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向往你 — 第 1 章 (1)

書名:我心向往你

作者:奈倪

本文又名《腹黑男神追球跑》

姜九這個人連老天都不服,獨獨最信服她的宗佑哥,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與她最好的朋友串通設計她……

姜九:“季宗佑,你這個騙子!”

季宗佑:“我只是不想看見你給別人生孩子。”

姜九很無語,這個男人也太渣了,明明身邊有女人……

季宗佑覺得很冤枉,不是他突然變渣了,而是多年前,就有一個小妖精住進了他心裏。

胡言亂語欄:今兒呀嘛今兒個真高興( ̄▽ ̄")

一句話簡介:愛我你就說

雙處,結局HE

內容标簽:都市情緣 情有獨鐘 愛情戰争

搜索關鍵字:主角:姜九 ┃ 配角: ┃ 其它:

☆、燙金請帖

? 天快黑了,天空是幽藍色的,南珠餐廳門外的景觀燈亮了起來,發出柔和的暈黃的光芒。

餐廳新來的吧臺小妹透過玻璃望着那一團光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麽。

忽然,餐廳的門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吧臺小妹的目光被他吸引。

男人大約二十七八歲,身材挺拔,黑發濃眉,表情略顯嚴肅,英氣十足。他四下環顧,然後大踏步朝着二樓樓梯走去。

男人的身影自樓梯拐角處消失後,吧臺小妹才依依不舍收回目光,顯得有些意興闌珊。她有自知之明,這樣的男人注定是不會屬于她的,可好歹也看她一眼聊以慰藉嘛。小氣鬼。

姜九在後廚巡視了一圈出來,只見吧臺小妹托着腮,想入非非,她還沒有走到跟前,女孩已經發現了她,忙轉身忙活去了。

姜九在水吧旁坐下來,閑适地望向門口,客人們魚貫而入,餐廳即将迎來這一天的第二波用餐高峰。

最近店裏在調整新的菜單,以迎合本地區食客們的口味,再加上新員工的入職培訓、下屬管理人員單獨業務培訓等等,姜九的工作量增加了不少,尤其今天,她反複試新菜,弄的嘴巴都有點麻木了,這會兒哪怕多說一句話都會覺得累。

吧臺小妹很懂得察言觀色,看她神情略顯疲倦,笑容乖巧地問她要喝點什麽嗎?

姜九嫣然一笑,塗着珊瑚色口紅的嘴唇如綻放的薔薇,她說:“來杯水。”

她端起水正要喝,只見大胖周颠着圓滾滾的大肚子快步走過來,道:“姜經理,樓上有位客人……”

“胖子,你的蝴蝶結哪去了?”姜九擱下水杯,盯着大胖周。

大胖周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領口,确實沒戴領結,他讪笑:“忘戴了。”

姜九擺出一副嚴肅的神情,說:“扣你獎金。”

大胖周慌了,愁眉苦臉:“別……別扣獎金。獎金沒了我女朋友該扣我煙錢了。”

大胖周不喝酒,不賭博,就愛抽點煙,煙瘾倒也不算大,一個月三包半,一包十五塊錢。每天下了班,在踏進家門前,他都要躲在樓道旁的大槐樹下,深深地吸兩口煙,然後往嘴裏噴點口氣清新劑,再往嘴裏扇點新鮮空氣,這才敢上樓回家。照他自己的話說,這是他愛女朋友的表現,女朋友讨厭跟有煙味的嘴接吻。

“行,不扣獎金,你減五十斤肥肉。”

看在他還算是個好男人的份兒上。

姜九在管理手下員工的時候并非完全秉承公事公辦的态度,有時會感情用事,比如有一次她因為一個男服務生當街推倒自己的女朋友而将對方開除。

大胖周表示不理解,雖然那男孩做的不對,但畢竟是人家的私事,與工作無關,開除犯不上吧。

姜九低頭翻閱文件,頭也不擡,說:“看他礙眼不行嗎?”

大胖周嘿嘿一笑:“當然行,君叫臣死臣立馬去死。”

那之後,店裏的男員工都知道了姜經理對女性同胞是有偏愛的,一個個為讨上司歡心齊刷刷向大胖周看齊,争相秀恩愛,相應的,姜經理對他們也寬容多了。

眼下大胖周借女朋友的光保住了煙錢,卻還有點不知足,心裏盤算着再跟姜九還還價,五十斤壓成三十斤。他正要張口,姜九伸出食指擺了一下,表示蝴蝶結的事可以翻篇了,問:“客人怎麽了?”

大胖周立刻就跟上了思路,說:“二樓有位客人提出要見你,我看他不像普通客人,很像是上面的人。”

姜九對待工作一向認真嚴謹,此時想到可能是上面來人暗訪抽查,下意識有一點緊張:“你怎麽知道是上面的人?”

大胖周為自己的小聰明感到得意:“我看見他帶的公文包上有季氏集團的LOGO。”

“小眼睛還真夠尖的。”

上一次市場督導巡店已經是半年前的事,而且各家門店提前就收到了消息,每位管理者在心理上也都有所準備,至于此次真正意義上的暗訪,似乎是頭一遭。不過姜九也并沒有特別緊張,餐廳從經營模式到布局裝飾,從食材選擇到人員配置,幾乎全部按照集團公司的标準要求嚴格執行,想來上面的人也挑不出什麽毛病。

她從吧椅上站起來,氣定神閑往二樓走去。

餐廳二樓,某個靠窗的位置上,一個男人正偏着頭欣賞玻璃幕牆外的夜景。

姜九刻意放慢腳步悄悄走過去,準備來個“猜猜我是誰”。忘了玻璃幕牆是能映出人影的,男人已然将她鬼鬼祟祟的動作盡收眼底,待她走近,忽然起身幫她拉開椅子,對她一笑:“九妹,請坐。”

姜九有點掃興,問:“左大秘書,你怎麽來了?”一面伸手端過左牧面前的冰梅子水,“先給我喝一口,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累。”

左牧等她喝夠了水,說:“我來是受季先生所托。”

姜九急于開口表達,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左牧,你跟了宗佑哥快十年了吧,怎麽總是一口一個季先生季先生的。你就這麽怕他?”

左牧糾正:“這不是怕,是敬重。”

“季先生托你幹什麽?”姜九配合左牧正襟危坐。

左牧臉上的微笑多了一絲莊重的意味,他從包裏拿出兩張請帖遞到姜九手裏,紅色燙金,透着喜慶。

姜九翻開來看,眼睛一亮,季宗佑、白娉婷兩個名字并列在一起,多麽正經八百的兩個名字,真般配。

姜九合上請帖,看着左牧,眉開眼笑:“宗佑哥終于要訂婚了,還算他有點良心。……人家姑娘都快熬成人肉幹兒了。”白娉婷跟了季宗佑足有七年了,七年,一個女孩子的青春時光,價值幾何,無法估量。

左牧看看姜九,由衷地說:“九妹,你不懂,季先生并非有意為之,他有苦衷。”

姜九恨鐵不成鋼地盯着左牧,說道:“好啦,知道你忠心耿耿。我們不聊他了,點東西吃吧,我餓了。”

食物剛端上桌,姜九的手機在手包裏震動起來。

姜九接起電話說了幾句後,對左牧歉意地笑一笑:“領導,我不能陪你吃飯了,家裏有事。請見諒,請慢用。”

左牧問:“需要我做什麽嗎?”

“吃好,喝好。”姜九說着,拿起桌上的手包和請帖,起身準備離開。

“九妹。”左牧叫住她,最後叮囑一句,“有事不要一個人硬撐。”

姜九側頭對左牧眨了一下眼睛,又比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轉身匆匆朝樓下走去。

電話是家裏的保姆喜姐打來的,說是有急事需要請假幾小時,只得拜托姜九暫時看護一下病人。

姜九家離餐廳很近,大約十分鐘後,她就到了小區樓下。她微微有點喘氣,單手叉腰停頓了幾秒鐘後,鑽進樓道,高跟鞋敲擊水泥地面,聲控燈一層一層地亮了。

六樓西戶的門敞開着,一臺落地扇正對着門口,呼呼地吹着風。一個少年背對着落地扇趴在餐桌上寫着什麽。

姜九進屋關門,将手包擱在玄關的立櫃上,請帖仍拿在手裏。她對少年說:“小弟,屋裏好熱,是不是?”說着,從立櫃的抽屜裏拿出遙控器打開空調,随手關了落地扇。

少年不聲不響地繼續奮筆疾書,仿佛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

姜九走到主卧對面的房間門口,輕輕推開門往裏面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她關上門,轉身朝少年走過去,說道:“喜姐怎麽提前就走了,不是說等我回來的嗎?……我的意思是說,你要忙功課,沒有時間照看他。”

少年仍然不回應。

似乎是在父母去世後,弟弟漸漸變了一個人,變得讓姜九看不懂。對于弟弟冷漠的态度,姜九大多時候泰然處之,同時覺得自己特別寬宏大量。

姜九走到弟弟身後,探頭看到餐桌上攤着一張數學試卷,班級欄規規矩矩地寫着“高二七班”,相比之下,姓名欄的“姜伍”兩個字更工整有力,也更醒目。

姜九微側着頭,一面觀察着姜伍的神色,一面将兩張請帖依次擺放在他面前,邀功似的說:“喜事臨門,開不開心?”

姜伍終于有了反應。

他擡起頭,放下手中的筆,伸手翻開請帖,看了一眼,随手合上,又拿起筆,繼續寫卷子。這一系列動作都透着漫不經心。

姜九覺得很意外,懷疑他看錯了,他這種反應好像訂婚的是她這個招人煩的姐姐,而不是他最信服最崇拜的宗佑哥。

要不就是他學習太累,這會腦子迷糊了。

姜九盯着在卷子上游走的筆尖,随口說道:“不對,這道題不該選A,應該選C。”

她話音剛落,姜伍突然一把抓起試卷,粗暴胡亂地撕扯幾下,揚手一丢,紙片飄揚落地。

簡直是莫名其妙,姜九怒從中來:“姜伍,我慣的你是不是?”

姜伍看也不看她,一腳踹向椅子,椅子腳與地板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随着椅子的移動,姜九的膝蓋被撞了一下,疼得她不由得皺了皺眉。

姜伍沒有看到她被椅子撞到,徑直朝門口走去。

姜九煩躁地問:“你幹什麽去?”

姜伍頭也不回說:“我受不了這屋裏的死人味兒。”

☆、姜伍出走

? 姜伍說這屋裏有死人味兒。

熊孩子越來越過分了。姜九無奈地瞪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裏。

明知道床上躺着的人聽不到,她還是下意識回頭朝那門口看了一眼。

推門進去,床上的人仍安安靜靜地躺着,比睡着更安靜,就像是一個木偶,一個沒有知覺,沒有意識,只有輕微呼吸的木偶。

房間裏燈光明亮,每一處都能看的清楚,比如床上新換了床單,比如鄭東辰的手指甲和腳趾甲也都剛剛修剪過。

姜九在床邊坐下來,望着鄭東辰的臉,因為身體代謝機能緩慢,他的樣子似乎停留在了三年前,看上去還是那樣俊秀帥氣,皮膚也和過去一樣白淨,或許更白了一些。

“小白臉,你就是個小白臉。”

兩年前,美術學院畢業的鄭東辰被一個富婆看上了,以供養他畫畫為誘餌誘他上鈎。鄭東辰不勝其煩,問姜九我看着像那樣的人嗎?姜九看熱鬧不嫌事大,認真地點點頭,說像啊,你就是個小白臉的樣兒。那之後,她每每見了他就追着他喊小白臉。漸漸的,鄭東辰開始嫌棄自己的白皮膚了,他對姜九說我黑給你看。很快便付諸行動,隔三差五到郊外騎行,希望能把皮膚曬成小麥色,順便采風。

有一天,姜九閑得無聊,推了輛自行車跟着鄭東辰一起到郊外去。

路上,又調侃他:“東辰哥,曬黑的小白臉更招人喜歡哦。”

“你再說我當你在表白咯。”

“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飄向天空。

天空高遠,風清雲淡,寬闊的柏油馬路延伸至天邊,白楊樹的枝頭陽光在跳躍。姜九的心是快樂的,滿滿的快樂,幾乎溢出來。

忽然之間,風雲突變,天塌地陷,死神擦肩而過,收割了鄭東辰的半條命和姜九的全部快樂。

那天之後,無論姜九再怎麽嘲笑鄭東辰,他都不再反唇相譏,不再回應。

比如現在。

“好啦,不逗你了,我們來聊點正經的話題,嗯?你今天過得好嗎?喜姐都跟你聊什麽了?有沒有講笑話給你聽?

“東辰哥,你怎麽不理我呢,是不是生氣了?姜伍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年紀還小,不懂事,不過你也知道他其實心地不壞,就是脾氣差了點,一不高興就口無遮攔。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

“對了,我差點忘了告訴你,宗佑哥要和白娉婷訂婚了。白娉婷你還記得吧,百濟集團董事長的妹妹,劍橋博士,R城名媛圈第一美女。你第一次見她還誇她來着,說她溫柔又美麗。說起來,你都沒有這麽虛僞地誇過我。當然,我是沒有人家漂亮啦,但我比她可愛一百倍對不對?

“說真的,宗佑哥呀真的是撿到寶了,還好他現在開竅了,如果再拖下去,保不齊白娉婷就不陪他玩了。

“……”

姜九一面絮絮叨叨,一面為鄭東辰按摩,手法娴熟,節奏舒緩。

說了很久的話,手也幾乎沒停過,揉捏一陣,再敲打一陣,循環往複,姜九終于覺得有些累了。

她起身,分開雙腳,雙臂舉過頭頂互相扳一扳,再雙手叉腰,左扭一圈,右扭一圈,擡眼看看牆上的挂鐘,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屋裏一點動靜也沒有,喜姐還沒有回來,姜伍也不知道野哪去了。她原本還打算等他回來做飯給他吃。

姜九從鄭東辰的房間出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三兩口喝完,眼睛瞟到餐桌下散落的紙片,怎麽看怎麽礙眼,走過去動作利落地拾起來。

喜姐剛好開門進來,看見姜九蹲在地上,手裏抓着一團廢紙,習慣性地伸出手,笑呵呵地說:“這是啥?不要的?給我拿去丢。”

姜九站起身遞給她,喜姐接過去,“咦”了一聲:“這是姜伍的試卷嗎?”翻出來看看,“還沒寫完,怎麽,不要了?”

姜九懶得多做解釋,平鋪直敘:“鬧脾氣,給撕了。”

喜姐顯然不相信,眼睛睜得溜圓:“這孩子平時看着挺乖的呀,待人很好的,剛才我說要等你回來,他說會幫我照顧小鄭叫我趕緊走,怕我耽誤事兒。”

姜九心裏冷哼一聲,這個臭小子一向如此,外人是親媽,姐姐是仇人。喜姐才來一個月左右,對他的了解根本不夠全面。

姜九對喜姐笑一笑,說:“家裏怎麽樣了?”

喜姐大大咧咧地擺了一下手,“沒啥事,我媽摔了一跤,不嚴重,到醫院檢查了一下,醫生讓我們直接回來了。這會兒我大姐二姐陪着呢。”

姜九看着喜姐樂呵呵的神情,心裏很佩服她,聽說她早些年離婚了獨自一人帶着患有心髒病的女兒過日子,說不艱難是假的,不過咬牙撐着罷了。

聽喜姐聊了會兒家常,姜九說:“喜姐,我還得到店裏去看看,東辰哥就拜托給你照顧了。等會如果姜伍回來,麻煩你給他弄點吃的,督促他早點睡覺,他明天有考試。”

喜姐滿口應下了。

姜九到盥洗間整理了一下,出門下樓,走到街上,夜風一吹,頓覺神清氣爽。

她回到餐廳,左牧早已經走了,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店裏顯得很安靜。她在店裏四處看了看,又在水吧處坐了一會,最後交代給大胖周一些事情,就下班回家了。

姜伍還沒有回來,喜姐因為要起夜照顧鄭東辰,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去睡了。姜九一個人坐在客廳,邊上網邊等姜伍,11點,12點,1點了,姜伍仿佛失蹤了一樣,不見人影,電話也不接。

姜九怒氣沖沖,給他發短信。

“你再不回來,我報警。”

終于,那邊有了反應。

“除非你希望我永遠不回去。”

姜九一口氣噎在心裏,差點沒噎死。別看姜伍年紀小,倒把面子看的比天都大。她惹不起,只能忍。

姜伍一夜未歸。

姜九一夜睡得不踏實。

第二天一早,她頂着兩只腫眼泡去了店裏。大胖周湊過來,大着膽子問她昨晚是不是跟誰吵架,沒吵贏,哭的?她瞪大胖周一眼,說,對,等會還要回去接着吵,趕緊叫大家過來,開會。

一個會開了五分鐘就散了。

姜九匆匆往家趕,心想姜伍可能通宵上網去了,這時候也該回來了,得和他好好談談。沒想到姜伍還是沒有回來。快中午的時候,她接到姜伍班主任的電話,說姜伍沒有去學校,人也聯系不上。

姜九向老師賠禮道歉後,雙手抱胸繞着屋子暴走,忽然瞄到雞毛撣子,一把攥在手裏,只等姜伍回來打斷他的腿。

漫長的等待。

午夜,姜九已經氣的沒有力氣了。

她躺在沙發上,閉着眼睛,一只手臂垂在沙發邊,手握着雞毛撣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地板,聲音很輕,微不可聞。

忽然,她想到了季宗佑,姜伍一向最聽他的,或許他知道姜伍在哪。她坐起來,抓過茶幾上的手機,調出季宗佑的電話號碼按下撥號鍵。

其實平日他們姐弟兩人和季宗佑見面的次數并不多,通常只有在重要節日的時候,他才會讓司機或左牧來接他們到季宅吃團圓飯。

這項慣例從十年前延續至今。

十年前,姜九的父母相繼去世,季老先生親自登門拜訪,說通過媒體了解到他們姐弟的情況,希望可以收養他們。那時候姜九十三歲,姜伍九歲。姜伍說,姐,我不想到別人家去。姜九也不想去,誠然季家家世顯赫,他們若接受,便一朝入龍門,但終歸是寄人籬下,他們年少的心已經脆弱敏感到不堪一擊,只想守着父母留下的老房子安安靜靜過日子。

最初那兩年,每到節日,季宗佑就會受爺爺之托,親自開車來接他倆。他倆等在小區門口,遠遠地望見他的車,姜伍的表情就會亮起來。也不知為什麽,從一開始姜伍就很願意和季宗佑親近,所有不願意和姐姐說的話,都會說給他聽。

姜九至今都想不明白,他們兩人的年紀相差十歲,能有什麽共同話題?

電話響了六七聲後,被接通。

姜九急切地道:“宗佑哥……”

“姜九,是你啊,宗佑他在忙,你有什麽事嗎?我轉告他?”

一個女人的聲音,很溫柔,很熟悉。

姜九愣了一下,這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哦,白……”意識到不太對勁,又趕緊改口,“嫂……嫂子,那個……”

“什麽白嫂子。”季宗佑低沉的聲音傳過來,“小九,有事?”

☆、空心人

? 季宗佑的聲音仿佛有魔力,姜九感覺自己的情緒一下子安定許多。她停頓了一下,不慌不忙地說:“宗佑哥,姜伍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季宗佑沒有立刻回答她,像是思索了一下,才說:“我去找他回來。別太擔心。”

他既這樣說想必是有辦法。姜九心頭一松,心情立刻好了大半。

只聽季宗佑又囑咐她:“你早點睡,不必等姜伍了,等我找到他會給他安排住處,明天送他回家。”

姜九想都沒想,便愉快地同意了,宗佑哥這樣安排自然是有道理的。

“宗佑哥,那拜托你了。”

季宗佑:“嗯。”

姜九準備挂電話,忽然想到從收到請帖到現在,她還沒有給宗佑哥打電話道賀,都怪姜伍跟她鬧脾氣搞得她把這麽重要的事都忘了。

趕在季宗佑挂電話之前,她忙又說:“宗佑哥,恭喜。那什麽你們一定會幸福的。”自我感覺蠻誠懇的,都有點被感動了呢。

那頭沒有聲音。

季宗佑居然不回應她。

再仔細聽,電話已經被挂斷了。她瞪着手機,怎麽回事?有沒有禮貌?今天才誇過他有長進,怎麽這麽不讓人省心呢。

**

季宗佑盯着手機出神,他聽到姜九向他道賀,他原本想說謝謝,可張了張嘴卻什麽也沒說出來。不說也罷。他轉過身,白娉婷站在幾步之外,望着他,目光複雜,有幽怨,有委屈,有諒解,有依戀,有深情。

她在自我安慰,也在自我折磨。

他于心不安,轉頭看向外面,夜更深了,沉靜如深海。門口停着一輛車,左牧在等他,他得出去,只能丢下她。

以往這個時候,他通常已經睡了,他習慣早睡,他認為夜晚不适合做任何決定,天大的事都應該留待清醒的時候解決。

但今天晚上,他注定是睡不成了。起初是因為白娉婷。

今天是他和白娉婷相戀六周年紀念日,他完全忘記了,或者說從來就沒有記得過。

結束飯局已近夜裏十一點,在院門口看到白娉婷,他覺得很意外。白娉婷是個驕傲的姑娘,平日每次約會她都會有意無意晚到一會兒,巴巴等男人于她而言實在是有傷體面。

而這一次的等候,意義非凡。

隔着鐵栅欄門,他望見只有一樓客廳亮着燈。爺爺、小姑和大伯他們都住在國外,父母在他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平日家裏就只有他和家政人員。這時候估計其他人已經睡下。她一個人站在這裏,膽子還真夠大的,即便別墅區治安良好,可她畢竟是一個姑娘家,手無寸鐵,只怕萬一。

白娉婷站在他面前,微微一笑說:“宗佑,我知道,你是因為太忙才忘了。現在還沒有過十二點,你陪我補過好嗎?”

善解人意是白娉婷最顯著的優點。

季宗佑喝了不少酒,頭有些昏沉,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睡覺。他對白娉婷微笑道:“抱歉,是我不對,今天太晚了,不如明天我們找個地方好好慶祝,當作賠罪?”

白娉婷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柔情萬種望着他的眼睛,說:“其實過不過紀念日并不重要,我只是希望你可以陪陪我。我已經在這裏等了你好久了,還特意帶了一瓶酒。”

她說完,松開季宗佑從包裏取出一瓶酒給他看,同時狀似無意地瞥了左牧一眼,左牧這才突然醒悟過來,意識到自己礙眼,趕緊鑽回車裏泊車去了。

溫柔似水以柔克剛也是白娉婷的優點。

季宗佑不知為何,心中有點不耐,他無意識目送自己的車被左牧開進車庫,又低頭看了白娉婷一眼,撞上她充滿期待的目光,終于沒再說什麽,轉身朝院子裏走去。白娉婷跟上去,水藍色的裙擺在腳踝處輕快地翻滾,如浪花一般。

點心、水果和酒擺在陽臺上,季宗佑喝着酒,聽白娉婷輕聲慢語,覺得自己的意識漸漸飄遠,她的聲音也離得很遠。

“宗佑,我們就要訂婚了。”

白娉婷溫柔的堅定的聲音鑽進季宗佑的耳朵裏,他的意識收了回來,人也清醒了一些,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她的臉如新月般美麗,颠倒衆生。

他至今記得,他和她第一次以情侶的形象出現在大學畢業派對的那晚,一群男生在會所後巷将他團團圍住,警告他,若将來敢負她,他們就撕碎了他去喂魚。在他們眼裏,她是神的女兒,是他們的信仰,為了她,他們手持一只磕破的酒瓶就敢去屠龍。當她選擇了他,有人心裏的光就消失了,墜入深淵,再也無法獲得救贖,只好将肉身一并毀滅。

而他能給予她的太少。

他像是一個沒有心的人,一個被枷鎖套牢的人,一個被人為控制的木偶。

他與她從錯誤開始,又會以什麽樣的結局終了?

他不願再多想什麽,他已經累了,他擱下酒杯,說:“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白娉婷臉色微變,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今天她特意來和他慶祝他們的紀念日,何況他們即将訂婚,他究竟是不解風情,還是……排斥她厭倦了她?作為上流名媛的驕傲令她無法開口向他探詢理由,從前是這樣,現在仍舊。

季宗佑對她的反應視若無睹,他起身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見白娉婷握着他的手機,他聽見白娉婷叫姜九的名字,想來是姜九找他有事,沒有多想便伸手将手機拿了過來,心中對她此番越界行為有所不滿,她從前不會如此,這次實在反常。

白娉婷看着他講電話,臉上不自覺透着一絲委屈,等他挂了電話,回身看她,她才問:“這麽晚了,你還要出去麽?”

他點點頭,因為歉意而放緩了語調:“我顧不上送你回家了,你睡客房吧。”然後給左牧打電話讓他把車開出來。

最後對她說了一句:“去睡吧。”他轉身朝外面走去。

**

姜九原本已經打定主意在家等消息,然而,三分鐘後,她就改變了想法。她想知道姜伍躲着不回家的時候,在哪裏,在幹什麽。沒道理姜伍的事季宗佑全知道,她卻被排除在外,明明她才姓姜。

想到這兒,她拿起來手機打電話給左牧。

“你們要到哪兒找姜伍?把地址發給我。”

左牧猶豫:“季先生恐怕不會同意你去。”

季宗佑不同意自然是有道理的,一來時間太晚了,二來這有違他處事的原則,他不願意破壞姜伍對他的信任。

姜九才懶得管那麽多,聽到左牧拒絕她,她就急了:“他是我親弟弟,不是你們的。”

左牧沉默了。她一點不着急,她篤定左牧是辨不過她的,到最後肯定乖乖屈從。

果然,她沒有猜錯。

左牧比她想象中還要乖。他說:“季先生還沒有出來,等我問過他,立刻回複你。”

嘴上說的冠冕堂堂,電話挂掉幾秒鐘後,地址就發到她手機上了。

☆、姜伍被揍

? 老城區,都市村莊夜市街,零落的霓虹招牌橫在店鋪門頭上閃爍不停:楊記大盤雞、奧丁臺球俱樂部、巨龍網絡、香草美甲、阿彪紋身,還有挂着羊頭賣狗肉的按摩店,魚龍混雜,藏污納垢。

深夜,街上人很少,整條街昏暗而又顯得空曠,騷亂似乎是突然發生的,推搡撕扯,拳腳相向,咒罵怒吼,過路的女孩子受了驚,腳步慌亂。

姜九下了出租車,快步朝那邊走過去,心頭忽然生出不好的預感。她看清楚了,躺在地上被圍攻的那個人是姜伍,她跑起來,用力過猛差點栽倒。忽然,有人從後面拉住了她的胳膊,她冷不防向後跌了一下,撞上一個堅實的胸膛,她心頭一驚,回頭,一雙漆黑清亮的眼睛盯着她,目光溫和而又堅定。

她仿佛見到了救星,仰頭望着季宗佑,目光焦灼又充滿信賴:“宗佑哥……”

與此同時,左牧已經沖了過去。

季宗佑手上一用力,姜九被拖着向後移了半步,他的半邊肩膀擋住了她,并不松手,似乎擔心她控制不住情緒會再沖上去。

姜伍躺在地上用手擋着臉,像一尾擱淺的魚,胡亂扭動,他旁邊還躺着一個男孩,如他一般狼狽。

姜九脹紅着眼,盯着姜伍,心頭抽痛,手下意識地抓緊了季宗佑的手臂。這些年她和姜伍的日子雖然過的不算太好,但從小到大,姜伍還沒有被人這樣欺負過。

好幾只腳團團圍着他們,狠狠地朝他們的頭上臉上招呼,姜伍被踹急眼了,不肯服軟,連聲罵道:“操·你媽,我操·你媽!”

領頭的是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圓寸頭,光膀子,戴着大金鏈子,他發狠朝姜伍頭上踢了一腳,仿佛姜伍殺了他親媽,他咆哮道:“他媽的!給我打死他,出了事我兜着,外地來的□□崽子,弄死你他媽的就像弄死一條狗……”

他話沒說完,突然慘叫一聲,用手捂着下·體。

姜九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左牧真夠狠的。真夠解恨的。

左牧不等那幾人作何反應,上前一步,伸手卡住大金鏈子的脖子,将他抵在一棵樹上,手勁太大,直卡得那人驚恐地瞪大眼睛,面如死灰。他用力掰左牧的手,生怕自己真被掐死。左牧的手如鐵鉗一般牢固,他根本掰不動。

那幾個蝦兵蟹将被左牧的氣勢給震住了,一時摸不清狀況,沒人再敢妄動。

季宗佑大踏步走過去,姜九跟上。

姜伍翻身坐在地上,往旁邊啐了口唾液,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留下淺淡的一抹紅印,他看了看坐在他旁邊臉頰烏青的同伴,稍帶歉意地咕哝一句:“媽的,嘴都打爛了。”

姜九走到姜伍身邊蹲下來,伸手撫一下他的腦袋,姜伍嘶了一聲,擋開她的手,一臉不耐煩:“別碰。”

姜九的手已經觸到了什麽,顧不得姜伍抵觸,兩手捧住他的頭,探究地又摸了幾下,仰着臉氣憤地對季宗佑說:“頭上全是包。”

季宗佑沉着臉,交代左牧:“我們去醫院驗傷,讓他們自己報警。”

蝦兵蟹将面面相觑,其中一個人認命似的,低聲勸解同夥,“報吧,這個人是季宗佑。”

另一人不解:“季宗佑是誰?”

先開口的這人為同夥的不上道感到丢臉:“啧,電視報紙都不看?季氏集團一把手。”

兩個人嘀嘀咕咕,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

大金鏈子也認出季宗佑來了,臉上顯出一絲畏懼,卻立馬又昂着頭,擺出一副絕不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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