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世界上位指南[無限] — 第 56 章 大白兔和八音盒
第56章 大白兔和八音盒
環繞式的叫喊聲中,大家都知道了今天不止死了一個人。
不一會,就有好幾個村民急匆匆的沿路跑來,試圖向村長說明情況,讓他去看看。但是村長只有一個,分.身乏術,只能分開一個一個去看。
路嘉木站在屋外聽着村民們的交談,大概知道了現在的情況。
他像之前一樣自告奮勇的推薦自己同行,但是村長只是回以一陣沉默。
最終村長以外面有危險為由,拒絕了他,又安排了一個村民留下來看着他們。那個村民眼中,帶着深深的忌憚與不信任。
幾個人退回屋中,将房門關上。
王彪臉色凝重地說:“還真的是翻倍,死了四個……明天會不會死八個?”
“有可能。”
這個村莊總共也就幾十口人家,按照這個速度死下去,恐怕不出幾天就死絕了。
表面看着還算正常的村民一旦全部死亡,之後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現在才剛到第四天,村民們就已經開始懷疑他們。之後如果再死人,恐怕剩下的村民也會陷入瘋狂中,所有的行動将會更加難以展開。
王彪立刻說:“不能再耽誤時間了,我們必須快點想辦法。從哪開始?”
他嚴肅的将視線轉向了路嘉木。
路嘉木理了理思路。
時空之輪要求他們調查出村莊的真相,但是目前他們有所猜測的,只有這場變故的開端和結果,還不一定是準确的。過程則完全未知。
其中村民的死亡順序,可能只有在他們全死完之後才能看出來。現在最沒摸清楚的,還屬不知道井鬼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以及最後的那把火到底是怎麽燒起來的。
思索片刻,他說:“先趁着村長不在,摸一圈村長家吧。”
外面的那個村民只是守在房門口,從後窗翻出去就能躲過他的視線。
其他人立刻同意,等着給他放風。
路嘉木小幅度打開後窗,敏捷而無聲的順着窗子翻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屋中人的視野中。
王彪上前輕輕将窗戶關上。
小梁裹着被子,呆呆的問:“他……他出去做什麽?如果被人抓到就不好了吧。”
俞冷搖頭示意不會被抓到:“他很擅長這種事。”
路嘉木出去後謹慎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見周邊沒有人,才沿着牆邊的陰影悄無聲息的行走,很快來到了村長房間旁邊。
這村子基本與世隔絕,民風淳樸,再加上破破爛爛,家家戶戶都沒有上鎖防賊的心思。
路嘉木等到外面看門的那個村民一移開視線,就直接進屋了。
他将門輕輕關上,先環視房間一圈,将房間原有的布置記在心裏。
村長家裏看起來也不怎麽富裕,就放了桌子椅子床,和一些不知道做什麽用的盆和缸,在牆上挂了串大蒜。
那種奇怪的雕像在這屋裏還有兩個,分別放在不同的方向。路嘉木過去看了兩眼,沒看出什麽異常,就沒再去動它們,轉而摸向村長的床。
村長的被褥床板之下還有儲物空間。路嘉木立刻一層層輕輕掀開,看到了一只老舊的大木箱子就墊在下面。
箱子上有個小小的鎖,但因為太過簡陋,路嘉木從口袋中掏出一根小鐵絲,挑了兩下就挑開了。
打開來看,最上層是幾件看起來比較新的衣服。他翻了兩下,從衣服中摸出來一包大白兔奶糖。
路嘉木托了下眼鏡,微微眯起眼,翻了個面仔細閱讀包裝上面的說明。
商品名稱和不知道是哪的産地以及生産批號清清楚楚的寫在上面,就是看日期已經過期有一年了。
不知道這能不能說明村莊的異常已經持續了一年以上。
路嘉木把大白兔放回去,繼續往下面摸,很快又摸到了一個硬皮本子和幾支筆。
路嘉木本以為上面會寫點什麽,但是一頁一頁的翻過去之後,卻發現上面一片空白,什麽也沒寫。
再往下摸,在接近箱底的地方摸出了一個沉甸甸的白色小盒子。
這小盒晶瑩剔透,表面被切割的像是一塊寶石,折射着柔和的光芒,還能看到裏面的金色小齒輪,非常精美漂亮,和這個簡陋的村莊格格不入。
是八音盒。
路嘉木不敢把它打開,怕驚到守在門外的那位村民,于是就又放回了箱底。
又摸了一圈找到些亂七八糟的零散小玩意後,路嘉木就把所有東西都按照原位放了回去,然後将箱子鎖上推了回去。
他又将村長的床板和褥子一一放回撫平,在屋中又停留了一會後就原路回到了他們的房間。
俞冷看他回來,期待的壓低聲音:“有什麽發現嗎?”
路嘉木搖頭,示意并沒有什麽特別發現,然後說明了村長床下的那只木箱,奶糖的生産日期,空白的本子,和那只他沒敢打開的八音盒,并表示不知道八音盒裏是否有古怪。
小梁感覺他就是去入室行竊了,有些狐疑的接話:“這些應該是村長兒子帶回來的東西。”
幾人看向她:“村長兒子?”
小梁點頭:“前天我們想走的時候,趕牛的那個大伯說村長兒子進城了,但是有時候會帶一些好東西回來,村長對我們有好感,就是因為他對大山之外的東西很感興趣。其中村長最喜歡的是一只八音盒。”
路嘉木捏了捏下巴:“那個頭被砍了的老太太也說過這件事,說是村長兒子不喜歡在山裏窩着。但我們沒見過他兒子。”
小梁說:“可能在城裏沒回來吧。”
路嘉木臉上似笑非笑:“可是奶糖已經過期一年多了。”
門口的村民警惕的盯着木門,像是害怕裏面的人突然沖出來。
村長過了有一段時間才再度回來,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好幾個罵罵咧咧的村民。
他們亂七八糟的嚷着什麽“外鄉人觸怒了山神”“這是詛咒”“他們一來我們這裏就死人了,他們是兇獸!”“讓他們滾,我們這裏不歡迎他們”等話語。
村長一進院子就把門關上了,但是外面的罵聲即使隔着門板也能不斷傳進屋裏。
村民的恐慌憤怒痛苦融合在一起,充斥進了整個院落。
村長示意守在院子裏的那個村民沒事了,村民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村長後才開了條門縫離開。
路嘉木湊上去詢問情況。
村長看到他過來,居然也下意識微弱的往後躲了一下,似乎是想避開他,但最後又克制住了,還是好好的回答了他的疑問。
從村長口中得知,村子裏今天果然是死了四個人,還了解到了那四個人的情況和死法。
其中一位是昨天丢掉孩子的那個婦人,兩位是老太太和她孫女的鄰居,最後一回是看不出來和之前的人有什麽關系,只是一個村子裏的老光棍。
路嘉木了解好情況後又問:“那我們今天還能外出嗎?”
村長遲疑了一下,才抖了抖煙袋說:“嗯……如果你們有什麽急事的話,也可以出去。但是外面會有點危險。”
路嘉木很有禮貌的微笑着回應了一聲,然後問:“我突然想起來,您之前說村子裏以前有個外鄉人發燒死掉過?”
“對,是有這麽件事情。”
“那她的屍骨安葬在了哪裏?”
要不是因為之前路嘉木主動問過,村長甚至想不起來有這麽一件事情,又哪裏記得住怎麽處理了對方的屍骨?
他想了半天搖頭:“我也忘了,扔進山裏了吧。”
他會想不起來的,往往都是奇怪的地方。路嘉木微笑着喟嘆一聲。
村長還不能理解這一切到底是怎麽發生的,但是這邊幾個人都已經知道了這很可能就是個鬼村。
如果這一切真的只是如之前那個假想一般,只是鬼村在演繹生前經歷的話,那麽為什麽先死掉的會是這八個人呢?
這兩天的死亡過程中,已經很明顯的能看出夜裏有一帶一的趨勢了。即每個鬼只能在夜間行動一次,帶走一個人。
比如老太太在第一天夜裏死了,她的孫女就在第二天夜裏也死了,第三天夜裏她們的鄰居也死了兩個人。
第二天夜裏小男孩死了,第三天夜裏他的母親就死了。
如果按照這種成倍增長的一帶一模式來看,在老太太之前肯定還死過一個人,應該是那個最初死掉的外鄉人。
可是如果整個村子都是在不斷重演曾經的經歷,而所有的居民都無知無覺毫無記憶的話,沒道理不從第一步開始演,完全忽略了她的戲碼,甚至連閣樓都忘記了。
那麽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是他們這一隊從外面進山的節目組就是新登場的老角色,取代了曾經的那位外鄉人,他們的到來本身就是觸發了往事重演的條件。
老太太和小男孩一個因為喜歡聊家長裏短,一個因為容易指使,會主動接近外鄉人是必然的,所以先死了。
另一種可能則是在上面的基礎之外,還有一只死鬼以某種形式存在在這個村子裏,它比其他村民更清醒,可以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還會掩蓋這一事實,所以村長才會連外鄉人的屍骨去了哪都不知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今早被發現死亡的那個老光棍為什麽會死,則可能是值得思考的,因為他和前面兩個人不一樣,他還沒接觸過節目組。
他可能因為其他原因而被選中的。
路嘉木與村長交談結束,突然問了小梁一個之前從來沒有提起過的問題:“是哪位熱心村民打電話通知我們節目組,這裏有奇異事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