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拐了個小神醫 — 第 97 章 就一次
不讓牽不去?
他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無恥的。
還是一直都這麽無恥, 只是以前都在壓抑自己無恥的本性。
孫靈陌深呼口氣,為了花钿和羅安的安危,她忍辱負重地把自己背在身後的手遞給了他。
趙辰軒彎唇一笑, 把她的手牽住了。
一路上都沒有放開, 迎着宮人們各異的眼光,一直把她牽進了司膳房。
元蔔并沒有在研究什麽新的菜式, 為了圓謊,孫靈陌把他拉到一邊,給他說了幾道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的名菜。元蔔倒不愧是個有天分的, 不過聽了一遍, 就把那些菜全都做了出來, 送去淵和殿。
等菜全都擺好,趙辰軒拿起筷子嘗了幾口,沒說好, 也沒說不好。
他擡頭看見孫靈陌又在偷偷地咽口水,忍不住笑了笑,手指在桌上一磕, 第一百次勸她:“坐下吃。”
“我不吃!”
孫靈陌才不跟這條色龍一起同桌而食,很有骨氣地撇過頭, 不去看那些菜。
可是真的好香,元蔔到底為什麽要做這麽香, 白白便宜了這條大色龍!
轉而又想,元蔔在他公司裏打工,将來還要往上爬,自然不能得罪了他。
她便清了清嗓子,問道:“皇上,元蔔做的菜好吃嗎?”
趙辰軒往椅背上一靠, 看着她:“你自己嘗嘗不就知道了。”
孫靈陌沉默下來。
過得半晌,為了元蔔,她到底還是走了過去。
手還沒碰到筷子時,筷子已搶先被趙辰軒拿了過去。
他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她個子生得小,即使只是坐他腿上,視線也被他壓制下來。
他一只手閑閑地摟着她,另一只手拿筷子夾了箸雞丁,遞到她嘴邊,嗓音清淡卻是不容拒絕地命令她:“張嘴。”
孫靈陌看了看屋裏,門口的位置一左一右站着兩名宦官,此刻全都緊低着眼睛,不敢往他們這邊瞥一眼。
自趙辰軒留宿于萱妃的景函宮,他每次碰她,她眼前總會自動生成他在萱妃帳中時候的樣子。胸口升騰起一股氣,上不來下不去,堵得她快要發瘋。
可是現在,她不得不因為有求于他,忍着心口不适,張口把東西吃了進去。
這個時候的調料還不是很齊全,可是元蔔能把菜做成這個味道,已經很好了。
她就放亮了眼睛,贊不絕口地道:“真的挺好吃的!”
“好吃?”他問。
“嗯!”
她神色間帶了些讨好,只是顯得刻意。
趙辰軒知道她在想些什麽。這段日子她對自己實在是避如蛇蠍,如果他能一直吊着她胃口,不給元蔔升官,那他還能多見她幾次。
“那就多吃些。”
他夾了箸青菜,又去喂她。
孫靈陌的表情僵了僵,這次不肯再張口了。
“多吃青菜對皮膚好,”他摟着她的那只手在她臉上捏了捏:“聽話。”
她還是不肯張口。
“怎麽,”他挑了挑眉:“是元蔔做的菜不好吃?”
她趕緊抱着他手腕,把菜心吃進了嘴裏。
她的臉生得小巧白嫩,吃飯時臉頰一鼓一鼓的,看得他心癢,喉結滾動了下。
腹下越來越熱,焦渴難耐,呼吸不知不覺間變得粗重。
孫靈陌正吃東西,就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頂住了她。
她吓得臉色煞白,想趕緊從他腿上跳下來,卻被他按住了。
他扭過頭,目光極冷地朝門口那兩個宦官一掃,說道:“你們都下去!”
兩宦官如蒙大赦,飛快地應了聲“是”,退出門,把門關上了。
砰地一聲,兩扇門合攏。
孫靈陌的心随着那道聲音猛地一墜。
下一秒,趙辰軒滾燙的唇落在了她唇上。
他吻得用力,磕得她牙齒都隐隐作痛。
下唇開始疼了起來,幾乎快被他咬破了皮。
她快要呼吸不暢,拼命往後躲,可他的手就像是鐵箍一樣,輕易就把她往懷裏帶了過去。
她忍無可忍,手捏成拳,在他肩上打了一下,含糊不清地從齒縫中說:“你放開我!”
趙辰軒放開她的唇,又去親她耳朵:“待會兒再放。”
他把她抱去廂房裏間,把她放在塌上。
她大力掙紮起來,不停捶打他:“你別碰我!”
“就一次,”他嗓音喑啞,恬不知恥地哄她:“然後你就來剝了我的皮。”
他在她頸下親了親,低聲問她:“你說好不好?”
“……”
孫靈陌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放過了她,每次她都昏昏沉沉的,被折磨得一絲力氣都沒有了,只想趕緊睡覺。
趙辰軒見她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了,可是一只手卻擱在他肩上,稍長起來的指甲一下一下地摳着他的皮膚。
他挑眉:“這是幹什麽?”
就聽她累極似的輕聲夢呓一句:“扒了你的皮!”
明明說話聲音極小,殺傷力卻是仍在,滿滿的惱意。
他忍着笑,在她細嫩的臉上親了親:“那我得趕緊再來一次。”
“……”
比上次更久。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片被暴雨蹂成碎片的枯葉,任他翻來覆去地折磨。
癱軟成了一片泥。
她像是快要睡過去,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一陣一陣地發暈。
迷迷糊糊中,終于等到那人安生下來。
耳邊一陣陣地傳來熱氣,有粗重的呼吸聲響在耳畔。
“別的地方的皮可以扒,”半睡半醒中,聽見有人對她說:“這裏的別扒了,行嗎?”
手被牽着往下移。
她吓得閉着眼睛瑟縮了下。
這才多久,他怎麽又……
“好了,快睡覺,”他摟了摟她,低下頭,用氣聲在她耳邊說了句:“我忍着。”
她實在很累,不知不覺地就睡着了。
外頭天還亮着,書房裏還有些折子沒批。可是趙辰軒看着自己懷裏的人,卻是不想走了。
他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垂,突然覺得,做個昏君也不錯。
這個念頭竄出來不久,他還是穿衣起床,給她掖了掖被子,在她唇上親了親,推門出去了。
他可以做昏君,就是怕丢了江山,害得他的小大夫背負上媚主惑國的罪名。
他可不能委屈了他家的小大夫。
孫靈陌一直睡到次日晨時才起,趙辰軒果然已經上朝去了,不在屋中。
她忍着不适穿好衣裳,推門走出去。
本來是想為元蔔求一個前程,誰知道羊入虎口,前程沒求來,倒是自己被吃幹抹淨。
回倚晴館的路上,她在心裏把趙辰軒罵了一萬遍。
花钿正在廳堂裏擦洗桌椅,看見她回來,知道她昨晚是留宿在了皇上那裏,低頭笑了笑,說道:“你吃早膳了嗎?要不要讓人去準備?”
孫靈陌搖了搖頭:“吃過了。”又問她:“羅安走了?”
“早就已經走了,”花钿說道:“昨天皇上把你帶走後,他就走了。”
孫靈陌沒說什麽,往椅子裏一坐,發起呆來。
“靈陌,”花钿投了塊抹布,繼續去擦桌子,說道:“你跟皇上和沒和好?”
“跟他和好做什麽?”孫靈陌拿了個橘子,剝開往嘴裏填了一瓣:“別再提他。”
“可是……”花钿踟蹰一會兒,說道:“我看着,皇上好像是真心喜歡你。”
孫靈陌不以為意:“他喜歡我?他喜歡我會跟別的女的生孩子啊?”
“可他對你确實跟對別人不一樣。”花钿說:“我問你,你現在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會怕他嗎?”
孫靈陌想了想,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好像除了怕他動手動腳之外,根本就不會怕他了。
“你已經不怕他了吧,”花钿看出她的心思,說道:“他是皇上,萬人之上,要是不高興了,随便動動手指頭就能要了人的命。可是最近我看你跟他相處時,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有時候甚至還能兇他一兩句。你想想,宮裏的女人,哪個對他不是畢恭畢敬,挖空了心思讨好他。你之所以不怕他,難道不是因為他對你太好,一直在偏愛你,所以你才有恃無恐?”
橘子有點酸,可是孫靈陌卻沒嘗出來,依舊一瓣一瓣地往嘴裏塞着。
整個人愣怔下來。
花钿又說:“說句實話,羅安待我已是很好了。可是我卻覺得,卻是比不上皇上待你。”
孫靈陌把一個橘子吃完,橘皮擱在桌上,說道:“你拿他跟羅安比?羅安有三妻四妾嗎?前腳跟你吵完架,後腳就去睡了別的女人嗎?”
“或許皇上是有苦衷呢?”花钿說:“你看這些日子,你總是把他拒之門外,他不是也沒再去過後宮了嗎?”
孫靈陌想起他對她說的,萱妃或許是給他下了藥。
她默了一會兒,很快又想,就算是下藥又怎麽樣,她心裏還是極度不舒服。
“不提他了。”她說,轉而道:“花钿,你跟羅安要小心點兒。萬一弄出個孩子出來,羅安沒有淨身的事就該被發現了。”
花钿臉一紅,說道:“你說什麽呢,我跟他不過就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孫靈陌沒再細問下去,又道:“羅安的事總歸不安全。可是你們除了熬到二十五歲,真的不能出宮了嗎?”
“除了熬到二十五歲,還有一個辦法。”
“真的?”孫靈陌一喜:“什麽辦法?”
花钿道:“死在宮裏,屍體就能出去了。”
孫靈陌噎了噎,說道:“花钿姐姐,你還有閑心跟我開玩笑呢。”
花钿笑了笑,說道:“看你愁眉苦臉的,給你解悶不行啊?”
孫靈陌也笑笑,從椅子裏起身,打算去藥房熬碗避子湯來。
韋德卻帶着人過來了,說是皇上賞賜了東西,要拿給她。
她把東西接過來,發現是條珠串,味道香香的,卻是并不刺鼻,聞起來十分舒和。
“皇上說了,這是個好東西,香味淡雅,對身體溫和無害。”韋德說道:“姑娘只要每天戴着,就不用再吃藥了。”
孫靈陌瞬間知道了這珠串是什麽,臉上紅了紅,把東西背在身後,說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韋德低頭應是,帶着人走了。
她把珠串拿在眼前看了看。
珠子是藍色的,晶瑩剔透,水光盈潤。戴在腕上,襯得皮膚更顯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