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世界上位指南[無限] — 第 52 章 吊死
第52章 吊死
小梁松開了抓着路嘉木袖子的手,謹慎的盯着他看,擔心着他是否也出現了什麽異常。
路嘉木不再亂說話,往裏讓了一下:“快進來吧。”
安保小哥被外面的聲音吵醒,問:“你們不是說要走的嗎?”
小梁走進屋裏,将村長的視線隔絕開之後,給自己倒了杯水,捧着杯子雙手發抖:“根本走不出去……”
她詳細的将出了村莊後路面上卷,把他們又甩回來的事情,以及趕車老漢的異常和衛星電話沒有信號的事情說了一遍。
安保小哥聽完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可能是海市蜃樓或者你們自己吸入了毒氣吧。”
路嘉木這次沒有再強調科學,真誠的贊同:“确實很奇怪。那就再住一晚吧。”
小梁他們三個人又失神抖了片刻,才在同伴們的簇擁中逐漸緩解。
小梁幹巴巴的問:“那個老太太,怎麽樣了?”
“沒怎樣,收屍了。”路嘉木搖搖頭,“我們今天在村子裏走訪了一天,也沒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王彪說:“所以我們今晚最好按照村長說的,不要亂出門。這樣萬一今天再發生什麽事,我們既不會被懷疑,對我們自己也是最安全的。”
屋子裏的幾個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傍晚時提前和村長招呼了一聲,在村長的目光中把房門關上鎖好了。
入夜後,幾個人各自躺在鋪子上,或是真的睡着了或只是在假寐。
房間外靜悄悄的,外面一整晚都沒像昨天一樣燒起奇怪的火焰。安保小哥繼續像白天一樣呼呼大睡,同樣沒做出什麽奇怪的舉動。
這天夜裏,村子的另一邊,死去老太太的家中。
她的外孫女點了盞蠟燭,獨自一人為自己的姥姥守靈。
白天老太太的死狀令女孩受了極大的刺激。
她以前從來不怕黑,也不怕鬼故事。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姥姥慘死的原因,她今天卻總感覺大廳裏陰森森的,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身後的黑暗中窺視着她。
女孩感覺自己的皮膚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水靈的大眼睛不斷左右來回,并且時不時突然的回頭向身後看一下。
沒有,什麽也沒有。
像這樣回頭看了好幾次之後,女孩逐漸安下心:呼……應該只是因為今天太害怕,産生了錯覺。
但是她沒看到的是,房梁上那根才吊死老太太的麻繩,已經自動解開了鎖扣,一點點垂了下來,像一條蛇一般無聲無息的垂到了她的腦後。
只是因為它很敏捷的不斷躲避着女孩的視線,在女孩每次回頭的時候都會閃到她的視野盲區中,才令女孩沒有看到。
但它已經近在咫尺。
麻繩蓄勢待發的弓起了身晃了晃,從背後閃電一般猛的纏住了無知無覺女孩的脖子,用力絞緊,快速向上提起。
唔!
女孩的驚呼聲被麻繩絞的發不出來,她的頭“咚”的一聲撞在了房梁上,脖子被迫彎折,緊貼在上面。
女孩被吊起來了。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驚恐的瞪大了眼,雙手死死扯住絞在脖子上的麻繩,用盡全身力量的掙紮起來。
但是繩子仍在繼續絞緊,她的所有努力都無濟于事。
想呼吸……想呼吸……我不想死!
女孩的喉嚨口發出“嗬嗬”的窒息聲,她将最後的視線落在了棺材裏,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麽。
棺材中,那顆本來猙獰扭曲的斷頭翻轉過來,扯出一抹僵硬古怪的笑容,映入了女孩眼中。
***
第二天一早,幾個人都沒有像昨天那樣早早就出門,而是先等到村長起來後,開門打了個招呼,然後又在村長的見證下縮回了屋裏。
村長點點頭,拿着煙鬥坐在了搖椅上。
他安穩沒多會,就有一聲氣壯山河的嚎叫傳遍整個村莊:“死人了!死人了!”
村長一激靈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屋裏的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
小梁臉色難看的喃喃自語:“怎麽又出事了……”
路嘉木問:“去看看嗎?”
小梁幹嘔了一下:“我們只是來做節目的……別看了。”
他們節目組成員不但不會驗屍,甚至懼怕屍體,去了也沒什麽用。
路嘉木就說:“那我去看吧。”
他說完看了俞冷一眼,俞冷立刻很有默契的說:“我也去。”
現在他們五個人中,路嘉木記憶力和洞察力最強,俞冷則獲得了類似于讀心的能力,是隊伍中最擅于調查探索的人。
其他三個人沒什麽可不放心的,都沒有往下接話。
現在又出意外,他們三個要留在房間裏,提防安保小哥,确保節目組這邊不會出事。
小梁不放心的“诶”了一聲:“這是他們村子裏的事情,我們最好還是不要亂插手?”
路嘉木和俞冷已經小跑出去追村長了,沒有細聽她的話。
昨天才死過老太太的那間農舍前,又聚了一圈村民。看到村長過來,就讓開了一條路。
屋門大敞着,一眼就能看到房梁上挂了一個死人。它雙眼翻白向外暴突,脖子被死死拴在梁上。
村長走進去:“這是怎麽回事?”
路嘉木和俞冷因為跟在村長身後,也一路暢通,順利看到裏面的屍體。
一個年輕村民回答:“我今天想來看看她,結果就看到了……”
他說着說着,居然哭了起來。
雖然還隔了有段距離,但路嘉木已經注意到了屍體的脖頸處有很明顯的抓痕,它在死亡來臨前的最後一秒肯定努力掙紮過。
這樣的死法,必然是夜裏遇到了什麽,導致的非自然死亡。
見村長已經到達現場,才有兩個高壯的村民走進來,試圖将它從房梁上解救下來。
但因為屍體已經冰冷發硬,麻繩又絞得實在緊,費了有一番力氣後才成功。
女孩掉在了地上,但因為屍僵,脖子還維持着大力向一側偏轉的姿勢,掰不回來。
“是窒息死的,死了最少六個小時。”路嘉木過去翻看了一下,伸手指着女孩的脖子,“看這裏,勒痕只有一道,應該是一下直接吊死,不是死後移動上去的。”
村長看着女孩的屍體,一時說不出話來。
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這絕對不是簡單的上吊。不然繩子不會這麽短,它自己踮着腳也夠不到啊。
而且那是一個成年女孩,又不是什麽雞仔,想要把人一下提到那麽高還維持那麽久,需要多大的力量?這是只有異想天開的變态才能做出來的事。
村長問:“昨晚誰見過她?”
那個哭泣的年輕小夥混亂的說:“我昨天晚上,才和她說過話,我才安慰過她不要難過……當時她還是好好的。她還和我說以後沒了姥姥,她會自己一個人努力生活的……”
“昨晚之後還有誰見過她?”
沒有其他村民再說話。小夥就說:“最後看到她的應該就是我,我陪着她一直到快入夜才走。當時真的什麽事情也沒有。”
有個老婦人捂着嘴:“我夜裏也沒聽到什麽不正常的動靜啊。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到底是誰幹的?”
村民們時代生活在這個村莊裏,朝夕相處,對彼此都有一定了解。
他們若有似無的将視線轉到了路嘉木和俞冷這兩個外鄉人的身上。
俞冷好像感受到了什麽,有點恐懼的往後縮了縮。
村長伸出手壓了壓,試圖将矛盾的萌芽扼殺在搖籃裏:“我們的客人晚上一直在房間裏,我确認過了。”
但就算村長這麽說,也無法打消村民的疑慮。萬一是他們半夜偷跑出去了呢?
路嘉木沒有再發表意見,而是向棺材裏瞄了一眼,看到了只是簡單放在一起的,那具頭身分離的屍體,然後開始思索起來。
為什麽是這個老太太和她的孫女?為什麽安保小哥在夜裏疑似被燒死後,還能在第二天裝作無事發生的回來,老太太卻沒有像他一樣回來?
這裏面有什麽區別嗎?斷了頭就回不來了?還是說本來回來過,殺了人就又走了?
路嘉木把思路快速條條捋順,正想說點什麽糊弄一下村民,村路上就走來了一位臉上急色匆匆的婦女。
一邊走一邊焦急的問:“你們有人看到我兒子了嗎?我兒子突然不見了……”
有個村民說:“嬸,咱這邊死人了。先別急你兒子的事情了。小孩子,可能是自己跑去哪裏玩了吧。”
“我兒子從來不亂跑出去玩!”婦人急的要哭,“我一大早起床的時候他就不見了,我院子門都沒開呢。我已經繞着他常去的地方喊了一圈了,都沒找到人。問誰都沒看到過他。”
聽了這話,村民才感覺有些不同尋常:“別是遇到野獸了吧。”
這邊吊死個姑娘是已經發生的事情,無論耗費多少精力姑娘都不會再複活。但是那邊卻可能還是一個活着的小孩。
村長立刻安排了村民,準備進山去找。
路嘉木本來自告奮勇的想要加入他們,但是村長說他們不熟悉山路,去了也是添亂,就拒絕了。
兩個人已經看完這邊的情況,沒有什麽再能幫上忙的地方,只好安安分分的回到村長家。
小梁看到他們兩個回來,不安的問:“又怎麽了?”
路嘉木輕描淡寫的回答:“有個人被勒死了,還丢了個小孩。但是村長知道我們昨天夜裏沒有出過門,所以讓我們安心等着。”
他說完,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安保小哥:“沒事吧?”
寇曼抱着手臂站在角落:“沒事。”
簡單交代之後,路嘉木湊到了節目組那三個人那裏,說着話安撫他們的情緒。
俞冷則借口上廁所和王彪一起出去了。
一離開旁人的視線,他就小聲對王彪說:“是昨天老太太那個孫女,死得很詭異。昨天給咱們領路的那個小孩,估計也死了,咱們可能要有麻煩了。村民大多數都覺得和我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