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快到碗裏來 — 第 91 章 ☆、密林巧遇柳淺兒
趁着尚好的月色,蘇木來到了河對岸。
此刻的怪物似乎陷入一種深度睡眠的狀态。
總管周圍,皆是一個怪物靠在一棵樹上,無一例外。
蘇木閉上眼睛,怪物的資料居然浮現在了眼前:
名字:鬼嘯
等級:100級。
技能:吼雷,附帶有十秒的麻痹狀态。
血量、攻擊什麽的都沒有,想來知道這些也沒用。
畢竟蘇木不是玩家,自己的血量都不清楚、攻擊屬性什麽的都不清楚,就算知道對方的,也沒個對比的。
投着月光,蘇木看到在怪物的眉心似乎有個閃着淡淡紅光的圓點。直覺告訴蘇木:這個紅點對怪物很重要,很可能是關乎生死的圓點。
蘇木撿起地上一顆石子,試了試力度,就直接彈向了怪物的眉心。這麽近的距離對于蘇木來說,閉着眼也完全能中。
砰!
石頭剛觸到眉心,便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道彈開了。
既然是生死攸關的東西,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暴露在敵人面前了呢?看來還是蘇木小看這些怪物了。
還好,此時的怪物也并沒有清醒的意思,好像他們在睡着的時候是無敵的狀态,所以他們可以放心陷入沉睡。
“唉……”蘇木輕輕的嘆口氣,睡着的時候自己攻不進,醒着的時候自己打不過,這到底應該怎樣?
一陣窸窣的聲音從樹林深處傳來。
先不說這片樹林密不透風,不可能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再者這樹林中全是松樹,連棵雜草都沒有,再加上此刻根本沒有風,連一根頭發絲都飄不起來,所以,這聲音必定有蹊跷。
蘇木放下手中的酒壇子,從地上挑了幾顆趁手的石子。沒辦法。這是目前唯一有攻擊性的武器了,他總不能從旁邊直接倒拔一個松樹吧?那樣,靠着這顆松樹的怪物會不會瞬間蘇醒甚是狂性大發呢?
對!
蘇木似乎想起什麽,盯着怪物的眉心看去。
怪物的眉心與松樹的高低是處在同一水平線上的。而每一個怪物眉心與松樹頂的距離也是一樣的。
蘇木縱身一躍,跳上約莫兩人高的松樹。
站在松樹頂的蘇木與怪物離得更近,也離怪物眉心的圓點更近。
如此近的距離,以蘇木的視力和洞察力,是沒有什麽可以逃過他的眼睛的。
蘇木看到圓點中間與松樹頂有一根極細的銀白色的線連着,看去極像是頭發。
但頭發的韌度沒有這麽好,所以,蘇木推測這裏可能是千年蠶絲之類的東西。
蘇木伸手碰了碰連接着怪物眉心和松樹頂的銀白絲線,怪物似乎動了一動,惹得蘇木趕緊送了手。定在松樹頂一動不動。
要是就這樣死了,未免太不值。
銀白色絲線被松開,怪物立馬就恢複了原樣,繼續陷入沉思的狀态。
蘇木的嘴角向上彎起,如果瞬間切斷這根銀白色絲線。那麽怪物會不會就此死去?
窸窣的聲音似乎離得更近了……
剛剛彎起嘴角的蘇木,又皺起了眉頭,難道這裏還有其它的boss怪?
粗略看去,之力至少有二十只左右的boss怪,還不知道勢力範圍之外還有沒有,若是再出現另外一只難纏的boss怪,自己真的就可以直接束手就擒了。
蘇木蹲在松樹頂上。側耳聽着悉簌聲,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到他的附近了。
一個靈動的黑影越靠越近,似乎還伴随着低低的抱怨聲。
竟然是人麽?若不是人,怎麽會發出人的聲音?還是妖?好妖還是壞妖?
這些念頭在蘇木的腦中飛快的轉着,卻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柳淺兒?”蘇木跳下松樹,恰好落在柳淺兒的身前。
“喵了個咪的。吓死我了。”驚魂未定的柳淺兒拍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我還當這些怪物在晚上醒過來了呢?”
“你怎麽會在這裏?”蘇木指指柳淺兒手扶着的地方。
看到自己扶着的是乃是怪物的腿時,柳淺兒趕緊直了直身子:“我是進來找你們的啊,巫刃說你們進來了,我也好奇就進來了。但是這裏跟之前的永恒太不一樣了。這些逆天的怪物之前永恒有麽?鬼嘯?也沒有一點印象啊?按理說,有這樣的怪物,我應該會有很深很深的印象的啊……”
越難打的怪物爆的東西越好,這是不言而喻的事實。這樣難打的怪,她柳淺兒也自然不會放過。
蘇木看看柳淺兒一身黑皮短襖和黑皮長褲道:“你穿成這樣幹嘛?”
柳淺兒扁扁嘴:“這不是為了進來救你們麽?穿這個方便麽?我要是穿的跟個熊似的,伸個手半天還在羽絨服裏,不早就被怪吃了?”
“你來這裏幾天了?”
蘇木看到了柳淺兒胳膊上帶着的手表,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起的上作用。
“好幾天了,具體幾天給忘了,一直給這些怪物困在外面。”似乎為了回應蘇木的視線,柳淺兒取下胳膊的手表随手一扔道:“早壞了,跟第一個怪物pk的時候就壞了,若不是我反應快的話,連小命都沒了……”
“……”
蘇木指指怪物的眉心道:“那個紅點看到了麽?”
柳淺兒點點頭。
蘇木又到:“松樹的高度看到了麽?”
柳淺兒點點頭,拍掉蘇木的手,自己指着月亮道:“對着月亮,中間有一根銀白色絲線,看到了麽?”
“你知道?”蘇木反問:“你既然知道,又為什麽沒把這些怪物全部殺死?”
柳淺兒一甩長長的馬尾道:“你當我不想麽?剛開始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但是你知道麽?”
蘇木木樁似的直直站在一邊,聽柳淺兒說教。
柳淺兒這一停頓,本來就是為了讓蘇木問自己的,誰料蘇木跟個石頭疙瘩似的,連個疑問的眼神都沒舍得甩給自己,就覺得無趣,自己接了下去:“這裏這麽多怪物,中間連了那麽多的線,這些必須全部剪斷,否則,被剪斷的這個怪便會陷入狂暴的狀态……”
“狂暴的狀态?”蘇木皺起了眉頭:“跟平時的它有什麽區別?”
“防禦降到0。”柳淺兒從背包中拿出一瓶礦泉水,大口大口的喝着:“但是……攻擊力幾乎是之前的兩倍,打……”柳淺兒指了一圈,最後指着蘇木道:“一拳把你打飛應該沒問題,當然是正常人的體形,你有法術,應該不會被擊飛。”
“你跟它們交過手了?”
此時的柳淺兒已經沒有任何的形象可言,活脫脫一個女漢子。黑皮短襖和黑皮長褲都有長短不一的裂口,似乎是被怪物用利爪撕開,有些裂口處隐隐約約還有血跡滲出。看來,柳淺兒跟這些怪物已經交過手了,而且至少兩次,不然不會對怪物狂暴前後的特性這麽了解。
“交過了。”柳淺兒把空的礦泉平扔到一根連接着怪物眉心和松樹頂的銀白色絲線上。
“小心。”蘇木想起剛剛自己觸碰銀白色絲線,怪物的異常反應,頓時把心提在了嗓子眼。
“沒事的,不用擔心。”柳淺兒白了蘇木一眼:“這樣至于怪物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撓一下就沒事了。”
果然,直到礦泉瓶子落了地,怪物除了那一下小小動作,就又靠在了松樹身上。
“這些銀白色絲線結實的緊,我打死一只怪物後,研究了這個白色絲線,怎麽看怎麽像頭發,但是這韌度卻又好的出奇,我留了個樣本,你看下。”
柳淺兒拿出一個小巧的玻璃瓶遞給蘇木。
蘇木接過玻璃瓶,看了看柳淺兒身後背着的黑色皮質雙肩包:“你進來帶的東西還不少……”
“那當然。”柳淺兒從腰部拽下一個空的小玻璃瓶,對着蘇木晃了晃:“你知道麽?這種小瓶子我帶了是個,全串在了腰間,就像一個腰墜,很漂亮的。”
對于這些漂不漂亮的話題,蘇木自然不關心,他關心的只是裝在玻璃瓶子裏的銀白色絲線。
若這銀白色絲線真的是頭發的話,他還真是小瞧他那個弟弟了。
沒得到蘇木的贊揚,柳淺兒也不在乎,反正蘇木面冷心冷哪都冷,她都已經習慣了。
柳淺兒從地上抓起一把土裝進了小瓶子,對着月光看了看,又放在鼻尖嗅了嗅,才放回了腰間。
“你說……我們要不要剪斷一根白絲線……”柳淺兒的目光中閃出一絲皎潔:“我想從這個怪物下割下一塊肉裝進我的小瓶子……”
“你果然是個瘋子。”話雖不是好話,但從語氣來說,蘇木對柳淺兒此舉還是頗為贊揚的。
“過獎。”柳淺兒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這些瓶子要是空載而歸的話,我會很傷心的……”
蘇木把瓶子收進懷裏,做好迎戰的準備,剛好他也想知道這些怪物在狂暴之後的狀态。
柳淺兒站在松樹頂,左手執着匕首。她并不是個左撇子,但是使匕首她卻是更習慣左手。
“我割了?”
蘇木點了點頭,就在匕首碰到銀白色絲線的時候,兩者之間居然濺起了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