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世界上位指南[無限] — 第 47 章 地火
第47章 地火
幾個人應了一聲。
節目組的那幾個人有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不得而知,但是路嘉木這邊一聽就把這句話牢牢記住了。
小梁問:“村長,再往山裏走,還有村子嗎?山後面為什麽全燒焦了?”
村長吸着煙葉,在搖椅上頻率固定的搖來搖去,臉色在屋檐陰影的籠罩下陰沉沉的。
他回想了有一回才說:“有吧……好像還有一兩個村,但是就幾戶人家,這兩年沒太關注過他們的情況。”
路嘉木看村長居然回想的很吃力,忙從後面推了小梁一下,笑容滿面的說:“時間有點晚了,咱們快去快回,可別讓村長擔心。”
小梁不疑有他:“好,我們快去快回。”
一行人去到荒井邊,把攝像機架好後就趕緊往回走。
回到村長家裏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村長也已經不再搖椅上躺着,顯然已經回屋了。
這荒山野嶺的也沒有手機信號,百無聊賴的。安保小哥一進屋就從包裏拿出來了一副撲克牌,叫其他人過來一起玩牌。
小梁和采景姑娘都帶了書,自己到一邊看書去了。
路嘉木對這種游戲沒什麽興趣,坐到床上和日記本寫了幾句話後就開始準備睡覺。
最終只有王彪加入了他們的牌局。
幾把下來各有輸贏,但可能因為王彪以前經常玩牌,所以總體來說還是他贏的最多。
安保小哥有點郁悶,喝了口村長給他們準備的果酒,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包煙:“我出去上個廁所。”
小梁擡起頭,有點擔憂的說:“村長不是說夜裏最好不要出門?現在已經這麽晚了,最好還是不要出去了吧?”
安保小哥看了她一眼,露出一種莫名有點猥瑣的輕佻笑容:“我不出去,那尿在屋裏嗎?”
小梁立刻瞪圓了一雙眼睛:“滾。”
“而且我還想抽根煙,你總不想夜裏睡覺的時候還滿屋子煙味吧?”安保小哥擺了擺手,“廁所又不遠,沒事。就算有野獸也不在這兒啊。”
王彪整理好撲克牌,看着他沒說話。
原本在睡覺的路嘉木也悄然睜開了眼,看向安保小哥。
以他們的經驗判斷,村長特意叮囑了宵禁和天黑不要出門的情況下,再跑出去一定會遇到什麽事情。
所以他們幾個人在回來的時候輪流去了一次廁所,然後就都沒再喝過水。
只有這個安保小哥,一輸牌就激動的猛灌好幾大口果酒。
現在他想要上廁所,簡直再正常不過。
幾個人其實也都非常好奇,如果有人在夜裏出去的話會發生什麽。
有這種膽子大不怕死,非要出去趟雷試錯的人,其實還是有點喜聞樂見的。也許這能為他們提供更多消息。
他們也都不是什麽聖父聖母,實在沒有立場非要把對方勸住,況且對方大概率還不聽勸。所以幾個人都只是看着他沒說話。
安保小哥掏出打火機,一邊點煙一邊往外走。
攝影小哥看他走了就說:“那咱們先再來一把?”
王彪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這村子因為過于封閉,還沒有到能用上玻璃的水平,所以窗戶只是破木窗,帶着一小塊通風口,離得遠了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況。
王彪一邊洗牌,一邊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安保小哥的腳步聲很快走遠,一路沒有發生什麽異常。不過幾個人并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這把牌局被王彪心不在焉的打到一半的時候,外面寂靜的夜中傳來了幾聲“咔吧”輕響。
攝影小哥一開始還以為是安保小哥回來發出的聲音,但細聽又不像,疑惑的回頭:“他尿急尿頻尿不盡嗎?怎麽這麽半天了都不回來。要不要去找他?”
他話才說完,突然“騰”的一聲,窗戶上方的通風口一下映進來了耀眼的橙色光芒。
外面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啊啊啊啊啊!”
這叫聲太慘烈,已經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所以也就聽不出來是誰的聲音。
攝影小哥一下被吓得跳了起來:“怎麽回事?”
他立刻湊到木窗邊,通過通風口向外看。
灼熱的橙紅色照亮了他大半張臉,映入了他的眼底。
“啊!”攝影小哥短促的驚呼一聲,驚愕的向後猛退了兩步,“着……着了!着火了!房子起火了!好大的火!”
小梁放下書,也驚訝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麽?”
她湊過去看了一眼,然後她也看到了鋪天蓋地的橙紅色,濃郁的不合常理:“怎麽可能!”
原來剛剛的咔吧輕響是樹枝被點燃了。
“我們快出去!”
路嘉木立刻阻止她:“不對勁。我們不要出去。”
屋裏幾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這火真的是一瞬間燒起來了。就算老屋易燃,也不可能有這種堪比點燃汽油的場面。
這一切太突破常理了。
小梁也反應過來,外面的火根本不知道燒的有多大,貿然打開門只會死得更快。
她立刻從行李中翻出衣服,倒上水塞到門邊,試圖阻止火勢。
外面的慘叫聲還沒有停止,已經一刻不停的叫變了聲,好像是嗓子已經被燒化了似的含糊不清起來。
而且還越來越近了。
小梁心神不寧的在原地轉圈,過了兩秒後突然驚恐的問:“ 保安小哥還沒有回來?”
外面那個聲音……不會就是他吧?
慘叫聲已經近在咫尺,其中夾雜着“咚咚咚”的沉重腳步聲,然後“砰”的一聲撞在了老屋的木窗上。
外面那個東西一邊啊啊慘叫一邊瘋狂拍擊起來,似乎是想要進來。一聲一聲拍在了提心吊膽的幾個人心上。
他們同時産生了一個疑問:……如果只有老房子燒着了,外面的東西為什麽反而往這裏跑?那麽大的火,又是什麽到現在還能一直活着?
窗子在顫動,沒人敢湊到通風口那裏去往外看,而且那麽密的火舌估計也看不到什麽。
瘋狂拍他們窗戶的那個東西發出的慘叫雖然過于含混模糊,但因為太近,已經能分辨出明确的語意了:救救我,教教我!讓我進去!
取景姑娘一哆嗦:“他還活着!”
對一個活生生的人的痛苦置之不理,實在是會令她良心難安。
她哆哆嗦嗦的說:“我們……我們還有水,而且窗戶也不大。村長馬上就會來救我們的。”
不管外面的是誰,她想救那個人進來。
路嘉木一把摁住她:“讓他進來,我們都得死。”
取景姑娘遲疑了。
外面的那個東西見他們不打開窗戶,又慘叫着去拍門,足足過了十五分鐘,才在慘叫聲中轟然垮塌,徹底安靜下來。
沒了慘叫聲,外面就只剩下火焰燃燒的聲音了,這麽半天都沒有村民來救火。
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屋裏的幾個人目瞪口呆的或是坐在原地,或是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轉,不知所措。
不過奇怪的是,雖然外面燒的兇,但是居然沒有一丁點的煙塵味,屋裏的人還可以正常呼吸,一點窒息的征兆都沒有。
而且破房子好像也沒有受到影響,看起來根本塌不了。
路嘉木多觀察了一會,發現這一點後就又躺回去繼續睡覺。
小梁他們則心髒怦怦跳着,驚恐地看着外面透進來的火光。
外面的火一直燒了小半夜,臨近天明的時候才停下來。
老屋破舊的木門發出了叩叩叩的敲門聲。
小梁頂着一個大大的黑眼圈,被吓得一下跳了起來:“誰?!”
外面那個人打了個噴嚏:“是我。你們怎麽把門鎖上了?”
居然是夜裏去上廁所的保安小哥。
“你你你……你不是……”
被燒死了嗎?
外面那個人輕浮的笑着:“我我我,我怎麽了?”
小梁問:“夜裏燒了一把大火,你看到了嗎?”
“我看到了。就因為那把火,我被困在了茅房和屎尿作伴一整晚,現在剛出來。快讓我進去。”
那昨天晚上外面慘叫拍門的又是誰?
小梁不敢再順着他去開門。
外面那人見裏面沒人開門,開始拍門:“快讓我進去啊!”
還是沒人敢開門。
他拍了有一會,罵罵咧咧的走了。
本來他們還打算趁着天沒亮小睡一會,現在也被吓的睡不着了。
但是路嘉木已經一覺睡醒,聽到動靜就走到窗邊,通過狹窄的通風孔往外看了一眼。
正好對上了外面那人慘白的臉色。原來對方也正順着通風孔往裏看,兩個人的視線一下就對上了。
還真的是安保小哥。
路嘉木對他笑了一下。
安保小哥打了個噴嚏,罵起來:“你們就是想凍死我!算我求求你們了,好歹給我件衣服?”
路嘉木聽了他的話,去行李裏翻了件衣服出來,順着通風口往外塞。
安保小哥可能是因為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十分不理解眼前的情況,一邊扯衣服一邊嘴上停不下來:“好好好,可真有你們的!”
他把衣服穿上,獨自離開,好像是去找村長了。
不一會村長就跟着他過來了,在門外問:“怎麽回事?你們怎麽把人關外面了?”
小梁還是很害怕,隔着門問:“村長,昨天晚上那把火是怎麽回事?”
村長有點茫然的說:“是地火啊,我不是和你們說過嗎?還特意告訴了你們晚上不要出門。”
這……這和節目組最初的想象有點不太一樣。
小梁反問:“……您管那個叫地火?”
村長回答的理所當然:“對啊,從地下冒出來的不是地火是什麽?你拿點什麽丢到外面,一下就烤熟了。”
他說的太過一本正經,導致小梁居然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一碼事。
地火,不應該是在野地有一個很深的小坑洞,然後裏面像火堆一樣燒着火,偶爾可以被村民可以用來做飯的東西嗎?