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後她只想鹹魚 — 第 31 章 嘴硬
在場衆人裏,就屬沈鹿溪位份最低,偏她名氣還不小——全靠着美貌出名的,沈家從她祖父那輩開始,美貌在京裏就是聞名的,到了她這裏,因為貌美混入羽林衛的轶事也傳遍了全京城。
聽姬徹這般說,衆人齊齊看向過來,連聲起哄叫好,在座的不一定都向姬徹一樣對男人感興趣,不過沈鹿溪已經好看到雌雄莫辨了,這樣香豔又風流的場面,哪怕這些見慣了風月陣的達官貴人也是怦然心動。
沈鹿溪的臉色頗為難看:“王爺玩笑了,卑職不好這些。”
這是什麽奇特的羞恥play!!
姬徹不着痕跡地看了眼姬雍,意有所指地笑笑:“哪有男人不好美人的?”
他也不顧姬雍和沈鹿溪的臉色,大笑着抛灑了一托盤的珍珠,十分具有惡趣味,場內的美人們頓時嘻嘻笑了起來,異常熱情地撲向沈鹿溪。
沈鹿溪從來沒想過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也能如狼似虎一般,她雖然力氣比尋常女子大上不少,但也招架不住七八個一擁而上,她又沒帶佩刀,只得高聲呵斥:“我是正品羽林衛,別逼我動手啊!”
姑娘們根本不怕,仗着人多撲過來,摁腳的摁腳,捉手的捉手,沈鹿溪很快就被七八個美人壓在了地上,她擡手要把人推開,就聽‘撕拉’一聲,一片袖子直接給美人扯下來了。
她束手束腳,勉強招架,姑娘們脫靴子的脫靴子,解衣扣的解衣扣,很快她就露出兩只白生生的腳丫子和一大片精巧鎖骨,右胳膊也打了赤膊。
有個年紀稍長些的美人攏住她一只腳,精致剔透,比女子的還要精致,她心下有些疑惑,按照風月技巧輕搔她腳心,另個嬌小玲珑的美人趴在她懷裏,伸出嫩紅的舌尖掃過她下颔,時輕時重地在她脖頸間啃咬,鼻間哼出暧昧的低吟。
沈鹿溪從身到心都是标準直女,但被這般高超的手段一撩撥也招架不住,給幾個美人圍堵的渾身發軟,她呀呀怪叫了幾聲,既不想暴露身份,也不想就此變彎,奮力一蹬雙腿,竟然掙脫了幾分,她在地上連滾帶爬,兩只手亂揮,死活不讓姑娘們碰到自己,場面一時僵持不下。
畫舫內衆人都抻長脖子瞧過來,見沈鹿溪被嬌娥們揉弄的香風環繞,此時已經氣喘籲籲兩鬓生汗,他們瞧的眼珠子都不會轉了,竟不知該羨慕被嬌娥們圍住的沈鹿溪,還是該羨慕那些調戲沈鹿溪的嬌娥們。
姬雍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平時也沒有阻撓下屬找女人的習慣,但眼瞧着沈鹿溪衣衫不整遭人調戲的場景,他心裏竟湧上一股戾氣,突然想把在場所有人的眼珠子挖出來,他轉向姬徹沉聲道:“皇叔。”
姬徹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我花大價錢請沈侍衛享受風月陣仗,小六你惱什麽?”他眸光微動了下,話裏帶了絲試探:“你自己不近女色倒也罷了,難道還要讓手下人也跟着守身如玉?沒準沈侍衛挺享受的呢。”
享受?姬雍臉色更難看了,他幹脆也不理姬徹,大步走過去,用眼神逼退了按着沈鹿溪的七八個女子,一把把她拽起來,粗暴地罩了一件披風在她身上,沉聲道:“成何體統!”
沈鹿溪真個冤死,一邊捂住襟口,一邊拍着大腿叫屈:“換殿下來試試。”她剛才被逼的差點跳江!
她右胳膊打了赤膊,臉上和脖頸間卻多了不少唇印,整個造型跟西域淫僧似的,甭提多難受了!
姬雍是徹底被姬徹惹毛了,也不顧這是姬徹壽宴,直接把沈鹿溪半托半拽地要拉出去。
姬徹見姬雍這般,心下不由沉了沉,跟着他幾步走出畫舫,伸手攔住他,意味深長地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姬雍方才看沈鹿溪的眼神絕不對勁,充滿了男人看到心儀之人時的占有欲,這絕不是主上看下屬該有的眼神。那日食蟹宴上他就瞧出些端倪,今日一番試探,姬雍果然是惱了。
而且沈鹿溪也莫名怪異,尋常男子,縱然不喜歡場花娘,遇到這等豔事,也不該一副被人強了的表情吧?
姬雍先把沈鹿溪塞進馬車裏,臉色不愉地針鋒相對:“你自己放浪形骸也就罷了,為何要動我的人?”
“你的人?”姬徹擰了擰眉:“我不過一藩王,放浪形骸又如何?倒是你身為太子,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嗎?”
他指了指馬車裏,索性挑明了說:“你應當知道老三惦念你這侍衛許久了吧,但即便如此,他以皇子之尊,尚且瞻前顧後未能得手,你身為太子,若是傳出跟身邊侍衛有什麽茍且,皇上和朝中大臣會怎麽想?”
姬雍臉色微變,當即道:“你未免過慮,我又不是老三,怎麽可能對一個男人有那樣的心思?”
到現在,他依然不覺着自己對沈鹿溪會抱有男女之情,但冷不丁被姬徹挑破,他又有種陰私被攤開在太陽底下的難堪之感。
他冷聲了聲:“你別總以己度人,難道因為你蓄養男寵,看兩個男子略親近些就不對勁了?”他放重了聲音,不知是為了反駁姬徹,還是說給自己:“我與她,不過是尋常君臣罷了,其他臣子我也是一般對待的!”
姬徹意味深長地道:“最好是我多慮了,你自己放明白些。”倘若姬雍真的也被沈鹿溪所惑,他也不介意下手幫他除去這個把柄。
姬雍臉一沉,冷笑着正要開口,姬徹已經轉身回了畫舫,兩人不歡而散,姬雍面帶惱意的跳上馬車,把車門摔得‘砰’一聲重響。
沈鹿溪正縮在馬車裏急死忙活地穿衣裳,可方才有個扣子被那女娘扯壞了,她手忙腳亂地扣了半天都沒扣上。
姬雍見她衣衫不整,脖頸上還印了幾個唇印的樣子,心裏更煩了,修長手指伸向她衣服扣子:“蠢死了,連個衣服都不會穿。”
一副要幫她穿衣的架勢。
沈鹿溪沒想到他直接上手,好懸沒吓死,反應比方才還要大,急急忙忙地捂住襟口,拔高了聲音:“不敢勞煩殿下,我自己來!”
姬雍見她慌裏慌張,心下不由生出一絲狐疑,眯了眯眼:“穿個衣服而已,你鬼吼鬼叫地做什麽?”他輕哼了聲:“你等會衣衫不整地走下馬車,丢的還是我太子府的人。”
沈鹿溪越是不願意,他偏還想做,手指已摸上她前襟的銅扣,隔着薄薄的外裳,他似乎摸到一片纏的極緊的綢帶,他不由愣了下。
沈鹿溪難得福至心靈,急死忙活地把衣襟打了個死結,大聲道:“卑職穿好衣裳了!”
這下姬雍總不好在她胸口摸來摸去,有些悻悻地收回手,冷冷往她身上扔了一塊帕子:“把你臉上擦幹淨了,少丢人現眼的。”
沈鹿溪也是憋屈的不行,被姬雍一兇,心裏更覺得委屈,低下頭嘴唇蠕動,無聲地低罵了句。
姬雍這時候倒挺敏感,無聲地眯了眯眼,冷不丁問道:“罵我什麽呢?”
沈鹿溪反應極快,擡起頭堆出一臉春光燦爛的假笑:“沒什麽,誇您真是個小(大)可(傻)愛(子)。”
姬雍表情空白了一瞬,心中一下劃過許多腦補素材,他耳尖驟然紅了,厲聲喝道:“你再敢對着我胡思亂想試試!仔細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他才不可能對一個男人動心呢,哪怕沈鹿溪愛他愛到死去活來也不可能!
沈鹿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