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少寵妻不能停 — 第 89 章 泛着淚花的求婚喜劇
戰亦霆一早就聯系了爺爺的私人醫生陳醫生,真相讓他更覺沉重。
“陳醫生,我看你的軍銜是不想要了!這麽重要的信息都敢隐瞞不報?”戰亦霆盛怒,想着馬上将他革職查辦。
“戰少,我怎麽敢啊?都是老爺子的意思,他,他也是這麽威脅我的。我知道隐瞞不對,但他答應我去找您一趟,回來就配合治療。老爺子的脾氣您知道,九頭牛都攔不住呀。”
“我會盡快把他送回去,你們随時待命。”
他的心情很複雜,原來爺爺并沒有被蒙在鼓裏。
戰北川有三個兒子,老大老二從戎,而他最疼愛的小兒子早已和家族斷絕關系。戰亦霆的父親戰世勳排行老二,因為當年的一段往事頗不受老爺子待見。
老爺子年紀越來越大,脾氣也愈發的古怪,不喜歡兒子,卻總愛纏着孫子,尤以戰亦霆為最。
家族衆人竊竊私語,這個戰世勳下鄉時得的野孩子怎麽就讓老爺子那麽上心?莫非是他那個死了的母親下了什麽陰咒?
“臭小子,我和丫頭都喝了,你發什麽愣!”
戰北川的一聲責問把戰亦霆從回憶裏拉了出來,他把面前的白酒一飲而盡。
“小丫頭,你喜歡這個冰疙瘩嗎?你能忍受他一輩子?”
幾杯白酒下肚,戰北川的話更多了,舌頭也有點捋不直。
吳蔚的臉頰因為喝了酒泛起紅暈,宛如天然腮紅:“能!”
“哈哈,好!好丫頭!爺爺啊,這輩子兒孫滿堂,戰功赫!赫!但是爺爺最疼的就是這個臭小子,哦老二也不錯。這兩臭小子,嘿嘿。可惜老二啊,被我那個逆子毀了。”
吳蔚知道戰北川說的老二應該是戰卿辰,可是故事的劇情她卻一直不知道。戰北川舉着酒杯的手微微發抖:“老三從小不争不搶,卻倔得和我一樣,血性,義氣,有勇有謀!爺爺不是自賣自誇啊丫頭,什麽出身門第,都是屁!我不管他身世如何,他總歸是我戰家的孫子!流着我們
戎門戰氏的血!這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那些碎嘴的,忘了自己當年也是從窮鄉野戶爬出來的,現在有了點權勢,口口聲聲門當戶對,惡心!”
這番話似乎意有所指,吳蔚和戰亦霆對視一眼。
“嘿嘿,爺爺聽說臭小子為了娶你,連軍銜都不想要了。這個傻帽兒,真是倔啊。你爹不讓你來找我幫忙你就聽了?來,給你們看個好東西!”
戰北川的手裏多了一個文件袋,他使勁往桌子上一拍,滿桌餐具發出一陣叮鈴咣當的撞擊聲。
“丫頭,打開!”戰北川一臉得意。
吳蔚撕開文件袋,掏出一封結婚請示批準函和兩本大紅結婚證。
批準函上的申請人署名是戰亦霆,女方名字吳蔚,批準人的簽字潇灑飄逸,行書潦草,但因為看多了書畫作品,吳蔚隐約辨析出“隋淵”兩個字。
“爺爺……”
戰亦霆在吳蔚掏出那些東西的瞬間就明白,爺爺幫他完成了他最大的心願,也終于讓他履行了對吳蔚的承諾。
守諾對一個男人而言,重如泰山。
“要謝我是吧?來來來,你兩,趕緊給我生個重孫重孫女,男女不限,龍鳳更好。”
戰北川興起,自斟自飲起來。
吳蔚疑惑地打開結婚證,發現名字和信息都填好了,但如她所料,果然沒有結婚照。
“丫頭別懷疑,你們現在是合法夫妻了。照片嘛,本來想找人給你們處理一張。但是既然你們兩情相悅,還是自己去照吧,照完随便找個登記處蓋個鋼印,齊活!”
戰北川沖戰亦霆使了個眼色,仿佛在說“你懂的”。
吳蔚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自己此刻複雜的心情。之前面對戰亦霆的熱情,她一直在拒絕,在回避,就是為了怕給他添麻煩。
如今這個結果,是機緣巧合?還是命中注定?她就這樣,成了大哥哥的妻子?從此之後,自己的姓氏前便多了一個戰字?
雖然這個時代已經不提倡婦随夫姓,但在吳蔚看來,這如同婚禮一般,是一種加冕的儀式。
這種稱謂并不是一種附屬的關系,而是代表着他們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爺爺現在給的,是她想要的嗎?
內心的聲音無比堅定地回答她:“是!”
既然如此,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丫頭,來。”耳邊響起戰亦霆溫柔地無以複加的聲音,擡頭撞上他溫潤如水的雙眸。
戰北川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兩個孩子,仿佛穿梭了時光,回到幾十年前自己拜堂成親的那一刻。
戰亦霆拉着吳蔚的手站在地上,接着跪下來,吳蔚明白他的意思,也跟着跪了。
戰北川欣慰地笑,底氣十足地接受了這對新人的跪拜:“好!起來吧!爺爺和隋元帥就是你們的證婚人了,我看看以後誰還敢有微詞!”
吳蔚感覺到,戰亦霆看她的眼神都變了,從未有過的熱烈,滿的似乎要從那深邃的眼眸裏溢出來,将她包裹在火焰中。
她不知道戰亦霆現在有多開心,他的臉上帶着笑意,心中卻已經巨浪滔天。
丫頭,你是我的妻子了,知道嗎?你開心嗎?
他覺得有好多話想對吳蔚說,但那需要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才能說出口。
“我這個孫子,從小到大只跪過我一個人。今天,丫頭,我替你做個主,讓他向你求婚。怎麽樣?”
“爺爺……”這種來自親人的感動,吳蔚已經很久不曾體會。
還不等吳蔚有所表示,轉頭一看,戰亦霆已經半跪在自己面前。
可是,沒有戒指沒有花,場面有點尴尬。
“臭小子,就你急。喏,我和丫頭有緣,這個是你奶奶留下的,我一直随身帶着,丫頭別嫌棄是老婆子的遺物。”
戰北川将一個玉镯從懷裏掏出,遞給戰亦霆。
那玉镯通體翠綠,瑩潤通透,細看之下,好似有水紋在其中流動。
“爺爺這太貴重了。”吳蔚自然不會嫌棄,但看得出來爺爺很愛奶奶,這樣的禮物她不敢收。
“別廢話,臭小子給我孫媳婦帶上。”
戰亦霆倒是聽話了,半跪的身軀依然挺拔,拉過心上人的左手。
然而,镯子有些緊,套不進去。
他怕弄疼吳蔚的手,不敢再用力。
戰北川眯着眼,撒嗎了一下左右,拿起餐桌上的一瓶香油遞過來:“吶,這玩意兒就是要緊一點,不然會掉,我當年給你奶奶戴的時候就是用的這個。”
真是神操作啊!吳蔚覺得自己的求婚簡直就是一出泛着淚花的喜劇。在香油的迷之芳香裏,镯子輕松地滑進手腕,再也摘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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