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少寵妻不能停 — 第 209 章 遲到的真相
第210章 遲到的真相
陸行琛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有趣。
“你不是祁羽微的好朋友嗎?怎麽連她的感情生活都不清楚?”
吳蔚的目光裏始終帶着懷疑,她淡然道:“感情的事,只有自己最清楚。”
“話是如此,她後來跟了慕楚揚,你卻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吧?”陸行琛悠然地品着紅酒。
這個男人,為什麽對慕楚揚如此了解?難道五年前的事,也和他有關系?吳蔚在心裏暗自思忖,或許他還知道更多她想了解的真相。
該怎麽讓他多說一點?又該如何分辨他話中的真假呢?
“陸總,你和羽微很熟?”她索性也拿起酒杯,和他聊起來。
陸行琛的氣質本就儒雅,說話又溫和,哪怕是不中聽的言辭,他也能笑着說出來。如果吳蔚不是之前聽到他和慕楚揚的對話,恐怕也不會對他心生防備。“不熟,但和慕公子有多年生意來往。知道他得了美人,難免就關注了些。祁羽微不傻,我不相信她生前沒有留下關于慕楚揚如何對她的蛛絲馬跡。吳小姐,你對朋友還是不夠關心吶。”陸行琛又換了一瓶
紅酒,邀吳蔚品嘗。
吳蔚想起當年在學校咖啡館和祁羽微的那次見面,還有她手腕上的淤紫。
“五年前的事,你是不是知道誰是幕後主謀?”想起陸行琛和慕楚揚在露臺的談話,她追問道。
陸行琛的外表雖然謙和,但這不代表他好說話。
他諱莫如深地看着吳蔚的眼睛,語氣輕松卻帶着威壓:“那你是同意做我的盟友咯?”
言外之意,吳蔚的問題他不會輕易回答,除非她和他同坐一條船。
吳蔚如水的眸子毫不退縮地回視他的目光,遲疑片刻,她說:“那要看你給我的信息有沒有價值。”
陸行琛第一次遇到和他講條件的女人,今晚她已經第二次讓他開懷大笑了。
“我不僅能幫你找到你的生母慕傲白,還可以讓你替你外公和母親成為慕家的新主人。當然,這要看你有沒有能力勝任。滿意嗎?”
此刻,吳蔚不再把陸行琛當做是一個簡單的商人了,他背後必定也有不容小觑的勢力,才讓他敢誇下這樣的海口。
如果當初段淩風說的是真的,那麽慕家和戰家都是對不起母親的。戰家的仇是外仇,而慕家人能對自己的血脈下此毒手,相對而言實在是更加可惡。
吳蔚舉起水晶杯,陸行琛笑着與她輕碰杯身,說了句“合作愉快。”
兩人一飲而盡杯中的紅酒。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五年前的真相。”
“你怎麽想?”陸行琛試探地問。
吳蔚也不藏着掖着:“段淩風當初再有權勢,也不過是龍城的一個二世子。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帶着雇傭兵來京都鬧事。”
當時的混亂和年輕讓吳蔚失了方寸,思路也不夠清晰,後來無數次她回想來龍去脈,都覺得疑點重重。尤其是最後逃跑的混戰中,段淩風根本就控制不了那些雇傭兵,還緊張地去給他叫Boss的人打電話。
她猜測段淩風也是受命于人,但一直以為是國外的什麽集團,或者是毒販的頭目。陸行琛似乎很滿意她的答案,他點點頭,說:“一件大事發生,江湖上總會有很多傳聞相應而生。十有八九為假,可真相也藏在其中。想擁有夏娃血的人不多,但最想得到的人恐怕就是自家人。因為只有他
們,才知道該如何發揮其最大的功效。”
“難道陸總的結論也都是靠猜的?”吳蔚很不滿意陸行琛的回答。
陸行琛眼中的笑意愈發明顯,他故作無奈狀:“和吳小姐聊天還真是不輕松啊!”
語畢,他走進書房。出來時,他用手勢邀請吳蔚坐到沙發上,把手裏的光盤插入電視下的CD。
畫面裏是一個狹窄逼仄的房間,有些像電影裏監獄的單人間,其陳設卻更像醫院。
“這是龍城郊外的全封閉戒毒所。”陸行琛解釋說。
吳蔚目不轉睛地盯着畫面,因為鏡頭裏出現了一個頭發淩亂,面色蒼白,連嘴唇都幹燥得起了白屑的女人。
即便這樣狼狽的尊容,吳蔚還是認出,她就是吳亞萱。
想起她當初的種種惡行,心裏依然升起一絲同情。
善惡終有報,但以這樣的方式,是正義的嗎?
鏡頭微微晃動,吳亞萱退後坐在小板凳上,吳蔚這才看清楚她竟然穿了一身大紅色的連衣裙。亮眼的白熾燈光下,潔白簡陋的背景裏,配上這樣一個女人,畫面非常詭異。
吳亞萱的眼神閃爍不定,動作謹小慎微,就像心術不正的人做了壞事的模樣。
“那天,我不小心聽到段淩風和京都的慕公子密謀。他們想用祁羽微引戰家二少在大婚之日出面,讓龍家和戰家反目。段淩風還說要用吳蔚把戰少也一網打盡,這樣就不會有人幹擾他在龍城的生意了。慕公子卻護着那個小賤人,說她有什麽特殊的血,要留
着她的命。我知道自己聽到了不該聽的,想要離開,但不小心被發現。段淩風那個混蛋竟然讓人給我注射冰D,把我和那些惡心的男人關在一起。你們一定要抓住他,把他碎屍萬段!段淩風這個惡魔,我做鬼也不會放
過他!”
最後那惡狠狠地尖厲女聲讓吳蔚的後背一陣發涼,畫面就定格在這裏。
“這段錄像,是視頻裏的女人自己錄的。”陸行琛沒有任何不适,也不急着關掉,停頓了一下接着說:“之後她吞下私藏的刀片自殺了。”
陸行琛的手握着遙控器,電視裏出現了一張照片。吳蔚胃裏一陣惡心,翻江倒海一般想吐,她捂着嘴巴,跑進衛生間。
剛才喝的紅酒被系數倒出,和剛才電視裏的畫面遙相輝映。
“一個瘾君子臨死前的自白是不可能成為證詞的,況且,這段錄像,也不是誰都有機會看到。不知道吳小姐會不會相信将死之人,其言也善?”陸行琛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吳蔚忍着不适走出來,問道:“段淩風死了嗎?”
“上個月他在更換監獄的途中被人截走。”陸行琛雙手抱在腦後,惬意地坐着,仿佛在看一場好戲,而他只是看客。
吳蔚知道,帝國的法律對死刑非常慎重,要經過陪審團的民主決議。所以哪怕段淩風再罪大惡極,被抓後也不會被輕易處死。“既然慕楚揚是這種人,陸總還願意與他合作,可見陸總也很不容易。”吳蔚話裏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