,小作懲戒。”
話罷,沒等她給出反應,金玉傀儡便主動切斷通訊。
辛夷:“??!”
看着黯淡下去的玉鶴,她一臉懵。
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要被扣掉七個月多的零花錢,那可是整整七個多月!
思來想去,辛夷發覺唯一能夠和七個月搭上邊的,只有自己因回藍星的緣故,連續七個多月沒有主動聯系師尊。
莫非。
師尊是因為這,生氣了?
……
盡管沒能徹底解決辛衍那個死禿驢。
但好歹争取到了三日時間,這三日足夠靈舟飛得遠遠的,拉出很長一段距離,到時就不是那麽好追上的了。
一切也确實如同辛夷預料的那般。
後面幾日一直風平浪靜,占蔔的結果也再也沒有紅過。
十五日後。
靈舟順順利利的,在仙域這邊的港口靠了岸。
帝子羨要回天玺皇朝,金佩蘭是他用欠條請的護衛,自然要一直陪同。
辛夷初來乍到,無處可去。
想到儲物空間的欠條,愉快地決定跟随他們一同前往天玺皇朝,先把賬收回來,再找個地方系統地學習下煉丹。
三人稍稍做了僞裝,便馬不停蹄坐上了飛往附近最大城池的短途靈舟。
辛夷坐在布置典雅的艙室內,倚靠在窗旁,俯瞰着下方城池內古樸雅致的朱樓碧瓦,街道巷陌,不知怎的,她忽然想到了師尊的曾經。
太子庚。
辛夷單手托起腮,沐浴在明媚陽光下,側眸看向對面坐着的帝子羨,說起來這位和師尊還存在一定血緣關系。
帝子羨搖晃着杯中靈茶,甫一擡頭,就發現她在直勾勾盯着自己。
“看我作甚?”
“你是天玺皇朝的人,肯定知道太子庚。”辛夷俯身靠近對面,眼中閃爍着火熱的光芒,“他為何會叛進天爻聖宮?”
帝子羨驚愕瞪大眼睛,“你從何處得知此秘辛的?!”
“秘辛?”
辛夷表情微僵,很快就反應過來,開啓大忽悠模式,“別開玩笑了,我一個沒去過天玺皇朝的人都清楚此事,你們天玺皇室的秘辛,都不藏藏掖掖?”
帝子羨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太對。
但仔細想想,又沒在她的話中發現任何問題。
他茫然若迷:“我們天玺皇室隐藏了上千年的秘辛,現在滿天下都知道了?”
“倒也沒有滿天下都知道的地步。”辛夷取出半只西瓜,進入吃瓜模式,“咱們這麽熟了,別客氣,該說說。”
最大的秘辛,已經被她知曉,也沒有什麽值得隐瞞的,帝子羨沉吟片刻,“我知道的其實不多,畢竟已經是數千年前的事。
“太子庚的母親為元延聖朝的公主,兩國聯姻,結秦晉之好。”
“太子庚十二歲那年,天玺皇朝和元延聖朝出現紛争,後天玺将其吞并,世間再無元延。”
“太子庚十四歲生辰,其母元延公主第三次刺殺天玺帝失敗,後自裁。”
簡簡單單兩三句話。
辛夷卻看到了無數黑暗的苦痛和戰争,可想而知,長庚聖尊當年的處境有多微妙。
帝子羨:“原本太子庚天資絕豔,世間難出其二,無論是元延聖朝的覆滅,還是其母元延公主的刺殺行徑,都沒能動搖到他的太子之位,可後來……”
他的神情變得複雜。
知道關鍵點來了,辛夷抱緊懷裏的瓜,“後來發生了什麽?”
帝子羨:“後來備受天玺帝寵愛的新後,生下了位天賦不亞于太子庚的小皇子。”
辛夷:“嘶!”
受寵的新後,天賦不亞于的小皇子。
已經能夠想象到,當年太子庚過得有多艱難,失去了母族,失去了母親,父親偏偏又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最後,又要被奪走僅剩的身份。
怎麽能這麽慘——
帝子羨:“後來又發生了些別的事,太子庚便堕入了魔道。”
“太慘了,簡直美強慘本慘……”
辛夷心裏像是灑了檸檬汁,很不是滋味。
發生這些的時候,他也不過才是位小小少年郎,換成自己,怕是已經讓這個看不到未來的世界逼瘋了。
“起初我也感覺他慘。”
說到這,帝子羨神情一陣扭曲,“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他離開前一把火燒了天玺帝寝宮,砸了傳國玉玺,順手将下面的弟弟妹妹全部揍了個遍。”
“連禦花園撲蝶的貍奴都沒放過,只因那只貍奴花紋不夠對稱!”
“這是理由嗎?”
辛夷:“……”
對于長庚聖尊來說。
不夠對稱,就是最大的理由_(:з」∠)_。
帝子羨忿忿不平的繼續道:“堕入魔道後他的修為一日千裏,千年前修為順利進階合體期,成為了現在的長庚聖尊。”
“後孤身殺了回來,将天玺帝踹下皇位,其餘有能力的繼承人皆讓其打了半死。”
“我父皇就是實在沒得選,才被扶持上去的。”
“離開時,他特意去禦花園轉了一圈,找到揍過的那只貍奴的後代,見小貍奴和其祖輩一樣,身上花紋還是不夠對稱,又順手揍了一頓!”
“我不理解,小貍奴又做錯了什麽?!”
見他情緒如此激動,辛夷了然道:“原來是個貓奴。”
帝子羨不解,“貓奴為何物,新花色的小貍奴?”
“靈長目人科人屬的物種之一,口頭禪吸一口,就吸一口的貓瘾重度患者。”辛夷簡單解釋句,而後若有所思道,“你父皇是否長得比較端正且對稱?”
帝子羨不假思索的點下頭。
他的父皇确實長相不俗,五官比之旁人要格外對稱些。
又過了片刻,他才反應過來辛夷的意思,不可置信道:“莫非就是因為這,長庚聖尊才放過了我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